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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代號驕與代號傲

暗影醫院,代號驕倒了一杯水走到病床前,扶起代號傲,喂其喝下,動作輕又細。

“哥,雖然你從未把我當過妹妹,可媽媽一直希望我們和好。”

代號驕緩緩閉上眼睛,親吻代號傲的額頭,她相信哥哥一定會變好,變成像其他人的哥哥一樣,照顧妹妹,愛護妹妹。現在他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就會回到過去。

“病人性命無憂,但以後聲音可能會有些變化,四肢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運動,總之還是可以生活,只是暗殺部隊可能會…”

醫生一邊檢視病單一邊解釋病情,代號驕捂著嘴巴哭泣,見狀,醫生便停止說話,默默退出病房。

“哥,你還記得五歲那年,在西美格城外的草地上我們一起捉蝴蝶嗎?”

“我記得當初你笑著對我說,你非常漂亮,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我真的很開心,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代號驕摸著他的手,低頭微笑,喃喃自語,陷入美好的回憶。

突然一道機械聲音傳出,沙啞,機械,沒有感情的言語,這是代號驕對這聲音的第一感覺。

“你忘記是誰將你變成怪物的嗎?”

“沸水澆身的感覺是不是撕心裂肺?”

代號傲歪頭大笑,盯著她的雙眼,嘴角咧開,隨後臉色逐漸變得猙獰,用力捏著代號驕的手。

“不…”

代號驕用力甩開其手,瘋一般的逃出病房,雙手揉搓著頭髮,臉色痛苦猙獰,蹲著牆角抱頭痛哭。

“這是怪…物?離她遠點!”

“快走,快走!等她抬起頭,會被噁心吐的!”

來來往往的護士、病人議論紛紛,沒人願意去關心她,甚至接近她!代號驕第一想法並不是去恨那個將自己變成怪物的哥哥,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是個怪物。直到她回憶起那個溼潤溫暖的吻,那件微微發酸的黑色風衣。

內心的聲音由“我是個怪物,他們都討厭我!”變成了“我不是怪物,我要讓他們接受我!”

擦亮的皮鞋,過膝的黑色風衣,代號驕的視野內突然出現這樣的場景。她猛的抬頭,不會錯的,就是他!

“怎麼一個人在外面?”

代號伍左手插在口袋,伸出右手,面帶微笑,像極了鄰家大哥哥。代號驕伸出手回應,兩人鼻尖觸碰,深情對視。

“為什麼?”

代號驕低下頭,輕聲詢問,她心中一直不明白這個陌生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對自己這麼好!代號伍歪著頭,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代號驕突然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他,大吼。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疑惑的表情逐漸消失,深擁而上,拍著她的後背,面帶微笑,“你是天使,只是被這汙濁的世界侵蝕了。終有一天,你會破繭成蝶!”

代號驕表情漸漸緩和,最後變得柔情似水,心中已經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好人。依偎在代號伍懷裡,臉上泛起粉紅,輕聲嗯了下。

“我們進去看看你哥哥。”

代號伍牽著她的手,往病房內走去,推開門,外面的風將窗簾吹起,病床上空空如也。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來到窗前,俯看地上,一灘鮮明的血跡。代號伍心中一震,事情有些超出意料之外。隨即嘴角揚起。不過不要緊,這樣才會變得更加有趣!

代號驕捂住嘴巴,難以置信地望著血跡,眼角泛起淚花,發出低沉的聲音:“這是四樓啊!他跳下去了!都怪我!”

見狀,代號伍將其摟入懷中,撫摸她的頭,溫柔的笑道:“他不會有事,他是代號傲,你的哥哥!”

淚水浸溼了襯衫,代號驕像個小貓依偎在他的懷裡,輕輕點頭。代號伍用極其輕微的聲音笑道:“還是個怪物。”

“你在說什麼?”

代號驕抬頭望著他,眼睛通紅,燙傷的臉上有幾道清晰可見的淚痕。代號伍溫柔地將她的髮梢撩到耳背,輕聲笑道:“沒說什麼,我們該去找他了!”

這時,一道人影正一瘸一拐的向暗影基地外走去,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燈光下,糟亂的頭髮,流血的嘴角以及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此人正是代號傲,他扶著路燈,仰望光明,心想:在光明中獨行,總比在黑暗中潛行好!

柯伯特是暗影基地門口的守衛,晚上照常上班,本應按照以往一樣,喝著小酒,看著電視。可今晚卻來了個不速之客,那人滿身鮮血,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走路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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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幹什麼的!”

柯伯特提著酒壺,語氣有些不耐煩,想著快點回去看電視,根本不願處理這些破爛事,畢竟外面可是冬天。

“我有暗殺證,放行,我要執行任務!”

那人瘋瘋癲癲,說的很急又有些顫抖,似乎在害怕些什麼東西。

柯伯特將酒壺放在視窗,走上去檢視,證件上面寫著:代號傲,見習暗殺者。

可柯伯特並沒有放行,而是將其頭髮撩起,仔細打量起他的臉。雖和照片上一模一樣,但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將證件遞給他,便站在原地回想,曾經在那個場景見過這人。

代號傲巍巍顫顫地接過證件,微笑地看了一眼這個不相識的守衛,心想或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種陰暗角落裡的蛀蟲了吧!

“哦~你是暗殺者大賽上的那個冠軍!”

正準備離開的代號傲忽然愣住,轉身露出艱難的微笑,突然守衛的下一句話,卻觸犯了底線。

“哈哈哈!你不是被人打殘了嗎?現在看來還不錯,能走能笑!”

柯伯特笑著打趣,轉身去拿窗戶臺上的酒,還未端起,酒杯掉落,金屬碰撞聲在無人的夜晚格外的大。

“我沒有殘廢,我只是病了!病了!我會好起來的,我會讓他和那個臭女人一起下地獄。而你,你們這些暗影組織的狗腿子,世界的蛀蟲也要下地獄!”

一刀又一刀,直到守衛發不出聲音,不再掙扎,代號傲才停下動作。持著染滿鮮血的匕首,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走去。

雨突然下起,沖刷著血跡,酒緩緩到出,掩蓋著血腥。閃電劃過,四周通明,照著那張滿臉鮮血,表情驚愕的臉上,同時也照在臉色猙獰,手持匕首,穿藍白條紋病號服的代號傲身上。

轉身望著被黑暗籠罩的暗影基地,代號傲將匕首丟在地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奪走失去的東西!”

紫電劃過, 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孤獨的人影在光明中一瘸一拐地獨行。一群暗殺部隊的人在黑暗中趕路,目標就是捉拿代號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