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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太后她很美(十六)

這世間最令人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當你將她視為真愛,可是她卻想叫你滿門抄斬。

私藏龍袍是簡單的罪名麼?

這是要越王府一塊兒跟著去死的節奏啊!

不僅是去死,而且還遺臭萬年,史書上都要記一筆。

如果說成功地做了皇帝,遺臭萬年也就算了。可是小皇帝活得好好兒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越王這簡直成了萬載的笑話!

多大仇啊這是!

越王無法面對這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現實,因此暈了過去。

可是下一秒,他又給潑醒了。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高高在上,在朝中掌握權柄的高貴皇族。

而是密謀謀反卻敗露罪行的罪人。

越王嘴裡帶著血腥味兒,怔怔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片帷帳的頂端。

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醒過來彷彿天地都改變了。

明明在這之前,他還是皇家的親王,雖然做不成攝政王,可是起碼手中也有權柄,就算是不能與朝中權臣抗衡,可是,可是也有皇族體面尊榮。

為什麼突然有一日,叫他變成了這樣。

“越王殿下,你的側妃已經招供,你圖謀謀反,證據都在花園假山下的地窖之中。”今日越王這樣病懨懨地躺在自己的面前,鎮北侯卻只覺得噁心無比。

想當初他還本多少希望越王對宋伊是真心,還想著,如果越王對宋伊不是敷衍,而是當真想要和她共度一生,那他就奏請朝中,請群臣與帝王能給宋伊一個幸福的機會……她為先帝忠誠,甚至忠貞在後宮之中,無論如何也是有功勞的,為什麼不能叫宋伊嫁給自己心愛的人?

可是當越王帶走了阿荷,鎮北侯就明白越王對宋伊絕沒有半點真心。

真心喜歡一個女子,怎麼還會把其他女子看在眼中?

如果真心只喜歡她一個,又怎麼可能有興致去寵幸其他女子?

當阿荷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樣來參加酒宴,鎮北侯就什麼都明白了。

或許……宋伊如今不再喜歡越王,不會因越王的虛情假意而感到傷心,也很好。

鎮北侯收回了目光,看著越王,見他已經氣得呼吸急促,一口呼吸一口血沫,卻只是勾了勾嘴角,垂頭在越王不敢置信的目光裡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真慶幸她對你這樣無情。與其見她被你傷心,我更喜歡看她傷害別人的樣子。”

他的目光柔軟了一瞬,看了看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越王,平靜地說道,“阿荷出賣了你,過些時候我叫她親自來探望你。到底夫妻一場,你們真的很合適。”他勾起嘴角露出幾分嘲諷,可是越王卻只覺得痛徹心扉,那一刻,他掙扎著攥緊了鎮北侯的衣襬艱難地說道,“叫本王見太后。太后一定會聽本王解釋!”

他如今只能寄希望於宋伊。

宋伊如今是太后……只要將罪過都推到阿荷的身上,他就可以逃脫。

她是他唯一的生機。

他們無論如何也曾經相愛過。

“太后很忙。對了,臣聽說一件事。聽說殿下中的這毒是殿下的側妃所下,可見她是多麼的恨你。”見越王眼紅如血,鎮北侯也不明白自己一定要說出這些話的含義。

明明越王謀反之事在朝中已經有了公論,唯一在猶豫的就是不知該讓越王自生自滅,還是直接將他賜死。這件事的確在朝中爭論不休,雖然有人建議將意圖謀反的越王直接絞殺,可是更多的老陳卻想到先帝剛剛駕崩,如今越王又要死去,因此十分不忍心。

他們請太后與新君能給越王最後的一絲身為皇叔的體面。

反正越王總是要死的。

“他就算是死,也是亂臣賊子。你們叫本宮寬恕,難道還覺得他謀反有理?”宋伊卻第一次冷冷地攬著小皇帝看著下方爭論不休的群臣緩緩地說道,“既然覬覦帝位,就是反賊,他還需要什麼體面!不知道的,日後還都以為他是個功臣不成?!”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劃過都不敢說話的群臣,輕聲說道,“他的罪過,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如今本宮只是將他賜死都是便宜了他,是看在他皇家的體面。如果不是看在他出身皇家,那本宮要做的就不僅僅是只賜死他一個。而是要誅九族。”

