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放過了那個咖啡杯，轉而看向他。
就是這認真的一瞥，讓顧瑤一顫。
“因為如果我們早就知道那是一個廢物，怎麼可能花大量的時間，財力浪費在這麼一個廢物的身上。”
“……”
你說的也太直白了吧！！
莫風擔心顧瑤接受不了這麼直白的話，但在看向他的時候，卻發現顧瑤不但沒有死心，反而還聽得很認真。
他確實是聽得很認真，這一點莫風並沒有在誇張。
當然，顧琛說話本來就不會拐彎抹角，而在面對顧瑤的時候，更是如此。
“明明知道那是一個廢物，又花這麼多東西放在他的身上，那才不是一個聰明人會做的事情。”顧琛繼續說道，他的背緊緊的貼著沙發，雙手環抱著胸口。
“你應該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
顧瑤想了幾秒鐘，才鄭重的點下了頭。
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不忍心，今天顧琛的話，竟然比以往多了很多。
還是有關於這方面的。
他看著顧瑤，說道：“老爺子並沒有在試探你，而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才把事情交到你的手裡。”
“是我辜負了他，新專案我……”
“失敗一次並不能代表什麼，你自己想想，這件事情處理出現了偏差之後，老爺子他說過什麼？”顧琛微微攏龍眉頭，看著他，“雖然我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但我敢確定，老爺子他一句話也沒說。”
這倒是真的！
這是因為什麼話也沒說，顧瑤心裡越發的難受。
直到現在，他知道自己給顧家虧了多少。
原本以為一定會遭到自己爺爺的瘋狂指責，卻沒想到，他竟然在知道此事之後，一句話也沒說。
不然早就去做好自己被斥責的準備，可現在這個樣子，反而令他心裡難受。
顧琛也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也不知道算不算上是安慰，他看著顧瑤，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沒什麼覺得是你的錯，如果你再這樣子下去，反而才會讓老爺子覺得失望，他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錯誤的選擇，既然他都已經將東西交到你的手中，說明他也想認同你。”
認……同……
顧瑤突然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顧琛還在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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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想說服顧琛回到顧家，不單單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能力不足，同樣還基於他從小就對故鄉的佩服。
這並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會覺得這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或許這件事情都要從為向任何人透露過。可他對顧琛的欽佩，確實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首先，如果不是自己早已經想清楚了，他絕對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我知道我自己是個什麼樣，說起來，你可能會嘲笑我……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想過了……”
顧瑤輕視的對自己笑了一聲，也覺得自己很可悲，甚至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太可悲。
“但是現在我還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