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考場，慕寒川的耳邊還在充斥著慕成瀚說過的話。
母子相依為命多年，自己媽媽是什麼為人，他是知道的。所以，趙國朋和慕成瀚說他媽媽是小三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其實慕寒川心裡也很明白，那兩個人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跟他說那樣的話，除開他先前不在學校的緣故，最重要的恐怕還是想藉此影響他考試發揮。
不得不說，他們倆成功了。慕寒川此刻眼裡看不到試題，腦海裡也的確想不出答案，他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思考李淑怡和慕浩然到底有什麼關係。
慕寒川是聰明的。從李淑怡生病慕浩然自願墊醫藥費，到過年期間慕浩然主動上門送營養品，他能看得出慕浩然對李淑怡是不一樣的。
那種感情有點微妙而內斂，若非他生性敏感又聰明，恐怕也看不出。
人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能相信媽媽沒有主動破壞別人的婚姻，但慕叔叔會不會是因為媽媽的緣故才和慕成瀚的媽媽離婚的呢？
想到這個可能，慕寒川下意識地蹙眉，有點排斥這個答案。
“叩叩。”監考老師在他桌上敲了兩下，聲音嚴厲，“同學，發什麼呆，趕緊做題！”
慕寒川回神，看時間已經過去40分鐘了，他連忙打起精神開始答題。
一時間，靜謐的教室只剩下學生們答題時筆尖和考卷接觸的“唰唰”聲。
11點25分，慕寒川寫完作文的最後一個標點符號，他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剩下5分鐘，他快速檢查了一遍。
11點30分鈴聲響，放下筆的那一刻，他發現他的指尖都是在顫抖的。這絕對是他學生生涯裡唯一一次體驗，太刺激了！到現在他都還能感覺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走出考場，慕寒川深吸了一口氣，從未有過的如釋重負的感覺油然而生。
順著人潮往樓梯口走，貝染已經在考場外面等著了。
慕寒川深吸一口氣，把多餘的情緒掩下去，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到貝染。
“考得怎麼樣？”
“還行。不用問，你肯定是考得很不錯的。”
慕寒川勾唇，貝染的還行就是不錯的意思了，“走吧，中午回家吃還是怎樣？”
貝染不答反問，“那你呢？”
“外面隨便吃點。”
下樓的時候，恰好碰到慕成瀚。那人冷眼看了他們一眼，不發一語從他們中間撞了過去。
幸虧慕寒川眼疾手快抓住貝染的手臂，不然她分分鐘就從樓梯口過下去了。
貝染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瞪著慕成瀚遠去的背影，氣憤地說不出話來。
“還好嗎？”
貝染抬頭，對上慕寒川擔憂的眼眸，輕輕搖頭，“我沒事。你知道嗎？慕成瀚也三個月沒來學校，一見面就發瘋一樣，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真討厭！”
“他也沒來學校？”
“嗯，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算了，不說他，想想中午我們吃什麼還比較實際。”說著，貝染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早知道就叫田叔不要來接我了，看來是要害他白跑一趟了。”
“那你回家吧，說不定傅阿姨給你煮了好吃的。”
對此，貝染表示敬謝不敏，“那我就更不能回去了，你沒看我都胖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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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很好看，慕寒川在心裡默默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