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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五一章

塞德裡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魔杖, 小心的摸著四周滑膩的牆壁移動著。因為水流的關係,這裡不會有呼吸的聲音, 可是卻擋不住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咕嚕聲,那是水的聲音。他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怎麼樣了, 只知道這裡將要開始一場大戰,為的就是奪取現在被馬爾福拿在手裡的珠子。雖然他只看了一眼,但是還是很去定,那就是一個金色飛賊大小的珠子。

而另一邊,維克多爾正儘量的趴伏在地面上,靜靜的感受著四周的水流和聲音。他不敢移動,怕的就是被其他兩人發現自己的位置。雖說在水底聲音很難傳播, 但是對巫師來說就另當別論了。巫師的五感一向敏銳, 比起普通人他們就像是裝了天線的雷達。他不知道,剛才發出去的攻擊是否擊中了馬爾福,但是他很確定即使擊中了,身為已經覺醒了血統力量的馬爾福也依舊有與之抗衡的能力。所以, 他不敢大意。

靜靜的立在大廳正中央, 德拉科的雙眼睛閉,強大的精神力如同水波一樣掃描著四周。現在,他並不想和這兩個人爭鬥什麼,畢竟珠子已經在他的手裡了,多餘的爭鬥已經是完全不必要的了。

透過掃描,德拉科開始小心的移動,身體周圍的水流也被他死死的控制住。維克多爾現在的位置最麻煩, 他堵住了唯一的大門。至於塞德裡克,他的位置是離德拉科最近的,但是卻並不在他的危險範圍,也就是說,德拉科只要避開維克多爾,即可離開這裡。所以他幾乎用盡了力氣,一邊控制著水流,一邊慢慢的從維克多爾的身邊滑過。最近的時候,兩人的身體幾乎,是幾乎就要貼到一起。但是德拉科不愧是努力修煉型的,以他的控制力,避開維克多爾索然不簡單,但是也不會很難。

下一刻,德拉科的手終於觸碰到了大門的門框,他不禁松了口氣。慢慢的減緩了精神力的消耗,開始準備向外遊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打亂了他的計劃。哈利一手放著熒光閃爍,一手扶著斑駁的牆壁從外面遊了進來。由於光線的緣故,本就處在黑暗中的三人全部發現了他,也就是說,德拉科的身影也曝光了。

德拉科一陣氣惱,轉身就丟了好幾個障礙重重,想要多阻止一會塞德裡克和維克多爾的靠近。而另一邊,先不說塞德裡克,維克多爾也絕對不允許德拉科奪得寶藏。即使無法靠近德拉科,他也絲毫沒有手軟的開始使用攻擊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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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水底大廳被各種各樣顏色的魔咒所佔據。哈利也嚇了一跳,趕緊熄滅了魔杖上的燈光。他知道,他又闖禍了,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現在也容不得他多想,四周亂飛的魔咒可不是好玩的。

而就在這時,一道魔咒瞬間擊打在了德拉科的胸口上,他被推著撞在了牆壁上。胸口的衣襟內,一個散發著柔和光線的珠子滾落了出來。瞬間,沒有多餘的思考。維克多爾和塞德裡克猛地衝向了珠子,而哈利卻衝向了倒地不起的德拉科。

“白痴波特,快去搶珠子!”彷彿很勉強的,德拉科趴在地上抬起頭看著哈利。雙眼圓睜的瞪著他,語氣憤怒的高喊道。

瞬間,哈利的耳邊好像又迴盪起還在岸邊時德拉科的話。想都沒有想的,他轉過頭衝向了地行散發著熒光的珠子。他明白,只有增加霍格沃茲得到冠軍的機率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像德拉科,即使和自己是死對頭,但是為了最高的利益,他依舊可以放下前嫌的幫助自己。這一刻,哈利終於完全消除了對斯萊特林的厭惡感。也許他們真的很毒舌,也很變扭,但是哈利不得不承認,斯萊特林的美德不下於任何學院,只是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