她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這些皇族。

皇族們頓時只覺得脖子上冒涼風,頓時不敢說話了。

太后的意思真的很明顯了。

都別嘰歪,誰嘰歪誰就一塊兒跟越王去見先帝。

這樣殘酷無情,可是卻莫名叫人心中敬服。

因此朝中對賜死越王再也沒有半點非議,倒是胖嘟嘟的小皇帝一隻手牽著宋伊的手,一邊仰頭跟她下朝抬頭問她,“母後,為什麼一定要賜死王叔?他本就要死了呀。”

他天真懵懂,宋伊卻只是垂頭摸了摸他的小臉兒輕聲說道,“這是皇族的試探。不殺雞儆猴,日後人心只會動盪。做個仁慈的帝王很容易,可是卻更容易令人得寸進尺。可是嚴守法度,嚴苛之外只需給予些微的溫情,他們卻只會對皇帝你更加敬畏忠誠。”

她的話小皇帝還有些懵懂。

宋伊勾唇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你長大些就知道。對了,皇帝,我要出宮去越王府,你先叫鎮北侯陪你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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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要去越王府做什麼。”小皇帝歪頭問道。

“去見越王最後一面。我不見他最後一面,始終不能安心。”宋伊勾唇笑了笑,一隻手輕輕地壓在腰間,垂頭摸了摸小皇帝的頭輕聲說道,“等我回來,咱們一塊兒吃晚膳。”

“那兒臣晚點去接母後回家。母後母後,咱們回來吃點心呀。”胖嘟嘟的胖團乖乖地把兩隻手都放在小肚皮上,一副好乖巧的樣子。

宋伊哼笑了一聲,點頭答應。

她走出去一些,不知為什麼轉頭看了一眼。

明黃色的胖團兒還站在原地,看到她回頭,用力揮了揮自己的胖爪。

宋伊頓了頓,不再多看,帶著眾多的宮女與一個已經在地牢裡被關得奄奄一息的阿荷一同去了越王府。

這座越王府同樣是宋伊記憶裡的樣子,曾經原主無數次地上門追著越王到處跑,越王府的每一寸土地,她都熟悉得厲害。她的眼角微微帶著冰冷的光,如今越王府的下人已經都被鎮北侯扣押輪番審問,若對越王謀逆毫不知情的就放逐到遠地不必治罪,如果跟隨越王謀逆的一概與越王一個下場,因此她長驅直入,直到越王的房中。

此刻房門大開,沒有半點聲響。莫名生出幾分衰敗的荒涼。

宋伊踏入其中,就看見此刻房中沒有人服侍,床榻之上倒著越王,他的呼吸微弱,看起來奄奄一息。

臨死的時候,他的身邊空無有人,明明是養尊處優,眾星捧月的越王,可是如今卻什麼都不存在,甚至連死亡都只能一個人慢慢品嚐。

宋伊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無聲地走到了短短時間就蒼白消瘦的越王的床前,居高臨下地欣賞。

似乎對她的到來有所察覺,越王霍然張開眼睛,看見了眼前美貌嬌豔的少女,他的眼中莫名激動,掙扎著從床上起身,看著宋伊,依舊帶著幾分英俊的面容上露出幾分苦澀,兩滴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看著宋伊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回來。阿伊,直到如今我才明白,這個世上真正愛著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只有你。”阿伊為他奮不顧身,為他甚至入宮成為一個可憐的年少的寡婦,為了他的權柄在努力,甚至不惜背叛鎮國將軍府。

