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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四章

時間過的飛快,就在有容每天快樂的和斯內普一起生活教學的時候,轉眼間大地已經回春。鮮嫩的青草和樹枝上萌芽的嫩綠驅走了迫人的寒冷。即使小湖泊的邊緣冰層依舊沒有完全融化,但是和前兩個月比起來,現在的天氣已經算是非常的溫暖了。而一直圍繞在霍格沃茲城堡上空飄蕩的攝魂怪,也不明原因的離得遠遠的,這讓學校的所有人都很開心。特別是格蘭芬多們,小獅子們已經受夠了被限制出遊的生活。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什麼攝魂怪會這樣,但是他們是感激的。但是同時,就在他們準備為將要解放的學習生活歡呼的時候,他們的魔藥教授那莫名開始黑沉的臉色,卻又把他們打進了谷底。每天,格蘭芬多甚至是斯萊特林都會被心情極其不佳的斯內普教授扣分。同樣的,他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有一點他們卻很清楚,整個霍格沃茲最受歡迎的納蘭教授已經很久沒出現了,據說是請假。

而這時的校長室內,鄧布利多正雙手顫抖的拿著一張清單默默的流著眼淚。散發著清香的宣紙上,娟秀的字型躍然其上。而在整個霍格沃茲,也只有那位東方教授才會用這種昂貴的薄紙。

地窖內,斯內普咬牙切齒的在一份格蘭芬多的羊皮紙上打上一個d。用力過猛的右手手指,指關節上都有些泛白。而那支華貴的羽毛筆彷彿就是為了證明魔藥教授用了多大力氣一般,在一聲清脆的悲鳴中斷成了兩節。

斯內普冷著臉隨手丟掉手裡斷掉的羽毛筆,抱臂靠在了椅子上。桌上,一個托盤盛裝著屬於他今晚的晚餐。鮮嫩的牛排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它是屬於七分熟的產物。牛排的旁邊一杯玫瑰紅的紅酒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迷人是色彩。其他的還有些小盤子,裡面盛放的都是些配菜。看著這些食物,斯內普完全沒有一絲胃口。他不喜歡太生的牛排,以一個魔藥大師的喜好來說,他們的味覺和嗅覺都非常的敏感,太生的牛排會讓斯內普在吃完以後總是感覺舌頭上還殘留著一些不好的味道。至於紅酒,說實在,因為某個少年的緣故,他早已經習慣了在飯後喝一杯淡淡清香的紅茶或者是鐵觀音之類的。現在,斯內普也只能嘆氣。他果然被那個少年養的嬌慣,要是以前他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

無奈的拿起銀質刀叉,斯內普把牛排拉到自己的面前準備開始進食。當鋒利的餐刀切開牛排的瞬間,斯內普突然想起來。好像在以前,即使有容沒時間做飯,但是他吃的牛排都會是九成熟的。什麼時候,那個少年竟然已經這麼瞭解他的生活習慣上的點點滴滴。在霍格沃茲生活了近二十年,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只喜歡吃九成熟的牛排,但是有容卻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就熟悉了他的一切,乃至現在融入了他的生活。這要是在以前有人說他會讓一個人融入自己的生活,這樣親密的呆在自己身邊的話,他一定會讓那個人嚐嚐得罪魔藥大師的後果。但是現在,斯內普也只是用眼睛瞪一眼罷了。

而想到這一件小事之後,斯內普又連續而快速的想起少年在安排自己生活的時候,他從來沒有不滿意。每一次,他只會更加的覺得,有容就像是梅林賜給他的珍寶。看著自己白皙但是並不瘦弱的手腕,斯內普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在這段時間內的強壯。每天吃著營養豐富的食物,生活生有人細心的安排。甚至是他頭疼不已的工作,都有人為他分擔。現在,少年不過是離開了他的生活不到一個月,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這麼大的不適應。

從那天開始,每天上課時,身邊沒有了那個人溫和的注視。每天出門時,沒有了那個陪伴在身邊的人。每天回來時,沒有了那個人的氣息。每天的三餐,沒有了那個人精心準備的美味食物。每天,耳邊沒有了那個人聽起來並不會讓人感覺厭煩的問候和提醒。

