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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六章

忍耐著又一次開始的陣痛, 雙手扶著墜感的下腹,有容浮在空中小心的探查著四周。外放的精神力瞬間充斥了整個天地, 因為根本沒有影藏的意思,就是一般的小巫師都可以感覺到身體周圍那環繞的異物感。

“她在做什麼?”剛剛跑出城堡的斯內普看著高空中的妻子暴怒的問道

“是在探查納蘭傾歌的位置, 還有。。。。。球球!”緊跟其後出來的啼書馬上回答道

兩人的身後,幾乎所有能出現的霍格沃茲巫師都來了。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正在安撫一些被嚇到的小巫師,而其他的教授們則是回到了霍格沃茲內部聚集其他的小巫師。

“這和球球有什麼關係?”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拳,斯內普忍住全身的顫抖看著啼書問道。

“當初孃親離開的時候曾經留下過一個繡球,那個繡球連線著球球的靈魂,一旦她遭遇危險就會爆炸。”一邊說著,啼書快速的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把三尺寒劍, 話音落下的時候閃電般的刺向了天空中的某一點。

幾乎同時, 剛剛還在空中的有容瞬間出現在啼書的對面,白嫩的手掌帶著破風聲劈了過去。只聽一陣金屬交割聲之後,啼書和有容同時落在了霍格沃茲城堡外的兩邊,而在他們的正中間, 抱著球球的納蘭傾歌帶著一臉的笑意站定。

事情發展的太快,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到底怎麼了,就已經結束。

“我終於知道了你的能力是什麼”撫摸著懷裡的女童,納蘭傾歌毫不在意女童的掙扎視線從有容的身上移到啼書的身上。

“什麼?”瞬間緊皺起眉頭,啼書看著臉色蒼白被納蘭傾歌禁錮的小師妹。

“讓我想想。。。嗯,九尾仙狐一族乃上古強族之一,先不說血統上數十萬年的傳承,每一位都會擁有自己獨有的能力而被人所忌憚, 加上強大的種族必定繁殖力極地,時至今日現存的九尾仙狐總共不到五位。第一位定居魔界,能力是控制五行。第二位定居地獄,能力是同化靈魂。第三位定居九重天,能力是操縱萬獸。第四位定居天魔宮,能力是看透世間萬物。而最後一位,納蘭啼書。其師天魔王,被其視若親子,更是一手帶大並且培養。萬年來首個不到千歲就進入魔君境界的人,我想你也之差那一小步就將踏進魔神巔峰了吧!”

“你很清楚!”啼書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抖,一陣沉綿的龍吟之聲環繞四周。

“沒錯,我很清楚,因為我的能力遠超與你。雖然一直以來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但是今天我知道了。”納蘭傾歌看了一眼正站在另一邊面沉似水的有容,隨後繼續看著啼書道“你的能力就是踏破空間隨意來去,不管是什麼樣的世界,只要你想你都可以進去。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甚至還帶著一個人。”

“所以。。。”啼書露出了一個滿含殺氣的邪魅微笑

“你的計劃失敗了,有大師兄在,你別想囚禁我們的母親。”仰起頭,被強行禁錮的球球瞪著那雙死水一樣的眼睛彷彿在嘲笑一般的看著納蘭傾歌。

“那麼你們有什麼計劃呢,我可不相信身為絕代魔王的你會坐以待斃。”最後一句話,納蘭傾歌是看著有容說的,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微笑,可是在現在這樣的場合下反而顯得極為詭異。

抬起頭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有容站直身體看著對面依舊問頭微笑的男人。放在腹部的手也鬆開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閃爍著黑色光芒的鞭子輕輕甩動著,每一下觸地的時候都會給翠綠的草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焦黑坑洞。

“當然,為了這一天我足足等待了五百年。今天,讓我們之間做一個了斷吧!”一鞭子在納蘭傾歌的身前地面上擊出一個坑,有容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掛著一抹肆意的微笑,彷彿那還在劇烈抽痛的下身不是她的一樣。

