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語地看著他的眼淚，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鱷魚的眼淚。
萬一這也是他跟江爺的一個局，她一出手就等於把老底抖個清光了。
她可不敢賭江家人的人性。
“你跟江爺約定了什麼？”如果問。
如果問這話時，懷特海也寫好了病歷，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旁邊準備聽八卦。
“……”江磊看了眼懷特海，彷彿擔心會被他聽到太多而不敢說話。
如果聳了聳肩，“怕啥呢，你啥都暴露了知道嗎？全醫院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你不是石三江，是江磊。”
她這話一點也沒有誇大，過年前研究院裡所有人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還特別防範他。
懷特海團隊在研究院出過不少事，醫鬧、失竊……他們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對於這個不懷好意的江磊防得很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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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磊五官扭曲了一下。
一直以為他在給這些人演戲，沒想這些人同樣也在給他演戲。
難怪無論他走到哪裡，很快就會有人跟過來。
讓他一點窺探的機會都沒有。
被兩雙眼睛緊緊盯著，江磊知道自己不全盤拖出就沒有解毒的機會。
猶豫了一下，只得把實情說出來。
“我……江爺答應只要我把配方合到手……就讓我進入主家學習醫術。”江磊說完掀著眼皮看如果，見她臉上一片淡然，也不知道信了沒有，不禁著急，“這些天江爺連敷衍都沒了，把我丟在這裡不聞不聞！我也算是看透了，不想再進什麼主家了，只想保住性命！”
當下解釋了一下他身上的毒藥，再拖下去，以後就算解了，他也活不長。
懷特海問：“你吃的那種毒藥還有嗎？我倒是很想研究一下，要怎麼做才能配製出那麼多互相剋制，又能短時間裡不傷性命的藥。”
江磊搖頭，“江爺只給了一顆，我吃下了。”
如果記得開學前，陸承川說過會給江家找點事情做做，這會兒應該沒有力氣過來插手研究院的事。
所以才會連敷衍的時間都沒有。
他的話倒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她還得斟酌一下才行。
“江爺讓你來找骨癌藥水的配方，為什麼要給你吃這種不幹的毒藥？”如果繼續問，“難道他不知道術業有專攻嗎？萬一我只會配癌症方面的藥方，你這不是白搭了嗎？”
“江爺說，他懷疑您手上握有很多藥方，骨癌藥水和水蛭毒素只是其……”
“水蛭毒素？”如果猛地抬起頭，打斷他的話。
如果的聲音非常冷冰，跟剛才那副淡然無波，彷彿什麼事都激不起她注意的表情相差甚遠。
江磊嚇了一跳，心驚地點了點頭。
“是、是的，都是江爺跟我分析說出的，他讓我想盡辦法從您身上拿到配方，不限於骨癌藥水……”
如果沒想到江爺只靠猜測分析能看穿這麼多事情，她還真的小看了他。
當初的良老弟子把陸家旁支的人糊弄過去，卻沒有讓江爺相信。
看來這件事情還得跟陸承川說一聲，萬一江爺受不住她身上的好東西的誘.惑，做出什麼瘋狂舉動，那就不好了。
她可沒有信心跟一個世家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