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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不開心

季洛甫是知道初一一直在調查她母親的事情的。

從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天, 他就著手調查了。

其實無論初一嫁、或是不嫁給他, 他都會幫她徹底調查清楚。

只不過季洛甫的調查方向和初一的顯然有所不同。

江晚的死因是什麼,他沒有追究。對於他而言, 江晚就是一個長輩而已,和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所以他換了個思路。

初一一直以為都堅持,江晚不是自殺,是他殺。

那麼這個“他”,指的是誰?

最大的猜測, 就是初其風了。

說實話初其風這些年比起之前已經收斂不少,但是在許多地方, 仍舊未改高調本性。

季洛甫從初其風這裡倒是查出了許多東西。

初其風當年再娶, 新婚妻子與前妻有七分像,這一點傳遍了整個圈子, 無數的人說他是惦記著舊愛,誇他愛的太深。

愛不愛的,季洛甫不予評價。

但娶了之後,外邊又包養了個大學生,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那個女大學生跟了他沒多久, 大三的時候東窗事發, 輔導員知道了她的事,給她打電話苦口婆心地勸導她,卻被她一句“我是真的愛她”給打道回府了。

陷入愛情的時候,理智蕩然無存。

季洛甫派人去找了那個女大學生, 問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淡淡地說:“年輕的時候以為自己的愛情很重要,即便知道他有家室,又年長我許多,但是我是真的愛他,他也說了是真的愛我。那個時候只後悔我和他遇見的太晚,但後來才知道,——愛情沒有先來後到,卻有寡廉鮮恥。”

她家境不差,也算是小康家庭。

她自己想想也覺得當初荒唐:“到底為什麼會做那種事呢?我也記不清了,但是我這輩子是不乾淨了,我知道。”

季洛甫派過去的人問她是否聽到過初其風提到江晚,她顯然一愣,許久之後回過神來,說:“江晚……是他愛人嗎?”

“他第一任妻子。”

“是嗎?我聽他提到過這個名字,有次我做了一桌子菜,他回來之前我藏在沙發後面,房門一開啟,他喊了這個名字出來。那天之後,他就常來我那裡了,也不做別的,就是讓我給他做菜吃。”

到底是愛還是懷念呢?

到這一刻誰也說不清了。

就連季洛甫,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也有些的恍然。

後面的幾段關係裡,派過去的人都會問到一個問題:“你知道江晚嗎?”

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不認識。

季洛甫把這些都告訴給了初一。

初一的心裡不是不悲憤的,然而再悲憤又如何呢?她早和他斷絕了關係,對他的人生無法評頭論足、計較再三了。

只是覺得遺憾,江晚愛上的這個男人,終歸是不夠愛她的。

或者說,初其風無法做到只愛她一個人。

是的,初一在這個時候,心裡還是認為初其風是愛江晚的,只是他的愛早已被利益矇蔽,初衷就沒有愛,所以到後面,他說服自己不愛她,長久以來,他就真的覺得自己不愛她。

但愛不愛,都不是他動手的理由。

初一問季洛甫:“什麼情況下男人會家暴呢?”

季洛甫想了想:“只要他想,就會家暴。”

“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

“他可真不是個人。”初一評價著初其風,語氣淡淡,像是評價著今晚的菜味道可真不怎麼樣一樣。

季洛甫抿了抿唇,轉移話題道:“我查到你母親離開的那個晚上,初其風在外面應酬,他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回家了,我這邊的人調查結果顯示,他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

初一:“可能有半個月?還是一個星期?多久我也忘了。”

她擠出個笑出來,“媽媽讓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可他只接了一個,語氣很不耐煩,後來他再也沒接過電話了。”

季洛甫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委屈你了。”

“委屈什麼啊?”初一原本覺得沒什麼的,但季洛甫這麼句話說出口,她的眼眶就止不住地泛酸,眼裡沁著淚。

季洛甫嘆了口氣,把她抱得更緊,低喃道:“你這麼好,他怎麼捨得……他怎麼捨得……”

他連一句否定都不願說出口的女孩兒,被至親至愛粗魯對待,季洛甫是真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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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揉了揉眼睛,故作輕鬆道:“都過去了不是嗎?”

“是的,都過去了。”

“聊聊你查出來的東西吧,哦對了,”初一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說,“剛剛劉阿姨說,那個人後來想和姓……”她費力地想,好在陸程安後來追問過那人的姓氏,她想了起來,“姓隋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條件比我媽還要好吧,所以他想著離婚,和她在一起。”

季洛甫:“姓隋?”

“對。”她點頭。

南城姓隋的可不多,條件比江晚好的,那更是少之又少了。

季洛甫的腦海裡跳出一個名字來,他拿起手機,調出通訊錄準備打電話。初一待在他懷裡,疑惑道,“你要找誰?”

