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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賠禮

葉疏陳見邱季深眼神開始不對,知道是自己惹了她。又`著臉笑道:“我幫你好了。不就是劈竹子嗎?你葉兄我可是個使刀的人,多少粗細都能給你砍出來。你的傢伙們呢?”

邱季深:“可是我家裡沒有刀了。”

鐵器哪那麼容易買得到?

葉疏陳姿勢靈巧地跳過地面的障礙:“那你再想想,我能幫你做什麼。我先進去坐坐。”

邱季深不管他,又開始研究傘骨穿線的事情。

雖說邱季深的院子比較偏僻,平時沒什麼人,可她這樣大的動靜,還從別的地方搬了不少東西回來,總免不了會被人發現。

做這些東西是為了什麼,就要引人猜測了。正經人怎麼會做木匠的活?這學了木匠的活又想做什麼?工與商,在文人眼裡,沒有多大的差別啊。

邱家幾代努力才辛辛苦苦地走上仕途,這位祖宗難不成還要走老路?

在邱季深研究完傘骨,開始做最後的傘面的那天,一位青年不知從哪裡得的訊息,也不知受了什麼挑唆,風風火火地就衝進來,把邱季深寫好要用的紙都給扯了。

“這什麼東西?不行,不行!”他用腳用力跺了跺,然後對著邱季深的臉大聲吼道:“不行!!”

邱季深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是哪裡放出來的神經病?

這神經病邱季深心底還是認得的,是邱家三公子,也就是“邱季深”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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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邱季深住了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當面看見。

沒想到是個這樣的人。

“你……你真是自甘墮落!”

邱三郎一通怒斥,還引經據典,一串之乎者也,聽得邱季深腦子都大了。

邱季深皺著眉毛說:“你說清楚一點。”

邱三郎就真說得明白一點。

“別以為你攀上了陛下,攀上了國公,就可以為所欲為。奴顏媚骨小人做派,大梁律法嚴明,你無論向誰討好,真做了錯事也翻不出花來!你真當他們會幫你嗎?他們哪會將你當自己人!”

邱三郎喉結滾動,緩了口氣,才繼續罵道:“葉疏陳那樣的猖狂之輩,你同他廝混沒有好處的!自己找死也罷,莫要帶累我家家風!”

邱季深吼道:“你再說一遍,有本事大聲點!”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我說你遠君子親小人,自己也是個小人!如今自甘下賤,做這粗鄙工匠的營生,可不要拖累我邱氏子弟!你憑什麼敢——”

邱三郎突然一頓,瞪大眼睛看向她的身後。

邱季深轉過身,朝葉疏陳使了個手勢。

葉疏陳扛著根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木棍,一搖一晃地走過來,對著邱三郎微微點頭,很有痞氣地哼了口氣。

“憑什麼?自然是憑他的本事。”葉疏陳說,“你要是也跟他一樣討人喜歡,如今就有一個朋友是九五之尊,一個朋友是權臣之子。可你不行,你怎麼辦呢?你父親沒那權勢,你也沒他聰明,你只能做嫉妒別人的惡事。看看你這面孔,何其醜陋!還敢對他出言不遜,哪裡來的底氣?不過也是欺軟怕硬罷了!”

要說太子侍讀,要麼是皇室宗親,要麼是民間神童,再要麼是大臣中年齡相仿的子弟。還有就是劣幾等的內監。

“邱季深”被選進宮做侍讀的時候,邱父不過還是一名五品官,在朝中根基不深。

京城裡多少高官,又有沾親帶故,恐怕隨便拋塊磚,都能砸到個上級領導。

“邱季深”本來是沒那資格的。但“邱季深”面紅齒白,容貌清秀,腦子聰明,性格也活潑,先帝只見過一次,就特別喜歡,於是宣他進宮,讓他陪讀。

邱季深聽葉疏陳說完,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邱三郎就是你最喜歡交的那種朋友啊!

邱三郎那邊還硬著脖子道:“這是我家事,葉公子不要管得太多了。”

“我方才明明聽你提到我父親,還提到了我。這也是家事?”葉疏陳哂笑道,“去你的,我什麼時候是你家的人了?”

邱三郎:“葉公子聽錯了。”

葉疏陳:“不,你其實說得不錯,世人素來知道,我葉疏陳是個猖狂之輩。平時喜歡動手動腳……”

邱三郎畏懼地退了一步。

“手上更是沒輕沒重,一個不慎,將你打壞了可怎麼辦?”葉疏陳瞥了眼對方□□,無害地笑道:“不過你放心,我人還是有分寸的,只挑要不了命的地方打。就算打壞了那個地方也沒關係,不定還能培養個潔身自好的習慣。你說怎樣?”

