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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殺妻證道

沈流瑛遲了近十日才回到青雲宗, 剛歸來得知的訊息就是她在凡人界苦尋了半月多的時慕玉原來是太霄師叔的親女。

事實上,這一訊息已經迅速地席捲了整個修仙界,從不知名的少女, 到曝露出是時寒生的親生女兒,青雲宗公佈的畫像上的少女顯然與他有幾分相似,再到全修仙界都知道他滅情絕欲。

受到的震驚不比得知時寒生成就元嬰的小。

而且多的是人樂得吃這對父女的瓜。

連天道誓都發了, 這是得有多恨啊。

時寒生在凡塵的事也被人翻了出來, 青雲宗當時也沒有刻意隱瞞太霄真君失蹤那近二十年是在凡間度過,但眾人看的多是在元嬰大典上令人驚嘆的風華, 誰會去在意之前經歷了什麼呢?

要不是突然爆出時寒生有個親生女兒, 而且還發下天道誓要弒父, 修仙界的人也不會那麼閒去探知。

但在知曉太霄真君殺死至親至愛後, 也不免怔愣沉默了一瞬。

也有人覺得太霄真君太過狠心了, 但更多的人認為, 因為時寒生修的是無情道, 本就該斬斷一切牽掛。像時寒生的師尊羽華真人, 一生都未有道侶,除了個傳承無情道的徒弟, 再無親舊家族。

即便慨嘆, 也只會說不愧是修無情道的人啊。

修仙界對無情道的認知也多為沒有任何弱點,進階迅速修為強大也由此而來, 沒有情沒有欲,唯有無情一道。

而且這樣說的人都是修為高深年歲長的,活得久了, 經歷得多了,與自己的道,強大的力量相比,其他都不算什麼。

何況還只是失憶時在凡塵娶的妻子罷了,連正經道侶也算不得。

稍稍惹人非議的,還是時慕玉。

修仙者血脈到底是不同些,而且依著太霄真君這無情道,只怕直至飛昇,也只會有時慕玉一個女兒。

所以有些修仙勢力不僅把時慕玉那天道誓當成了初入修仙界不知險惡,年紀稚嫩一時衝動所發,也不相信時寒生真的能狠得下心。

於是私下也尋找起了時慕玉的蹤跡。

因為她,很有可能是時寒生目前唯一的弱點。

時慕玉這個名字,也被很多人記在了心裡。

————

沈流瑛去了宗門的懸賞堂,

“你還要繼續接這個任務?”懸賞堂負責的師兄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瞥見姝色還忍不住臉紅,多問道,“沈師妹,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沈流瑛本就是宗門內比較出眾名聲大的弟子,這名師兄也認識她,所以對她還要繼續執行這個任務多關注了些。

沈流瑛點了點頭。人既然不在凡人界,而是來到了修仙界,為了方便,她也要再跟懸賞堂申請一遍宗門任務才好。

負責的師兄:“那好吧。”

本來還勸幾句的,但見沈流瑛堅持,這位師兄也不再說什麼,以免壞了在沈師妹心中的印象,轉而說起,“這個任務的懸賞比之前提高了很多,宗門還加了千年的冰心草和幾件上品法器……”

其實這任務也的確不錯,就是在修仙界裡找個人罷了,要不是最近風言風語很多,令許多人心懷顧慮,只怕要接下任務的弟子都擠滿懸賞堂了。

沈流瑛聽著,卻沒有入心,她根本不在意懸賞是否豐厚。

她真正在意的,能不能入那人的眼。

時慕玉麼,沈流瑛在心中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

在回去的路上,意外聽見有宗門弟子說話,“宗門之前要找的那個凡人少女,居然是太霄師叔祖的親生女兒時慕玉。”

“聽說太霄師叔祖為成就元嬰,殺了時慕玉的母親,所以才逼得她發下天道誓。”

“未免也太過無情了些吧,宗門還下令大肆追捕時慕玉。”

“你忘了,太霄師叔祖本就是修的無情道。”

“太霄真君豈是你們可以議論的。”沈流瑛冷聲道,

見到沈流瑛,方才議論的眾弟子紛紛拱手行禮,無論是先他們入門,還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宗門核心弟子的身份,都足以壓他們一頭。“沈師姐/流瑛師姐。”

“我輩一心求道,只為修仙。便是斬斷一切情緣,又有何不可,那些不過是修行之途上的阻礙罷了。”

沈流瑛擲地有聲道,“猶豫不決,不願意捨棄,談何在修行上成就大道。”

眾弟子訥訥無言,“我等知錯了。”

要說他們妄言太霄真君,也沒這個膽子,這些弟子多是年輕剛入門的,如今聽了這麼大一個瓜,難免壓不住心中的話。若說他們有多理解無情道,那也是假的。

不過,今日沈流瑛的話,還有太霄真君為追求自己的道可以殺死至親至愛,

都令無情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流瑛說完也不欲留下,轉身便走,卻看見了一個人,在宗門中已然高不可攀的人。

