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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番外(9)

那柄劍緊貼在秦政頸側, 像只要秦政稍稍向劍的那邊偏偏頭,劍鋒便會直接劃破他皮膚留下傷痕。

生命受到威脅,秦政理應很慌, 但他看著魏寅莊的模樣,又慌不起來,甚至看著那個很像很像魏寅莊的少年忍不住笑, 笑嘻嘻問:“你是魏寅莊嗎?”

少年兩隻眼刀子一樣扎在秦政臉上:“是。你來尋死嗎?”

秦政以為少年會問他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結果問他的卻是死不死。劍刃冷光熠熠, 秦政沒辦法去把劍推開, 也不能現在去亂碰少年,只能道:“沒, 我不尋死, 你把劍收回去,我是普通人, 你應當看得出來,我不能對你做什麼。”

少年沒收劍,仍盯著他,秦政相信如果他瞎動幾下,魏寅莊真會一劍下來。

狗命不保, 秦政禁不住緊張,手心發汗。可他看見魏寅莊這幅樣子, 又心臟砰砰跳得很新奇,只能試圖分析:“我沒騙你,你知道的。你是道士, 我是普通人,如果我沒想錯,你們這樣的人應該不能濫殺和你們沒交際過的普通人吧?”

少年蹙緊眉頭,眼神帶了點明顯的惡狠狠的意味,他神情繃得很緊,看上去酷酷的。

又對峙了好一會兒,魏寅莊才將劍收回劍鞘,道:“離開我眼前。”

秦政哪能聽他的,劍一回去,秦政湊了上來,笑問:“你今年多大了?”

他估計鍾臨景應當把他送到魏寅莊年少的時候了,大機率是幻境,但就算是假的,秦政也覺得新奇。

年少的魏寅莊看山去很冷酷,可他還不能很好的收斂起情緒,所以顯出一種尚未成熟的孩子氣,介於少年和成人之間。

真可愛。

秦政暗搓搓想著去摸摸魏寅莊頭頂的毛,又不敢在現在下手。

魏寅莊冷冷道:“滾開。”

“不,你不和我說,我就不走。”

秦政攔在魏寅莊面前,魏寅莊伸手搡開了他,面無表情地徑直向前走。

他一搡秦政,秦政就順手拉住他手臂,語氣親暱:“小孩別走呀,和哥哥說說你今年多大唄。”

魏寅莊狠狠地甩開秦政的手,驟然轉身回來,發力扼住秦政的脖子,眼神結了冰一樣冷:“就算你未入道,再找事我也一樣會殺了你。”

秦政被他窒得喉嚨痛,一時沒說出話,又聽他說:“也不要喊我小孩。”

秦政噗嗤笑出聲,捉住魏寅莊扼在他脖子上的手,壓近一點,親在少年嘴唇上,觸感很軟,他蹭了蹭。少年驟然瞪大眼,滿目不可置信,秦政看著他笑:“別嘛,我就想知道你今年多大。”

魏寅莊還是沒回答他多大,只一下子松下手,深吸一口氣,後退一步,手又探向腰側佩劍。

秦政一看,按住魏寅莊要去拔劍的手,道:“說幾句話而已,我和你又沒深仇大恨,別老拔劍嚇我……”秦政始終帶著點笑,“我知道你下不了手。”

可少年甫被秦政按住手,立時觸火一樣抽開,又向後倒退一步。他臉色依舊冷,但眼裡怒火很盛:“厚顏無恥!你到底有何目的?!”

少年胸膛可見的上下起伏著,像被氣狠了。

可能因為秦政亂親他,也可能因為秦政看透又說出來他不會真下手這件事讓他很沒面子。

秦政看見他耳朵尖有點紅。

秦政眼睛亮亮的。

他現在很想欺負他。

因為小孩拿他沒辦法。

無論是年少,還是成年的魏寅莊,秦政只要看魏寅莊拿自己沒辦法,他就會上頭。

具體表現不要臉。

秦政笑了,走過去半步,看著警惕地盯著他的魏寅莊道:“我來向你表白的,我喜歡你。”

少年又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愣了半天,愣到整個耳朵都紅了,像惱羞成怒了一樣真的把劍□□了,直直指著秦政心口:“滾,你不走看我下不下得去手!”

秦政知道他捅不下去,或說真氣惱了,捅下去現在也在幻境裡,不太怕,還在嬉皮笑臉,說:“你看我穿的衣服跟你不一樣,其實我從幾百年以後過來的,我是你幾百年後的男朋友……你不知道男朋友什麼意思吧,意思差不多是幾百年後你嫁給我了。”

少年被他唬得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肯定被耍了:“胡言亂語!”

“別不信。”秦政搜腸刮肚想證據。

首先魏寅莊跟他說過的關於賀家和家世的事不能說,不然更容易讓小孩懷疑,最好的是從魏寅莊這個人身上找能說的地方,“你右肩上我記得有顆痣,右胯上也是……對,你右肩上還有一道很淺的疤痕,好像是你四五歲進賀家前留下的?”

少年手裡劍一鬆:“你為何知道?”

