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染沒什麼興致地瞥了一眼，頓時如打了雞血一樣，咕嚕一聲坐直身體。
QQ上面99+的訊息都是慕寒川發來的，這傢伙，總算是和她聯絡了。
貝染沒來得及看資訊，直接點了影片電話。
“嘟嘟”幾聲之後，那邊總算按了接聽。看到小小螢幕裡出現的熟悉面孔，貝染激動得直接紅了眼眶。
明明才三天沒見面，她卻覺得好像過了三年一樣。
“慕寒川，你混蛋！”
慕寒川抬手，輕刮了下螢幕裡女孩的臉頰，淺淺地笑開，“嗯，我混蛋。”
對他來說，能這樣看著她，聽她說話，哪怕她是罵他，他也心滿意足了。
“你討厭！”
“嗯，我討厭。”
“你最壞！”
“好，我最壞。還有嗎？”
他把這些似罵非罵的嬌嗔全數應下來了，她反倒是說不下去了，整個人瞬間沒了脾氣。
“慕小川，你這兩天過得好嗎？在家複習還習慣吧？”
慕寒川沉默了。習慣了兩人一起學習，習慣了看她歡喜的笑容，突然要一個人在家複習，他又怎麼會習慣呢。
貝染懂他的意思。他肯定是不習慣的，如她那樣。
可這個時候，她卻不能再把自己的不開門表現出來了，她還得反過來安慰他。
“哎呀，沒關係啦。反過來想想，你一個人在家複習更清淨，效率會更高，對吧？不就是三個月嘛，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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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川明顯錯愕了一下，她的態度，昨天和今天，怎麼相差這麼遠？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貝染臉上的笑意滯了滯，深吸一口氣，綻出更大的笑容，“當然啦。說起來，我還有點羨慕你呢。不過，我這樣的小嘍囉肯定不能跟你這個學霸比的啦，我還是乖乖去學校，遇到不會的還可以問問老師。”
“遇到不會的，隨時問我。以後我的QQ不會再下線了。”
“諾，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說話不算話哦。”
慕寒川鄭重地點頭，“絕不食言。”
之後，兩人又東扯西扯聊了許久，誰也不肯說再見。
直到傅念茹上來，敲響房門，“染染，下來吃飯咯。”
“好，來了。”貝染揚聲應了一句，眼睛卻是一直灼灼地盯著螢幕。
“傅阿姨叫你吃晚飯了，那你去吧，有空再聊。”
“可我不想掛。”貝染小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慕寒川搖頭失笑，“我又不會跑了，來日方長，不差這點時間吧。”
貝染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你是不會跑，你只會躲起來讓我找不到！”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等高考之後再找你算賬。”
“好，去吃飯吧，拜拜。”
說完，慕寒川不給她機會，率先點了結束通話。
這人！
貝染輕嗤了一聲，嘴角卻是止不住地上揚。
收起手機，她蹦蹦跳跳下樓，和上樓時無精打采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染染，有什麼高興的事嗎？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貝染古靈精怪地瞅了三個大人一眼，神秘地笑笑，“秘密，不告訴你們。”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事情要跟人分享才更有意思。”
“非也。”貝染眸底滑過狡黠的笑容，“吃飯吃飯，我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