另一邊,德拉科完全已經沒有去在乎哈利三人是怎麼樣爭奪那顆珠子了。他靜靜的趴在地上,緩慢的調息著體內的魔力。剛才的那個魔咒很明顯是一種可以使人全身大面積麻木的咒語,不過還好,這對於他來說想要解除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廳內又一次安靜了下來,周圍也重新迴歸了黑暗。德拉科扶著牆壁遊浮起來,小心警惕的注意著四周。

而另一邊,哈利和維克多爾還有塞德裡克已經在爭鬥中游出了這個破敗的建築物。珠子現在在塞德裡克的手裡,哈利的一隻手臂上滿是水泡,劇烈的疼痛感正在侵蝕著他的神經。算算時間,離失去在水底呼吸的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哈利相信,塞德裡克和維克多爾也一樣。這時候,哈利想的反而不是那顆珠子和所謂的冠軍。他的腦子了一隻在想還躺在那個大廳裡的德拉科,他不知道他到底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快要失去呼吸的能力。在內心的一陣掙扎著中,哈利猛地朝維克多爾發射了一個鎖腿咒。

“塞德裡克,快走!”哈利看著塞德裡克,焦急的喊了起來。

“哈利!”塞德裡克驚訝的看著哈利,不敢相信他在幫自己。

“別忘記了,我們才是一個學校的,為了最偉大的利益,我必須幫助你。快走,我還要去救德拉科,快走!”又是一個鎖腿咒丟向維克多爾,哈利猛地向塞德裡克使用了一個快速上升咒,把他推向了高處,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破敗的建築物內。

塞德裡克眼神複雜的看著已經消失了身影的哈利,最後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開始拼命的向上游去。身下,是已經追過來的維克多爾。

兩人一陣追逐,塞德裡克的身上彷彿背上了整個霍格沃茲的希望,他其實已經覺得呼吸難受,肺部像是火一樣再燒。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全身又用不完的力氣。因為他知道,哈利和德拉科現在的情況比他的更艱難。他必須把寶藏帶回水面,先不說冠軍的事情,他要找鄧布利多校長就他們。

終於在三個高塔上所有人的注視下,塞德裡克高舉著依舊散發著柔和光線的珠子浮上了水面。高塔上一陣安靜,然後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而斯萊特林們完全看不到表情,他們只是依舊緊緊的盯著平靜的水面。

“塞德裡克,幸苦了!”鄧布利多拿起一張毛毯包裹住在發抖的孩子,一臉高興的說道。

“不,教授。你應該感謝哈利和德拉科,是他們幫助了我。”喘息著,塞德裡克緊緊的拿著手裡的珠子,臉上滿是焦急。“教授,快去救他們,他們的呼吸魔咒應該已經失效了。”

“哦,好孩子,不用急,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鄧布利多笑著安撫著不安的塞德裡克,然後使用了幾個升溫咒。“塞德裡克,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我們感謝哈利和小馬爾福先生嗎?”

“是德拉科,本來冠軍是他的。可是在混戰中他被魔咒擊中了,然後就命令哈利和我們一起搶奪寶藏。最後是我拿到了,卻沒有想到,哈利在這個時候幫助我擺脫了維克多爾的追擊,他讓我快走。。。。。”說到這裡,塞德裡克已經是忍不住哭泣,抓著珠子的指節都已經開始泛白。

“好了好了,親愛的。你們都是我霍格沃茲的驕傲,不要傷心,我保證他們沒事。”鄧布利多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拍著塞德裡克的肩膀安慰著他。

“不,我並不傷心。只是擔心他們的安全,就像哈利和德拉科說的,一切為了最偉大的利益!”塞德裡克忍住難受,微微仰起下巴,一臉擔憂中卻滿是驕傲的高聲說道。

一時間整個現場安靜了下來,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則是面無表情的依舊緊緊的盯著水面。這時候,所有人都明白這句話的出處。那是斯萊特林傳承了千年的話語,每一代斯萊特林們和其他巫師都明白,這是所有斯萊特林的共同點,付出一切,為的只是為了最偉大的利益。為了這個,他們可以拋棄成見和尊嚴,為了這個他們可以忍受無人可以忍耐的痛苦和煎熬。就像今天,為了霍格沃茲整體的驕傲,德拉科在無法為斯萊特林奪得榮耀的時候,依舊不忘記學校,當場就做出了幫助自己最大敵人哈利的舉動。現在,即使這葛萊芬多們也停止了喧譁,眼神複雜的看著依舊安靜不已的斯萊特林們。

