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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殿中辯駁+機遇

朝房內馬戛爾尼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但是他還要耐著性子勸慰那些不停地叫嚷地傳教士。因為他明白,他這一次只是以一名普通傳教士的身份接受大清國的皇帝召見的,所享受的禮遇自然與一個月前不同。

上個月,他是作為身兼重任地英國使者,來京城朝見乾隆皇帝的。乾隆很看重□□作為禮儀之邦的大國風範,以最高的禮遇接見英國使臣馬戛爾尼。接見時,馬戛爾尼向乾隆提出了英國國王提出的,派使臣久駐北京,擴大貿易,開啟中國市場,割給英國土地,減免關稅,允許傳教等多項要求。

乾隆針對些“獅子大開口”的要求,託詞根據前朝成例,一律不予照準,但因為馬戛爾尼是西洋使者,他依然禮遇有加。馬戛爾尼來華目的還沒有達到,怎能輕易回國?

他沒有動身,恰逢李安德等人被押解至京。跟著他來到京城的洋教士們,為了表示對已成為天主教徒的李安德等人的同情和支援,以教會的名義向清廷提出抗議,為增加對乾隆的壓力,他們把馬戛爾尼請來,作為代表請求皇帝的召見。乾隆答應召見,但馬戛爾尼只能以一名傳教士的身份進宮。身份變了,禮遇自然有些懸殊。馬戛爾尼今天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正當眾洋教士等得著急的時候,乾清門突然跑出一個小太監,高聲叫道:“皇上有旨,傳馬戛爾尼等洋教士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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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洋教士一聽,乾隆終於召見了,便一齊擁出朝房。馬戛爾尼知道中國人最看重禮儀,更何況是在皇帝家裡,忙攔住眾人,讓他們排成一隊,自己打頭,學者清朝官員的樣子,魚貫而入。進了養心殿,馬戛爾尼學著上次朝見的樣子,雙腿屈膝,躬身揖手道:“英國傳教士馬戛爾尼朝見陛下!”

其他傳教士也學著他的樣子,一齊給乾隆施禮。

傅恆、允祿等人一見大驚失色。這幫傳教士竟如此大膽,見了皇上也不下跪。永琪忍不住厲聲喝斥道:“你們好大膽子,見了皇上竟然不行三跪九叩之禮。難道不知道我□□禮儀嗎?”

乾隆雙目微睜,臉色越來越陰森。

馬戛爾尼見中國的皇帝要動怒,心裡有些害怕卻辯解道:“尊敬地陛下,上次朝見您,也是這樣行禮的。”

乾隆額上青筋一跳,冷冷地道:“上次你是一朝使臣,朕念你們夷邦小國,不知□□禮儀,加恩讓你免跪。今天你是西洋教士,還敢如此無禮嗎?是不是仗著人眾,要挾眾壓朕呢?”

馬戛爾尼怕商談之事告吹,向乾隆行“一膝屈拜之禮”,手捧“木質烯金剛石之英王書信箱”呈上,裡面是早已擬好、現又經過修改的條約,總結來說共有如下的六條:第一、准許英人在舟山、寧波、天津三處貿易;第二、准許英人在北京設立一個貨棧,以便買賣貨物;第三、在舟山附近給英人一個小島,以供他們停泊船隻,存放貨物;第四、在廣州附近也設立這樣一個小島;第五、免除或減少英國由澳門販入中國貨物的關稅‘第六、中國海關公佈稅則,以便英國商人照章納稅。

眾人看過英使的文書後,永琮留意到乾隆並沒有什麼表示,反而注視著下邊眾人,於是站出來不卑不亢地說:“足下不是想在我大清國土中建立一個國中之國吧?”