秦政不要臉道:“我親過,當然知道。”

少年臉紅了,怒道:“你……信口雌黃!”

秦政繼續不要臉:“我不但親過你那兒,我還親過你其他地方。我跟你上過床,我知道你硬起來什麼樣,你那兒我也親過,你在我嘴裡硬起來過……”

隔了幾百年,少年和成年魏寅莊對秦政用同樣的憤怒,同樣地打斷秦政,並說了同樣一句話——

“閉嘴!!!”

秦政色氣地舔了舔嘴角,笑道:“真的。信嗎?”

“胡說八道!”

秦政走近,現在少年的魏寅莊和他差不多高,或者還高個一兩釐米。他說:“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什麼樣子,我怎麼騙你?”

少年氣血上頭,一下子收了劍,轉身就走。

於是少年在前面走,秦政懶洋洋地跟在後面,邊走邊語言騷擾他:“別嘛,我說的都是真的,幾百年後你準備嫁給我的,昨天還說愛我,今天就不認識我,魏寅莊你不能這麼對我。”

“閉嘴。”

秦政:“反正你遲早要嫁給我,早點認識也沒什麼不好……你幹嘛這麼牴觸我?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就想問問你今年多大。”

“閉嘴。”

秦政:“是我說得不夠詳細嗎?需要我給你仔細描述一下你硬起來什麼樣,我和你怎麼做的嗎?”

“閉嘴。”

秦政稍稍忖度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問:“我覺得你不像特別生氣,你現在是害羞了嗎?”

“……閉嘴!!!”

魏寅莊大抵認為他是個神經病。

但又信了一點點他說的話。

秦政偷偷牽住了魏寅莊的手,少年手很熱,被握住的一瞬間僵硬住了。

按秦政對魏寅莊尿性的推測,估計要一下子把他甩開,秦政沒辦法,只能在還沒甩開的時候,拇指刮了幾下少年的掌心。

但出乎意料——

少年生硬問:“你叫什麼名字?”

“秦政,政法的政。”

少年把這兩個字自己小聲重複了一遍:“秦政。”

秦政愣住了,魏寅莊這是信他了嗎?

小時候這麼好說話嗎?

一隻紅紅的耳朵落在秦政餘光裡,他沒多想,抬起另一只手揪了揪魏寅莊的耳朵,有點燙。

魏寅莊像從怔忪裡驟然醒過來一樣,揚開秦政的手,繃著臉道:“不許亂碰我!”

秦政總忍不住笑,笑著看他。

現在的魏寅莊還沒有日後長久的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令人心懼的積威,也沒有從皮肉冷到骨子裡,他還是個少年,那種彷彿天生如此的銳利更多來源於一個少年的銳氣,而非他冗雜漫長的人生經歷。

像現在,哪怕他繃著臉,秦政也看得出他害羞,不自在,像要咬他一樣。

比起成年後,秦政沒想過魏寅莊以前有過這麼稚氣的一副樣子。

秦政故意逗他:“我不亂碰,我只碰,我可以碰你哪兒?”

果不其然:“不許碰我。”

秦政跟著他走,魏寅莊說了不許碰他,可秦政重新去牽他的手,魏寅莊卻沒再甩開他,很冷酷地在秦政旁邊面無表情的向前走。

除了耳朵,根本看不出來害羞。

秦政走了一會兒,問:“現在你願意說你今年多大了嗎?”

“十九。”

古代計歲比現代長一歲,也就是說魏寅莊現在應該十八。

秦政抬眼看了看他的發冠,道:“可我看你好像已經弱冠了。”

魏寅莊始終目視前方不看他,冷淡回答:“賀家要我及冠我便及冠,與我年紀無關。”

他語氣很正常,沒有什麼不滿、抱怨,或者委屈一類的情緒,可秦政聽了有點萎,伸手摸了摸他頭頂束得很齊整的毛,道:“沒事,我記住你多大了,我知道你明年才及冠。”

“無關緊要的事。”

“我在意。”

少年一窒:“不用你在意!”

“我喜歡你,你的事我當然都在意。”

少年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慢慢握成拳頭,從胸腔裡壓出一句話,意味不明:“我不認識你。”

“你會認識我的。”

可以後是多久以後?

為什麼要以後才會遇見?

少年想問,但都攥緊拳頭把話吞回去了。

他討厭這個人。

像瘋子一樣,說莫名其妙的話,做莫名其妙的事,恬不知恥的跟他說那種私密的事,仗著他沒法對凡人下手肆無忌憚地纏著他——

可魏寅莊更討厭這個人的原因是明知荒誕,卻還忍不住相信他。

他可以走的,只要他想走,這個凡人不可能追得上他。

可他沒有走。

魏寅莊心裡亂糟糟的,心裡想,他真討厭這個人。

可他不想這個人走。

少年心情忽然低落下來,他問:“你什麼時候走?”

