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洗, 碧藍如鏡之下是一片奼紫嫣紅的巨大花園。花園內,納蘭傾歌緩步走在小道上, 一隻手輕輕的牽著一個小女孩。那孩子看起來不過三四歲,一頭烏髮被盤成了兩個花球。白胖胖的小腳光裸著踩在以石子鋪就的小道上, 四肢如同藕節一般白如碧玉。
仰起脖子,女童看著緩步遷就著自己行走的高大男人,圓嘟嘟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你是否想念你的母親了?”停下腳步,納蘭傾歌低頭看著小小的孩子問道,平靜無波的臉在充足的陽光照射下閃爍著白玉一樣的光澤。
球球不置可否的看著他,小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那樣看著他。
納蘭傾歌突然笑了笑, 放開了牽著球球的那隻手, 抬起頭看向了盛放這大片花朵的花圃,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溫柔而幸福的微笑。
“她視你們如同親子,為何,為何還是想要自己生一個?”彷彿自說自話的呢喃著, 納蘭傾歌隨手摘下一朵玫瑰毫不在意上面的尖刺。
聽到他的話, 球球嬌小的臉蛋不禁皺了起來。納蘭傾歌看到後又是一笑,但是這個笑容裡卻滿是辛酸感,同時也包容著淡淡的絕望與無奈。
“你。。。你到底為什麼要我陪在你身邊?”最後,球球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幾個月以來,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去陪伴自己的母親,她也好想看著母親懷孕的樣子, 然後見證一下小師弟的出生。
彷彿偷襲了球球心裡所想,納蘭傾歌慢慢的蹲下身看著她,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寵溺。
“只是需要你罷了”微微頓了一下,納蘭傾歌一手輕輕的撫摸上了球球那胖嘟嘟的小臉蛋,在她下意識躲開的時候輕輕一笑“需要。。。。。你的真元啊。。。。”
球球猛地一驚,還不等腦子反應就向後爆退而去。緊跟著,就像是驗證了球球的反應一般,納蘭傾歌修長的右手如影隨形的緊跟其後,直攻球球那稚嫩的脖頸。
看著近在眼前的如玉手指,球球原本死寂一般的瞳孔不禁猛烈的收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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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正在批閱檔案的盧修斯突然呼吸一滯,手中的羽毛筆瞬間被他捏斷成了兩節。來不及感受那刻骨的劇痛,盧修斯下意識的慌忙站起身,但是卻一個不穩摔倒在地,桌上的物品一個個隨他一起清掃到地上。
本就空曠的室內因為這些事情,一陣陣的巨響迴盪著。一個家養小精靈幾乎就在盧修斯摔倒的時候突然出現,當看到倒在地上的盧修斯時,可怕的尖叫幾乎震塌了整座城堡。
正在大廳內聽僕人報告的伏地魔也是一陣皺眉,隨後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後,一眾食死徒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當是剛才沒有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尖叫,誰家沒幾個家養小精靈啊。
而這時的伏地魔卻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書房,看見了倒在地上毫無反應的盧修斯。他鮮紅的眼睛猛地一縮,幾步跨到盧修斯的身邊伸手把他抱了起來。而站在一邊還在驚叫的家養小精靈則是在他的冷視之下嗚咽著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瑟瑟發抖的縮到了牆角辦起了空氣。
“盧修斯!”看著懷裡的男人,伏地魔伸手摸了摸那白淨的額頭,有些焦急又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一時間,整個城堡都震動了起來。一個個手段高超的醫療師們圍在華麗的大床邊,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手腳發抖的檢查著躺在床上依然暈迷的鉑金貴族。伏地魔坐在一邊的軟椅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放在扶手上的雙數越收越緊,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不耐。但是,那些醫療師們卻人就炒個不停,卻吵不出個所以然。
“夠了!”
瞬間,伏地魔暴怒的大吼了一聲,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全身暴動的魔力充斥著整個房間。剛才還在吵吵嚷嚷的醫療師們全部瞬間閉嘴,一個個膽戰心驚的跪伏在地上。伏地魔來回的走了幾步,視線一次次的在床上的盧修斯身上移動。
“如果,你們的腦殼下面裝的是大腦的話,就應該告訴我盧修斯到底怎麼了,而不是在這裡像個麻瓜一樣毫無形象的吵鬧!”在窗前站定,伏地魔冷冷的瞪視著跪了一地的醫療師嗎,們。
“主人。。。我們。。。我們實在是查不出馬爾福先生到底怎麼了,他的身體一切都很健康。。。。。。。”
“他健不健康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們無法否認他現在已經暈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那就是有問題。如果連你們這些專業的醫療師都查不出來,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伏地魔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盧修斯,隨後激怒憤恨的咬牙怒斥著。為什麼會這樣,盧修斯明明應該已經恢復了,到底是為什麼又會暈倒。伏地魔焦躁的來回走動著,室內的魔壓也隨著他的走動而波動著。
“主人我。。。。”
“有話就快說!”回身看著被自己嚇得倒坐在地上的老醫療師,伏地魔抽動了一下嘴角狠聲說道。
“是是,我的主人。如果醫療師查不出所以然來,是不是找一些其他領域的人來看看,比如說契約靈魂方面的。。。。。”
伏地魔慢慢轉身看著這個算是自己貼身醫療師的老人,紅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誰比得上他對靈魂契約的研究,誰又能瞞過自己然後對近在身邊的盧修斯下手呢?伏地魔根本不作他想,除了那個男人還會有誰,原本就不曾想過他會放過盧修斯,只是伏地魔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我知道了”伏地魔坐到床邊一手緊握住盧修斯有些涼的手,然後抬起頭看著一屋子的人道“現在你們可以趁我心情算是穩定的時候離開,現在,馬上!”
