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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演唱會

草臺班子的演唱會就要開始了。

聶工全家給擠在第一排,已經擠的喘不過氣來了, 後面還有人不停的說:“前面松著呢, 再往前擠擠。”

聶衛民圈著蛋蛋, 聶工圈著陳麗娜, 以防止他倆要給擠成肉餅呢。

“同志,同志,幫我叫叫聶衛國好嗎,他現在應該到了吧, 你就說我是他爹, 讓他出來一趟。”聶工看舞臺上有一調音的正在調鍵盤, 就說。

調音的沒聽懂:“誰是聶衛國。”

“就是西部蒼狼, 把他叫出來, 就說他要再不出來,我就拿槍轟他的場子。”聶工連身上的斯文都給擠沒了。

唱歌的人還沒出來呢, 場子裡鬼哭狼嚎大呼小叫的, 又是一股的汗臭氣息, 你還甭說, 女同志還挺多的,個個兒打扮的, 都跟陳麗娜一樣。

一個個條子又展,皮膚又白,全是大美人兒,烏魯一大半的美女,大概都集中在這兒了。

調音師當然知道聶衛國是誰, 但是,他們這幫從南方來的人,見過慣對於大歌星有狂熱崇拜的小粉絲,沒把聶工當啥。

聶工給人擠著,搡著,再兼這裡頭味道太臭,憤怒已經達到極點了。

他指了指調音師,然後往後退了兩步,撩了一下外套,調音師赫然的,就看見他腰間別著一把老五四。

“聶衛國,有人拿著槍呢,要見你,說他是你爹。”調音師到了後臺,就說。

二蛋探頭一看,不止老爸老媽,聶衛疆跳著跳著,在給他招手呢,大哥已經快叫要給擠扁了。

“我爸真帶著槍?”

“啊!”

“那完了,今天他絕對要殺我。”聶衛國說。

但同時吧,做為一個真正的搖滾歌手的那種美妙感,能夠用音樂感染人群的快樂,二蛋才經歷了兩個晚上啊。

他看到所有的觀眾跟著自己的節奏在搖擺,他混身每一處汗毛都在顫抖,他快樂啊,他瘋狂啊,他覺得自己天生就是為了舞臺而生的,這時候再把他趕回去,讓他考試,學習,或者去學那些軍旅歌唱家,像木偶一樣一板一眼的唱歌,怎麼可能?

如果聶衛國知道罌粟,或者是鴉片,抑或者,新時代的毒/品,他就會知道,自己在舞臺上的興奮感,就跟癮君子們留戀毒/品,是一樣的。

看著場地裡歡呼的人群,再看看臺前一臉陰沉的老父親,二蛋腦子裡一團漿糊。

聶工也看著兒子了,給他招著手呢,意思是讓他下來。

二蛋看著老爹,不說話,但在搖頭。

聶工又拍了拍自己的腰,以口型說:“聶衛國,再不下來,我就槍斃你。”

就在這時,主持人上臺了,南方來的,穿著褲擺寬的能掃大街的牛仔褲,流著長髮的主持人說:“現在有請西部蒼狼上場,為我們帶來一首邁克爾傑克遜的《don\'t stop \'til you get enough》。有請,西部蒼狼上場。”

臺子下面的人已經開始跳了。

李明成還啥都不知道呢,抱著吉它就上臺了:“走啊聶衛國,你怎麼不走?”

二蛋抹了把臉,說:“李明成,我要今天死了,你一定把這個樂隊繼續搞下去,好嗎?”

