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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爆脾氣

“麗娜, 你怎麼回事嘛,我二媽能到你們基地來當校長,那可是我千請萬請才來的,你今天怎麼就把她給惹了?”

晚會還沒完了,賀蘭山就把丈夫拎小雞似的拎走,挪到陳麗娜跟前來了。

“不止是她,1號基地小學的田老師,也是你塞進來的吧, 你這個總是喜歡往崗位上安插自家親戚的毛病,啥時候能改一改?”陳麗娜直接就說。

“陳麗娜,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管農場,生產場長還是你姐夫呢, 我二媽她想在礦區發展婦女聯合會的事兒, 人也是想改變咱們礦區的現狀, 我咋就不能叫她來了?”

“她還不如賀敏,你知道吧?”

“不是,軍強可是我們老賀家唯一的兒孫,她就寄予厚望一點兒, 這個很正常,我跟你說,你再忍上兩個學期的,等礦區給賀敏分了房子,我就想辦法把她調走, 行吧?”

“賀廠長,我和你可沒有太大的交情,而且,是你二媽說的,聶衛國表演的要是好,她立馬就走人,你現在甭跟我說這個。”

“我會跟她說的,讓她特別照顧你家那仨小子,還不行嗎,陳麗娜,你風頭佔的夠足了吧,還想怎麼樣啊到底?”賀蘭山聲音愈發的高了。

“媽,你跟我陳阿姨別吵了,行嗎,不怕領導們聽見笑話嗎?”高小冰適時的,就把自家媽給攔住了。

但是,陳麗娜也聽出來了。

王革命,賀敏家媽,這是後悔了,不想離開學校了。

怎麼說呢,陳麗娜上輩子的保姆袁華一直身體不好,然後又還不停的想給賀敏懷個崽兒,總之就是各種懷不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該叫賀敏倆母子給掃地出門了。

對於這事兒,她一直是選擇不聞不問的,甚至於袁華,她也就只見過一面。

那是個非常懦弱的女人,就跟當初差點領養了劉小紅的宋妻一樣,這種女人吧,對於她們來說,寧叫丈夫打死也不肯離婚。

但是,離了婚,那對她們來說,就是死而復生,重生了。

萬一你這時候要給她一丁點的助力,好嘛,她那婚呀,可就難離了。

王革命在大慶,那可是農業編制,跟陳秉倉一樣,一個月五塊錢的工資,到了礦區,一個月能拿六七十塊,她在後臺叫囂著要走,這會兒這是後悔了,不走了這是。

“那不是她想不想走的事兒,我告訴你賀蘭山,1號基地小學這些教師,我全要換掉。”

“喲,陳場長,才評了個勞動模範,轉了正,你這感覺怎麼像是當了書記似的,我就不信你能把我二媽趕走。”

“我要趕不走,我就不姓陳。”陳麗娜也撂話了,而且,也不跟賀蘭山再聊,起身就走。

“媽,媽,快來吃烤紅薯啦。”三蛋兒揣著只小紅薯,也不知道從那兒就溜出來了。

“咦,真香,沙壤壤的,誰送給你的?”陳麗娜就問。

“高姐姐呀,她塞了我哥一個,我哥送我了。”三蛋就說。

媽媽咬一口,他饞的直舔嘴巴,但是,只要媽媽不吃,他是絕不會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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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是拿紅泥裹著,專門在烤箱裡烤的,至少烤了兩個小時,一股板栗味兒,這品種咱礦區沒有,不行,讓聶衛民給我問問高小冰去,看這紅薯是從哪買來的,我要知道地方。”

“好吶媽媽,不過你和賀阿姨吵的那麼兇,真的沒事嗎?”三蛋兒一直跟著陳麗娜,聽倆大人吵架,那叫一個憂心忡忡。

“沒事兒,我們都是爆脾氣的人,在同一個系統中工作,難免會有掙執,但是,她是個凡事放在明面上的人。蛋蛋,媽得多跟你說一句,人生在世,不怕吵架的敵人,就怕背後放軟刀子的朋友,佛口蛇心,說的就是這個,明白嗎?”

她和賀蘭山,那叫在吵架中鞏固友誼。

但是,她今天不但要把賀母趕走,禍害的,可是整個1號基地的孩子。

得罪老師這種事兒,開弓可沒有回頭箭啦。

把紅薯遞還給三蛋兒,他就找個空位子,坐下來慢慢兒的去舔了。

“阿書記,不是說咱們自治區的二把手要來給我頒獎,怎麼又是您啊?”等到晚會完了,領導們照例還要在一起娛樂娛樂,聊聊家常嘛。

“怎麼,因為是我,小陳好像不太高興。”阿書記說著,就伸出了手:“來吧,今年咱們礦區的勞動模範,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共舞一曲?”