眾食死徒們看著他們的王那冰冷的眼睛,一個個打著冷顫。不等話說第二遍,所有人幾乎瞬間消失在了莊園內。
伏地魔不再管其他,俯身在盧修斯的唇上落下一個吻,沉默了好一會才直起身體,血紅的眼睛閃爍不定的看著床上的人。
“也許,遊戲該結束了。”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伏地魔伸手撫弄著盧修斯的鉑金色頭髮,一邊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一邊呢喃般的說道。
。。。。。。。。。。。。。
幾乎同時在霍格沃茲的城堡裡,正在做著午飯的有容突然的彎下腰,原本紅潤的小臉也瞬間變得有些蒼白起來。一個不穩,手裡的平底鍋順著有容的手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鍋裡還沒有料理完的食物撒了一地。而這時候的有容卻顧不上這些,微微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有容顫抖的手伸到旁邊扶著料理臺想要站直身體,可是小腹上那難受的下墜感卻深深的影響了她的任何動作。
而聽到聲響衝進廚房的斯內普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當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一臉痛苦的扶著腰站在料理臺前的時候,斯內普的腦子裡瞬間就出現了可能發生的事情。是的,而且還很明顯。斯內普的視線在奔跑的時候落在了有容站立的地方,那裡已經滿是微黃色的液體,更多的正順著有容的腿一點點的向下流到地上。霎時間斯內普的臉色變得比自己的妻子還要難看,一直以來穩健的雙手也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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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能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看到唯一能夠依靠的丈夫,有什麼能比這個更好的。有容忍耐著劇痛,抬起扶著料理臺的手伸向斯內普。
“親愛的。。。。。該怎麼辦,怎麼辦?”一把握住妻子的手,斯內普緊緊的摟住幾乎站不穩的妻子。這時候的他還哪有霍格沃茲魔藥教授的氣勢,整個傻丈夫的典範。
看著慌亂不已,臉色比自己還要蒼白上幾分的丈夫,有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西弗,西弗聽我說,我想。。。。我想我現在需要波皮,這孩子要。。。出來了。。。。。”痛苦的□□著,有容把自己整個人的體重全部交給了自己的丈夫。說實在的,生孩子的疼痛感和受傷時的感覺果然不一樣啊。
“沒錯,是的,波皮。”斯內普瞬間清醒了過來,一個橫抱把已經疼的有些脫力的妻子抱了起來。修長的雙腿快速的行走著,同時有容也配合著自己的丈夫釋放了自己的守護神,一隻巨大的蛇,讓它去通知波皮做好接生的準備。
於是在霍格沃茲的寬大走廊裡,一條燃燒著紫色火焰的巨大黑蛇快速竄行著,嚇得一些正好碰上的學生紛紛驚叫四起。
“哦梅林啊,那是什麼?”緊貼在牆壁上的榮恩看著從眼前快速滑過的大蛇,不禁驚聲尖叫起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剛才從那蛇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直到現在他的臉還在發燙。
“哦,我想那是守護神。。。。”看著迅速遠去的巨大黑蛇,赫敏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可是赫敏,守護神會散發這樣的火焰嗎,而且顏色還非常的奇怪。”哈利說著從牆角上跳了下來,看著大蛇消失的方向疑惑的問道。
赫敏看了看霍格沃茲的天空像是在確定現在不是晚上,也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然後才低下頭看向正盯著自己的兩位好友。
“也許我該說一下,那條蛇去的方向貌似是醫療翼。”在赫敏想事情的時候,榮恩看著大蛇消失的方向說道。
瞬間,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一起,他們一起看向了大蛇來的方向,那是斯萊特林的地窖。幾乎同時三人心裡彷彿明白了什麼,一個個全部驚詫的白了臉色。
“梅林啊,不會是納蘭教授要生了吧?”微微抖動了一下嘴唇,榮恩實在是一想起可能馬上就要多上一個斯內普教授就忍不住發抖。
“除了納蘭教授和斯內普教授,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的守護神會是那麼強大的巨蛇。”看著開始發呆的哈利,赫敏幾乎想都沒想的就開口說道。
赫敏的花影剛落,三人就看見斯內普抱著臉色蒼白的有容從斯萊特林的方向衝了出來。與往日不同,他根本對路上眾多正在發傻的學生理都不理,腳步如飛的衝向了醫療翼。
“哈利,我想我們的推測是對的。”一把緊緊的抓住了身邊哈利的手臂,赫敏緊張的聲音有些發抖。
“那我們該怎麼辦?”有些疑惑的,榮恩看著兩位好友問道。
“什麼怎麼辦?納蘭教授生孩子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有關係我們也幫不上忙啊。”赫敏直接丟了一個白眼給榮恩,如是說道。
“那麼,我們能不能去看看?”縮了縮脖子,哈利有些膽怯的看著又一次朝榮恩發威的赫敏。
“你的作業寫完了?”
