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亦溪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 差點以為自己骨頭散了架。
被銬在床頭的感受太過新奇,她覺得自己可能到死都不會忘……
她開啟手機,裡面是舒然發的訊息,很多條。
【喬喬~起來吃早飯了!鄭語和周明敘都走了!】
【十點了, 你為什麼還沒醒。】
【你是故意不回我訊息嗎?】
【十二點了, 老子午餐都吃完了,你還在睡吧?】
【ojbk, 我問了鄭語, 我們的房間在你們隔壁,原來昨晚那陣天崩地裂的響聲是你們發出來的!你昨晚還給我裝純情?!呵,女人。】
【我誤打誤撞給你買的手銬是不是還挺好?刺激吧?】
【下午一點半,喬亦溪還是沒醒。】
【你們城裡人可真會玩兒。】
挨個看下來的喬亦溪:“………………”
不由想到昨日後來被人矇住眼睛,一片漆黑裡只剩他的低喘尤為清晰,隨著他撞擊, 她的手肘一下下後擂, 聲音支離破碎, 整個大腦皮層都在發顫。
他最原始的某種東西被激發,她其實真的無意暗示什麼, 但已經催生他骨子裡的瘋狂失控,可就在那種情況下——
他還記得把手放在她手肘後頭, 免得她手臂被撞青。
喬亦溪轉了轉手臂, 發現上面果然沒有任何痕跡。
……這人啊,有時候無意間透出的溫柔,是真的致命。
喬亦溪剛順手給舒然回了個“你是話癆嗎”, 舒然很快就發消息過來了:【下午兩點零三分五十五秒,一個值得紀念的時刻,喬亦溪終於他奶奶的醒了。】
“……”
喬亦溪問她:【你是不是特別閒?】
舒然說:【那可不咋滴,我哪有您生活這麼滋潤。】
摸摸有些空的肚子,喬亦溪向她發出邀請:【我好餓,陪我出去覓食吧然然。】
舒然呸:【你做夢!你在我面前這麼炫耀我還陪你覓食!我在你眼裡是什麼人呢!!】
十分鐘之後,兩個人一起坐在了某家飯店裡。
舒然非常義正言辭:“我告訴你,要不是你請客,今天這頓我是絕對不會出來的你知道吧。”
喬亦溪憋笑:“是,行,我知道。”
兩個人吃完了披薩和焗飯,末了臨走時,舒然看著喬亦溪面前的空碗,露出一個神秘微笑。
“我們喬喬昨晚看起來是真的很累呢。”
喬亦溪覷她:“少說點話吧你。”
舒然哼著歌衝她瘋狂眨眼。
二人走出去,發現沿路上不少人都在接吻。
喬亦溪問舒然:“這邊的氣氛是這樣嗎?”
“今天國際接吻日,”舒然給她科普,“所以你才看到這麼多活動。”
“怪不得。”
她就記得昨天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舒然去一個店裡給鄭語挑生日禮物,喬亦溪還是逛累了,就坐在門口的石像旁邊等她。
等著等著,等來了一個周明敘的影片電話。
她插好耳機接起來:“怎麼了?”
“休息了,”周明敘捏捏眉心,看到她的背景,“你在哪?”
“跟舒然出來逛街。”
他笑了笑:“看來你還挺有精力。”
“怎麼?”
“怕你今天累到起不來。”
“……”
喬亦溪身後有許多情侶在陽光正好時接吻,周明敘又偏頭問了句:“你怎麼在那種地方?”
“哪種地方?”喬亦溪回頭看了眼,“今天國際接吻日好不好。”
少年沉吟,頓悟似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對呀,”不遠處還放著歌,喬亦溪揉了揉被曬得金燦燦的長髮,迎著簌簌暖風粲然一笑,朝他發出邀請,“所以敘神……接吻嗎?”
