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威爾斯站在人群中央,鎧甲和頭盔已經染成紅色,巨鐮上也淌著鮮血。
“給老孃趴下!”
隨著一聲怒吼,只見空中出現一名身材健碩的女人,她手持青色透明的狼牙棒,朝著人馬威爾斯的頭砸去。
人馬威爾斯雙手高舉巨鐮,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人馬威爾斯勉強擋住了狼牙棒的攻擊。
巨鐮微微向一側傾斜,卸掉了大部分的力,然後用力一甩,只見那女人飛出去幾米遠。
人馬威爾斯持著巨鐮,踏動四蹄,進行衝鋒,想要一招制敵。
金剛女神用狼牙棒撐在地上,剛穩住身形,一抬頭便見到那人馬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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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牆,起!”
隨著一聲吶喊,一道堅硬的岩石牆壁拔地而起,擋住了人馬威爾斯的去路。
只見人馬威爾斯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翹起雙蹄,一腳踏穿巖牆,速度依舊不減。
衝過巖牆,人馬威爾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敵人的身影,於是心中猶豫了幾秒。
偏偏就是這分心的幾秒,青色狼牙棒從側面直接命中了人馬威爾斯的頭部。
人馬威爾斯左側雙蹄翹起,眼看就要側翻倒地。
這時,一張張畫面在人馬威爾斯的腦海裡閃過,曾經的跪地求饒,曾經的恥辱,現在絕不能再重演!
人馬威爾斯咬著牙,硬是扛著狼牙棒,強行扭過頭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敵人。
那一眼,殺意無限,宛如直視深淵,直視死亡!
金剛女神瞟到那高舉的巨鐮,心中暗道一聲不妙,狼牙棒在一念之間變成了一張青色的盾牌。
隨著碰撞聲響起,巨鐮在盾牌上摩擦,濺射出點點火星。
金剛女神雙腿彎曲,幾乎呈半跪狀,微微傾斜盾牌,巨鐮落地的地方,離腳只有幾釐米。
巨鐮再次舉起,想必下一次攻擊馬上就要來了。
根本來不及思考,金剛女神心中一念,手裡的盾牌又變了一副勾爪,立馬朝冰刀無痕的方向丟擲勾爪。
冰刀無痕雙手拽著勾爪,根本沒多想,就一個勁的往後跑。
巨鐮落下,只斬下了幾根髮絲,人馬威爾斯不甘心,雙蹄高抬,發出一聲馬嘶聲。
雙蹄一落地,人馬威爾斯彷彿一輛人形坦克,在人群中橫衝直撞,緊追著剛才的敵人。
路中央的人根本來不及躲閃,身上留有一個馬蹄狀的血洞,永遠地倒在地上,成為了蹄下亡魂。
金剛女神回頭一望,瞧見那半人半馬的怪物還是緊追不捨,只好放棄逃跑。
只見金剛女神藉助慣性,反身一躍,落在了人馬威爾斯的背上。
金剛女神正準備下死手,哪知手環突然響起,一時分了心,慢了一秒。
就因為這一秒,錯過了絕佳的機會。
巨鐮已經迎面甩來,金剛女神雙腳夾著馬肚子,平躺在馬背上,躲過了巨鐮的攻擊,幾根髮絲迎風飄落。
人馬威爾斯前蹄高抬,幾乎是站了起來,才將金剛女神甩了下來。
金剛女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眼看就要落地了,突然地上什起一道石墩,雙手撐著石墩,翻身一躍,拉開了數米的距離。
人馬威爾斯轉過身,踏著馬蹄,朝金剛女神發起衝鋒。
金剛女神也沒有退縮,心中一念,身上出現一套青色鎧甲,持著狼牙棒迎了上去。
冰刀無痕一身極寒,蛇鼠都不敢靠近,反倒是落得清閒,望著手環上的訊息,感覺難以置信。
同時收到訊息的,還有凌心和程小龍,訊息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兩個字——“撤離”。
這一刻,凌心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用來測探無惘教會的圈套。
“兄弟們,撤離琴棋街!”
隨著凌心的一聲吶喊,那些還有些實力的人開始紛紛逃命。
“我們也離開吧!”
程小龍搖了搖頭,臉上掛著微笑,消失在慌亂的人海里。
凌心差一點就發出聲音,嘗試去挽留他,原來時間久了,凌心差點就忘了,他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此刻,琴棋街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執法者和守門人使盡全是解數,開始紛紛撤離。
琴棋街散發著各種絢麗多彩的光芒,這些光芒都是五行能量攻擊發出來的。
江沁透過門縫,觀察到外面的情況,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望著一樓的客人,江沁還是回以微笑,不停地安慰客人,“只要我們不出去,就不會有事,大家可以安心的吃。”
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幾個人發出小聲的嘀咕。
“外面看上去打的很激烈,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忙?”
“幫你個大頭鬼,我們的任務就是躲在這裡接應陰龍哥哥。”
“別吵了,這裡還有隱藏的高手!”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閉嘴,燈光閃過,終於照清了幾人的臉。
這幾人分別是莽牛、幻羊、月影、影兔、還有強行要跟來的蝙蝠。
莽牛坐在最陰暗的角落,身後揹著一具棺材,觀察著其他客人的一舉一動。
幻羊坐在最明亮的地方,目光時刻落在大門上,期待著陰龍哥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由於空氣中的血腥味,月影有些不舒服,所以月影緊靠在影兔身邊。
至於蝙蝠,則是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吸吮著空氣的血腥味,雙眼漸漸泛紅。
“我有些想吐,能陪我去下洗手間?”