哈利搖頭
“你的衣服夠整潔?”
哈利看了看自己一身剛剛練習完魁地奇而變得皺巴巴甚至還有些泥土的全身,不禁又一次搖頭。
“斯內普教授的心情現在很好?”
哈利繼續搖頭
“那麼,你還自己往刺頭上撞?”赫敏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同樣眼暈的榮恩。好吧,即使是葛萊芬多的心思很‘單蠢’但是眼前的這兩個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哈利一時間洩了氣,有些可憐兮兮的看了看斯內普和有容消失的方向,然後好赫敏榮恩一起向葛萊芬多走去。
而這時的斯內普卻剛剛把有容送進醫療翼,看著躺在床上疼的全身發顫的妻子,自己也跟著一起發抖,被修剪的整齊的指甲因為用力過度而刺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卻不自知。他只是這樣傻傻的急躁的看著躺在那裡的妻子,看著有序的安排著生產器具的波皮,可以說是吧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個學姐的身上。
“波皮,容好疼,怎麼辦?”緊握住有容抬起來的右手,斯內普聲音僵硬而直板的問著在一邊忙碌的波皮。
正在準備東西的龐弗雷夫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自己的這個小學弟有這麼傻的一面呢?
“如果你的腦子還在腦殼下的話,就應該清楚,生孩子沒有不疼的。”波皮拉過一層薄被蓋在有容的身上,順便讓她配合著支起雙腿,然後又一次看著斯內普“還有,現在我要接生,你必須出去。”
“不行!”緊緊的握住那纖細的小手,斯內普一時間本就緊繃的肌肉幾乎瞬間快抽筋了,他瞪著波皮,幾乎想要把她瞪出個洞來一般。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裡是產房,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很是強硬的,龐弗雷夫人冷下臉同樣瞪視著斯內普。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記我了。。。。。”哭笑不得的用手撐起上身,有容看著要吵起來的兩人一邊抽氣一邊說道。
“哦,不不不。。。”波皮看著幾乎是以坐姿坐在床上的有容,連忙伸出雙手慢慢的輕柔的把她推倒在柔軟的床上。
“波皮,沒關係的,讓西弗陪著我吧,好歹他也是個魔藥大師啊。”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些疼痛,有容這才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好吧。”無奈的龐弗雷夫人在面前的這兩個夫妻倆的視線下終於妥協了
斯內普一陣幸喜,但是馬上又在有容的一聲□□中清醒了過來。
而這時,聽到訊息的啼書和德拉科都已經趕到了醫療翼的門口。
門前,鄧布利多和一眾教授們正焦急的等在那裡,一看到趕來的兩人就不禁松了一口氣。要知道,萬一這個時候黑魔王找上門來而且要是還帶著那個男人,他們這些純巫師可招架不住。
“怎麼樣了?”一趕來,啼書就看著鄧布利多嚴肅的問道。
“已經進去有一會了,不過離正式的生產應該還有一段時間。”鄧布利多整理了一下剛才聽到訊息而被驚訝弄亂的衣服,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回答道。畢竟他也活了這麼久了,也不是第一次面臨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波皮沒有說什麼嗎?”稍微轉了兩圈的德拉科緊皺著眉頭把視線從醫療翼緊閉的大門上移開。
“還沒有,畢竟真正的生產還沒有開始。”
醫療翼內,龐弗雷夫人小心的檢查了一下有容的產道,纖細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怎麼樣了?”當看到學姐那緊皺的眉頭時,斯內普的心都提了起來。
“有容的身材太過於嬌小了,而且主要是骨架纖細。。。。”
“什麼意思?”緊握著有容的那隻手一直都沒有鬆開過,斯內普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妻子,聲音都有些抖。
“意思就是,有容的骨盆太小了而胎兒對她來說太大了。”東西方的差異在斯內普和有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特別是有容一直保持著十五歲時的樣子,身體根本就是沒有完全長開,可想一個這樣的身體要生下一個健康的西方混血兒的難度。
“需要我做什麼?”不再想其他,斯內普在碰到嚴重事物時的穩重終於恢復了。
“我需要大量的止疼劑和催產劑,最好還有各類的恢復劑,反正只要你能想到的我們可能都在不久後用得上。”一邊安撫著隨著生產接近越來越緊張和疼痛的有容,波皮看著臉色快要鐵青的學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