馬戛爾尼連忙說:“不是,如果貴國有不同意見,我們還可以商量。”

永琮接著說:“貴國要求使用我大清的土地又不許我們設防,這樣的事怎麼可以拿來商量呢?”你以為別人都是白痴麼?當然這一句永琮沒有說出口。

一句話,說得馬戛爾尼一時語塞無言以對。傅恆見氣氛僵硬,便開口將話題轉移到李安德一案上,馬戛爾尼不得已,只好將條約的事擱到一邊,暫且不提。

馬戛爾尼道:“尊敬地陛下,我們不會過問您的政事,但是,李安德等人已接受天主的洗禮,他們是天主的孩子,不再是您的臣民,您不能治他們的罪。”

“無稽之談!”乾隆勃然大怒道:“李安德等人乃是朕的臣民,他們犯了王法,朕作為□□之主,按律治罪,理所應當。”

“不,尊敬的陛下,您錯了。上帝才是最至高無上的神,他無處不在,無所不能。您懲罰了他的孩子,他要懲罰您的。”

馬戛爾尼一言既出,在場的王公近臣無不大驚失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地洋鬼子,狂妄至極,竟敢對皇上說這種大不敬的話。

永琮見永琪要開口,趕緊近前一步,厲聲斥道:“荒唐!莫非你國就是這樣無君無父,只信奉一個上帝嗎?竟敢以西洋之神無視我朝君父。若按我大清律歷,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要全部砍了。”

馬戛爾尼一看皇帝和皇子都發起怒來,有些心慌,但只是緩和了一下口氣:“我不敢惹尊貴的陛下和王子生氣。可李安德等人曾經是陛下的子民,他們接受了天主的洗禮,足以說明上帝的愛會澤及每一個人的,李安德等人不懼陛下的王法,獻身於天主,是天主最虔誠的兒子。天主教徒將一他們為楷模,敬仰他們。他們的兒子也將是天主最優秀的孩子,天主一定會保佑他們的。”

乾隆一聽,不但不怒,反而哈哈一笑:“馬戛爾尼,你口口聲聲稱天主、上帝,天主到底在哪,你看見過嗎?……朕明白的告訴你,李安德等人,朕就是不殺。殺了他們,你們會說,天主接他們去了天堂。朕讓他們終生□□,就在刑部大牢內,看你們的上帝能不能救走他們。”

乾隆正說到得意時,忽然看見紀曉嵐一個勁地努嘴使眼色,他突然醒悟,自己那番話實在不適合九五之尊的身份。乾隆頓覺說走了口,立刻閉嘴不言,養心殿陷入一片難堪的寂靜。

永琮也聽出皇阿瑪失了口,見他閉口不言,趕緊上前,躬身道:“西洋之教與我儒家思想相距甚遠。有些西洋教士還攻訐理學。規定□□教徒不準祭天、遵孔、祭祖,聖祖爺反感至極,才頒佈了禁教令。”

見乾隆恢復了常態,永琮接著道:“說得再明白不過了。朝廷豈能幫你們洋人引進譴責我□□教義的西洋教義;豈能容忍攻擊儒教的西洋教在□□任意傳播?如果大清也派一幫和尚、道士到你們西洋去,對你們的國事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你們的國王能答應嗎?你們的天主能答應嗎?”

永琮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入情入理,有著極強的說服力。任憑這班西洋教士再有“天主”也無反駁之力,令馬戛爾尼等人無言答對。但他們得知李安德等人沒有被處死,已頗感意外。按他們既定的目標,能說服大清皇帝不處死李安德等人就行。

至於要求清朝政府解除天主教禁令,則根本沒報多大希望。既然目標已經達到,還有必要惹中國皇帝發怒嗎!馬戛爾尼等人於是又行了一膝屈拜禮,恭恭敬敬地道:“尊貴的大清王子,您的訓喻非常有道理,作為敝國使臣,我一定向國王陛下轉告您的話。”

乾隆見這幾個洋鬼子終於服軟了,讚賞地看了永琮一眼,十分得意。但除惡務盡,他還要出一出最後一口惡氣,便道:“念你們是遠邦小民,朕法外施恩,不追究今日之罪。但天主教決不能再□□存在,西洋教士盡數驅逐。傅恆,擬詔!”

