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最大的古玩街，賣什麼的都有，還歸集了很多花鳥魚蟲攤位，品種又齊。讓人來遊玩時，一處地方不用走多遠就能買到想買的東西。雖不像週末那樣人山人海，但也是人來人往的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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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小哥的手，被往來的人小推碰到了幾次的施縵縵沒興趣走了，搖晃了下小哥，“背。”
施文然也怕出意外，依言蹲下身。街上的人行速很慢，走在前面的人不時的會停下來看看路邊擺賣的小玩意，所以只能停停頓頓的前進著。
182的高度在人群中還是有點優勢的，施文然俊美的外型，戴著墨鏡，揹著讓人賞心悅目的小女孩，在街上的回頭率十足。
感覺得後面妹妹的小手有鬆動的跡像，“施縵縵，你別給我睡覺，聽到沒。”他找了個不擠人的地方停下來，“等下睡著了手抓不緊往後摔到了，你別哭得鼻涕亂飛。”施文然粗魯的說道。這是個有前科的人，雖然沒見哭過。
“你說要逛街消食，還要我代步，這到底誰逛啊？”繼續不爽的嘮叨著。
雙手重新摟緊了，下巴搭在小哥的肩窩處，施縵縵眼晴觀察著周圍地攤上擺賣的東西，全是灰濛濛的氣像，恐怕很多連現代工藝品都構不上。
“小哥。”
“幹嘛？”這龜速的行進讓他想發火。
“吃。”施縵縵右手穿到小哥的眼前指著左邊攤位上賣的醃酸。
酸蘿蔔，酸李果，酸木瓜，酸蓮藕等等……幾大排的擺著，引得人的口津出來了。
“不能吃。吃回去拉肚子怎麼辦。”施文然也知道小孩子上街是需要吃點零食的，就走到另一個不遠處用白糖打著棉花糖的攤位，“喏，吃棉花糖吧。”
沿路中，施縵縵還一間一間的逛了一些古玩店，偶得一二個幾乎沒價值的小到可憐的光圈靈氣後就沒收穫了。
兄妹倆漫無目的走著，看到家規模挺大的叫如意閣的古玩店，門面裝修得很古香古色，施縵縵就拉著施文然進去瞧瞧。
“歡迎光臨。”穿著古漢衫，留有微微長鬚，頗有幾分文人風骨的男人和他們打著招呼。
店裡的瓷器，古家具，銅器，字畫之類的一大堆放得滿滿當當的，雖也是有點光圈，但是施縵縵發現這些靈氣還夾著雜質，也沒心情收集它們。
“請問需要看些什麼類的？”陳處新從年輕開始就愛好古玩，在古玩街開了這家店也有十幾年了。看到眼前這一大一小，實在是氣質非凡，特別小的，看起來就五六歲模樣，就已經長成是這般精靈，大了不得了。所以他親自來招待，搞不好能發展到一個大客戶。
施文然知道大多店裡都是看熟人才會介紹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這裡還有好點的古玩不？”雖然他不懂這些，但也能看出這大廳裡擺賣的東西不是精品。既然來逛古玩街，沒看到一點精品有點說不過去。
“玉石。”施縵縵接過話，其它雜項她也不想看了，玉石擁有的機率應該是最大的。
“有，你們真是來對了地方。請跟我來。”陳處新領著他們上了樓。
二樓果然是玉石的天下，各種大氣的玉雕，大件小件的都有。還有一個櫃檯裡擺的都是玉佩，玉手鐲，玉墜等等的玉飾。過道的邊上還堆有很多大塊小塊的石頭。
施縵縵在擺放玉雕的區塊轉了一圈，吸到了幾個還挺純的小光圈。然後到櫃檯處，見有靈氣的玉飾，都叫負責那個專櫃的小姐拿出來給她，看著就像小孩在把玩玩具一樣。本來銷售小姐還有點不放心，怕小孩子拿不穩，到時出問題不是她能負責的。不過看到後面的老闆對她使眼色，她也就拿出十分專業的微笑服務出來，向眼前這個洋娃娃般的小孩子詳細介紹這些玉飾了。
在一旁的施文然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就看小妹玩著，女人看東西就是麻煩，東挑西撿的。覺得無聊時看到過道邊的那堆石頭，“老闆，你搬這些工地的石頭堆在這裡幹什麼？”
噗哧，銷售小姐唐小潔忍不住笑了一聲出來，然後尷尬朝著邊上的帥哥施文然說了句對不起，就回覆專業的態度了。
“呵呵，施先生，這可不是工地的石頭。”老闆陳處新可謂是做生意的老手了，在之前和施文然聊天，就先套出眼前這位有點氣勢的帥小夥姓什麼了，這樣來生意時才好近乎近乎。