看看他現在,在那個少年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他原本已經氣氛好了不少的魔藥課又變回了從前,每天都會被那些可怕的小動物毀掉很多珍貴的藥材,時不時的被葛萊芬多的納威.隆巴頓炸掉幾個坩堝。他原本被養的紅潤起來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每天看著不是他準備食物,食慾不停的下降,因此造成霍格沃茲的教養小精靈集體多次撞牆。他原本因為少年每天叮囑而變得乾淨柔順的黑髮也變回了油膩膩的感覺,每天黏在他變得蒼白的臉頰上。

其實,他只是恢復了原樣。和從前比起來,即使是現在的他也要比那時候好得多。從前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嗎?每天一個人,上課的間隙和行走在霍格沃茲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能夠聽到學生叫自己油膩膩的老蝙蝠。早餐十幾年都沒有變過,很固定的一杯黑咖啡。中餐要是心情好就會留在霍格沃茲大廳,要是不好的話就會一個人對著冰冷的地窖,一個人默默的毫無挑剔的看都不看是什麼就把食物塞進肚子裡。至於晚餐,幾乎沒幾天會正常進食的。個人衛生長期因為習慣問題而被忽略,在被噴濺出來的魔藥弄的手上全是水泡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好好處理過。這就是他從前的生活,斯內普沒想到,不到一年的適應和改變後,他竟然就這麼不習慣曾經的生活方式了。

被切成小方塊的牛排,斯內普一塊塊細細的咀嚼著。仔細的分辨著舌頭上的味道,然後心裡止不住的和有容在時準備的食物味道做著比較。然後眉頭一皺,果然他還是不喜歡這樣的味道。為了不讓少年回來後嘮叨自己怎麼變瘦了,臉色也變的不好。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努力的吃掉了盤子裡的牛排,隨後起身拿出茶具,熟練的開始為自己泡一杯大紅袍。雖說不如有容泡的好,但是有勝於無。

一邊儘量放鬆身體的靠在椅子上,手裡捧著茶杯輕輕的允著。喉頭滾動的溫熱和鼻尖環繞不去的清香讓他不禁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忍不住再次允上一口。微微皺起的眉頭下,斯內普黑色的雙眼動也不動的凝視著一扇黑色的房門。那是有容的房間,自從二十六天前關閉之後,他的主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斯內普知道少年要幹什麼,有容在製作鄧布利多要求的要用來保護救世主的防禦物品。雖說,有容以要使用珍貴材料為藉口大大的讓鄧布利多出了一次血,但是斯內普還是很不滿有容的認真。特別是在他連續被那些該死的學生氣死,然後每天被倒胃口的食物折磨之後,他就只剩下越來越不好的臉色。。。。。。和淡淡的擔憂。究竟是要做什麼樣的防禦物品,竟然會讓有容在房間裡一呆就是近一個月?

再次看了那扇房門一眼,斯內普穿起黑袍離開了地窖。今天晚上,他要巡夜。希望不要讓他碰到勇敢而魯莽的小動物。

而這時的另一邊,有容盤坐在蒲團上。身前擺放著一些玉石一樣質地的東西,它們都被黑色的繩子綁住,做成了戴在脖子上或者是戴在其他部位用的裝飾品。而在有容的雙手間,一枚有著極為複雜花紋的純黑色戒指正在緩緩的轉動著。有容的雙手中,一縷縷紫紅色的火焰小心翼翼的糾纏著戒指,一些淡淡的熒光隨著灼燒慢慢的滲透進了戒指內部,而戒指的顏色也越來越深沉。

其實,如果真的只是要煉製幾個普通的防禦物品,有容根本就不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早在開始閉關的第五天,這些東西就已經煉製成功了。但是,在那一次看到斯內普胸口的玉璧之後,一個念頭從有容的腦子裡冒了出來。就如同她所擔心的,有容害怕真的有一天斯內普會被納蘭傾歌傷害。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須盡一切可能保護她重要的朋友。於是,有容又用了二十一天的時間來煉製她現在手裡捧著的東西。只要戴上它,即使是被納蘭傾歌攻擊,它也可以保護斯內普一刻鍾內的安全。而一刻鍾後,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不必在害怕和納蘭傾歌戰鬥了。有容有信心,如果斯內普真的碰到不可避免的攻擊時,她會在一刻鍾內趕到他的身邊救他保護他。

