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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追著媽媽的腳步

陳麗娜依舊沒理鄧東崖,直到回家之後, 才又給鄧東崖掛了個電話。

“你知道嗎, 是我幫你們礦區給鐵路提的速, 而現在呢, 有個港商又有一筆很大的訂單,是關於汽車產業的,他想給國產車注一筆資金,大概在一千萬左右, 這個事兒不能停, 真的不能停, 而我呢, 上海好多跟外商合資的專案, 全是我個人在搞,這些事兒也不能停, 停了我們的經濟產業就要倒止步好幾年, 可是小季現在四處上訪, 要舉報我, 說我亂搞男女關系。”鄧東崖在電話裡說。

陳麗娜就問:“那你亂搞了嗎?”

她問的很直接,因為鄧東崖那個男人吧, 她是知道的,就跟個中央空調似的,不主動,不拒絕,大概還不負責。

身為一個位置那麼重要的領導, 他要給妻子舉私生活穢亂,那前途就得完蛋。

“我現在什麼也不說,我只想告訴你的是,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把鄧淳送回來,你也來一趟,好嗎,幫我勸勸小季,我不是不想出軌,我只是沒有時間,以及因為有組織的約束,才不會出軌而已,而她不停的上訪,不止是在毀我,更是在毀整個上海的未來。”啪的一聲,鄧東崖就把電話給掛了。

回頭,陳麗娜說:“聶工,鄧東崖說有個一千萬的大專案,可以向汽車廠注資,但是,這個專案可能要因為他的妻子小季而黃掉,怎麼辦?”

聶工現在不止是實驗室的導師,礦區的第三把手區長,他每天下了班,還得去汽車廠工作三個小時,是汽車廠的特聘高階工程師。

“汽車廠面臨的,可是劃時代的改革,外貿車即將進入市場,我們的產能跟不上,就得被淘汰掉,這時候能有一千萬,那等於是助我們的汽車產業來一次騰飛,怎麼能因為一個女同志的猜疑心,就把這事兒給壞掉?”

“女人要猜疑起什麼來,可很難打消的,算了吧,我帶鄧淳去趟上海,你在家看著孩子,好嗎?”陳小姐就說。

聶工回頭看,正好暑假嘛,兒子們全在家呢。

衛民和衛國已經是倆大後生了,而衛疆和鄧淳呢,也是倆半大孩子,就妹妹最可愛,穿著小花裙裙,正在學電視上的人跳舞。

“爸,你放心吧,我陪我媽去。”聶衛民說。

他聽說尤布在上海,那麼,就得去找趟尤布,至少要打聽一下,看尤布是不是還在給蘇向東當走狗,再就是,他要真的還違法亂紀,聶衛民就得繼續想辦法,把他給逮住了,關號子裡去。

聶工於是說:“那行吧,我給你們買機票,這一趟啊,坐飛機去吧。”

“爸,一張飛機票怕得兩百多塊吧,我媽坐臥鋪,我和鄧淳坐硬坐就行了。”

從礦區到上海,火車得整整四天了,新一年的提速,能把速度提到三天,這已經是現在科技能達到的極限了。

聶工夫妻的好處是,自打上回關完公安局,聶衛民想幹啥,他們就從來都不過問了。畢竟半大的孩子難管,越管,越怕他們逆反。

人人都有叛逆期,聶衛民和二蛋兩個,到現在還沒判逆過呢。

他就說:“我在汽車廠,每個月有二百塊的工資,那錢我一直掛著賬,沒取過,從汽車廠把那筆錢取來,衛民陪著你媽,高高興興的去上海旅遊一趟吧。”

上輩子的陳小姐幾乎走遍了整個世界,這輩子除了出差,很少出礦區,唉,生活品質的倒退啊,也是該享受一下生活了呀。

把自己的珍珠項璉拿了出來,她說:“鄧東崖肯定會在最好的酒店裡請我吃頓飯吧,你們礦區全是土老帽,沒人欣賞我的項璉,我得到上海啊,讓鄧東崖欣賞我的項璉去。”