她身後那些年輕弟子更是嚇白了臉,跪倒一片,“拜見太霄真君。”

修行之人耳目極為靈敏,何況還是元嬰真君,哪怕剛路過,方才的話也肯定都全聽到了。若是真的計較起來,就是趕出宗門都是輕的。

但時寒生並沒有要責罰的意思他的眼中甚至沒有任何波瀾,也不在乎別人的非議,他也從未有所隱瞞自己所為。

對待一切都很冷漠,處於不知生不知死的狀態,能稍稍牽動他心絃,也就唯有時慕玉的訊息。

九清掌門也是好不容易說服了時寒生,等真有了訊息再親自去也不遲。

時寒生看也未看他們一眼,便離開了。

察覺到太霄真君離去,眾弟子心中都松了口氣。

太霄真君雖然沒有任何責罰於他們,但沒有絲毫收斂的威勢也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難怪都讓他們少去寒光峰,不得驚擾太霄真君,光是一面便是如此了,要是天天見,恐怕心境全毀了。

看來私下傳聞,千霞谷少主愛慕太霄真君,求愛不成,反而差點心魔叢生,道行損毀的事,也不是什麼謠言了。

那些弟子對無情道也越發畏懼了。

沈流瑛卻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瞬息,她是多麼想,拜在太霄真君門下,哪怕不修無情道,也希望成為真君的弟子,侍奉左右。

素來的聰慧和理智告訴她,即便她說了,恐怕得到的還是冷漠的拒絕。

唯一的機會,只有找到時慕玉。

————

沈流瑛出身的也是有名的修仙大族,父母都是金丹修士,而且還是家族嫡系,資質出眾,說一句天之驕女也不為過,同樣她的眼界追求也更高。

當然是入最強盛的門派,拜最出色的人為師。

在一入青雲宗時,沈流瑛就想拜入寒光峰,儘管她的父母也有勸阻她,說她不適合修無情道,沈流瑛也不願意退而求其次,最後是因為當時的寒光峰峰主時寒生不在宗門,後又傳出了失蹤的訊息,沈流瑛才暫時歇了這個心思,但她依舊未拜入任何真人門下。

即便沒有師尊,以她的家世和資質,家族和宗門都會給予眾多的資源教導。

時慕玉的訊息,沈流瑛是最快從容接受的人之一,從小在修仙界長大的她,對修仙界的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瞭解也更為深刻。

哪怕殺死至親至愛,為人詬病又如何。

有強大的修為,至高的地位,又何懼這些。

何況太霄真君的選擇又沒有錯,修仙者和凡人天差地別,後者不過短短數十年壽數,難道捨棄好不容易修來的無情道,淪為凡人度過那如螻蟻蜉蝣的短暫一生。

修行一道當然要懂得捨棄那些可能會成為阻礙牽絆的東西。

沈流瑛視之為理所當然,雖然她未必能有這份決絕,但並不妨礙她對太霄真君的崇敬。

————

東洲滄瀾坊共有十二島,

蕭函現在所處的是最為繁榮的潛龍島,也是滄瀾坊的中心,傳聞島下深海處鎮壓著一頭真龍。

“是真的嗎?”蕭函問9526。

9526回道:“探測不到下面的情況,好像有個巨大的陣法隔絕著。”

蕭函沒再問下去,能在修仙界屹立近千年的大勢力,沒點根基那才令人奇怪。

那天方彧送來了一乾坤袋的修仙功法,從地級到天級,數十種功法,蕭函都看了一遍,但一樣也沒有學。

最好的未必是最合適的,

但作為借鑑,也讓蕭函領悟了許多,不再是剛來時的修仙界小白了。

廢寢忘食地看了幾日,還是侍女提醒,蕭函才暫時放下修煉,出來走走。

至於會不會被青雲宗的人發現,方彧既然都那麼說了,應該沒問題吧。

“那裡有海市,有來自東洲各地的稀奇玩意,還有鮫人紡的紗,妖獸的角……”侍女在旁介紹道,她得到的命令,就是務必令時姑娘開心。

可惜碰見的是令人不開心的人。

看著面相就輕浮的黃衣年輕公子,氣息虛浮,修為多半是丹藥堆上來的築基修為,故作風度翩翩,手裡搖著一把扇子,“我竟不知潛龍島又多了位新來的美人。”

蕭函身邊的侍女神色有些不好,但也行了一禮,“見過大公子。”

能被她稱為大公子的,也就只有滄瀾坊坊主薛溫之子薛城。

身邊的人同他耳語了幾句,薛城輕慢的笑容更甚,還帶上了些許的惡意,“原來是方彧的金屋藏嬌啊。”