“是啊,不僅僅是你,就連我自己也等待了好久。雖然事情沒有我想象的完美,甚至出現了意外,但是沒關係,我會糾正的。”

聽到納蘭傾歌的話,有容不禁皺眉。視線和自己焦急憤怒的丈夫糾纏了一會之後,她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今天的一切乃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管怎樣不可傷了霍格沃茲內的任何人。”

“我對他們不感興趣”

“放下球球!”有容用鞭子指著納蘭傾歌懷裡的孩子

“我需要她,而且她也不是霍格沃茲裡的人。更何況,你不是自己把她留在我身邊的嗎?”

“以你的身份,盡然為難一個孩子。”啼書憤怒的對納蘭傾歌吼道

以下不再多言,啼書率先攻向了納蘭傾歌。而同時,有容手中的長鞭也帶著一大片空間碎屑甩向了他。

而這時候,斯內普幾人並不是不想衝上去。先不說他們會不會這樣做,整個霍格沃茲都被剛才爆炸的繡球粉末圍住了,沒有一個人出的去。而啼書為了確保空間的穩定和安全,也用自己的能力把周邊和這個空間進行了隔離。

斯內普憤怒的敲打著看不見的結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德拉科,為什麼你也被關在這裡?”怎麼也出不去的斯內普看著站在一邊的自家教子,滿臉的殺氣幾乎凝滯。

“教父,我們並沒有被關起來,而是他們把自己關進了另一個空間。而且,這種等級的戰鬥我根本就插不上手,甚至還會成為累贅。如果您沒有忘記的話就應該還記得,我還只是個嬰兒。”看著在另一邊上下騰飛戰鬥的愛人,德拉科緊皺著眉頭回答著斯內普的疑問。

“你進不去?”斯內普在聽到德拉科的解釋之後,腦子裡不禁快速的閃過什麼,但是當他想要抓住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進不去,要知道為了保障霍格沃茲和這個世界的安全,師尊和啼書合力構建了那個空間。沒有鑰匙,任何人都別想進去。”

鑰匙?鑰匙?

斯內普焦躁的來回走動著,終於抓住了腦子裡那一閃而過的靈光。猛地站定,他緊緊的握了握自己的雙拳。該死的,為什麼他就那麼笨呢,雖然用的不多,但是他的身上的確有一把最特別的鑰匙。不再想其他,斯內普快速的解開脖子上的幾粒釦子,伸手拉出了用黑色絲線掛住的雪白玉璧。

深吸了一下之後,斯內普拿著玉璧慢慢的靠近那看不見的隔膜。隨著玉璧的接近,空氣中開始產生莫名的波動,而這波動卻把一心和納蘭傾歌戰鬥的有容驚到了。

“別進來!”雙手用鞭子架住納蘭傾歌的攻擊,有容看向斯內普的方向高聲叫喊起來。

幾乎同一刻,啼書被納蘭傾歌的彎月形神兵擊中,快速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透明的隔膜上。一口鮮血霎時間噴湧而出,人也順著牆壁般的隔膜倒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仙劍卻是被擊成數段,碎片撒了一地。

“不對,這個空間並不完全是納蘭啼書構建而成!”依舊穩固的空間讓納蘭傾歌瞬間反應過來,黑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正因為一陣劇烈的陣痛而輕微彎腰護著腹部的有容。

“說那麼多做什麼,要戰便戰!”有容根本沒有時間檢視啼書的狀況,忍住陣痛瞬間攻向了納蘭傾歌。

如同神兵一般鋒利的鞭子瞬間擊向納蘭傾歌,而他看著幾乎瞬間就到眼前的鞭子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手中的穹月刀快速伸出,堪堪擋住了鞭子。而有容卻不管這些,雪白的纖纖玉手直插刀光鞭影之中直取納蘭傾歌的咽喉。納蘭傾歌怎麼會讓她如願,他閃電般的放開手裡的穹月刀,一手架住了有容的左手。而失去了他掌握的彎刀卻彷彿活了一般,在空中轉了個彎瞬間朝毫無防備的有容背後飛去。