這小小的戒指,是有容使用自己好不容易馴服的紅蓮業火灼燒萬年寒冰而成,裡面甚至還加上了各種有容可以想到的東西,為的就是儘可能的延長它保護斯內普的時間。為了完美,有容還特地加上了納戒的功能,裡面可以存放至少兩個霍格沃茲的空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容緩緩的收回手中暴虐的紅蓮之火,任那黑色的卻散發著淡淡熒光的戒指在空中輕輕的轉動飄蕩著。

“也不知道,西弗勒斯這段時間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收拾好隨手丟在地上的防禦物品,有容伸手把戒指抓在手心裡,一邊感受著手掌心內淡淡的溫潤感,一邊呢喃般的自言自語道。

轉身走過去,有容伸手開啟了關閉了整整二十六天的房門。快速的在地窖內尋找著斯內普的身影。卻是毫無蹤影。有容並沒有焦急,而是拉開斯內普的辦公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課業表。在找到今天的日期後才明白,原來今天是斯內普巡夜的日子。緊緊的握緊自己的右手,感受著手掌心內傳來的感覺。有容不禁輕笑,然後轉身離開地窖去尋找斯內普,她想要快點讓對方戴上這枚戒指,她也好早一點安心。有容明白,即使是不怎麼和巫師界交往的納蘭傾歌,也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霍格沃茲任教的事情。雖然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為了西弗勒斯才留在這了,但是並不表示以後沒有人知道。所以,她必須早些讓斯內普被保護起來。

穿過地窖的走廊,走過斯內普最長出現的地方。有容並沒有發現男人的蹤跡,不禁皺起了眉頭。西弗勒斯去哪了?有容有些擔心的在心裡想道。要不是知道斯內普在哈利七年級之前不會發生生命危險,她可能就已經要緊張了。

看了看因為不是非常晚而燈火通明的霍格沃茲,有容無奈的閉起了雙眼。開始使用靈魂的感知能力,瞬間覆蓋了整個霍格沃茲,尋找著斯內普的身影。

還沒有?

無奈,有容繼續加大範圍,終於在靠近打人柳的地方發現了她的魔藥教授。直到這時,有容才反應過來。貌似今天就是哈利.波特和他教父相認見面的日期,同樣也是小矮星被抓的一天。想到這裡,有容不禁抬腳向打人柳的方向不緊不慢的趕去。反正西弗勒斯有沒有危險,她才不急著去呢,要不然又要因為教授的身份幫助哈利.波特,她可沒有那個好心。

就在有容慢吞吞的趕過去的時候,斯內普已經鑽進了打人柳下的通道進入了尖叫屋棚。

“哈哈,讓我看看這是誰?”斯內普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手中的魔杖狠狠地指著一身骯髒不堪,瘦如枯骨的男人。“小天狼星.布萊克,祝賀你沒死在阿茲卡班,但是任然逃不過那致命的一吻!”眯了眯雙眼,斯內普極力影藏著眼中的恨意,聲音扭曲絲滑的說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一屋子人全部緊張的看著斯內普,當然除了赫敏。她一直都認為,斯內普除了脾氣有些壞,其他方面都是一個合格的教授。特別是在現在,她並不信任盧平教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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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人則不會這麼想,就好比布萊克。他正用鄙視和不屑的眼神瞪著正好站在門口的斯內普,除了在斯內普說道阿茲卡班的時候抖了一下,其他的時候都是一直在瞪著斯內普。

“鼻涕精,你為什麼不留在你的地窖裡和你的坩堝親吻,卻跑到這裡來管我們的閒事?你那雞婆的個性和蛇一樣的說話方式,果然是十幾年都不可能改的掉!”布萊克勾動著嘴角,向前走了兩步,堪堪在斯內普的魔杖前停下來。

聽到布萊克的話,斯內普不禁忍不住扭曲了一下嘴角。黑色的眼睛,在轉動件注視了一下哈利三人的狀況,除了榮恩的腳受了些傷,其他的都很安全無損。

“多年來,阿茲卡班的居住權好像並沒有讓你的大腦升級,我一點也不奇怪。”斯內普狠狠地瞪了布萊克一眼“而且。。。”斯內普手中的魔杖死死的抵在布萊克的脖子上,阻止他靠近自己。“我還很希望自己可以抓住你!”