方彧帶回一少女,還精心安排了住處和人手照顧,並沒有瞞的很深。

蕭函卻注意到的是他直呼方彧的名字,這位貌似紈絝修二代的薛城看來和方彧關係很不好啊。

但薛城顯然對她的興趣更濃了,輕佻地對她笑道,“你跟他不如跟了本公子。”

————

得知薛城調戲時慕玉不成,反被揍了一頓,

方彧暗罵了薛城一句蠢貨的同時,也心驚於時慕玉的晉升速度。

他僅僅是給她提供了一個好的修煉環境,她晉升的速度就可以如此之快。

假以時日……方彧若有所思。

蕭函純良笑道,“我沒有給你惹麻煩吧。”

“時姑娘不用擔心,這事我會解決的。”方彧的笑容溫潤如玉,像個謙謙公子,“時姑娘是我的客人,在此安心便好。”

後續也如方彧所說的,沒人來找蕭函麻煩,只是聽聞滄瀾坊坊主也閉關出來了。

蕭函也不理會滄瀾坊中的爭權奪利,方彧意圖掌控她這個天才的未來,她也裝作不知事。

難得有這樣的好條件,自然是抓住機會,提升實力。

能在這裡待多久也未可知。

滄瀾坊坊主薛溫一出關,真修二代紈絝薛城還真來找他爹告狀,他平時就對方彧百般看不順眼,這回吃了大虧更是要藉此機會好好教訓方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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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溫皺了皺眉,安撫了兒子後,就叫人傳來了方彧,

方彧一見到他,眉心微動,拱手溫和道,“恭喜坊主成就元嬰。”

薛溫撫須長笑,“我還打算將元嬰大典交由你來佈置。”

修仙界多少人夢寐而不得的元嬰境界啊,不虧他願意放下滄瀾坊的權力,靜心閉關修行。

“此事也乃我滄瀾坊之福,只是……”方彧似是有他意。

滄瀾坊坊主薛溫一向看重方彧,知道他智慧過人,考慮周全,於是追問道,“只是什麼?”

方彧不急不緩道,“半月前,青雲宗太霄真君時寒生舉行過元嬰大典,若是這時我滄瀾坊再舉辦,只怕坊主的聲名會被蓋住。”

哪怕方彧沒有明說,薛溫也知道是為什麼。人家才五百年就修成了元嬰,他一千六百年才修成,真要是被人有意拿出來比較,絕對是他被笑話。

換做是別人,薛溫早就一掌打出去了,但方彧是他一向倚重的人,在十二島聲名威勢不小,而且態度謙和,氣質坦蕩,叫人說不出半分差錯來。

薛溫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道,“那此事先不外傳了。”

好不容易修成了元嬰,還得暫時壓下訊息,想想也挺憋屈的,但也只能拿為了不讓自己聲名受損來安慰自己。

方彧又道:“待坊主修為穩固後,我滄瀾坊的元嬰大典遍請各大宗門世家,以揚聲威。”

聽這話,薛溫心情寬慰多了,連最初是找方彧來問責的事都忘到腦後了。

但方彧沒忘,“還有一事要稟明坊主。”

方彧道出了時慕玉的來歷,也算是解釋薛城那一遭。

薛溫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之前聽聞獨生子被揍了一頓的怒意也消了大半,畢竟揍他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太霄真君時寒生的親女,僅僅是皮肉傷,也就不用那麼計較了。

但更多的打算也就來了了,青雲宗的人正滿修仙界地在找時慕玉。

難道他把人交給青雲宗以交好?但聽了方彧的話,薛溫又覺得未必不能多謀劃一些,時寒生的女兒,還可能是他目前唯一的弱點,隨隨便便交出去了似乎不划算。

剛才還因為時寒生而延遲舉辦元嬰大典心有怨氣,薛溫自恃不用看青雲宗的面子,

方彧說的沒錯,時慕玉在滄瀾坊,怎麼說,也是他們佔了優勢,無論是拿捏青雲宗還是做交易談判。

最後薛溫也沒有做出決斷來,也只是說了一句,讓方彧好生照顧時慕玉。

————

蕭函發現她‘偶遇’紈絝修二代薛城的次數變多了。

倒沒有像初見時那般無禮,但依舊不掩輕佻之氣,蕭函也不耐應付他,一心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

方彧倒是看出了坊主的打算,心中冷笑。

雖不好出手阻攔,但見時慕玉耐得住性子,也忍不住心生寬慰。

其心理差不多就是,養得水靈靈的優質大白菜沒有被蠢豬給拱了,還刻苦勤奮往仙草進階了。

這樣說法也不算勉強,時慕玉一路逃亡,多是東躲西藏。

方彧為她提供安心修行的環境還有資源,更是對時慕玉的修行速度瞭解最為直觀的人。

難免就有雕琢璞玉成材的感覺。

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璞玉,而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寶藏啊。

若不是時慕玉修的與他不是同一道,方彧都想收時慕玉為徒了。

但這樣,也於他的計劃有礙。

方彧念頭一閃而過,微微嘆息。

……

沉迷於修煉,萬事不理的蕭函,一不小心就栽了,還背了個殺害紈絝修二代薛城的大鍋。

“你放心,我自是相信你的。”方彧溫聲安撫道,“不會讓你在此待太久的。”

9526:“方彧說的是真的嗎?”