場子裡滿滿的人,男的全戴著草帽,女的手上全揮舞著絲巾,歌手還沒上臺呢,很多人已經跳起來了。

“你怎麼還拿著槍?”陳麗娜給聶工硬硬的杵了一下,心說不會吧,這種場合男人也能石更,驚奇啊,她試著摸了一把,才發現是真槍。

聶工說:“他要再敢上臺,我就嘣了他。”

可二蛋已經上臺了。不像前兩天一上來就又蹦又竄又跳跟串竄天炮似的,他往那兒一站,通知鋼琴手彈鋼琴,然後說:“《don\'t stop \'til you get enough》往後放,我今天要先唱一首《we are the champions》。”

然後,他就唱開了。

聶工都氣懵了,陳麗娜還跟著節奏搖擺呢:“你聽衛國唱的多好啊。”

“可你看看聽音樂的都是些什麼人,牛鬼蛇神啊。”聶工突然聲音一大,指著身後的人群說。

牛鬼蛇神們本來是想來一段邁克爾傑克遜的快節拍的,聽西部蒼狼唱了一首舒緩,深情的歌,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了。

二蛋對著話筒,高揚兩隻手臂揮舞著:“i\'ve paiddues,time after time

,i\'ve donesentence,but mittedcrime……”

陳麗娜索性把三蛋的手一拉,也揮舞起來了,聶衛民給他媽拍著腦袋,也沒辦法,搖起雙臂了。

場子裡的牛鬼蛇神們全都揮舞起了雙臂,就只有聶工雙手叉腰,怒目看著臺上的兒子呢。

“我已付出了代價,一次又一次,我服了刑,但沒有犯罪,我犯過了一些,嚴重的錯誤,我自作自受,但我都熬過來了,我要繼續……我們會一直戰鬥到最後。”

二蛋在臺上,唇湊在麥克風前,兩目睜圓的邊揮舞著雙手,邊唱著,一直盯著聶工,聲音無比的高亢。

聶工是懂英文的,當然也能聽懂這首歌的意思。

兒子長大了,他不肯走父母鋪好的路,他要反抗,他要堅持自我,他就要這個舞臺,那怕老父親拿槍威逼,那怕就在此刻,把他一槍給嘣了,他也決不會再回家。這是他想用這首歌告訴父親的話。

“聶工,你沒事兒吧?”陳麗娜跳了一會兒,回頭一看聶工臉色很難看,一手捂著心臟,就問說。

他搖頭,意思是自己沒事,可陳麗娜害怕啊,他上輩子死,是先犯了一場很嚴重的心臟病,又查出胃癌,然後,再過了幾個月以後死的。

“就讓孩子唱去吧,他唱的多好聽啊,我都給感染了。”陳麗娜說。

樂器的聲音快把房頂轟踏了,這一回才是真的《don\'t stop \'til you get enough》。二蛋把那件緊的讓鄧東崖恨不能幫他剪開的小背心兒一把撕了,就開始背對著觀眾大扭屁股,跳起普通民眾還會認為是,有傷風化的舞了。

好吧,場子裡整個兒的沸騰了,聶衛國也把他爹還在臺下瞪著他的事兒給忘了,在臺上連跳帶蹦,場子裡的人也全沸騰了,全跟那觸了電似的。

“李明成,看著我爸了沒?”二蛋邊跳,邊問站在後面的李明成?

李明成抱著吉它,和著後面鼓手的節拍也在跳呢,看了一眼:“瞧見了,沒犯心臟病,挺好的啊。”

“他要殺了我,這就是我最後一場演出,要不殺,咱們兄弟攜手闖天涯,將來成國際巨星。”二蛋說。

李明成瘋彈幾個音節,高聲說:“好啊”

這時候,聶工是場子裡最後一個沒有跳舞的人了。

好吧,在一群反社會分子中,他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很多人估計都看他不順眼了,所有人都盯著他看呢。