誰要跟他怎樣?

邱三郎變了臉色,快速轉身跑開。

“站住!等等!”邱季深喊道,“把他給我逮回來!”

邱三郎瞬間跑得更快了。

葉疏陳瞥她一眼:“你拿我當侍衛使呢?”

邱季深見人要沒影了,跳腳道:“快啊!快去!”

葉疏陳心不情願,還是跑過去拿人。

這人果然練過拳腳,動作比邱三郎要快多了,沒等後者跑出太遠,就揪著對方的衣領回到院子。

邱三郎兩手蠢蠢欲動,隨時準備著護住襠下,忐忑道:“你……你想做什麼?我可好歹是你三哥。”

邱季深朝地上一指:“你看,這是我自己寫的字。”

邱三郎不明所以地看去,屈從道:“不不……不錯?”

邱季深“呸”了一口,說:“那還用你說?紙不用錢嗎?墨不用錢嗎?我的時間不用錢嗎?你必須賠!”

葉疏陳:“說得有理,是得賠。”

邱三郎怒道:“你連這也要我賠?!”

葉疏陳不等他反應,直接上手去摸。邱三郎扭著想要躲開,然而根本不敵葉疏陳的手靈活,還沒反應過來,錢袋已經被人拆下來。

葉疏陳從空中拋給邱季深。

邱三郎忙說:“我給你拿!行了吧?放開我我給你拿!”

邱季深開啟看了眼,發現裡面裝了不少個大錢,翻了下,確定沒別的東西,就安心收下。

葉疏陳又解下了一塊玉佩,再次丟給邱季深。

“這成色不錯,應該值個幾兩。”

邱三郎憤怒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就那麼幾張破字,你們想拿我多少銀子?這是我今天剛領的奉銀,要拿去買紙筆。加上那個玉佩,值十兩,有十兩啊!”

他聲音悲傷得都沙啞了,還有明顯的顫音。渾身氣焰消去,就差在腦門上寫個“慫”

字。

葉疏陳上上下下掃了一眼,遺憾說:“只這身衣服值點錢了。綢做的。”

“綢做的呀?我還沒穿過呢。”邱季深拍了下自己的衣服說,“看看,這都是多少年的舊衣服了。任縣丞的時候還有衙門給發的官服穿,現在都沒了。可怎麼辦?”

邱三郎顫抖道:“你們這……你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搶!你說你這幾張字值十兩?!”

邱季深不至於真去扒他的衣服,她還沒有穿別人外套的習慣,不過是嚇嚇他。不過聽邱三郎這樣說,又忍不住嘴賤道:

“三哥啊,文人素來愛風雅,你非用幾個銅錢去估測你弟弟的墨寶,身上的銅臭味未免太重了吧。你剛才故意踩了我寫的字,這不就是蠻橫嗎,那我叫你道歉有什麼不對?道歉自然要有些賠禮吧?照常理來說,該是你主動給我才對,我都不在乎你失禮了,你還跟我計較這些?”

邱三郎:“我……讓你出十兩你不計較嗎!”

“姑且就這樣吧。”葉疏陳拍了拍邱三郎的肩膀,勸誡道:“下次記住,不要做這樣無禮的舉動了。叫你五弟傷心多不好?不要傷了兄弟和氣啊。”

邱三郎一張臉憋得通紅。強忍著沒罵髒話。

邱季深忙說:“不不,你五弟宅心仁厚,倒是可以多容忍你幾次的。以後常來,只要小心別弄壞我屋裡的東西就可以。我這裡都是舊物,有感情,無價的。方才激動了點,三哥別與我見怪。”

邱三郎的臉瞬間就黑了。

此人忒不要臉!

葉疏陳看他實在可憐,放開手道:“走吧。”

邱三郎重新得了自由,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

邱季深:“還想在這裡坐坐?”

邱三郎:“不!”

他現在身無長物,沒得可搶,底氣又足了。重重甩了下袖子,高傲地扭頭離開。

君子……君子要避其鋒芒,伺機再戰。

邱季深將東西數了下。

玉佩不知道多少錢,可通寶的確是不少的。

“我財三哥!”邱季深笑道,“人也太好了吧!”

隨後她聽到一人遠遠怒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