“這是翡翠毛料，你看，這邊的玉飾和那邊的玉雕所用的玉料都是從這些毛料裡解出來的。”陳處新向著這個明顯是外行人的施文然普及著一些基礎知道。“雖說在我們這一行來說，賭石的風險非常大，一塊石頭就能使人傾家蕩產，可是我就愛玩這些唉，當然了，我還是很有自制力的，只敢小小的玩。”陳處新樂呵呵的道，說起賭石來就讓他興奮了。
“翡翠近來連年高漲啊，所以前不久有機會時，我就入手了這一堆毛料回來，能賣的就賣，不然囤個幾年也能漲高不少的。不過我這裡都是全賭的毛料，沒有半賭的毛料。”陳處新看著施文然，“怎麼樣，施先生，要不要也解一塊試試手氣？”
施縵縵把能收到的靈氣弄完後，聽到陳處新說的這些話，也把目光放在了這堆堆的石頭上。最小的就如拳頭大小，大的也能有好幾百斤。走近石堆，東翻翻西摸摸的好一會兒。最後拱著屁股把被疊在裡層的大概七八斤重的毛料抱了出來，再推到了一塊更大的三十多斤的毛料邊放著時，就累得摔坐在了地上。
在施文然連忙過來拉起小妹時，小手上和白色的小風衣都髒到不行了，臉上還有幾道泥痕。
“買。”施縵縵指著她好不容易挖出來的那二塊毛料。
施文然愣了，開始都以為是像很多小孩子愛玩泥巴一樣，滾在石頭堆裡玩玩也是能理解的。但買這破石頭？
“呵呵，小妹妹真有眼光啊，這是二塊屬於老坑種的毛料。這可是我這次進回來的最好的一批。”
“多少錢？”施文然對這些石頭依舊是不以為然的。不過小妹喜歡，就買下來。
陳處新想了想，“大塊的15萬，小的本來要賣6萬的，但您第一次來光顧，給您優惠湊個整，共20萬好吧？”
施文然默然，果然是能令人破產的石頭。和老闆要了□□號，電話聯絡銀行進行了轉賬。他這幾年也學大哥做了些投資，偶爾也炒炒股，目標是給自己買一輛跑車的，現在目標又離他遠點了。
“施先生要不要解開呢，我這裡有套解石機的。”老闆也是個為石瘋狂的人，所以裝置一應俱全。
“那就解塊小的看看吧。”施文然本來想二塊都解完的，勉得還要扛回去。不過想想肯定要花不少時間，他沒耐心。
“好，請跟我來。”陳處新把他們又帶回到一樓後面的小院子裡，那裡正有一套解石機。
等店裡的夥計把二塊石頭都搬到院子裡，再用一個小麻袋把那塊三十多斤的毛料給裝好。“施先生自己解，還是？”陳處新知道這是個對玉石不懂的門外人，沒解過石的，但他是個愛石人，先不論裡面會不會出綠，不想毛料可能就這麼被切割廢了，所以就禮貌的先問問，也能給這小帥夥提個醒。
施文然皺著眉從保姆包裡拿出溼巾幫施縵縵清理著她身上的泥灰，“老闆幫找個熟練點的來解石就行。”
“我們店裡的小吳跟著我也十年了，解石經驗不錯的。”說著喊了小吳把小塊的毛料搬到瞭解石機上。
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風聲，知道店裡有人解石，來了幾個從外面進來的遊客之類的人也一起在外圍觀看著。陳處新也沒覺什麼，賭石解石要的就是一種氣氛，也能幫店裡做下宣傳嘛。
解石師小吳正在擦著石,十分多鍾後，驚訝的發現這塊才七八斤重的毛料的邊緣處就已經擦出綠來了，用水衝了衝後細看了起來。
“出綠了，出綠了。”小吳有點激動的叫了起來，這塊才擦了點表皮就見綠的石頭真是表現大好啊。
剛才叫了老闆搬了張凳子坐在邊上的施文然等著解石，無聊得手拿著袋水果幹正和施縵縵你一塊我一塊的吃著，就突然被這聲大喊弄得嗆到了，“咳咳咳。”努力的緩著氣。
“施先生，擦漲了啊擦漲了。”老闆陳處新站在旁邊也加入了激動的隊伍。
擦石的面積漸漸擴大，已經能看出點門道了，外圍又有人喊著，“好像是冰種的陽綠。”
“老闆，50萬賣嗎？”圍著解石機的人又多了些。有人來議價了。
聽了這價格，旁邊接話著人諷刺的說道：“你搞笑啊，這麼一大塊的極品冰種陽綠你開50萬，是忽悠別人不懂啊？”
“兄弟，我出150萬。”此人心裡打只小九九，雖然現在只是擦到一大片皮，但能接過來也有很大的可賭性的。
施文然也看了下解石機中的石頭，確實見了一大片綠在表面上。這下他也來精神了，“繼續解，解完去。”
解石師得到指令後就動手繼續擦著，他也想知道結果。
當石頭的表皮全部被擦好時，再從左邊白肉沒有綠的地方切了點進去。慢慢的，原本七八斤重的毛料，在眾人的嘆呼聲中挖出了五斤多重的冰種陽綠。
場面沉寂了一會，“230萬。”“260萬！”……