這種愛美之心,可真算是神了。

“媽媽,你要出門了嗎?”跳舞的小衛星很敏感的,就聽見媽媽似乎要走。

“沒有,快出去玩吧,媽媽只是去趟礦區而已。”要臭美,要逛街要享受就不能帶小妞,不然會累死的。

聶衛星什麼都不知道,給三蛋一鬨,到外面林子裡玩兒去了。

因為鄧東崖那邊著急,陳麗娜直接電話裡請了個假,再給地窩堡飛機場去了個電話,聽說飛機票還綽餘,趕忙兒的,把衛民和鄧淳兩個一帶,開車就往地窩堡機場去了。

出門的時候倒還好,衛星不說啥,三蛋也不說啥。

鄧淳收拾了自己幾件衣服,估摸著自己怕是這一趟去,就回不來了。

他其實不想走啊,但大人們把事態說的那麼嚴重,好像只有他才能挽救價值一千萬的損失似的,當然就不敢哭,或者說是無理取鬧了。

畢竟,他只是個孩子啊,也知道,來這兒四年了,爸爸大概寄過幾百塊錢。

人聶工養著四個孩子已經是極限了,他要吃要穿要學費,全是免費蹭的呢。

“聶衛疆。”揹著包要走呢,鄧淳又跑了回來。

三蛋怕妹妹因為媽媽要走而哭鬧,把她帶小樹林裡捉晴蜓呢。

“你們肯定會把我忘了的吧。”他揹著的,還是自己來時那個小書包,輕聲的就說。

三蛋這不怕妹妹哭嘛,揮著手就說:“趕緊走吧,上海多好的地兒,你不是說,那兒隨便出門都有汽水,街上的煙屁多的撿不完,你想抽多少就能有多少嘛。”

“我早不抽菸屁啦,再說了,咱們兄弟一場,握個手我再走唄。”鄧淳說。

妹妹還在專注的捉晴蜓呢,三蛋其實心裡挺酸的,畢竟鄧淳傻嘛,老叫他給捉弄,雞屎蚯蚓不知道吃了多少,夜夜還給他打洗腳水,在學校要打架,倆人向來背靠背的。

“趕緊走吧,你再不走,我妹就該哭啦。”三蛋說。

“可我不想走。”鄧淳也知道自己是男子漢,抹了把眼淚,又說不出讓聶工把自己留下的話,小聲說:“我不想走。”

“不,你想走的,趕緊走吧。”聶衛疆搡了他一把。

陳麗娜也在叫呢:“鄧淳,鄧淳這孩子哪去啦?”

鄧淳看看那邊,再看看這邊,也不敢惹哭妹妹,就悄聲又跟三蛋說:“等我走了你再跟聶衛星說,你就說,等我有身份證了,能自己出門了,一定帶一件最漂亮的白雪公主裙來她,啊?”

“趕緊走吧你。”三蛋說著,就又推了鄧淳一把。

鄧淳揹著個小書包,一步一回頭的,跑了。

揚頭看了看礦區的天,似乎樹比原來小了,天比原來更藍了,新一年的沙棗還綠著呢,看來他是吃不到了。

“衛民,好端端的,你幹嘛去上海啊。”陳麗娜坐在後面給自己畫妝呢,這才問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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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有點小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聶衛民現在開車,那叫一個溜。

鄧淳呢,不說話,側躺在陳麗娜的大腿上,頭在她肚子上捂著呢。

陳麗娜的新裙子啊,已經是一攤子的溼了。

這可憐的熊孩子喲,上輩子多油嘴滑舌啊,陳姐叫著,法律條款一條條的擺著,坑她沒商量,看現在這可憐巴巴打樣兒。

要陳小姐一走,整個家可謂時,瞬時陷入癱瘓。

“爸,中午做啥飯啊。”二蛋因為沒考上軍藝,怕爸爸生氣,在廚房裡忙碌的表現著呢。

聶工才去了趟沿海,跟所有考察團的人一樣,現在需要的,是推開一切的工作,給總書記交一份此番考察的思想感悟,以及自己對於目前整個礦區重工業發展的看法上去。

“你自己看就好,隨便下點面。”

