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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另一個反派

妹妹是冷奇抱著, 放到陳麗娜車上的。

她乖啊, 拉著冷奇的手還在叮囑:“不準跟我媽媽吵架。”

“我那敢惹她啊,她厲害的就跟個母老虎似的。”冷奇說。

妹妹才不信:“是你不對。”

“我認錯, 我跪搓板, 行了吧。”冷奇只差舉手投降了, 揮著手,跟聶衛星那叫一個難分難捨。

“所以, 你這閨女,有倆爸倆媽。”

“可不,咱們武裝部的部長冷奇, 是我閨女的乾爸,比我家聶工還疼她呢。”

鄧東崖對於陳麗娜的生活, 是越發的好奇,以及, 羨慕了。

他原來總遺憾陳麗娜生活在這樣的偏遠之地, 生活未免不如上海那般的熱鬧,有意思。但真在礦區呆了兩天,突然就發現,她稱這兒為烏托邦, 不是開玩笑的。

這兒的人似乎普遍純樸,熱情,也不像上海那樣, 人人都滿懷著功利之心。就比如說, 冷奇那個武裝部長, 熱情,帥氣,利落幹練,鄧東崖雖說沒怎麼跟他說過話,但是心裡很是尊重,並且佩服他。

這不聶工買好了菜一上車,就該回家了。

陳麗娜一回家,就得要做飯的,二蛋幫她砍柴,手裡還抱著英語書呢,礦區中學的錄取分數線去年是408,陳麗娜給他說的是,苦幹一年,從此幸福一生,端槍,當兵,到兵營裡過好日子。

三蛋在幫陳麗娜洗菜,而聶工呢,得招待客人嘛,就陪鄧東崖坐著,倆人一起聊關於上海汽車場轉型的問題。

鄧東崖是上海人,飲食清淡,陳麗娜就剁了一塊五花肉,捏成丸子,做了個四喜丸子,他胃不好,肯定喜歡吃燉的軟爛,易消化的食物嘛,現在羊是最肥的時候,聶工親自跑到市場上挑的,宰好,剝乾淨,洗的乾乾淨淨的小羊羔,塞上調和往火牆裡一烤,至少得烤上三個小時呢。

怕鄧東崖餓嘛,陳麗娜就先給他和孩子們熬了幾碗乳酪出來。

淋上蜂蜜和花生,灑幾枚碎葡萄乾和核桃仁,這東西格外的開胃,果然,鄧東崖一嘗就放不下了。

鄧東崖吃著乳酪,跟聶工兩個聊著汽車場的事兒,冷靜觀察,就發現聶工家這幾個孩子,是真乖,乖的跟那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

這不,到了晚上,鄧東崖肚子餓的咕咕叫了,飯菜才上桌了。

當中一隻烤的焦黃的小羔羊,撲鼻的鮮香,邊上還有他喜歡的炒青菜,四喜丸子,油色鮮亮的紅燒肉,而主食呢,並不是米飯,而是熬的爛爛的白粥。

“要早知道麗娜的手藝這麼好,在黨校的時候,我會多去蹭幾次飯的。”鄧東崖說。

大人不動筷子,孩子們不敢先動筷子。

二蛋好久沒有吃過媽媽做的烤全羊了,而且,他吃粥吃不飽,手裡是大饅頭,努力裝做文雅的說:“鄧伯伯,你先吃。”