傅恆趕緊走到御案前,鋪開詔紙,提筆等候。乾隆一字一頓地道:“英王所述條約,□□無此體制,此事不便推行。□□尺土俱歸版籍,疆址森然,即島嶼沙洲,亦劃界分疆,各有專屬。向來西洋各國夷商居住澳門貿易,劃定住址地界,不得逾越尺寸……今欲於附近省城地方另撥一處,給爾國夷商居住,已非西洋夷商歷來在澳門定例……豈能一一撥給地方分住耶?……華夷之辨甚嚴,……至於爾國所奉之教,原系西洋各國向奉之教,□□自開闢以來,聖帝明王垂教創法,四方億兆率由有素,不敢惑於異說。……”

乾隆等傅恆寫好,親自改過印章,示意太監總管王振將其放好,一會將寫好的至英王國書,遞給英國使節馬戛爾尼,然後接著讓傅恆再次擬詔道:“西洋之天主教,蠱惑民心,混淆視聽,攻訐政令。著各省即將大小聖堂拆毀盡淨。其教堂之房屋院落,或改為倉廒,或改為書院,一所不留。京師順天府之文案縣、古北口、宣化府等處教堂,均改為官所,京師之北教堂,可改為病院。凡教堂之聖像、聖龕,盡行焚燬,西洋教士盡皆驅逐。□□子民不得信奉西洋之教。欽此!”

傅恆一聽,這詔旨也太過瑣細了。但畢竟出自皇帝之口,他不敢更改一個字,照著乾隆所說,一字不差地書寫好,蓋上皇帝印信。乾隆看出他的心思似的,笑道:“這詔旨是否太過瑣細了?朕想那班西洋教士沒為我大清做過一件有益的事,唯有教堂房舍可為我所用,所以朕不厭其煩,詳加說明。”

洋教士們沒想到乾隆非但沒解除禁令,反而嚴厲打擊天主教,一個個面露憤恨之色,但懾於皇帝的威嚴,又不敢多說,便一齊把目光投向他們的代表馬戛爾尼。馬戛爾尼只好鼓起勇氣,先給乾隆行個禮道:“尊敬地陛下,也許我們有些教徒做出了使您不高興的事。可是這與整個天主教無關。您的這個詔令太殘酷了,貴國的康熙皇帝對天主教一向很寬容的,您卻反其道而行,太不可思議了。”

乾隆看也不看他,掃視了一遍他的王公近臣,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永琮身上,笑道:“看來洋人還是不服氣,要與朕理論,永琮你能不能駁倒他們?”

永琮向馬戛爾尼走近兩步,很有禮節地一拱手,不急不緩地道:“馬戛爾尼先生,你說的不錯,豈止康熙爺對天主教很寬容,前明皇帝對於天主教也是不加干涉。因為那時的洋人傳教士尊重我□□固有的禮儀風俗和儒家理學,謙恭地自稱為‘海外鄙儒’。我朝乃禮儀之邦,自然容不得下禮義之教。但是到康熙朝末年,西洋幾次遣使來朝,蠻橫地規定我朝天主教徒不準祀天、遵孔、祭祖,違令的教徒要由教會處以極刑。康熙爺看了你們的告示,極為憤怒,才頒佈了禁教令。及至我朝,禁教令雖仍在執行,但皇阿瑪宅心仁厚,禁教甚是寬鬆。即便有西洋教士橫行不法是愚民輕信誤聽,皇阿瑪也多是息事寧人,不予深究。但西洋卻屢屢遣使來朝,向他施壓,要求解禁,且屢反禁令,公然不許教徒祀天、天主教這樣做,分明是煽惑人心背離儒家綱常大義。皇阿瑪即便寬仁,也容忍不得。李安德一案,西洋教士更是狂妄至極,公然阻斷我皇乾斷朝綱。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今日頒此禁令,勢所必然。非此而何?”

