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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聞裕坐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他抬頭看看四周, 感到茫然, 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做什麼。

忽然門開了, 一個中年警察扶著一個老太太走進來, 一邊說:“來了,來了,同志你認一下,是不是這個阿姨?”

這……不是紀安寧的外婆嗎?

視線升高,聞裕感受到“自己”站起來了, 安靜了一會兒,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是。”

眼前忽然變了, 他在開著車, 外婆坐在後排。

陌生的人、陌生的車子讓她不安。她反覆唸叨:“寧寧呢?寧寧怎麼還不回來?”

“你是誰啊?”

“這是帶我去哪?我還要給寧寧做飯哪。要不然寧寧放學回來該餓肚子了。”

一句一句的“寧寧”鑽進耳朵裡, 扎在心上。聞裕感受到了“自己”心臟收縮的疼痛。

他猛地一打方向盤, 車子貼邊停在了匝道上。

他看到了“自己”握緊方向盤的手, 太過用力, 青筋暴起。

一抬眼, 後視鏡裡映出他的眼睛。

佈滿血絲, 通紅, 流淚。

畫面再變幻, 他站在走廊上, 看護理人員耐心的安撫外婆,帶她進房間休息。

他對一個中年人說:“賬戶開好了,她的費用以後從這個賬戶劃賬。”

“好的。聞少。”中年人點頭說, “您放心吧。”

他看了一眼外婆的背影,轉身離開。

聞裕看到走廊的天花板、牆壁、地板都在往後退。“自己”在一步步的往外走。

胸腔裡卻充滿了說不清的情緒,狂暴混亂。

是誰幹的?

是誰?

他要殺了他!

聞裕倏地醒來。

鬧鐘正在響。聞裕拍斷了鬧鐘,掀開被子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他這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昨天和紀安寧談養老院的事,不歡而散,就做了這個夢。居然夢見了外婆,還夢見了大愛之家的劉院長。他前些天過去視察,還和劉院長一起吃了頓飯。

聞裕納悶,他這是夢見什麼了?他這是做夢都想把外婆送進養老院嗎?

有點變態了吧。

然後的這幾天,紀安寧和聞裕也算不上冷戰,只是聞裕一想要開啟養老院這個話題,紀安寧就一秒陷入沉默倔強的模式。

連陳浩和白露都察覺出來,他們倆之間有點不太對勁。

陳浩還勸聞裕:“做錯了什麼,心裡有點數,早點低頭認錯早開心,越拖啊,女生氣性越大。”

聞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就是我錯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斷定是我錯了?”

“那肯定是你呀!”陳浩鐵嘴鋼牙地斷案,“在安寧和你之間如果有一個人犯錯了,總不可能是安寧。”

陳浩也在搏擊社練了這麼久了,反應靈敏地躲開了聞裕突然襲來的一腳,然後奪命狂奔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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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你別跑啊!”聞裕恨恨地喊。

“我又不傻!”陳浩一溜煙不見了。

週末回家,被聞國安看出了端倪。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聞國安問。

想想聞裕在學業上和公司的事情上應該都沒什麼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跟女朋友吵架了?”他一猜即中。

聞裕摸摸臉,有點驚訝:“這麼明顯嗎?”

聞國安一直教他,不能太情緒外露,讓人猜出自己的內心想法。聞裕一直覺得自己做得挺好的。沒想到在聞國安這裡撐不過一分鐘。

聞國安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這個女朋友,這麼寶貝嗎?”

兒子和他年輕時候一樣,經驗豐富,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過去哪個女朋友也沒有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什麼痕跡。他一直知道知道兒子有女朋友,但不知道她們的名字、長相,也不知道今天這個,還是不是昨天那個。

聞國安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不以為意。

沒想到這次這個不一樣了,兒子居然騷裡騷氣地在朋友圈秀起恩愛來了。

“惹她不高興了?”聞國安問老花鏡半摘,給兒子支招,“買東西給她,她就開心了。”

“……庸俗。”聞裕嗤道,“愛情是錢能買來的嗎?”

“嚯喲,我猜猜,這是個清高冷傲,不為錢動的型別?”聞國安果然是老司機,一猜即中。

聞裕喪氣:“不僅不動,還死倔。”

聞裕這小子被他慣得向來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沒想到會有這麼垂頭喪氣的時候,聞國安來了興趣:“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聞裕扔下手裡的棋,身體往後一靠,腳翹到了聞國安的大書桌上:“就這樣,我都是為她好……”

一會兒就把紀安寧的事講清楚了。

聞國安摘了老花鏡,說:“這肯定不行啊。你這是要分開人家祖孫啊。”

“怎麼不行了?”聞裕不淡定了,“又不是一輩子見不著,週末就能去看啊。那些家不在本地的學生,想見爸媽都還得等放假過節呢,不比這個分開的時間長?”

