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瓊，你……”宋父看著宋秋瓊，都覺得有點難於啟齒，“你怎麼這麼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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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宋父還能說什麼呢。罪證確鑿，他就算有心替自家女兒說幾句公道話都顯得無力。
這種事情，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無法忍受。更何況，以慕浩然如今的身價，就更不會容許自己有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了！
宋秋瓊是過錯的一方，哪怕慕浩然要求她支付精神損失費都不算過分。
而現在，他只是要求安安靜靜地領個離婚證而已。這要求真的一點也不過分。
然而，人都是自私的。道理宋老都懂，但若真的要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離婚，他也做不到。
宋老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宋秋瓊，沉吟道，“浩然，這事的確是秋瓊不對。但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老頭子我覥著臉起跟你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這個不孝女一次。以後，我保證不會再讓她幹出這等丟人的事，你覺得呢？”
慕浩然不出聲，涼薄地看著他，目光帶著嘲弄，彷彿在嘲笑他異想天開。
慕浩然不出聲，慕老太太這邊卻是坐不住了。
她憤恨地瞪了一眼宋秋瓊，面色不善地看向宋老，“不行，我不同意。親家，我就最後一次喚你一句親家。秋瓊這樣的，我們慕家高攀不上，你還是帶回宋家自己供著吧。浩然，你們兩個也別等了，現在就去把離婚證領了！”
宋老看了看不發一語的慕家父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沉下臉，“當初慕家出事，若不是我們宋家支援，你們能順利渡過難關？當初求著要娶我女兒，現在慕氏壯大了，就想趁機把我女兒甩掉，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一點，慕老爺子和慕老太太理虧，當下氣弱了不少。
“就，就算宋家當初對我們慕氏有恩，但秋瓊揹著我們家浩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太過分了吧！”
宋秋瓊把臉上的淚水狠狠抹掉，看仇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慕浩然，“我過分，那你們為什麼不說慕浩然過分！從結婚到現在，16年有餘，他從來沒有和我同床共枕過。他有當我是他妻子嗎？我是正常的女人，難不成就要這樣一直守活寡不成？！”
“咳咳……”宋父不可抑制地咳了幾聲，“這事你為什麼從來不跟我們說？”
宋秋瓊連連冷笑，“說？我的丈夫不肯碰我，我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說得出口？”
“可這也不該是你犯.賤出去找野男人苟合的理由！”慕老太太性子直，有時候罵起人來就不管不顧，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自己耐不住寂寞，還想把過錯推到我兒子身上。哼，我們慕家怎麼就這麼倒黴，娶了個這麼不守婦道的女人進門！”
慕老爺子看著臉漲成豬肝色的宋家父母，輕扯了下慕老太太的衣袖，示意她少說兩句。
都是要臉面的人，有些話藏在心裡就好，說出來也只會徒增大家的難堪而已。
慕老太太會意，悻悻地閉嘴。
見他們終於吵夠了，慕浩然才淡聲補充，“宋老當年對慕氏施於援手，慕某自然不會忘記。關於慕氏當年為什麼會突然出事，我近日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知宋老有沒有興趣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