就場邊看場子的,也想把他給扔出去。

太不反社會了嘛這人,要不然,為啥不跳。

邊緣人士們的憤怒全這到頂點了,好多人用手指著聶工,圍著他繞成一個圈,嘴裡亂喊亂叫著,意思是這兒有個不反社會的呢,看那眼神,大家都想把他給抬著扔出去。

結果,就在二蛋唱起《we will rock you》的時候,突然,聶工就跟著開始跺腳,拍手了。

聶衛民一看,臉都綠了,拽了一下陳麗娜的袖子,意思是讓她看。

陳麗娜連蹦帶跳的轉過身來,看聶工一張眉剛目毅的臉上依然神情嚴肅,可是也在拿他不協調的手和腳一起跳呢,簡直樂壞了。

她不停的跳著,手指著聶工,示意身後的牛鬼蛇神們,場子裡最後一個人的舞蹈細胞,也給調動起來了哦。

天啦,身後那些剛才還騎著摩托車的社會青年們,牛鬼蛇神們,因為聶工,全都沸騰了。

有人不停的擠到他面前,給他豎著大拇指。

好吧,其實這些臭烘烘的,穿著劣質皮茄克的壞傢伙們,笑起來的時候臉上也挺燦爛的。

不就是跳舞嘛,聶工豁出去了,跟著節奏,不甘人後,別人怎麼跳,他大概跟不上節奏的,但是,不就是扭扭屁股扭扭腰嘛,跳著跳著,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

大概是因為他長的太正氣,又一幅老教授的面龐,很多人都圍在兩邊,都在給他鼓掌。

要說聶工撥槍,二蛋會愈唱愈勇。

可聶工跳舞了,二蛋就嚇壞了。他現在覺得,爸爸可能是想跟他同歸於盡,要不然,從來沒有跳過舞的爸爸,咋就跳上了呢。

不過,聶衛國想,死就一起死,反正,這輩子,不搖滾,勿寧死。

嗓音,激情,搖擺的舞姿,還有搖滾至死的決心,氣氛越來越熱烈,被激情點燃的場地裡,歌手有多瘋狂,觀眾就有多熱情。

鄧東崖全家,給安排在幕側呢。

鄧東崖畢竟身處上海,一年幾回出國考察,對於搖滾這種東西,並不新鮮,而且吧,二蛋唱的,還全都是他耳熟能詳的歌。

就是鄧汐給吵壞了,季超群因為音響聲音太大,一直捂著鄧汐的耳朵呢。

鄧汐也不知怎麼滴,就發現聶衛疆在下面跳舞。

她不停的給他揮著手,但是吧,臺下的觀眾是很少有人會注意幕布後面的。

直到所有人都跳暈了,嗨翻天了,這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聶衛疆突然說:“這是今天的最後一首歌,獻給我的父親母親,也獻給我遠道而來的長輩,鄧伯伯,勇敢的對阿姨說愛你吧。”

說著,他自己抱起了吉它。

《ohlove》,這是列儂唱的一首歌,極其的溫柔又舒緩。

聶衛疆在下面蹦噠了半天,不經意見餘光一瞥,瞥見臺側,就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女孩,正在向他招手呢。

她隨著悠揚的樂聲,轉個圈兒,再轉個圈兒,美的像聶衛星八音盒裡的洋娃娃一樣。

聶衛疆站在人群中央,看著那個小女孩衝著他一揮手。

卻原來,她是在給他跳舞。

而鄧淳呢,鄧淳搖頭晃腦,兩手上戳戳下戳戳,還在搖頭晃腦的跳流氓舞。

聶衛疆咧大了嘴笑了一會兒,把自己的眼睛給捂上啦。

鄧東崖一聽這音樂,他也喜歡啊,於是就輕輕的,側靠到季超群身邊了。

“一開始結婚,我真沒有再婚,或者是談戀愛的心思,單純的就是看你人不錯,想找個人來幫忙照顧孩子而已。”鄧東崖於是說。

季超群冷笑了一下:“我並不擅長帶孩子。”

確實,她不擅長帶孩子,再則,鄧淳也是真皮,而那時候不還有鄧淳外婆呢嘛,不斷的挑唆孩子,不讓孩子跟她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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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頭一回去蜜月旅遊的時候,季超群還是很開心的。

鄧淳吐了,而她還有潔癖,當然,當時臉上就顯露出來了,鄧東崖於是把孩子送回了家,可倆人的蜜月也就過的,非常非常的不愉快了。

如果當時沒有人傳言,說王純是她害死的,那還好一點。

可就是她剛好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就有人傳起了謠言,說王純是她害死的,從那以後,她和鄧東崖幾乎就是陌生人了。

