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歉才是上策。
這一聲致歉，果真奏效，車身算作平穩但車速依舊飛快如閃電。
伍玄燁至始至終一聲不吭，陰冷眸子似要殺人，嚇得蕭亦如連車窗都忘記關上，外加上車速極快轉彎速度促使他根本沒來得及將車窗關上。
十五分鍾的魔鬼車速，蕭亦如尖叫聲已嘶啞不堪。
“哥，我錯了，我錯了。”
從伍玄燁，到致歉，再到哥，這稱呼不斷親暱，只有受到更加瘋狂的刺激蕭亦如才能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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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嘶鳴聲在文華山不斷迴盪著，引得人不見其車只聞其聲便嚇得瑟瑟發抖。
終究，車在最後一個連續急轉彎，驚恐的蕭亦如臉色蒼白入紙後，他總算將車停靠在山頂一個平平坦的位置。
停下的那一刻，蕭亦如連滾帶爬從車上爬下去，趴在路邊狂吐不止，腦袋已經徹底被繞的要暈過去。
伍玄燁卻若無其事從駕駛座上下來，車燈直直打在沒有盡頭的懸崖前方。
他面無表情走在車前，恰好擋在車前，遙望著已暗下來的夜空。
今晚的夜空薄涼如水，秋意逐漸濃郁，雖不到秋風瑟瑟的地步，但寒氣依舊。
他的目光，漫無目的望著空空蕩蕩的夜空。
蕭亦如趴在地上吐了足足三分鐘才搖搖晃晃扶著車身爬起來，硬是從車廂裡拉扯出一張紙，這時候還不忘自己的形象，確實夠狠。
腦袋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涼氣四起已經清醒不少，伍玄燁冷看一眼，早已預料他不會有事，並未過多擔心。
“你如何對我，我都無所謂，唯獨她，別動。”
伍玄燁那雙魍魎般嗜血的眸子，在夜色中閃著令人瘮得慌光，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深沉與神秘。
他知道他口中所言的那個她是誰，除了萱兒再無別人。
“曾幾何時，你對汝婷也有過這樣的承諾。”
“夠了，你若是愛她可大大方方去追求，為何要緊咬我與她的感情不放。”
“是我緊咬還是你們在自欺欺人？那麼多年的感情，你怎能說忘就忘？”
“這是我與她的事情，與你何幹？”
“你這是不負責任，我不允許。”
“你不允許又能如何？你當真以為只有我一人選擇放棄這段感情嗎？若非得到對方同意，我會這樣做，你記憶裡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此時此刻，伍玄燁猶如一頭即將覺醒的獅子，若是蕭亦如在往前動一步，他可能就要將他就此了結。
他不是做不到，這些年他能將伍氏集團發展到帝都隻手遮天的集團，也不是沒有道理。
黑白兩道他早已打通人脈，在帝都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蕭亦如這個在帝都已不曾再有勢力的人。
“你是說，汝婷也同意放棄你二人之間的感情？”
“話我只說到這兒，你要是真想知道所有，那就去問她，她會給你最想要的答案。”
以為自己是在替她爭取當年的情誼，不曾想卻是自己自作多情。
只是話從伍玄燁口中說出，他終究無法相信，也許真的是時候該去找如賢徹底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