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撐在她的身體上方，眸色複雜地看了她許久，俊臉憋得越來越紅，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他的身下，貝染傻愣愣地看著他，有點想不通他在遲疑什麼，又或者他到底想做什麼。
眼看著他都憋得快爆血管了，貝染忍不住抬手點了點他的胸膛，如小奶貓般的聲音徐徐響起。
“慕小川，說唄，你想做什麼呀？”
他想做什麼？他沒勇氣讓她知道。
慕寒川翻身側躺在床上，抬手粗魯地把她的浴袍攏好，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悶聲道，“睡覺。”
貝染掀開被子一角鑽進去，湊近他的俊臉，巧笑嫣然，“你睡得著嗎？”
“睡不著也要睡。”慕寒川把她推開些許，“趕緊睡，不然我不客氣了。”
貝染並不氣餒，又嬉笑著湊了過來，“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不客氣呀？”
慕寒川感覺七竅都快生煙了，卻又不知該拿她怎麼辦，索性轉過身，背對著她。
“喂，慕小川，你真睡覺啦？”
“嗯。”
貝染掩唇連著打了幾個呵欠，也的確是困了。
好在隔壁的聲音漸漸停了，貝染閉上眼睛，沒隔多久便睡著了。
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慕寒川小心翼翼地側過身，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
他一手撐著腦袋，另一手在她鬢角細細摩挲了一會，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枚輕吻，才躺平身體，和她微微拉開一點距離，閉眼入睡，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慕寒川率先從睡夢中醒來。明明昨夜和他離了有一點距離的人兒，此刻正窩在他懷裡睡得香甜。唇角微微翹起，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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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染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伸展筋骨，就對上他含笑的眸子，連忙伸手掩住剛張到一半的嘴。
“你、你幹嘛偷看人家睡覺？”
“我沒偷看啊。”頓了頓，他又淺笑著補充，“我一向都是正大光明地看。”
這，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半晌，貝染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如果她的感覺沒錯，那抵著她小腹的東西好像是那什麼東西，貝染一張臉都炸紅了。
“你，你鬆開我呀，我要起床了。”
慕寒川勾唇壞笑，“需要我掀開被子讓你看看，到底是誰纏著不放嗎？”
好吧，手腳並用纏著他的人是她！她手忙腳亂地要從他懷裡退出來，哪曾想到越心急就越容易出問題，她的腳背好死不死地就蹭到了某個硬梆梆的東西。
慕寒川悶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貝染，你是故意的吧！”
“人家哪有。”貝染無辜地眨眼，“倒是你，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不純潔的東西呢！”
慕寒川臉上滑過一抹窘色，不好意思地把臉撇到一邊，悶聲道，“我那是自然的生理現象，你別想多了。”
貝染長哦一聲，恍若大悟，“自然現象啊，那就是說我這麼個大活人沒對你造成一點印象咯，那也就是說，不論我現在做什麼，你都不會有反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