而就在鐘聲即將敲響的最後一秒,整個黑湖的湖面上開始翻騰塞德裡克和所有霍格沃茲學生們都忍不住趴到了欄杆邊,眼神焦急的注視著湖面。

鄧布利多平靜的看著這一切,腦子裡不禁想起了好久以前那個男人的話,一切為了最偉大的利益。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也許他現在也不是現在的他了。鄧布利多嘆氣,眼神注視著湖面。

很快,在眾人的注視下,德拉科抱著哈利浮上了水面。兩人劇烈的咳嗽著,臉色幾乎慘白。

塞德裡克想都沒想的丟下身上的毛毯,縱身跳進了湖裡。他奮力的遊向兩人,然後一手抓著一個的把他們拖上岸。

岸邊,斯萊特林們這才動了起來。幾個高年級的學生趕緊拿出自己一直捂在衣服下面已經溫暖的毛毯緊緊的抱住了德拉科,一瓶瓶魔藥像是不要錢一樣灌了下去,直到德拉科的臉色開始回暖才停下。

“德拉科,你讓我擔心死了!”潘西紅著眼睛,兩手緊緊的抓著德拉科冰冷的雙手哈著暖氣,

“沒事了,不用擔心!”不知道為何,德拉科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斯萊特林們雖然沒有怪德拉科沒有得到冠軍,但是依舊不明白他怎麼一點也沒有失落的樣子。扎比尼蹲在德拉科的身邊,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最後確定他沒有發燒。

德拉科有些苦笑不已,最後推開了扎比尼站了起來,潘西在一邊小心的扶著他。

而這時,盧修斯帶著自己的妻子從塔上走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不禁露出了一個優雅的微笑。

“回去把馬爾福家族祖訓抄寫五十遍!”

“是的,父親!”德拉科點頭,沒有一點反對的答應了。

納西莎給了自己的兒子一個擁抱,拿起乾爽的毛巾開始擦拭德拉科那一頭鉑金色的長髮。

在不遠處,哈利看著馬爾福一家,最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榮恩,你不得不承認,我們從未好好的瞭解過斯萊特林的含義!”哈利看著身邊的好友,表情溫和的說道。

“。。也許。。。。。。。”榮恩對斯萊特林的厭惡不是一天兩天,所以即使是現在他真的有點贊成安哈利的話,但是依舊會覺得彆扭。

而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慢慢恢復過來的德拉科說話了。他走到鄧布利多的身邊,好看的眉微微挑起。

“也許,您應該開始判斷誰是冠軍。雖然我並不知道答案,但是您卻一定知道!”說著,德拉科送開了一直緊緊握住的右手,一把石頭製作的鑰匙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裡。

鄧布利多眼神微閃,最後拿起了那把鑰匙。看向德拉科的眼中,滿是欣慰。

“當然!”鄧布利多點頭,看了看四周全部看著他的人,最後用魔杖抵在自己的喉嚨上高聲說道。“第二場比賽的冠軍是。。。。。霍格沃茲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先生!”

真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驚詫的看著被鄧布利多舉在手裡的那枚毫不起眼的石質鑰匙。