永琮說古論今,有理有據,義正詞嚴,鏗鏘有力。馬戛爾尼等洋教士面面相覷,無言以對,這些人中有幾個在康熙朝來過的,他們知道那是的天主教和康熙朝廷相互尊重,關係極為融洽。康熙朝前期,比利時傳教士南懷仁還被康熙晉封為欽天監,官至二品,成為一代名人。

可惜的是教士們越來越不尊重中國的禮儀風俗和傳統思想,導致京城天主教會和清政府的關係越來越緊張。永琮沒有說錯,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責任步子清朝朝廷。但是,這種話只能埋在心裡,作為來京的天主教的教士,他們決不能說出口來。

馬戛爾尼回頭看他們低著頭,一副服輸的樣子,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道:“尊貴的陛下和各位王爺大臣,你們贏了,我們收回請求。可是,我們真誠的希望能再次來到大清,上帝會給你們的國家帶來和平、幸福和仁愛。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乾隆笑容可掬,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陰沉和威嚴,“馬戛爾尼先生,你還是朕的貴賓,下次你來的時候還可以去江南等地觀賞風景。不過朕想,你現在最重要的馬上將這份朕寫給英王的信件帶回去……”

“謝謝尊貴的陛下。”馬戛爾尼從王振手中接過信件,行了一禮,無奈地說道:“再見了,陛下!”第二天,他就帶著龐大的使節團回英國向女王覆命去了。

洋教士們剛走出門外,乾隆便哈哈一笑:“看來這些西洋教士也不是不可理喻。天下之事莫過於一個‘理’字,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禮寸步難行。好了,這洋教的事總算過去了。你們還有什麼事要奏朕的嗎?”

傅恆忙道:“皇上,英吉利在西洋諸國中較為強悍,且聞其向在海洋油劫掠西洋各國商船之事,是以福建西洋一帶夷人,畏其恣橫,……今不準其留人在京,該國王奉到敕諭令後,或因不遂所欲,藉詞生事,不可不欲為之防啊!”

乾隆沉思了一會,著傅恆擬旨,在外交上、軍事上採取了一些針對英國的防範措施。

永琮見再沒有人奏事,想起早上接的狀子,不如遞上去,給皇阿瑪看看,雖說還沒有審清問明,但總可以聽聽乾隆的訓喻,也會受益。因此,他近前一步,躬身道:“皇阿瑪,兒臣今早接到一份狀子,懇請皇阿瑪指點。”一邊說,一邊將狀紙呈上。

乾隆快速看了一遍,眼睛盯住阿永阿問道:“阿永阿,有一民婦去刑部告狀,你知道嗎?”

阿永阿心頭一緊,慌忙跪倒,答道:“奴才聽刑部員外郎喀寧阿說,確有一民婦告狀,但那件案子已經由平定州知府、山西巡撫兩級審結,加上劉中堂、哲郡王等人不在,因而奴才沒敢受理。”

乾隆臉色一沉:“人家既然千里迢迢告到刑部,你就應該詳細詢問,多方核查,看看是否真的有冤情!”

“奴才知罪!”

“起來吧!”乾隆又看著永琮道:“劉統勳忙著在山西查案,你就在朕的身邊贊襄政務。陳劉氏的案子還是交歸刑部審理。”

永琮心中興奮,面色不變,忙答道:“兒臣遵旨!”

乾隆又看了一遍狀子,掃了阿永阿一眼說:“這是一樁與販賣鴉片有關的案子,鴉片久食成癮,對人體危害極大。我大清子民往不可沾染此惡習。皇考就曾頒佈過嚴禁吸食和販賣鴉片的禁令。此案雖說尚未審理,朕是可以提出一些指導性的意見。一是販賣毒品鴉片的,嚴懲不貸;二是嚴格區分藥用鴉片和毒品鴉片的用途,毒品嚴禁,藥用則不必干涉;三是對小本商人的財產要保護,阿永阿!”

阿永阿忙又跪下:“奴才在!”

“你務必要審清問清,秉公處置。完了奏知哲郡王知道。諸位愛卿有事奏來,無事就跪安吧!”眾人跪安後推出養心殿,永琮輕聲交代福隆安讓他告訴阿永阿,陳劉氏母子所住的客棧,讓阿永阿派人接回刑部好生安置。

接著獨自返回毓慶宮,思考著在證實夏紫薇的身份沒有問題之前,怎樣將永琪和令妃一起,拖進假格格事件中來。可怎麼將他們的關係弄得更緊密呢,有些傷腦筋呢……唉,要是永琪突然眼睛瞎了,喜歡上小燕子就好了。

可這應該不可能……吧。唔……能做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