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校道上的人不算特別多。這個時間點還在外面校道上遊蕩的，十之八九都是情侶。
申市的冬天總是來得特別慢，饒是已經到了12月末，氣溫也還有17、8攝氏度，很舒適的季節。
貝染挽著慕寒川的手臂，緩緩走在校道上，任由涼風輕輕拂過臉頰，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川川，我很開心。”
“嗯？”
“今天活動很圓滿，我很有成就感。”
“你的成功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慕寒川一臉篤定地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用玻璃杯敲擊出那麼好聽的伴奏曲，有什麼原理嗎？”
“其實挺簡單的，七個杯子按不同比例注入水，敲擊出來的聲音是不一樣的。7/8，3/4，5/8，1/2，3/8，1/4，1/8，按這七個比例注入水，形成哆、來、咪、發、嗦、拉、西七個音節，然後就可以演奏出自己喜歡的歌曲啦。”
慕寒川挑眉，“就這麼簡單？”
貝染笑著點頭，“就這麼簡單。”
慕寒川看著她，半晌才說道，“女朋友這麼多才多藝，表示很有危機感。”
貝染以為他憋這麼久是想說些什麼表揚的話呢，結果沒想到他竟會說這個。不過，既然他這麼說，那她也樂意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是擔心我超越你嗎？那你可以放一百個心了，論聰明程度，我永遠比不上你。”
慕寒川搖頭，黑眸直直望進她的瞳孔裡，輕聲答道，“不，是擔心你什麼時候就不要我了。”
貝染斂了笑意，一臉嚴肅地說道，“那你就更應該放一百個心了。除非是你不要我，我是絕對不會不要你的。”
默了默，貝染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準確，遂又出聲更正道，“不對，應該說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會想盡辦法把你搶回來。總而言之，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了。作為回報，我這輩子也是你的。”
“光這輩子怎麼夠。”慕寒川揚唇，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預約了。”
“好，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的。”
說完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也許他們的對話聽著很傻氣，但誰能說他們不是真心的呢？
慕寒川將貝染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放到她手心，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平安夜快樂。”
貝染心裡說不出的悸動，羞赫地道了句“平安夜快樂”，然後低頭看向手心的盒子，“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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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禮物，回去再拆。”
“哦。”貝染喜滋滋地笑了，踮起腳尖在他唇角啄了一下，“謝謝，那我上去了？”
“嗯。”慕寒川抬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面露心疼，“瘦了。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好。”貝染衝她擺擺手，然後才轉身上樓。直到走到看不到他的地方，貝染才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往上跑，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拆禮物了。
慕寒川看著她消失在樓梯口，才轉身緩緩往男生宿舍走。右手無意識地抬起，輕撫了一下剛剛她親過的地方，薄唇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貝染回到宿舍，其他三人已經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了。
“我回來啦。”匆匆喊完這一句，貝染就將揹包甩在桌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解開包裝盒外面的粉紅色蝴蝶結。
“染染，在做什麼呢？”
“拆禮物。”貝染頭也不抬地答了一句，一點一點撕開精美的包裝紙，露出裡面的絲絨包裝盒。
蘇曉等人聞聲圍了過來，“你們家川川送的聖誕禮物吧，是什麼呀？”
“呵呵，我也很好奇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