感知到背後的神兵快速靠近,有容直截了當的放開了手中正纏住納蘭傾歌手臂的鞭子,瞬間擋在了身後。

兩個人的神兵同時脫手,各自在空中糾纏著。而下面,納蘭傾歌一手做刀鋒狀狠狠的朝有容的肚子砍了下去。有容快速爆退了一步躲開了攻擊,同時自己的一隻手暫時禁錮住了那濫情的手,而另一只手則是一把抓住了他懷裡的球球,一個側身直接把球球從納蘭傾歌的懷裡強了出來,然後用力的扔向了啼書的方向。

遠處的啼書默契的接住了球球那小小的還在發抖的身子,快速的開始檢查起來。

而這時,納蘭傾歌的一個手刀緊貼著有容的皮膚劃破了她胸前的外衣。

瞬間,還粘有淡淡血跡的白色繃帶碎片灑滿了天空。搭配著有容的一聲悶哼,長長地黑色鎖鏈順著有容衣服的破口滑落而出,被納蘭傾歌一手緊緊的抓在了手裡。同時,他一腳插進有容的腳腕處,狠狠的把她絆倒在地,自己也順勢俯身壓住有容的上身。幾乎同時,兩人的兵器一起快速的飛了回來。納蘭傾歌一把握住自己的彎刀,刀鋒直指有容的腹部。而有容的鞭子也宛若刺劍,瞬間纏住了納蘭傾歌的腰身和手臂,鞭子的尾端處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後背從前胸竄出擋住了那冰寒的刀鋒。

一時間,整個天地都彷彿安靜了下來。納蘭傾歌和有容誰都無法動彈,但是整體上來說,有容要勝出一籌,因為有容的手中正拿著鞭子的把柄,圓形的柄端處一抹鋒利的寒鋒正緊緊的抵在納蘭傾歌的腹部元嬰處。

“不!”看到剛才的一幕,斯內普那還管有容的警告,拿著玉璧就想開啟隔膜。

“他抽了球球的真元!”剛剛為球球檢查完的啼書高聲驚叫道

聽到啼書的叫喊,有容的瞳孔不禁一陣收縮。拿著寒鋒的手也跟著抖了一下,瞬間劃破了納蘭傾歌的外衣。

“你要球球的真元做什麼?”冷著臉,有容看著納蘭傾歌問道。

“只是有用罷了”淡淡的,納蘭傾歌看著有容依舊溫柔的回答著。那白色的長衫早已經被鮮血浸透,順著鞭子的尖端一滴滴的滴到有容的身上。

“為何要對我兒下手?”看了眼被自己的鞭子擋住的刀鋒,有容的臉色更加的冰冷了。

“容兒,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虛無者都沒有生母嗎?”沒有回答有容的問題,納蘭傾歌反而問道。

“那是因為虛無者出生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吞噬離自己最近的東西”冷著臉,有容冷靜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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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納蘭傾歌微微挑眉

“可是,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天魔王。”有容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寒鋒微微用力刺破了納蘭傾歌的皮膚,然後看著納蘭傾歌抓著鎖鏈的那隻手“放開你的手!”

“容兒,你說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毫不理會有容的威脅,納蘭傾歌任由寒鋒刺進自己的身體裡,而手中的彎刀微微一斜,鋒利的刀尖也刺破了有容的小腹皮膚。

對於這點小傷口,要是平時有容根本不會在意。可是現在,就連那可怕的陣痛都比不上小腹上的那道小口子。有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本來平靜無波的眼睛裡也出現了慌亂。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是想要我的命嗎?為什麼卻對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嬰孩下死手,你想道心不穩,你想死嗎?”幾乎是驚叫的,有容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腹部的彎刀。

“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條命,我已經活得夠久了,也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你的手裡。容兒,有一點你始終搞錯了。我從未想過要殺你,一直以來我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不管怎麼樣都活下去。而且,我也從未隱瞞過你,我是真的一直愛著你。。。”說著,納蘭傾歌俯下身絲毫不管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深深刺進身體裡的寒鋒,嘴唇輕輕的在有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溫柔的親吻,隨後在有容的耳邊說道“我的珍寶,我的妹妹啊。。。如果可以的話,恨我吧,用盡一切力氣恨我吧!”

