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林芊羽垂眸看著地上，聲音涼涼。
顧小白傻愣愣地點頭，“說完了。”
“說完了就放手！”
“哦。”顧小白低應了一聲，正想鬆手，又驀地反應過來，再次收緊臂彎的力道，“不放，你還沒答應我呢！”
“我只答應讓你說完，沒說我回答你的問題。”林芊羽說著，卯足了勁，手肘子往後頂，顧小白的小腹生生挨了一記，疼得他悶哼一聲，手卻半點沒鬆開。
林芊羽眸色微變，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淡聲道，“放手吧，別再逼我動手。”
“不放，打死也不放。”
林芊羽也惱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就放開你。”
“不可能！”
顧小白的眸底微微滑過失落，聲音輕了幾分，“那你答應我，不要趕我離開社團，也不準剝奪我追求你的權利。”
林芊羽沉默良久，久到顧小白以為自己沒希望的時候，她終於輕輕點頭，“我答應你，可以放手了嗎？”
顧小白點頭如搗蒜，頗有些得意忘形地傾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在林芊羽要發飆的前一秒，鬆開她的腰身，閃進男更衣室。
林芊羽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抬手輕貼著剛剛被他親過的地方，眸色複雜。
須臾，顧小白再出來的時候，林芊羽已經離開了，外面空無一人。
顧小白掏出手機撥通慕寒川的號碼，問了之後才知道他們幾個結伴去學校附近的駕校報名學車去了。
顧小白挑挑眉，鎖好門，飛奔著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到達申港駕校，幾個女孩看著顧小白忍不住捧腹大笑。
顧小白不明所以，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怎麼了這是？看到我有這麼開心嗎？”
張銘陽湊過來，張臂勾著他的胳膊，忍著笑意說道，“兄弟，不過短短幾十分鍾沒見，你怎麼就升級為國寶了呢？”
顧小白一頭霧水，“張老三，你在說什麼呢？說點人話行嗎？”
張銘陽聳聳肩，轉頭看向貝染，“嫂子，有鏡子不？”
貝染點頭，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小小化妝鏡遞給顧小白，唇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喏，你自己看吧。”
顧小白狐疑地掃了他們一眼，皺著眉頭開啟化妝鏡，下一秒他就被鏡子裡的人驚呆了。
“這這這，我的眼睛怎麼這樣了？！”
張銘陽不懷好意地嘿嘿笑道，“是不是剛剛去更衣室看了什麼不該看的？”
顧小白驀地響起，他先前衝進更衣室的時候，眼睛挨了林芊羽的一拳。可天地良心，他衝進去的時候，壓根什麼也沒看到啊。
“去去去，我根本沒看到什麼好不好！”
“嘿喲，聽你這話好像還挺遺憾。”
顧小白聞言，爽了他一個白眼，“我是這麼猥.瑣的人嗎？”
“很明顯，你就是。”
“喂，老三，你少在嫂子們面前亂說行不行！要不然，我就告訴棠晴你在宿舍看……唔唔……”顧小白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張銘陽捂住了，他只能用眼睛死死瞪著張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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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在宿舍看什麼呀？”棠晴聽到他們倆的對話，疑惑地看向張銘陽。
“沒、沒什麼。”張銘陽頗具警告性地瞪了顧小白一眼，攬著棠晴的肩往一旁走去，“咱們的表格已經填好了。走走走，去那邊坐坐。”
“沒什麼的話，那你為什麼不讓顧小白說完啊？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張銘陽就差沒對天發誓了，“晴晴，顧小白就是看著咱倆感情好，嫉妒了，想挑撥離間呢，咱不理他哈。”
見她還想再問，張銘陽刻意壓低聲音道，“晴晴，要不咱親一個，讓他眼紅眼紅。”
棠晴紅臉，抬手輕捶了他一記，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了。
張銘陽微不可覺地松了一口氣，他發誓回到宿舍就把那些片子刪掉，再也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