“斯內普。。。。”盧平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斯內普,有些緊張的向前走進。

“夠了,盧平。”斯內普打斷了盧平的話,手中的魔杖快速的指著盧平。“我早就在先前和鄧布利多說過,有些人接應自己的朋友混進霍格沃茲,他卻不信。但是現在,人贓俱獲!”

“得了,鼻涕精。”布萊克擺動著破爛的袖子“別再用你那雞婆又敏感的內在,做出錯誤的結論。”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格蘭芬多的白痴代表!”斯內普豎起魔杖死死的指著布萊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斯內普,我想你可以先聽聽我們要說的話!”一邊的盧平無奈的提議道,近二十年的爭鬥,斯內普和布萊克根本就是一見面就對掐,根本冷靜不下來。

“不用,魔法部的攝魂怪還在等著招待這位先生。”斯內普直接拒絕,他不相信任何從布萊克口中說出的話。“現在,請吧!”用手指了指門口,斯內普示意哈利先出去。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一抹快到看不見的淡淡魔咒。它是從哈利手中的一根魔杖射出來了,直直的打在斯內普的身上。一陣溫暖而柔和的光暈從斯內普的身上散發出來,正好擋住了魔咒。斯內普冷冷的看著驚呆了的哈利,眼中的冷漠幾乎刺穿哈利的靈魂。

“哈利,你在做什麼,你竟然敢攻擊斯內普教授!”幾乎同時,赫敏的驚叫聲在狹小破爛的房間內傳開。

榮恩和盧平都用呆呆的眼神看著已經額頭冒出冷汗的哈利,而小天狼星.布萊克卻是大笑了起來。

而就在斯內普準備說話的時候,正好趕到的有容出現在了斯內普的身後。哈利幾人的視線整齊的看向了一身熟悉月白長衫的少年,斯內普也小心的轉動了一下身體。

“嗨,西弗勒斯。你怎麼在這裡,讓我好找!”有容影藏起眼中的殺意,溫和的笑著走到斯內普的身邊。那個救世主的一切舉動她都清楚,但是當她親眼看到的時候,那感覺又完全不一樣了。那一瞬間,她真的差點忍不住想殺了敢攻擊斯內普的波特,因為有容明白,剛才那一擊,要不是有她給的玉璧保護,西弗勒斯會直接暈過去。但是,她還是忍住了,為了斯內普。

少年的出現使得原本緊張不已的氣氛瞬間順暢了不少,哈利都不敢抬頭看少年那雙看向自己的雙眼。而盧平則是松了一口氣,布萊克卻有些不明白一般還帶著些好奇的看著從黑暗中走進來的少年。

“你出來了?”看著少年依舊氣色不錯的臉,斯內普慢吞吞的問道。

“啊,剛出來本來就想讓西弗勒斯分享我的成果,沒想到你竟然不在!”說著,有容彷彿很失望的低著頭。

“我有工作!”斯內普無奈的開口解釋,看到有容竟然都能找到這裡來,可想而知,少年至少把霍格沃茲翻了個底朝天。

“就這個也叫工作?”有容微微抬頭看著高大的布萊克,在心裡鬱悶自己的身高。“這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白痴,至於要你親自出手抓他嗎?不是有救世主波特!?”輕輕的拍了拍斯內普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的灰塵,有容看都不看哈利一眼的說道。

瞬間,斯內普知道,有容生氣了。要不然以他對有容的瞭解,對方根本就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依舊用魔杖指著布萊克,斯內普低頭看著正在為自己拍打灰塵的少年。莫名的,原本冰冷的心瞬間溫暖了起來,然後就是為了少年的生氣而感到無奈。

有容的語氣和動作都很明顯,哈利也看出來他在生氣。

“你這個小白臉,說什麼呢!”還不等其他人開口,聽到少年的話的布萊克就已經幾乎跳了起來。

“統統石化!”斯內普原本恢復了一點的臉色瞬間冷到了低,一個石化咒扔到了幾乎蹦起來的布萊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