“怎麼會。。。”哈利傻兮兮的看著鄧布利多,然後看向一臉平靜的德拉科。

要說驚訝,最驚訝的只能是斯萊特林們,他們全部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王子。

“也許大家都在疑惑為什麼奪得二場比賽冠軍的是小馬爾福先生,那麼現在就請我們的冠軍說一說過程,我想大家聽完以後就明白了!”鄧布利多說著看向了德拉科,眼中滿是鼓勵。

德拉科無奈,最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抵在喉嚨上。

“就像剛才大家所瞭解的那樣,我的確讓哈利和塞德裡克帶著寶藏先走。用意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過程卻並不一樣。在進入存放寶藏的地方時,那裡一片黑暗。而在黑暗中,這顆珠子就像是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的身上寫上了我就是寶藏。而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一點我和奇怪。即然是寶藏,怎麼可能這樣擺放在這麼明顯的位置上。而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塞德裡克和維克多爾已經趕到,然後哈利的到來讓我們開始了一場混戰。在混戰中,我依舊在思考這件事情,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要麼這個珠子就是寶藏,要麼它只是一個起到照明作用的東西,而寶藏一定就在附近。當時我被魔咒擊中,無法帶著珠子離去。所以我把這個機會給了哈利和塞德裡克,不管我所想出來的是否成功,但是至少冠軍會是我們霍格沃茲的學生。隨後,我在他們走後解開了身上的魔咒,開始對那裡進行地毯式的清掃。最後終於讓我發現了這枚很不起眼的鑰匙。可能只要是人就不會去注意它,但是我卻感覺到了不同。那上面的魔力波動很奇怪,而且肯定不簡單。隨後的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哈利跑回來救我,我們一起支援著對方回到了水面。而現在,我終於從鄧布利多校長這裡知道了,我的猜測沒有錯,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完美的安排,德拉科!”扎比尼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笑著說道。

“啊,小意思,我是斯萊特林啊!”德拉科挑眉,笑了笑。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真正的寶藏是什麼,所以才特意支開了哈利幾人?”壓低聲音,扎比尼緊靠在德拉科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他才不信,以德拉科的能力竟然會被魔咒擊中,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德拉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笑了笑。這一笑,扎比尼算是明白了。

“一切為了最偉大的利益,誰還能比得上斯萊特林的利益偉大呢!”低下頭,扎比尼輕聲呢喃著。

而這時,鄧布利多拿起手中的鑰匙。所有人再次安靜了下來,全部看著他。

“那麼,就讓我解開這真正的寶藏謎題,我想所有的勇士中,也許也只有小馬爾福先生知道是什麼。”

“教授不是說了嗎,被偷走的是我們的珍寶。”德拉科擺出一個馬爾福式的微笑,看了看身邊的扎比尼後說道。

眾人依舊疑惑不已,鄧布利多無奈。舉起手中的鑰匙就開始念出咒語,隨著咒語的完整,要鑰匙慢慢的開始散發著柔和的光線。

而這時的黑湖湖面上,水波一層層的蕩開。一個諾大的魔法陣快速形成,然後慢慢的兩個身影出現在那裡。

柔和的光線中,斯內普緊緊的摟著有容的腰,讓她趴在自己的懷裡。兩人腳下踩著的是輕柔的湖水,微微盪漾的魔力吹起他們的衣襬,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和。

“這是最終的寶藏!”榮恩驚詫的看著水面上的兩人,不禁驚叫起來。

“當然,這是火焰杯從所有勇士最重要的寶藏中挑選出來的。西弗勒斯和有容的名字幾乎全部出現在了勇士們珍寶的名單中,這絕對沒錯的!”鄧布利多輕笑,他早就期待眾人發現寶藏後的表情了,果然值得觀看。

斯內普黑這臉,摟著有容慢慢的走上了岸,當他們的腳步踏上水塔的時候,那巨大的魔法陣也瞬間消失了。

“歡迎回來,院長還有納蘭教授!”微微彎腰,德拉科笑著向兩位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的長輩打招呼。

“如果你再聰明一點,就明白不應該找到寶藏!”危險的眯了眯雙眼,斯內普很不滿自己和伴侶這樣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裡,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依舊微笑的教子。

“很抱歉,我會努力的增加自己的智商,可惜現在已經晚了!”德拉科聳肩,看了看身邊一直微笑的父親,然後語氣無奈的說道。

很明顯,眾人的歡呼根本傳不到斯內普的耳朵裡,他摟著有容轉身就快速的消失了身影。

有容無奈,不禁想起前不久自己和愛人被鄧布利多找去時的事情。要不是被霍格沃茲的員工規定壓著,她也真的不想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