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了句：“你說的是童恩？你在向她學習？”
他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
萬敬霆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微微漾起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有些地方，她跟別人很不一樣。”
他以為他會一直冷酷，默許童恩幫助申拓遠那兄妹倆時他才驚覺原來自己已經被童恩深深影響。
聽著韓成講述童恩是如何幫助申家那家人他也會動容。
在爾虞我詐的商圈之中漸漸被自己淡忘的惻隱之心，沒想過有一天也會再次跳動。
一顆冷情的心漸漸回溫。
童恩，真的不容小覷她的影響力。
萬敬霆發覺白東一直盯著他看，回過神薄唇一笑：“怎麼？覺得很不可思議？”
語氣平淡而輕鬆，他的笑容似今日明媚的陽光。
白東搖搖頭，看向遠處，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他和他還是少年。
那個時候的萬敬霆外表冷酷，見到流浪貓會撿回家，就算知道別人故意碰瓷坑他的錢他還會乖乖給錢，說什麼說不定人家是真窮，他心中想的是，大少爺不知什麼叫詭詐。
後來，萬敬霆不僅知道什麼是黑暗面，他更是黑暗裡生存的佼佼者，白東驚歎，毀滅一個人那麼容易。
“阿東，這麼多年還好你陪我走過。”
萬敬霆突然說了句，白東移動視線，落在他臉上，心裡都明白他的難處。
瞧著萬敬霆又拿起球杆地站在草地上，微微側著身軀，調了一個姿勢，眼瞼往下時有陽光掃過他的根根分明的睫毛。
白東心想，也許他該苦盡甘來了。
他的朋友，遭受情感上的各種挫折，也該讓他的後半生圓滿。
白東由衷希望童恩的出現會是萬敬霆的救贖，希望童恩幫助他的朋友走出那個黑暗的圈子。
球杆一勾，剎那，從他手中丟擲完美的拋物線，幹淨利落一球，是技巧精湛的高爾夫球手才能達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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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暢，降落，在他預測之中。
白東流露欣賞讚美的神色。
“你跟童恩的事進展到哪？”
萬敬霆想起幾天的資訊，按他對她的理解，她不可能會發那種資訊。
只是……
“很好。”他望著打出的球，笑道。
白東挑眉輕笑：“這麼順利，我等著不久之後聽你們的好消息。”
“什麼訊息？”
白東挑眉說：“等著喝喜酒當乾爹。”
“……你小子。”
萬敬霆冷冷覷了他一眼，唇邊卻是擋不住的笑意。
打得累了，萬敬霆朝白東抬手示意，將杆子交給身邊的人，白東敢想說話，抬眸就見到人群中的童恩。
看向萬敬霆，白東低聲說了句：“那個人是童恩吧。”
萬敬霆順著視線一瞧，只見她跟身邊的男人有說有聊，鷹眸頓時暗下來。
幾米外的距離，童恩正跟申拓遠說著什麼，有炙熱的視線投來，她抬頭往前方看去，腳步不可預料地緩下來。
男人相貌非凡，一套簡單的運動服被他穿出了矜貴感，黑色挑人，他卻將這件黑色的衣服穿得很好看，藏於眉目間的氣勢瞬間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