如果不是……他傷了她的心,阿荷在她的面前炫耀,她不會對他失望。

可是就算是失望,她也依舊會在他如今已經身在地獄的時候來到他的身邊。

當眾人對他避之不及,只有她還會不顧一切來見他。

越王動了動嘴角,看著宋伊卻流下眼淚來。

他在床榻之上躺了這麼久,才終於明白這世上誰才是對自己真正真心,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那個人。

如果,如果一切都還不晚就好了。

“阿伊,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這一句話,此刻越王說得真心實意。

當被所謂的真愛背叛出賣,當被所謂的真愛下毒謀害他才明白誰才是真正值得自己深愛的女子。

甚至或許……他其實早就在那些追逐與熱烈的愛情之中愛上她,只是卻因為身為皇族的尊嚴不肯承認罷了。

阿伊是不會變心的。

所以他放肆地揮霍她的愛。

同樣,只要有阿伊還在他的身邊,他什麼都不在意……

越王一雙多了幾分真切的愛意的眼落在了宋伊的臉上,宋伊卻只是笑了笑,冷淡地看著眼前對自己訴說著內心感情的青年,目光所及,卻只見阿荷已經在一旁淚流滿面。

阿荷絕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原來到了最後越王承認愛上的,竟然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府的阿伊,而不是阿伊身邊那個溫柔嫻靜的阿荷。那些曾經的愛語與誓言,如今彷彿笑話一樣。她明明就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不……越王霍然看了阿荷一眼。

“賤婢。”他勾了勾嘴角。

明明已經落魄,風光不再,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一眼卻一下子擊潰了阿荷的心。

“在殿下的眼裡,我只是賤婢麼?”阿荷掙扎著撲過來,哪怕同樣已經毒入骨髓,奄奄一息卻攥緊了越王的手腕,眼底生出幾分仇恨地叫道,“殿下又比我高貴在哪裡?!你當初不也愛上了我這個賤婢,與我同床共枕,與我百般歡好?!我是賤婢,那殿下同樣也是個賤人!你我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她霍然尖銳地笑了起來,可是卻只聽見越王大怒的叱罵,一聲聲的“賤婢”叫她心中絕望了。

那是她的愛人,可是事到如今,卻只將她當做這世間最下賤的存在。

她賭上一切的愛情,如今卻被全盤否定。

如今……甚至連將軍府都回不去了……

她只覺得喉嚨腥甜,猛地嘔出一口血來,再也沒有了呼吸。

看見她斷了氣,越王的臉上只露出欣喜,急忙看向宋伊的方向,顫抖著說道,“阿伊,從前都是她無恥,是她勾引我……”

“她沒說錯,你的確是個賤人。”

越王看著宋伊驚呆了。

宋伊卻只是看著他微笑起來,挑眉輕聲說道,“你怨恨錯了人,將你置於死地的是我,不是她。將你要留給陛下的毒混入紅顏醉的是我,可是中毒的滋味兒,覺得自己是被真愛下毒的滋味兒,越王殿下,之前是不是叫你感到很痛苦?”

見越王顫抖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她慢慢地湊近了越王,坐在他的床邊,見他瑟縮地看著自己,微微勾唇輕聲說道,“每一次見到你,都叫本宮無比噁心。毒是阿荷傳給你,你謀反,是阿荷為了保命揭發,如今一無所有,是拜阿荷所賜,本宮覺得這才是你們的愛情。多謝你,這場戲,本宮看得很開心。”

她的笑容之中充滿了鋒芒,越王只覺得剛剛的那彷彿支柱一樣的感情再一次崩裂。

他已經瀕臨絕望。

“阿伊,你,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本王……”

他突然只覺得小腹一涼,之後傳來劇痛,模模糊糊之中,只有眼前這美豔少女的笑容凜冽得彷彿一柄利劍。

宋伊慢吞吞地將一柄鋒利的袖刀一寸寸從越王的小腹之中拔了出來,鮮血瘋狂湧出。看著越王執意看著自己的眼睛,笑了笑。

“從來沒有。”

她的腦海之中傳來一聲細細弱弱,卻尖銳無比的哭聲。

一顆小光團衝到她的面前,霍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