為了孩子苦忍這麼多年,一朝解脫,季超群其實挺開心的,摸摸鄧淳的小腦瓜子,誒,就是挺對不起他的。

不過鄧淳沒心沒肺著呢,兩個多小時,跟那身體充了電似的,從頭跳到尾,就沒有停下來過。

終於,演唱會結束了。

但是牛鬼蛇神們還不肯走啊,鼓掌了至少有二十分鍾,都不肯離開。

而且吧,還有好多年紀輕輕的臭小夥子們,跑過來擁抱聶工,就好像他們這群邊緣人,終於把一個義正嚴辭的革命者,給洗腦成反社會了一樣。

鄧東崖看還在跟著季超群解釋呢:“對不起,我原來從來沒有愛過你。”

話出了口,他才發現,自己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季超群說:“我無所謂,是我自己蠢,明知道你有那麼漂亮的前妻,怎麼可能愛我。”

“愛跟漂不漂亮沒關係。”鄧東崖說:“我只是誤解了你而已。”

“誤解比不愛更傷人,因為你從來沒有瞭解過我的為人,不過,鄧東崖,咱能不說這個了嗎,你不覺得很沒意思嗎?”季超群見鄧汐還不肯走,把她抱起來了,拉了拉鄧淳的手說:“趕緊走,回賓館,小孩子不能睡太晚的。”

二蛋才從舞臺上下來,好像剛吃完最後的晚餐,要赴刑場一樣的,慷慨激昂。見鄧東崖在跟季超群吵架,伸手,就把倆人的腦袋湊一塊兒了。

然後,他在鄧東崖的耳邊說:“鄧伯伯,我媽要生氣,要罵他的時候,我爸啥也不說,就只會親她,你也該這麼幹。”

天啦,鄧東崖心說,這趟邊疆來的值啊。

他說:“對不起,但是為了孩子,我們嘗試一回,再嘗試一回,行嗎?”

自從前妻過世,七年了,鄧東崖跟季超群都生了一個孩子了,似乎才發現妻子的漂亮,她的唇甜甜的,是跟前妻完全不一樣的味道,她也不是像前妻那麼歡躍的人,她是個醫生,註定是火熱不起來的性格。

可她也有她的美啊,他輕輕吻了一下,說:“對不起,我會嘗試著愛你的,為了孩子,咱不分開了,成嗎?”

這簡直是,他不死誰死,季超群轉身就走了。

聶工怕兒子這一走,換個場子,自己就追不到他了,一看二蛋回了後臺,就開始往臺子上爬了。

聶衛民往上肘呢,三蛋跳巴跳巴,也在往上爬。

“哎大爺,沒您這樣兒的,您想幹啥?”看場子的都急了。

下面有人看到聶工的衣服,高聲吼起來了:“槍,他帶著槍呢。”

本來要散場子了,但所有人都回來了,往前擠著,擁著,要看是誰敢在這種場合帶槍。

聶工還在往上爬呢,陳麗娜在高聲吼:“沒事,沒事,大家快離開這兒,快離開這兒。”

就在這時,有個人突然往後退了幾步,一竄就上臺子了。

從臺側拿起話筒,他吼說:“狗屁的西部蒼狼,操他媽的騷包天王,聶衛國你他媽趕緊給我滾出來。”

冷奇本身長的就兇,聲音也兇,身材又高,幾十年的老兵,氣勢十足,指著臺下,他說:“一幫社會氓流,你們狂啥狂,跳啥跳,老子端槍上戰場的時候,你們還在吃你媽的奶呢。我是西部蒼狼他乾爹,小時候幫他擦屎把尿的那種,他他還狼呢,就是頭熊他也得聽我的,都趕緊給我滾,誰在敢嘰嘰,我一槍嘣了他。“

居然是冷奇。

伸把把聶工拽上兩米高的臺子,他頗得意的說:“叫你不鍛鍊,爬半天才爬上來,你可真丟臉。“

“你怎麼來的,冷奇,你可是礦區的書記啊,萬一要給認識的人看到,你可就完了。”聶工說。

冷奇才不在乎呢:“你們都說我的書記只能當三個月,我都當好幾年了,就現在自治區要撤我的職,也沒啥,我高興著呢,真的。”