這時候的有容已經呆滯了,全身僵著動都不敢動一下。而隨著納蘭傾歌的話音落下,他手中禁錮著有容的鎖鏈卻瞬間脫落,而另一只手緊握的彎刀卻毫不顫抖的狠狠地刺向了有容的腹部。

說時遲那時快,纏在納蘭傾歌身上的長鞭瞬間把他向後拉去,而有容的身上也瞬間爆起了一圈圈的紫色業火配合著長鞭把納蘭傾歌彈開。這時候,有容的腹部已經被劃出了一道不深也不淺的刀口。

幾乎同時,阻礙著眾人的隔膜也瞬間消失。一些趴在上面的學生一個個在失去了平衡後摔在了地上,斯內普帶著滿臉的絕望和不安衝了過去。

“容,容,你沒事吧?”一把抱起妻子,斯內普看著她抽搐的身體和不斷湧出鮮紅色血液的下身驚慌的叫喊著。

有容一張口,一絲絲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緊抓著地面的手指深深的插進了泥土裡,一身衣服幾乎被鮮血浸透。這上面不僅僅是她自己的,其實大多數還是納蘭傾歌的。但是很明顯斯內普並不知道,也不清楚他的妻子現在到底怎麼了。

緊跟斯內普身後的龐弗雷夫人快速的架起了零時遮掩物,開始為有容接生順便檢查她的身體狀況。

臨時產床上,有容嘴角邊的血跡被斯內普小心輕柔的擦乾淨,胸前因為鎖鏈而造成的創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非常好,已經開到了十指。這絕對是我經歷過的最強大的產婦!”一邊接生,龐弗雷夫人滿臉陰沉的呢喃著。

的確,有那個產婦會在生產過程中跑去和人大戰一番的。

陪在有容身邊的斯內普聽到學姐的話不禁抽搐著眼角,雖然很想現在就懲罰這肆意妄為的妻子,但是他必須要等到確定孩子和妻子的身體都沒問題時再說。而現在,他只想祈求梅林讓他的妻子順利些把孩子生下來。

而這時在臨時產房外,伏地魔抱著盧修斯看著靠坐在一塊碎石上的男人。現在的他哪還有曾經的溫潤而雅和飄逸,一身白衫破敗不堪的搭在身上。長長的黑髮糾結著大量的血液四散的黏貼在他的身上和地上,胸前的巨大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而腹部則還插著有容手裡的那柄寒鋒。但是這男人卻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有些髒的臉仰望著碧藍的天空,表情寧靜而安詳。在兩人的不遠處,那柄絕世神兵穹月刀正安靜的躺在地上。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對盧修斯做了什麼?”緊緊的抱著正在自己懷裡彷彿熟睡的鉑金貴族,伏地魔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納蘭傾歌,語氣裡隱藏著幾不可見的顫抖。

納蘭傾歌聽到聲音收回了正在看著天空的視線,他看了眼被伏地魔緊抱在懷裡的盧修斯,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漠的微笑。

“只是因為需要罷了!”

“只是因為需要?”伏地魔緊咬著牙關憤怒的低吼著“為什麼你每一次的回答都是這樣的模糊不清,以前是無休無止的對不起,現在又是一次又一次的‘只是因為需要’!”