指腹貼在了“霍綏”的名字上。

下一秒,電話就撥了過去。

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季洛甫問她:“沒覺得隋這個姓氏很特殊嗎?”

隋……

城北的隋家???

初一的腦海裡頓時跳出一個名字來:“隋禹!”

季洛甫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good girl。”

初一:“你找他為什麼給霍綏打電話?”

“因為他是隋禹的表哥。”季洛甫說。

話音落下,電話正好接通。

季洛甫和霍綏打電話,初一的思路卻漸漸走遠。

她知道隋禹,是因為之前江續和她說過,隋禹和梁亦封有很深的矛盾,初一沒再追問下去,但以自己的立場而言,隋禹是她不能親近的人。

一個圈子裡也是劃出許多界限的,江家和季家的關係,令初一不得不無條件站在季洛甫這一邊。

所以後來初一警告初願,離隋禹遠一點。

可在某個夜晚,初願喝的酩酊大醉,給初一打電話,哭著說她喜歡上了隋禹,問初一她要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圈子裡都是他的流言,愛上這樣的男人能怎麼辦?

初一反問初願:“讓你站在你母親的位置上,你願意嗎?”

得到了這樣的男人,以最為認可的姿態站在他身邊,你覺得你得到了一切,但仍舊要看他在外拈花惹草,你願意嗎?

初願沉默幾秒之後,說:“是我錯了。”

看吧,其實她們都不願意愛一個不願為自己停下來的人。

喚醒初一意識的,是季洛甫的聲音。

季洛甫:“霍綏讓隋禹去查了,大概明天就能知道是隋家哪位了,具體的情況也能知道,安心的等著吧。”

初一:“嗯。”

“不過我覺得你要做好準備。”

“她是自己放棄這個世界、放棄我的準備嗎?”初一說話的時候高高地抬起頭,脖頸線條流暢,璀璨碎光淌在她白皙皮膚上,層層碎金。

季洛甫:“嗯。”

初一說:“我一直都做好了這個準備,但我總得知道真相。”

她想知道,那段時間江晚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選擇放棄?人間還有那麼多美好的、值得留念的東西不是嗎?

如果沒有。

那麼初一,她唯一的女兒,不也應該值得她多愛人間一次嗎?

明明她那麼愛她。

明明這世上是她帶初一來的。

初一很難想象,江晚在那個夜晚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想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

夜很深了。

季洛甫從床上起來,他開啟臥室門,關門前他回頭望了眼床上,初一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睡顏寧靜又淡然。他勾了勾唇,繼而緩緩地關上了門。

離開臥室之後,他徑直走向書房。

陸程安已然在那裡等了他許久。

季洛甫坐在位置上,問他:“隋禹問出些什麼?”

陸程安說:“問到了,是他小姑,說是遇到初其風的時候才二十歲,但是在隋家那種地方,哪裡會有一個正常人?那也是個瘋子。初其風追了她很久,一副雖然我結婚了但是我不愛我的妻子我只愛你的樣子,把她感動的要死,然後這位瘋子就上了初其風,對,你沒聽錯,是她上了他。”

“……”

季洛甫蹙眉:“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說重點。”

“重點就是,上床之後,她翻出了江晚的電話號碼,然後給江晚打了電話過去。”

季洛甫:“她???”

陸程安翻了個白眼,“還有更傻逼的內容,她在電話裡對你丈母孃說,你老公在我床上,你是要離婚呢還是準備每天都等我激情之後給你打電話呢。結果你丈母孃說了句’enjoy’你敢信?”

季洛甫沒有半分想笑的慾望,他問陸程安:“具體日期她記得嗎?”

“問了,剛好是你丈母孃出事的那天。”

事情到這裡,已然水落石出。

江晚愛的卑微,沒有任何的尊嚴,但是這個電話卻讓她幡然醒悟,她再愛,也要有忠貞。她可以接受他不愛她,但是不能接受他愛著許多人、卻不愛她。她很早就知道了隋欣蓉的存在,但一直以來都騙著自己,覺得這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但是這個電話卻給了她狠狠一個巴掌。

逢場作戲又何至於此呢?

或者,對他而言,江晚不過也是逢場作戲而已。

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產後抑鬱症,再加上種種,不能被偏愛。

江晚肩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樣消失了。

……

……

真相出來了,但季洛甫的心裡,卻像是多了千萬斤重的石頭一樣。

要怎麼和初一說呢……

這樣屈辱又不忍直視的事情,要怎麼和她說呢?

他伸手,心氣不順地揉了揉眉。

作者有話要說:  聽到過最猛的一個婚姻故事是:妻子產後抑鬱,丈夫為了她辭掉工作陪她,結果她出軌了隔壁鄰居的弟弟,而且丈夫和隔壁鄰居是好兄弟。那位弟弟很醜很窮,丈夫很高很帥。

然後妻子還為了那個男的離婚了。

就覺得,初其風這樣的是常態,江晚也是常態。

多的是這樣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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