倆人正在臺上吹牛批,突然也不知道是誰,就把一隻鞋扔到臺上了。

冷奇洋洋自傲,正在吹牛,轉眼就中標,給一隻臭鞋子砸了。

要沒有這一隻臭鞋子,聶工今晚的憤怒大概就強行壓下去了,可是因為這只鞋,他的憤怒瞬間給點燃了。

“誰他媽扔的鞋?”他聲音高亢,雄混,都不用話筒,直接吼問說。

臺下有人說:“就看不管你們這幫老家夥,滾回家抱孫子去,這是年青人的場子,有你們這幫老家夥啥事兒。”

聶工敏銳的捉到那個人了,一隻鞋提起來,神槍手的功夫啊,一把扔出去,直接扔那人頭上了:“你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家夥,我們還看不起你們。”

“反社會,放你媽的狗臭屁,知道社會哪來的嗎,知道他是誰嗎?五六年青海,他才十六歲,端著槍衝在最前面,五八年給蘇國還債,他十八歲,扛著槍在隊伍裡站的最直,就因為領袖說了,共和國雖然窮,但債要還,氣勢也不能輸。六零年和蘇國有摩擦,對方先踩國界,一腳把蘇國大兵踹回蘇國邊境的就是他,沒有他,你他媽的有社會可反嗎?”

瞬時,連陳麗娜都對冷奇寡目相看起來了。

沒想到啊,冷書記年青的時候,有這麼輝煌的人生經歷。

“你們還反社會,沒有我們這群老家夥的艱苦奮鬥,有你們今天吃飽了肚子聽搖滾嗎,還敢扔鞋,誰他媽再不滾,老子要鳴槍。”

“你要敢掏槍,我就敢報警,違法持槍了爺爺您。”給一鞋扔中鼻子的那個傢伙捂著鼻子吼著說。

聶工氣壞了,拍著腰說:“報去,我聶博釗在邊疆,有他媽的持槍權。”

“聶工,這竟然是聶工?”

“糟了,要我爸知道我拿鞋扔了聶工,他會打死我的。”

“溜吧溜吧。”轉煙之間,所有人如鳥獸一般的,就散了。

冷奇給聶工誇的,要不是地球上還有聶衛星和冷鋒,他還沒參加倆孩子的婚禮,他得直接飄上天去了。

二蛋沒想到不但爹來了,礦區的書記都來了,而且,他的歌迷還把冷書記給打了,這會是真害怕,嚇懵在後臺了。

李明成也嚇壞了,雖然說胡軒昂一直支援他搞音樂,但他的歌迷把冷書記給打了,這似乎有點不妙啊。

冷奇見聶工一臉要殺人的表情,輕聲說:“我都沒擠到前面,我得說,孩子唱的挺好的,真的。”

“也就跳了會兒舞吧,沒人打架,也沒人吸/毒販毒,也沒人搞有傷風化的事兒,就反反社會,這沒啥啊,社會不就是給孩子們反,給孩子們操的嗎,二蛋唱的不挺好嗎?”

聶衛國的行為,充分的表明了一句話,就是,臺上有多雄,臺下就有多慫。

聶工拍了拍聶衛國的肩,在一幫看場子的,湊熱鬧的,玩音樂的人的圍觀下,二蛋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聶工拍了拍他的肩,說:“唱的很好,真的,爸頭一回聽這麼感人的演唱會。”

二蛋眼眶一熱,差點哭了。

因為他發現,他爸說的特真誠。

不過,隨即,聶工就說:“但是,今晚必須回家,走,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聶工:誰看見我跳舞了,沒有吧,我從沒跳過舞。

冷奇:還有人不知道我曾經的輝煌經歷的嗎,需不需要再拿個小廣播廣告一下。

作者:趕緊把坑奇拉住,他要飄出太陽系了!

猜猜,十六歲的聶衛國,這條搖滾之路要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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