“三分假,七分真吧。”蕭函十分淡定地盤坐在牢中,方彧在滄瀾坊中的勢力還真不小,她頂著殺害坊主獨生子的罪名還能給她安排一個這樣安靜整潔的牢房。

“真的就是他相信我是清白的,也不會讓我關多久。假的就是薛城的死,他肯定也插了一手,不是主謀也是幫兇。”

9526被這份險惡給驚嚇到了。

蕭函對自己的價值還是有自信的,方彧不會那麼輕易讓她有事。至於方彧利用她什麼的,蕭函也不驚訝,反正一開始就知道,方彧不是什麼好人。

只要確保自己安全無尤就好,心裡有成算後,蕭函就閉上了眼睛,只當換了個地方繼續修煉。

真正打斷蕭函修行的是9526,“宿主,不好了,時寒生來了。”

“他來滄瀾坊了?”蕭函也驚呆了,然後立刻道,“現在就離開。”

她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能對上時寒生。

被方彧算計捲入滄瀾坊的爭鬥中,蕭函還不怕,來的是其他弟子,也不擔心,但對上一心想殺她的時寒生,蕭函是真沒把握了。

因為時寒生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好在方彧為了讓蕭函對他更加信服,不僅安排的是單獨的牢房,而且沒有任何法器來鎖住她的修為。

而對蕭函的修為,方彧所知道的也不是全部,畢竟她可是在還未築基的時候就能困住青雲宗一群精英弟子,逃跑就更不難了。

而這邊,時寒生來到了滄瀾坊。

坊主薛溫此時面色陰沉,怒氣沖天,他恨不得殺了時慕玉,為他兒子薛城報仇,底下人以青雲宗還有時寒生之名來勸阻他,他怒氣還未消,就聽聞時寒生到了,直接一拍桌子,“來得正好。”

滄瀾坊十二島是他的地盤,來了休想走。

潛龍島外,列出極大的陣仗阻攔來者入島。

時寒生憑虛凌空於海上,面容冷寂,“我來此,為尋一人,本尊親女,時慕玉。”

薛溫眼中滿是血絲:“時慕玉殺了我兒子。”

時寒生在收到宗門弟子傳訊,知道人可能在滄瀾坊潛龍島,就直接御雲飛行過來了,其他發生了什麼事,慕玉殺了誰,他也不在乎。

薛溫忽然臉色大變,似乎是收到親信傳音。

“時慕玉逃獄了。”

“是你讓青雲宗的人偷偷救走了時慕玉,青雲宗泱泱大派,竟然做這種下作之事。”薛溫怒意如雷霆升起。

若不是這樣,時慕玉怎麼可能輕易逃走。

“只我一人。”時寒生沒有爭辯,只是陳述事實罷了。

“我怎知道你不是故意護著時慕玉,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薛溫冷笑道,而且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先有殺子之仇,後又對滄瀾坊的輕視,這些都讓薛溫的怨恨怒意更重,時慕玉跑不了,時寒生也得付出代價。方彧見狀覺得有些不妙,意欲勸阻,但薛溫此時已經什麼都聽不進了。

“你們可要阻我。”時寒生語調則像一向的冷漠平靜般道,但若是九清掌門在此,絕對能聽出不好了。

薛溫沉聲道,“不留個說法,縱你是元嬰大修,也休想輕易離開。”

時寒生淡漠無情道,“如此,那便做過一場吧。”

薛溫顯露出了他的元嬰修為,全滄瀾坊聲勢大振,以為坊主定能壓過青雲宗太霄真君。薛溫也是這麼想的,他雖然比時寒生晚了一二月晉升元嬰,但卻有千年的根基。

然而元嬰和元嬰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連千霞穀風谷主都敗於時寒生之手,何況是薛溫,自然是……不堪一擊。

到最後,薛溫寧願廢掉滄瀾坊立根之基,也要喚出在島下深海處沉眠的真龍。

卻沒想到不僅未傷到時寒生,反被時寒生揮手一掌變為冰龍,毀了滄瀾坊十二島。

那日,滄瀾坊十二島,血流成海。

而時寒生孑然獨立間散發那傲視天地的強勢,也同樣深深烙印進了許多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