“不一樣的。這是相依為命啊。一起走過了最苦的日子,就剩這麼一個親人了,能讓你把人家給分開?”聞國安理解。

但聞裕不理解:“至於嗎?”

聞國安用手點著他,搖頭:“你呀……”

聞裕從小眾星捧月,從來都是別人怕他離開,沒有誰是讓他覺得自己離不開的。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是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了。

“小姑娘聽起來不錯,腦子滿清醒。”聞國安評價。

“那肯定的。我還能找個傻子?”聞裕翻白眼。

“趕緊娶回來給我生個孫子吧。”聞國安笑眯眯地忽悠,“生一個,我獎勵你這個數,怎麼樣?”說著,比劃了個數字。

聞裕如黨員一般堅定:“休想用金錢腐蝕我。”

一個二十,一個才十八,生什麼生!老頭子想抱孫子想瘋了吧!

聞國安懊惱地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說:“我真是後悔生你生得太晚,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抱上孫子的那一天了。咱們家,人丁不旺,也太冷清了。我一個老頭子,孤孤零零的……”

聞裕才不吃他賣慘,說:“誰叫你不和我媽多生幾個的。”

提起程蓮,聞國安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一樣的神色,隨即恢復如常,說:“生一個,你財產少一半,再生一個,你就剩三分之一了……”

聞裕想象了一下,收回前言:“不,算了,就我一個挺好。”

獨生子的獨生子,香火相傳,唯一的繼承人。

過完週末緊跟著就是元旦了,學校放假。

為了修復和紀安寧的關係,聞裕提出了帶外婆一起出遊的計劃。

“去南照寺燒個香,拜拜,給外婆祈個福。”他說,“就住一個晚上,那邊有溫泉,還可以帶外婆去泡泡溫泉。我跟你說,泡溫泉對老人家這骨頭什麼的,可好了。”

紀安寧被說動了。

聞裕沒開他那些大越野,他叫司機開著加長的房車去的,後車廂是封閉的,面對面的雙排座,減震極好,開遠路外婆也沒暈車。

只是她看著外面的風景,問:“這是帶我去哪?”

紀安寧說:“帶您去玩。去燒香,拜佛。”

聞裕卻怔住。

外婆那一句,語氣語調甚至用詞,都和他夢裡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他最近怎麼總是做這種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夢?魔怔了吧?

南照寺在山上,真要心誠的話,要爬上去燒香。

但外婆的腿腳不便,聞裕的車子是從後山直接開到了寺院後門的。

進殿的時候,紀安寧的腳步稍頓了頓,隨即義無反顧的邁進去了。好在,如來佛祖沒有當場清除她這個bug。

她有不能言說的秘密,有對未來的恐懼,她忐忑惶恐,在佛祖面前拜得特別虔誠。

聞裕也拜得很虔誠。

他們這樣的有錢人,來寺廟不會空手來,他是捐了一筆香油錢的。來之前就預約了,等到了這裡拜拜的時候,主持就在一旁陪伴。一臉肅穆的神情壓不住眼裡的喜意。

“香油錢已經奉上,您的徒子徒孫已經拿到了。至於他們截留不截留,到您那裡還有多少油水,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總之,佛祖啊!”聞裕雙手合十,在心裡默默禱祝,“讓我今天晚上心想事成的話,我就來給您重塑金身。”

聞裕安排出遊,自然有他的小心思。

吃了頓精緻的素齋,離開南照寺,車子駛進了附近山裡的溫泉酒店。聞裕安排的是個大套房,三個人住在一起。

但紀安寧一眼識破了他的心思。泡了溫泉回來她就陪著外婆回房間睡覺了!聞裕去敲門,她隔著門告訴他,有事明天說。

聞少爺的精心安排落空,連個手【嗶】都麼得,想著紀安寧穿泳裝的模樣,抑鬱躺下,覺得這香油錢肯定都被廟裡的和尚私吞了,肯定沒給他送到佛祖跟前去!

溫泉果然養人。紀安寧和外婆不僅睡得好,臉色也都紅紅潤潤。只有聞少爺眼下青黑,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紀安寧心知肚明,假裝沒看見。

路上外婆瞌睡了,一個人佔了一整個座椅躺了。聞裕伸出了狼爪。

紀安寧怕吵醒外婆,也不敢出聲,任他抱著啃了一路。

這傢伙專啃脖子,紀安寧回到家發現脖子上全是草莓印,這可怎麼見人。翻了翻衣櫃,好在有高領的毛衣,第二天套上上學去了。

聞少爺看見她那高領,就露出了瞭然的微笑。笑得紀安寧臉生紅暈。

養老院的事聞裕經過聞國安點醒,也不再提了,紀安寧不能接受和外婆分開,總歸以後再想辦法就是。

這件事就此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