提著筆,他正在捋思路呢。剛捋好思路,才提筆列了一段大綱,廚房裡哐啷一聲。

“爸,我把鍋砸破了,咋辦。”二蛋說。

聶工說:“那就到隔壁藉口鍋來。”話音剛落,再寫一段,又是哐哐哐,連著好幾聲。

這回,二蛋的聲音變的很小了:“爸,我把蜂窩煤爐子踢倒啦。”

“那就用大灶做飯。“聶工覺得自己心臟病要犯了,可他話音還未落呢,廚房裡再是哐哐哐的大響。

聶工再也坐不住,跑到廚房門上一看,用了十年的廚櫃,門就在二蛋的手裡,碗全在地上撒著呢,破了至少一半。

攤著雙手,他說:“爸你相信嗎,我真的就是輕輕拉了一下門子,咱們的廚櫃就倒了。“

聶工氣的大吼開了:“讀書不行,考試不行,說自己愛唱歌吧,軍藝你也考不上,讓你下個面你都能把廚房給毀了,聶衛國,百無一用,說的就是你,白吃了十六年的飯啊你,你看你這個頭,再看你這個蠢,這個笨。”

二蛋拿著廚房的門板,嚇壞了的熊似的,在廚房地上站著呢。

聶工緊急收了幾本書在包裡,揮手說:“走吧,咱住礦區去,我給錢,你們外面吃吧。“

結果剛一回頭,三蛋在他身後站著呢。

“聶衛疆,你怎麼啦?”聶工於是又說。

三蛋不說話,一搖頭,眼淚吧吧的往下掉呢,妹妹嘆氣說:“他沒給鄧淳說再見。“

“那為啥當時不說?”

“怕說再見我聽見了,我會哭唄。”聶衛星說著,進門就去收拾自己的小衣服了,疊了兩件裙子,她說:“爸爸,再見啊,我要去上海啦。”

“你去的什麼上海,聶衛星你給我回來。”聶工簡直是,感覺整個家都亂套了,孩子全都造反了。

追出來,妹妹小花裙裙擺擺的,那步伐穩健的跟要征服星辰大海似的。

“聶衛星你給我回來,趕緊回家,聽見沒?”

衛星大步邁的開著呢:“我媽要走,你們都不告訴我,你們全是壞人,我是不會離開她的。”

“可你上個月還拋下她,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了一個多月,可見你不是沒她就不行。”聶工說。

人聶衛星口氣正著呢:“就是因為那一個月,我才不想跟她分開,你是個壞爸爸,你自己也走了兩個月,你都不愛我媽,哼。”

聶工拎著幾本書,回頭再看看二蛋絕望的臉,就問:“你要不要去上海?”

二蛋連忙擺頭:“不要。”

“聶衛疆,你去不去?”聶工於是又問。

三蛋吐了吐舌頭,倆大眼睛睜的圓圓的,特無辜:“我就想跟鄧淳說個再見。”

其實是,他心裡也明白,鄧淳去了,估計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會給人撕來撕去,打來打去,不想鄧淳去了吃虧。

“趕緊收拾衣服,快走,到了上海記著帶好你妹,敢打擾我工作,我打爛你的屁股。”聶工還是頭一回兇三蛋呢。

沒想到這小家夥,只要你願意順著他的毛捋,人乖著呢:“好的爸爸。”說的可甜了。

當班的飛機當然趕不上了,可是聶工頭疼啊,扔了他最嫌棄的那個二蛋一人在家看家,帶著倆小的,也是因為實在沒辦法,連午飯都沒吃,直接花高價搞了個從首都中轉的飛機,就往上海去了。

由地窩堡前往上海的班機,到上海的時候是下午兩點。

鄧東崖忙的什麼似的,當然不會來接飛機。

陳麗娜先到上海服裝廠本部報了個道,分廠的書記來了,總部當然會給她安排住處。

等安排好了住處,陳麗娜一打聽,咦,自己住的離末代皇帝溥儀曾經所住的靜園居然不遠,而季超群上班的華山醫院,離的也不算遠。

上海這座繁華的大都會,連聶衛民在北京行走過的人都給看花眼了。

“聶衛民,你不是一直住北京的嗎,趕緊給我看看,咱們怎麼去華山醫院啊。”陳麗娜看著地圖,也懵圈了。

街上倒是有摩的,但她分明聽了華山醫院離此不遠的啊,本來是想著走過去的,怎麼就找不到呢?