這幾天二蛋聽爸爸媽媽議論,說這個伯伯胃口不好,他很開心啊,畢竟所有到二蛋家做客的人,肚量都特別大。

而媽媽呢,除了過年,並不常做這些好吃的。家裡最重要的飯,還是揪面片和漿水面,孩子們又正是長骨頭的時候,別說烤全羊了,給他們四父子烤一隻全牛,他們也能一頓幹掉。

尤其住校的聶衛民,別看瘦津津的,胃口大的跟個無底袋似的。

鄧東崖的胃是著了冷風就不舒服的,所以呢,確實是淺嘗輒止,雖然烤全羊嫩的放在舌頭上就要化了一樣,也不敢多吃,僅僅是夾了兩塊肉而已。

再吃了一塊紅燒肉,兩隻丸子,喝了一碗粥,他就算吃飽了。

吃完了飯,照例是二蛋和三蛋兩個照料著洗鍋。

陳麗娜這不,一直掂記著鄧東崖讓她養孩子的事兒呢嘛,見他給自己賣了個...關子,卻再不肯多說了,就說:“東崖,你不要講話講一半,倒是好好跟我說說啊,你要我幫你養兩年的孩子,究竟是誰?”

鄧東崖擺手:“咱們暫且不說這個。麗娜,我聽了你對你們礦區的前景規劃,確實覺得你做的非常好,但是吧,你現在設想的那些工業,想要帶動一個大產業區,還是不容易,你想過,如果礦區有一個汽車廠,會怎麼樣嗎?”

看聶工兩口子面面相覷著,鄧東崖又說:“我們上海汽車廠要在北方建立分廠,我可以把這個分廠,設在你們烏瑪依,對於地方經濟來說,那將是非常大的一次帶動,而且,汽車廠要設分廠,可是要給上百萬的資金的,你們想要嗎?”

陳麗娜心裡激動,但並沒有表露出來。

她想的,是鄧東崖所說的,那個極難管教的孩子呢。

讓她幫他帶孩子,陳麗娜就有點頭痛了,究竟得是多難管教的孩子,鄧東崖才這麼難說出來。

這不,陳麗娜藉著進小庫房拿水果,給聶工個眼色,就把他給叫出來了。

邊疆的水果啊,放在地窖裡,一年半載都不會壞的。

甭看現在是春天,去年冬天存下來的蘋果,皮特別厚的哈密瓜,還有拳頭大的大蘋果梨,都是一股子的香氣。

“一會兒他說要送孩子給咱養,你來拒絕啊。”陳麗娜就跟聶工說。

聶工點頭:“當然了,咱家就四個呢,我們又不是開福利院的,劉小紅咱都沒養,幫他鄧東崖養孩子,他想得美。”

“對,反正服裝廠的事兒定下來了,他再用啥誘惑我,我都不幫他養孩子。”

上海當然時令水果多,但是,就現在來說,也沒有草莓和指頭肚大的小西紅柿啊,還有一種比拇指稍大一點的果子,鄧東崖撿了一隻來吃,並不算太甜,但是吧,味道出奇的好。

陳麗娜介紹說,這是農場的田書記,最近用茄子和西紅柿雜交,研發出來的新水果,鄧東崖不懂農業,確定自己雖然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東西,於是吧,就多吃了幾顆。

這不,他清了清嗓音,搞的很正式的,就準備要談孩子了。

當然,聶工和陳麗娜交換一個眼色,也是早就想好了,委婉的拒絕幫他養孩子。

翻開皮夾子,從裡面拿了張照片出來,遞給聶工看了看,再遞給陳麗娜。這照片上是倆大人,倆孩子,大人呢,肯定就是鄧東崖和他愛人了。

而倆孩子呢,大的是個男孩,咧開嘴笑著,小的是個閨女,兩隻眼睛很大,看起來屬於特別機靈的那種,跟鄧東崖的家屬長的,非常像。

不過,就跟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陳麗娜是聶衛民兄弟的繼母一樣,陳麗娜只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鄧東崖這家庭,應該也是再組的。

“這是我大兒子,今年九歲了,跟你家最小的那個兒子一樣大,特別特別不服他繼母的管教,在家就是欺負妹妹,跟繼母對著幹,還欺負妹妹,在外面呢,簡直是……”

鄧東崖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好吧,這唐國強式的大帥哥,看來也屬於後院不寧的那種嘛。

“扎人腳踏車胎,給人汽車下面放釘子,下水道的井蓋子上放鞭炮,這孩子呀,我真的,回回想給送少管所去,但他還太小,人不肯收啊。”

聶工一看,該自己上場了,就說:“東崖,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吧,我們家孩子已經夠多了,你家的孩子,恕我們真騰不起功夫來照顧,好嗎?”