陳麗娜回頭看了眼男人,咦,男人剛才看節目的時候還在,這會兒領導們聚會了,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突然發現,最近男人很不專心嘛,總是藉口工作忙,天天泡在實驗室裡。

“跟領導跳舞,是我的榮幸,不過,阿書記,一直以來您都告訴我,農場是咱們礦區的一份子,跟煉油廠,各基地,武裝部是一樣的,直屬區政府管轄,那我得問您一句,為什麼工資待遇到了我這兒,就降了那麼多?”

給了她一個正式編制,然後還把她工資給降了十五塊,這等於是,朝升暗降了這是。

“小陳,我得跟你說,咱們共和國是農業大國,但是吧,部隊、石油、煤礦這些工種它天生工資就高,農業這一方面工資本身就低,你雖然職位跟他們這些廠長們是一樣的,但是,你知道現在一個村支書拿多少錢工資嗎?”

“五塊。”

“這就對了,你主管農業,我給你這個工資,基本就是一個農業的村長,才能拿這麼多。”

“我不管內地的村長們一個月拿多少錢,我只知道,我們農場的產出,今年可是能供應整個礦區人口的,而我們的勞動力因為知青返城,正在逐漸減少。阿書記,我們農場不該是礦區的糧庫吧,社員們辛辛苦苦一年下來,到了三四月份還要啃窩窩頭,這我實在看不下去。”

阿書記舞都跳不利索了:“那你的意思呢?”

“我如果是在紅巖當個縣長,給我六十塊錢工資我認了,但是在礦區,一個小學老師一個月也是四十五塊,我也四十五塊,我所幹的,可遠比一個小學老師多多了,這樣吧,這個場長我不當了,我申請到礦區小學去當個老師,拿份悠閒工資,您說咋樣?”

“小陳,你要不幹了,一時半會兒叫我們往哪裡找場長去?”

“我不管阿書記您從哪兒找場長,我只知道,礦區小學的教師全部紅磚畢業,所謂的紅專畢業是啥,小學讀完,直接紅專,田老師給孩子們教書的時候,腳不叫腳,叫‘覺’,孩子不叫孩子叫‘碎籽籽’,阿書記,我知道您不主管教育,咱們礦區現在也還沒有成立教委,但是,您也不能啥人都放進來當老師啊,我倆兒子可都指著這所學校讀書呢,不行,我必須得回去當老師。”

好嘛,音樂還沒停,陳麗娜一鬆手,阿書記的舞跳不成了。

於參謀人家五月份受了傷,六月份就包著繃帶到農場搶收夏麥的,一隻腕子就過來了:“陳場長,今天咱倆可得跳一曲,你要再不跟我跳,你可就沒有跟我跳舞的機會啦,因為我馬上就要調去別的地方了。”

問題嚴重,阿書記瞪了他一眼,把他給瞪走了。

“小陳,老師這個事兒,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辦,王革命啊,我把她調到別的崗位上去,校長人選你來挑,但是農場的場長,我還是希望你來當,就為了咱們邊疆,委屈一下,你的成績我們都看在眼裡,行嗎?”

“那就給我一段時間,讓我休個假,您看成嗎,暫時,讓王場長代理我的職位,正好冬天,農場因為你們不肯批更多的資金,也無法上馬蔬菜大棚,你們也慢慢找一找,萬一有合適的場長,我就索性不幹了。”

小陳同志端起汽水來,咦,好貼心的三蛋兒,給她的汽水裡放了一根小麥杆,簡易吸管兒啊。

真是,這孩子簡直,回回都能體貼的叫她恨不能多親幾口。

“那也行,你忙了一年,也累了一年了,就好好兒休個假,正好不是放寒假了嘛,等休完了假,咱們再考慮你的去留問題。”

陳麗娜點了點頭,以退為進,她得撂段時間的挑子了,否則的話,她認為無論阿書記還是高區長,都認識不到她的重要性。

“小陳同志,你真不工作啦?”從大禮堂出來,聶衛民都鬱悶了:“為啥呀?”

“聶衛民啊,看你考了97分,我意識到了我忙於工作而造成的嚴重後果,我打算暫時迴歸家庭,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找合適的工作。”陳麗娜說。

小聶給氣的,直吡牙:“你要在王革命手裡當學生,你都考不了六十分,你還別不信我。”

“那我家小紅咋就考了兩個一百分?”

“她,她也是個叛徒。”聶衛民說。

但是不得不佩服,不論誰當老師,劉小紅一直態度都很端正。

十二月的戈壁灘上,那叫一個冷啊。

就因為受不了這冷,只到大禮堂,陳麗娜也開著車呢,剛把仨孩子送車上,突然就有個嬌嬌的聲音在喊:“聶衛民,聶衛民。”

“高姐姐?”聶衛民把窗戶一搖,就說:“你咋還穿著這個,就不怕凍感冒嗎?”