“明不明白理不理解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就快要進入永恆的沉睡了,真的是期待了好久啊!”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納蘭傾歌最後看了一眼伏地魔和盧修斯就閉上了眼睛,也最後的發出了一聲愁緒般的輕嘆。

伏地魔傾聽著那最後一聲輕嘆,嘴唇有些發抖的把盧修斯輕輕的放在了納蘭傾歌的旁邊,然後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擦拭著納蘭傾歌那滿臉的血跡和泥土。而對方也任由他施為,彷彿不準吧再睜開眼睛看他一樣。

“最後一次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死?別騙人了,就你這樣的強者怎麼可能這點傷就死去?”一把抓住自己剛剛幫他整理好的衣服,伏地魔憤怒的質問著。曾經一年多近身生活在一起的伏地魔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光是鮮血就能夠幫助他重塑肉身鞏固靈魂,更別說他自己了。伏地魔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心求死,要不然這世界上有誰能夠真正殺了他。

但是,緊閉著雙眼的納蘭傾歌沒有絲毫回答伏地魔問題的意思。伏地魔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按住納蘭傾歌胸前的巨大創口,可是血液的流逝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而就在這時,一聲細小的嬰兒哭聲從臨時變形出來的產房裡傳了出來。幾乎同時,一直安靜的坐在地上的納蘭傾歌也開始止不住的抽搐,蒼白的吐著一口又一口的鮮血。鄧布利多一群人在高興有容順利生產的同時也有些難受的看著越來越虛弱的納蘭傾歌,畢竟強者是值得尊敬的。

一陣清風中,懷抱著一個嬰兒已經完全恢復的有容瞬間出現在了納蘭傾歌的面前。那稚嫩的孩子正張著大大通透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細小的手臂無力的在有容的懷裡揮舞著。

緊抱著自己的孩子,有容俯下身看著緊閉著雙眼的納蘭傾歌。

“欺騙我了嗎?代替我了嗎?到現在還想一個人揹負所有嗎?”

聽到有容那帶著悲傷的話語,納蘭傾歌這才睜開了雙眼。彷彿和那孩子一摸一樣的通透雙眼溫柔的看著有容和她懷裡的小生命,而嘴角卻拉出一抹淡雅的微笑。

“我所做的,我所選擇的,我從未後悔過。告訴我,你得到了嗎?”虛弱的微笑著,納蘭傾歌伸手看似想要撫摸一下有容的臉頰,卻只是用手指勾畫著她的輪廓。

“人人都知道虛無者的強大,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從古至今沒有一個虛無者能夠活過百歲。為什麼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囚禁我?為什麼在我被囚禁的地方會有修魔真錄?為什麼在我被天下所有人追殺的時候你卻一步都不曾踏出房門?為什麼每一次我和魔界九重天的強者對上的時候,都可以安然度過?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個世界上來?為什麼雖然瘋狂的想要殺了西弗,可是卻一直讓他好好的活著?為什麼為了我放棄自己深愛的人,甚至不惜親自為所有人鋪好後路?”說道這裡,有容把懷裡的孩子交到丈夫的手裡,然後在納蘭傾歌的身邊跪坐好“為什麼從開始到現在,你從未為自己考慮過。我恨你,恨到了靈魂裡。恨你從未愛過自己,恨你從未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內心,恨你到頭來為自己安排了這樣的結局。”

“那麼,就請一直這樣恨著我把。回答我的問題,你得到了嗎,那些你所期盼的。告訴我答案,在我還聽得見的時候。”

“是的,我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丈夫。我擁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擁有了可以交託生命的友情,我擁有了強大的權利和財力。甚至擁有了所有世界裡所有人都沒有擁有過的親人,他會為了我拋棄自己的情感,為了我忍受刻骨的悲傷和寂寞,為了我獻祭了自己的靈魂。納蘭傾歌啊,我的哥哥啊!”從一開始,有容的眼淚就不曾停止過。她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把一滴滴晶瑩純淨的眼淚滴落在滿身是血的納蘭傾歌身上。最後,一聲相隔了五百餘年的哥哥在她的顫抖著淚水的嘴唇上喊出。

隨著有容的一聲哥哥,納蘭傾歌那帶著溫柔微笑的臉上滑落下了一顆淚水。

“唉。。。。”輕柔的應了一聲,納蘭傾歌帶著滿足的微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