鄧東崖一聽聶工拒絕的這麼乾脆,挺遺憾的,但也不好強求人家,就嘆了口氣說:“你們至少考慮考慮,天下父母心,誰都希望兒女好,但我對於我這個兒子,是真的無能為力。”

陳麗娜看著照片,莫名覺得這孩子長的特別讓她眼熟。

看了半...天,她說:“他是不是叫鄧淳?”

鄧東崖愣住了:“我原來跟你提過?”

“大概提過吧。”陳麗娜說著,就把照片接了過來,仔細看了半天,笑著說:“這樣吧,你把這孩子送來吧,但咱們可得說好了,跟我家的一起吃,一起住一起上學,我家大的倆可兇著呢,他要敢欺大打小,對妹妹不好,衛國和衛民肯定會拎著拳頭伺候他,真打傷哪兒了,我可不管。”

“我那兒子,現在真要沒人管,那將來就得進少管所,我在家都拿大皮鞭抽呢,你想怎麼管隨你,反正,不要讓他捱餓就行,伙食費我會按時寄來的,好嗎?”

“行吧,但到時候你們自己的人送來,而且,要他真不服管教,我也不養他,一份電報,你自己來接孩子。”陳麗娜於是又說。

鄧東崖今天吃的可算很多了,但坐了半天,不但胃沒疼,這會兒還有點兒餓呢。不過吧,聶工家的孩子確實夠能吃的,她做的菜,全被他們給幹完了。

意猶未盡,鄧東崖戀戀不捨的,離開聶家,趁著車就回招待所了。

“站住,什麼人!”突然,招待所外幾聲怒吼,鄧東崖都給嚇了一跳。

“舉起手來。”

“不是,警察同志,我們啥也沒幹啊。”有人說著。

鄧東崖給嚇的,舉了半天的手,才發現對方說的不是他。

等鄧東崖上了樓,還沒到自己房間裡呢,就見馬小芳直接給人從房間裡拖了出來。她還在那兒喊呢:“鄧書記,快,快給陳俊彥打電話,快呀,就說我在礦區給人劫持啦。”

鄧東崖看了半天,問趕出來的趙主任:“這女的怎麼啦?”

趙主任半天沒好意思說,看馬小芳給拖下樓了,才說:“據說是指使手下人,蓄意在礦區搞恐怖活動,給抓了呢。”

好嘛,玩這種小把戲,以今天下午鄧東崖所見的,冷奇身上那股子煞氣,不抓她才怪。

這不到了晚上,一家人就該睡覺了。

聶工剛給妹妹衝好了奶,這不給了她小被窩,讓她自己躺在小被窩上吃。

妹妹不肯,要躺在媽媽的身上,而陳麗娜呢,因為昨天晚上扭傷了腰,還沒好,疼的不能碰,正跟妹妹倆糾纏呢。

聶工也躺到了炕上,拍著自己的胸膛說:“好啦,衛星,坐爸爸胸膛上來吧,爸爸搖著你吃,行嗎?”

因為這個爸爸嚴肅嘛,妹妹很少跟他開玩笑的,但也笑嘻嘻的爬了上來。

聶工也是學人冷奇的樣子,胳膊搖把搖把,把自己的身體給妹妹當搖籃呢。

妹妹抱著奶瓶咕咚咕咚的吃著,就聽聶工問說:“聶衛星,為什麼喜歡冷爸爸,不喜歡我?”

“爸爸扔我。”妹妹回答的很乾脆。

幾乎每天晚上,必定要把她扔出去一回,妹妹很生氣。

“要今晚不扔,你是不是就愛爸爸了?”