“媽,我在東高地,那地方的人,比咱礦區還少,北京城我也沒怎麼進過,真的。”聶衛民說著,擼了擼頭皮就跑了。

陳麗娜帶著個傻傻的鄧淳,不得已,還是招了個三輪車,就往華山醫院去了。

“季超群同志,你好。”找著人了,見了面了,陳麗娜都主動打招呼了,但季超群卻沒怎麼回應。

不過,陳麗娜沒想到季超群長的是真漂亮,只是,身為醫生,她並沒有穿白大褂,就穿著一件□□素的,青色解放裝。

衣著很得體,一看就是好牌子,但是人吧,卻特別特別的憔悴。

“你就是小陳吧,孩子送到就行了,不過你先別走,等明天再把鄧淳接回礦區去。”抬頭看了陳麗娜一眼,她又說。

這一句,才有官太太的感覺。

鄧淳都給她拉上了手,囁嚅了半天,問說:“媽媽,我妹妹還好嗎?”

“你妹好著呢,等回家了,你可以和你妹一起玩兒,她也很想你呢。”季超群牽起鄧淳的手,才走了兩步,卻又說:“但是,你得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就是市委,媽媽呀,要當著很多人的面宣佈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關係著你媽的死,還有我和你爸的婚姻,等完了,你就可以再回礦區了。”

“小季同志,沒你們這樣兒的吧,我是你家保姆嗎,我欠你家的嗎,而且吧,你和鄧東崖鬧離婚,關鄧淳什麼事,你們離自己的不就完了,什麼叫還非得當著他的面宣佈?”陳麗娜反問說。

她是聽鄧東崖說的,說季超群一直在上訪,搞的他工作都無法開展。

季超群一回頭,好吧,這一回她才看清楚陳麗娜的樣子。

“小陳,我們家的事兒,你沒什麼可攙和的吧?”季超群冷冷的,就說。

陳麗娜直接就笑了:“倆口子吵架,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但是,拉著孩子去聽你們成年人之間的髒汙,鬼扯,季超群,你可是個有著高素質學歷的,醫生,你應該明白吧,父母之間有什麼不要遷扯孩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鄧東崖前妻王純的責任醫生,那你知道我的婚姻又是什麼嗎,是一場來自於患者家屬的,長達七年的陰謀和報復,而你知道我和鄧東崖結婚以來,總共同床過幾次嗎?不超過三次。”季超群突然就說。

她的手一直在抖,抖的特厲害。

陳麗娜聽季懷山說過,說季超群是華山醫院的外科醫生,二十歲的時候開始上手術檯,很多微型創口手術做的非常好。

但她下意識覺得,一個手抖成這樣的人,是沒法拿柳葉刀的。

“當著孩子的面說同床,不太好吧。”陳麗娜於是說。

季超群說:“生活已經這麼一地狼籍了,我連自己都掌控不了,不在乎別人,也不在乎孩子,真的。”

鄧淳不肯走了,轉身就把陳麗娜的腰抱住了,一臉戒備的看著季超群。

陳麗娜也是看季超群太激動,就勸她說:“這樣吧,鄧淳我先帶回賓館,等你情緒穩定下來了,再來賓館接他,好嗎,真的,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啊,有點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衛星:媽媽以為不帶我,就可以躲開我嗎,那是不可能的。

小陳:對於別人的家事,不攙和,不攪和,不和稀泥,愛離離,不過了拉倒

衛民:你們猜,我多久能找到尤布?

冷奇:營養液贊助不夠,我被打入冷宮了!

衛國:你們要相信我,是櫥櫃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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