看著周圍開始推成一堆的人，施文然慌忙的把施縵縵緊抱起來，怕她被擠踏到。他是想不到會有這麼多人想要擠進來，他並不是擔心錢的問題，這人就是這樣，哪裡熱鬧往哪裡，有很多都是在外面不明所以的人也往著這裡靠擠著。
“300萬，老闆賣了吧。”一個從旁邊開有玉器店的商家趕來跟著喊著價。這種小極品的翡翠有很大市場的。
隨著不斷開升的價格，越來越引著外圍的人好奇，在小院子就這麼點的地方中承受不起了，從而有點失控。
“別擠了，別擠。聽到沒有，叫你們別擠了。”施文然大聲的邊喝住在他身邊擠著的一幫人，然後猛拉過這家店的老闆陳處新叫他快點處理下這種場面。他自己身長力強的不怕，但他懷裡有小妹縵縵啊，等下不小心被弄傷怎麼辦。想著又趕緊拿出手機打給大哥施文皓。“喂，大哥……”
陳處新也想不到會發展成這樣，叫夥計看守好解出來的玉石。一邊喊著在外面的店員不要給人再進來了，再把擁擠進來的人慢慢疏散出去。
市區一棟高階寫字樓裡，高耀坐在辦公室正和來找他商量著事情的施文皓聊著。
“阿耀，你真不和我出去？”他們從穿開檔褲就在一起玩了，這次看來要分別段時間了。
“不去了，家裡出了點事要處理。”高耀是也很想和施文皓出國的，可惜這次家裡的事有點棘手。
放下咖啡杯，施文皓繼續說，“我出國後，你幫我照顧下縵縵吧。文然那毛燥性子太不靠譜，我不在家的話，他更沒譜了。”說著頓了頓，“以我父母現在的精力，我不想他們太過操心了。”這也是平時一大半時間是由他和小弟帶著妹妹的原因，而他是秉承著親人就是要自己人親自看顧才放心的，保姆什麼的不在他看好的範圍。
“我會的。”高耀知道他這個鐵兄弟最寶貝的就是他妹妹了。
“我打算把文然送到我外公那一段時間，聽說那裡來了個很厲害的退伍連長，我要請他按部隊的訓練，鞭策下這小子。”
“把林飛和林啟也送去吧。”他二個堂弟也是同樣跳脫的，不下點狠藥不行。
“也好。”施大哥話落定音，三個可憐的人要受苦了。
哥哥接電話-哥哥接電話-哥哥接電話--清脆稚嫩的童聲響起，施文皓不自覺的笑了下，這是他花了不少力氣哄著小縵縵給他錄下的手機鈴聲，只要是他家裡人打他手機，響的就是縵縵的聲音。
“喂。”聽著電話，施大哥酷然的嘴角的笑意還沒收回，就迅速變了臉。
“怎麼了？”高耀跟著好友起身走出辦公室。
“我要去趟古玩街接縵縵他們。”施文然，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嗯？”他們去古玩街還是他派人送去的。
“他們在古玩街賭石。”施大哥臉都黑掉了，“邊走邊說吧。”他要趕快把妹妹接回來。
古玩街如意閣的小院裡，店主陳處新好不容易和他的夥計們把過擠的人群疏散了。留下的都大多是古玩街上開有店面的老闆們和想要議價的人。
“小兄弟，我出350萬，怎麼樣。"有著肥胖體型的李東來用手絹擦著額頭的汗，剛才他也被擠得夠嗆。
施文然抱著施縵縵，把玉石拿了給她玩著，看著就這麼一塊石頭，還真想不到還挺值錢的啊。
“老李，你就別跟我搶了，你店裡貨多，我的店還等著貨開鍋啊。”中高階的翡翠市場一直有著稀缺的問題。陳處新在處理好混亂後，也有心情來議價了。這塊毛料還是從他手裡賣出去的，唉，真是看人也要看運氣的。“360萬。施先生，我們從這裡結緣的，就結個善緣吧，呵呵。”
“行，賣你了。”施文然不想在這磨嘰了，在收到陳處新轉入的錢，把玉石交給他後，把保姆包掛肩上，牽著施縵縵和拖著裝有另一塊毛料的小麻袋走出了如意閣。
東拐西彎的進了間粵式茶樓，點了皮蛋瘦肉粥和油條，這時候的茶樓還沒有很多人，二兄妹坐在大廳打算邊吃邊等施大哥。
“先生，我們能和這位小妹妹拍個照嗎？”長得挺清秀的女孩走過來問道。剛才她和朋友們就發現了這個比童星還像童星的女娃，這麼有範味，很想和她拍張照放在部落格上炫耀下。
“不好意思啊，我妹妹不喜歡拍照的。要不，你和我拍一張？”施文然痞子樣的笑著說。扶了扶趴在他腿上暈暈欲睡的妹妹。目送臉紅走掉的女生，不想再出現什麼么蛾子，打了電話給大哥，見他還沒到，就招來服務生開了間包廂。
在包廂的長沙發上翻著汽車雜誌，施文然看著上面的跑車介紹，而把他的腿當枕頭的施縵縵也湊對的用手點著在雜誌上另一頁的越野車。
“什麼啦，你不懂，跑車才帥。”雖然粗獷的越野車也不錯。
……
隔音很好的包廂讓施文然在安靜中也打了幾個哈欠，最後也靠著沙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