“嗯。”妹妹鄭重其事的點頭。

聶工明白了,妹妹之所以不喜歡他,是因為他總愛把她抱扔到隔壁去。

他年青的時候節制著呢,後來慢慢的就放鬆了自己,現在幾乎雷打不動,一週五次,反而是越老越猛了。

那冷奇呢,他跟馬小芳那時候,就天天把馬小芳整的哭,動不動鬧著回孃家,現在也不可能修身養性啊,聶工看了陳麗娜一眼,悄聲說:“小陳,你說冷奇那王八蛋,不會喪心病狂到,幹事兒的時候不避孩子吧?”

要不然,他們夫妻也得性/生活吧,那他們幹那事兒的時候,難道妹妹就睡在身邊?

陳麗娜腰疼的厲害,皺著眉頭說:“安娜說,只要妹妹去,冷奇甭說性/生活了,所有的事情全部停下,專心陪她,哪像你呀,跟個後爸似的。”

好吧,...今天陳小姐本來腰就不舒服,累了一天,疼的躺不住,趴著呢。

聶工一隻手要給閨女當搖籃,另一只手吧,還要給陳小姐揉腰,雖然躺在炕上,卻是忙的滿頭大汗。

沒想到今天,聶衛星倒是悄悄親了他一口。

“爸爸,我也愛你呀。”她悄聲的說。

聶工頭一回得閨女主動親一口,雖然也知道在她心裡,自己遠不及冷奇更重要,可心也暖暖的。

等妹妹睡熟了,陳麗娜才開始跟聶工講鄧東崖的兒子,鄧淳的事兒。

她說:“聶工你是知道的,上輩子我和老聶呀,層次可不差,可以說很多現在默默無聞的大領導們,我都能數的出名號來,但我就是沒聽過鄧東崖。今天見了他兒子的照片,我才明白了,他應該過不了幾年就會去世,而他的兒子,將來咱倆都會認識。”

聶工驚呆了:“我們,你的意思是,我居然會認識鄧東崖他兒子?”

“那孩子上輩子啊,過的挺坎坷的。你看他現在是鄧東崖的兒子吧,其實,他還有一義父,那個人啊,就是你一直在找的,蘇向東。”

聶工還是沒聽明白,於是陳麗娜就跟據回憶,給他仔細解釋起來了。

鄧東崖前面的妻子呢,應該叫王純,是個特別溫柔,漂亮,大方的女演員,還小有名氣的呢。

後來呢,王純去世,鄧東崖另娶。

當然,不是天下的後媽都像陳麗娜的。跟後媽搞不好關係,鄧淳就從家裡跑出去了。

蘇向東呢,不是在一地兒呆的,他在整個共和國,處處都有業務。

鼎盛的時候,政府的石油都賣不過他的黑油,而且,他的黑加油站,服務好,量加的足,在民間口碑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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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鄧淳呢,不正好是蘇向東的乾兒子。

上輩子陳麗娜被蘇向東的勢力欺負,一紙官司打到高法,蘇向東那邊出來的就是鄧淳,小王八蛋,長的可帥了,面甜心黑,一聲聲兒的陳姐叫著,坑人沒商量。

要不是陳麗娜夠潑,有手段,在司法還不夠完善,邊疆更是群雄亂道的九零年代,還真打不贏官司。

而那孩子,在陳麗娜死的時候,蘇向東倒臺了,死了,他搖身一變,居然跟聶衛疆兩個混到了一起。

陳麗娜總覺得他對聶衛疆沒安好心,但是吧,聶衛疆很是信任他。

這要鄧淳不是鄧東崖的兒子,陳麗娜才不稀罕養他。

但想一想鄧東崖那麼好的人,兒子將來也要走上邪路,她就覺得,非幫他教育教育那個面甜心黑的小王八蛋不可。

“那就拉來養兩天試試?”聶工說。

陳麗娜說:“放心吧,上輩子他不是我對手,這輩子照樣不是,敢不聽話,大皮鞭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