“漂亮嗎?”她妝扮的是伎樂飛天,但是,這天兒也太冷了吧。

“小冰,趕緊回去,你穿成這樣再不回去,估計得給凍死。”不由分說,陳麗娜脫了自己的大衣把高小冰一裹,就給拎回大禮堂了。

“陳阿姨,我不冷。”高小冰還在那兒犟氣。

“現在你還年青,還小,當然不覺得冷,但是將來風溼病和關節炎會告訴你,你現在要穿一條毛線褲,是多麼正確的事兒。”想當年小陳同志也不怕冷,五十歲的時候,關節炎就告訴她,年青的時候該穿條秋褲的重要性啦。

賀蘭山剛聽阿書記說要把王革命給調走,氣呼呼的衝過來,拽過姑娘的手腕就說:“陳麗娜,你夠厲害的,為了幾個孩子,居然敢掰動書記。”

“孩子的意義可比我們大多了,他們是早晨□□點鐘的朝陽,是祖國未來的希望,是要幫我們繼續建設邊疆的下一代,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在教育上荼毒我們的孩子。”

要背標語要吵架,賀蘭山可全不是她的對手。

而給摔壞了胳膊的王革命,氣的還想跟陳麗娜理論兩句呢,結果,叫賀敏硬生生給拽走了。

賀敏也想走仕途,領導面前出醜,這是第一大忌嘛。

“咦,小聶同志,我告訴過你你力氣不夠大就不要提暖壺,而且我這會兒又不渴,幹嘛要給我倒水喝?”

“媽媽,你萬一一會兒想喝呢?”

“不要獻媚於我,我告訴你小聶同志,老師是老師,學習是學習,對於你和二蛋來說,不論老師是誰,學習都是自己的事,給人煙囪裡扔磚頭的事,以後就不要再幹啦,要給我再發現,打爛你的屁股。”

“聶衛國,你這個叛徒。”聶衛民給王革命家的煙囪裡塞磚頭,這事兒就只有二蛋知道。

“哥,我啥也沒說過呀,你沒聽農場的人說嘛,媽媽什麼都知道,她比咱們多兩隻眼睛,你幹的啥壞事,她一猜就能猜到。”

那還用說嘛,前天王革命從煙囪裡搞出兩塊大磚來,在家屬區叫罵了整整半天,別的孩子都給嚇壞了。

只有聶衛民,賊兮兮的捧著本書就傻笑,笑的整個人都在發抖,不是他扔的會是誰呢。

“對了,你爸咋到現在還不回來?”陳麗娜轉圈子找了兩圈兒,總覺得這個熱乎乎的家裡頭還缺點兒啥,轉一圈子明白了,噢,是她那不體貼也不浪漫,最近還在往一根木頭的趨勢發展的男人,聶工同志他不在啊。

“趕緊上炕睡覺,我把門從外面反鎖了,去辦公大樓找你爹去,都給我睡覺啊,不許胡鬧也不許打架,尤其二蛋,不準撓三蛋兒的癢癢,也不準撓他的腳心。”

三兄弟睡覺嘛,一個賽一個的皮,而三蛋兒呢,身上癢癢又多,經常給倆哥哥撓的背過氣去。

“好啦媽媽,你快去吧,我們保證不鬧。”聶衛民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已經在悄悄撓三蛋的腳心了。

這冷的天氣,陳麗娜走之前就拿紅泥裹著,也烤了紅薯了。

剛給孩子們吃了幾大個,還剩下倆,剝開紅泥拍打乾淨了,拿報紙一包,就去辦公大樓找聶工了。

說實話,她正兒八經去聶工的實驗室,這還是第二次。

出門就遇上小朱,他似乎也是來找她的:“師母,我們老師叫您去趟實驗室呢。”

“怎麼回事兒,今天的晚會上他不在,舞會上他也不在,小朱,我們工作最近忙嗎?”

“倒也不忙,但老師應該有額外的任務,反正他是沒跟我們說過,今天叫您去呀,估計也和他的任務有關,不過我是猜的啊。”

好嘛,蹊蹺了,居然還有事情能牽扯到她?

一層又一層的,他這實驗室在六樓,是夠高的,爬起來也是夠累的。而且,今天武裝部的同志們也沒站崗,鐵門前一人都沒有。

聶工就在門口等著呢,平時的工作服,還有點不好意思:“小朱,告訴樓下老王一聲,我可能還得多留個把小時,讓他不要把大門給鎖了。”

“好吶。”小朱說著,就走了。

等小朱走了,聶工才神神秘秘的說:“來,我今天得給你看些很特別的東西。”

“又是片兒?”上次來,就是看片兒嘛。

一看他臉紅了,陳麗娜覺得自己是猜著了。

“愛情動作片?”

三更半夜不回家,要搞到實驗室來,她現在明白了,他決對是要給她放個愛情動作片。

行呀,開竅了呀這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聶工要給小陳放的,是啥片兒,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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