月影捂著嘴巴,臉色煞白,顯然有些不適應這種血腥的環境。
影兔點了點頭,攙扶著月影離開,蝙蝠突然蹦起來,也跟了上去。
幻羊瞟了一眼蝙蝠,隨口這麼一句。
“你跟去幹什麼?”
“我有些尿急!”
蝙蝠看了一眼幻羊,隨口這麼一回。
三人結伴來到一樓洗手間,蝙蝠率先衝進一間廁所,直接將門反鎖。
影兔瞪了一眼蝙蝠,嘀咕道,“死丫頭,尿就這麼急?怎麼不被憋死呢?”
月影乾嘔一聲,急匆匆地跑進另一間廁所,趴在馬桶上吐了出來。
影兔靠在牆上,雙手抱胸,堅定不移地說道,“今天,你的手必須要沾點血!”
月影幾乎將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聽到影兔這句話後,吐的就更加厲害了。
“影兔,你不要為難我了!”
月影趴在馬桶上,吐的已經快虛脫了,只覺得渾身無力,嗓子微微發酸。
蝙蝠其實一點尿意也沒有,倒是吸血的慾望到了極點,快要控制不住了。
過了一會,月影恢復了許多,可是蝙蝠絲毫沒有動靜。
影兔攙扶著月影,朝蝙蝠所在的廁所喊了一句。
“我們先回去了,你快點解決!”
“嗯…嗯…”
聽到蝙蝠的回應,月影和影兔才放心的離開了洗手間。
兩人前腳剛走,蝙蝠就推開廁所門,走了出來,眼睛泛著淡淡紅光,腦子裡只剩下對鮮血的渴望。
失去意識的蝙蝠根本分不清路,稀裡糊塗的走進了江家後院。
“你是怎麼闖進來的?”
一隊江家的家奴,看到蝙蝠,立馬衝了上去。
蝙蝠看著衝來的家奴,眼中的紅光更濃了一些,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
伴隨著幾聲慘叫,幾名家奴變成了一具具乾屍,體內的鮮血全被蝙蝠吸乾了。
蝙蝠的身上也掛了不少彩,身上的衣服半耷拉著,露出左邊臂膀,手臂上還有幾道明顯的刀傷。
後院一間雅房,江思邈躺在搖椅上,臉上蓋著黑色的絲絹,瘋狂吸吮著空氣。
“卞福姑娘,我好想你啊!想的要變得瘋癲了!”
江思邈合上眼睛,幻想著卞福姑娘就在眼前,幻想著卞福姑娘服侍自己。
“怪物…怪物啊!快跑,快跑啊!”
“救我!別跑啊!快救救我啊!我求你們了!”
“啊…啊…”
房間外面非常嘈雜,江思邈的幻想完全被打斷了,於是一臉不快的收起絲絹,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你們在囔囔什麼?擾了本少爺的美夢,後果很嚴重!”
江思邈環視了一圈,發現家奴都趴在地上,身上並沒有傷痕,看上去就像在睡覺。
江思邈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名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思邈以為那人也是家奴,於是走了過去。
當那人轉過身,江思邈心中是又驚又喜,這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卞福姑娘嗎?
可仔細一想,卞福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江思邈後退半步,尷尬地笑道,“卞福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見蝙蝠朝著江思邈衝去,眼神中閃著紅光,像一頭看見了獵物的餓狼。
江思邈瞧見這一幕,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撒腿就跑。
“卞福姑娘,是不是無惘邪教將你變成這樣的?”
江思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蝙蝠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暗罵一聲。
肯定是那個喪盡天良的邪教,將美麗的仙女卞福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卞福姑娘!我是思邈啊!你還記得這個嗎?”
江思邈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黑色的絲絹,舉過頭頂,揮舞了幾下。
回頭一看,發現蝙蝠還是緊追不捨,根本沒有回想起來。
江思邈見側面有一間客房,於是推開房門,跑進了房間,然後迅速將門反鎖。
“呼…呼,我的卞福姑娘啊!”
江思邈靠在門上,望著手裡的絲絹,竟失聲痛苦了起來。
“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無惘邪教!”
此刻,琴棋街上是一片狼藉,蛇的屍體,鼠的屍體,人的屍體,三者相互交錯,幾乎鋪滿了整條大街。
高塔上,金猴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笑著發出調侃。
“再不下去的話,任務就要結束咯!”
“正主們還沒出來,我們不急!”
仇鼠發出咯咯的笑聲,聽上去非常的陰沉可怕。
麟蛇坐在高塔上,眺望另一側的高樓,突然間狂笑了起來。
“臭老鼠,那邊的傢伙看上去更有趣,我們過去玩玩吧?”
仇鼠揮了揮手,冷不丁地回了一句。
“別節外生枝,先辦好眼前的事情!”
另一側高樓上站著一名身穿紅色拖地紅裙的女子,她瞟了一眼正在戰鬥的人馬威爾斯。
突然紅裙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道迷人的微笑。
只見紅裙女子衣袖一揮,拖著紅色長裙,緩緩向屋內走去。
“女王大人,不繼續看戲嗎?”
“被人發現了,瞬間就沒了雅緻。”
那紅裙女子露著大半個背部,雪白的背上有一個巨型刺青,刺的圖案是一枚猩紅色的狐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