秦政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可能不會太久吧。”

少年停下來,站在河畔,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一字字道:“我不喜歡你。”

“你現在當然不喜歡我,”可這人卻沒有像少年預想的一樣生氣,或者回答他同樣厭惡和他不熟悉的魏寅莊,反而理所應當,“我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會和你見面。”

秦政拉起魏寅莊的手,像對待成年的他那樣親了親少年,睜眼扒瞎:“我等你長大嫁給我。”

“我不會嫁給你,以後也不會。”少年很執拗的冷著臉把秦政說的每一句話都拒絕回去。

可他既沒抽開秦政和他十指相錯的手,在秦政過來親他的時候也沒推開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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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一直紅著。

秦政默默想,大概這就是口嫌體正直。

爺爺少年時居然這麼可愛。

秦政笑了,舔了舔他嘴角,這麼露骨的行為讓少年一下渾身僵硬,連呼吸都暫停了:“你不嫁給我,我嫁給你也行。”

下一句認真的反駁應該是“我不可能娶你”。

秦政說的時候這麼想。

但他說完,沒等來這句認真的反駁。

少年吻了過來。

他很生澀,不知道該怎麼吻人,手指攥在秦政肩頭,指尖發白,從肩頭又慢慢摸索到下頜,錮著秦政的臉頰,像害怕秦政會推開他。

他闔著眼,眼睫在顫抖。

少年像在咬秦政,舌尖很無措地探進去,卻不知道該做什麼,牙齒磨在秦政嘴唇上。

魏寅莊大抵從小就有飲茶的習慣,現在只十幾歲,秦政便能在他身上嗅得到那種冷澀的茶葉味道。秦政摟著他腰側,少年比成年時身軀單薄許多,觸手能摸到他腰背上硬硬的骨頭。

——他們接下來的互動。

——寫一遍鎖一遍。

——不改不讓完結。

正如m主席說的:“我說一切所有號稱強大的反動派統統不過是紙老虎。原因是他們脫離人民。你看,希特勒是不是紙老虎?希特勒不是被打倒了嗎?我也談到沙皇是紙老虎,中國皇帝是紙老虎,日本帝國主義是紙老虎,你看,都倒了。美帝國主義沒有倒,還有原子/彈,我看也是要倒的,也是紙老虎。”

“在合作化以後,許多合作社感到勞動力不足了,有必要發動過去不參加田間勞動的廣大的婦女群眾參加到勞動戰線上去。……中國的婦女是一種偉大的人力資源。必須發掘這種資源,為了建設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奮鬥。”

“《紅樓夢》我看了五遍,也沒有受影響,我是把它當歷史讀的……《紅樓夢》裡階級鬥爭很激烈,有好幾十條人命。””

——提高精神追求,從自身做起。

應該會。

但他可能會捱打。

秦政萎了,勾著少年脖頸專心去親吻他。

兩人貼得很近,秦政不一會兒,感覺到少年頂住了他。

秦政愣了一下。

太久沒和魏寅莊做,他忘了少年能硬起來的這件事。

少年像察覺到秦政那一點驚訝,忽地將秦政推開幾寸,不再和他接吻,旋即卻又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抱住他,和秦政錯開臉,不讓秦政看他。

只有秦政餘光的餘光,能看見魏寅莊紅得像要滴血的耳朵。

還有微微戰慄的軀體。

他聲音開始發啞,有種惱怒的意味,強硬道:“閉上眼,不許看我。”

秦政乖乖閉上眼,嘴上逗他:“我閉眼你又軟不下去,你讓我閉眼幹嘛?”

“閉嘴。”

“好。”

秦政沒辦法,下巴磕在魏寅莊肩膀上,等他冷靜下來,習慣性地蹭了蹭他頸窩。

少年敏感的一僵,很兇道:“不許蹭我。”

這不行那不行,明明想非得拒絕。

秦政洞若觀火,又蹭了蹭他,笑說:“我和你很親近,你別不好意思。”

少年安靜了好一會兒。

如果不是還抵著秦政,秦政會以為他冷靜下來了。

秦政又等了等,想問“你想什麼呢”,但還沒問,少年問他:“你以後真的會讓我嫁給你?”

秦政胸腔一震,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但他忍住了,繼續扒瞎:“對,我認識的你已經同意嫁給我了。”

秦政現在很蠢蠢欲動。

因為他跟成年的魏寅莊對上,魏寅莊不可能同意他上魏寅莊,但如果換到這小孩身上,這副口嫌體正直的樣子,秦政覺得他有戲。

反正幻境。

放飛一下。

以後出去和魏寅莊也是一個吹噓的資本。

“做嗎?”

“……”少年抱著他急促地喘息,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吭聲。

秦政笑了,捏了捏魏寅莊的腰:“我跟你做過好多遍了,你現在不同意,我走了以後就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和你做了。你那時候估計早都忘掉我了。”

少年野獸一樣,驟地推的秦政一個趔趄。

秦政站穩了,看著他笑。

秦政順水推舟。

完成了他和魏寅莊在一起後的最大翻車現場。

事後一度自閉和魏寅莊絕交多天。

如果說感受,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一個凡人為什麼會認為自己壓得過一個道士?

天降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快十遍,真的很他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