氣氛正好,她也被感染了。
少年難以自抑地捏捏眉心:“我在訓練,喬喬。”
喬亦溪本來也只是想說說而已,此刻自然是預料到一般聳肩道:“那算咯。”
而另一邊,訓練房內。
周明敘掛著一半的耳機,聽到馬期成也在旁邊說。
“我靠,今天是國際接吻日哦,好浪漫。”
傅秋在一邊損他,“得了吧,你就別關注這些了,也沒人跟你接吻。”
周明敘忽而摘了耳機,“我們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
“對啊。”
他點頭,朝門外走去。
馬期成在後頭大喊:“誒敘神,你幹嘛去啊!!”
周明敘言簡意賅:“去接吻。”
鄭語:?
傅秋:??
馬期成:?????
直到人光速消失在門口,馬期成這才回過了味來。
小馬竭力擠出一個還算是優雅的微笑:“沒事啊,我一點都不嫉妒。”
過了一會,房間內爆發出一陣怒吼,是傅秋奮力拉著他,馬期成才沒有衝出座位。
歇斯底里的聲音從馬期成喉嚨口裡炸出:“周明敘我操.你媽!!!!”
周明敘自然是對自己引發眾怒渾然不覺的,又或者,他知道的話應該也會挺滿意。
他到喬亦溪所在的位置時,正是二十分鍾過後。
少年剛站到喬亦溪面前,舒然也買完東西出來了。
舒然看到周明敘,還很有些震驚:“我靠,你怎麼在這。”
“……”
周明敘看向喬亦溪,蹙著的眉頭似乎在問:不是你喊我來的?怎麼還有人?
喬亦溪有點好笑,無辜道:“我一直是和舒然一起的啊,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嘛。”
少年眯了眯眼。
那她還引誘他?
舒然繼續問周明敘:“你到底來這幹嘛的啊,等會不是還有訓練嗎?”
周明敘想了半天:“來這買水。”
然後走進一旁的便利店裡。
舒然不解,看著周明敘背影問喬亦溪:“他為啥要來這買水?”
喬亦溪笑著聳肩:“不知道呀。”
///
要比賽的前一天上午,教練給他們放了個可以睡懶覺的假,周明敘可以十點再起床,十二點再走。
他提前半小時就醒了,洗漱的時候,聲音把喬亦溪也給弄醒了。
二人去酒店一樓吃了早餐後,他就一直窩在椅子裡。
喬亦溪撐在他椅子後頭:“你們訓練是不是也經常久坐?”
“當然。”
“你昨天坐了多久?”
“快十個小時吧,”他偏頭,“怎麼了?”
“久坐對身體不好,運動也是很必要的,”喬亦溪回憶,“我昨天看馬期成是不是好像穿了一件寫著運動的衣服?這個覺悟就很好。”
“你看漏了兩個字,”周明敘為她解釋,“運動後面還有兩個字。”
“合起來是什麼?運動加油?運動達人?運動健兒?”
少年搖了搖頭:“運動個鳥。”
“……”
“那你也是要運動的,”喬亦溪不拋棄不放棄,“你要養成熱愛運動的習慣。”
少年眯了眯眸子,似有所指:“昨晚運動得還不夠?”
喬亦溪:????
她在這兒說正兒八經運動呢,他說床上運動不是混淆重點嗎?
喬亦溪撇了撇嘴:“我說的是陽光,陽光下的運動!”
“我知道了。”
少年緩緩頷首,頓悟道:“我等會就把床搬到陽臺上去。”
喬亦溪:……???
她糾正:“我是說……”
“我知道,”少年唇角似勾非勾,“你是說現在陽光正好 ,咱們運動一下。”
喬亦溪渾然不知自己上套,甚至還愚蠢地忙不迭點頭,以為自己教化了這位魔王:“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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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某人便有理由悠閒地解開釦子,狀似配合道:“那來吧。”
??????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繞進去,趕緊在胸前比出一個拒絕的姿勢:“我不同意!你好好出去運動——”
當然,不同意也是沒什麼用的:)
更何況她念在他要比賽,難得主動迎合了那麼一小下,把本該結束的戰鬥又延長了倆小時。
幾小時後,喬亦溪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看著某人悠閒地哼著曲兒,意氣風發地出門訓練了。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明明她也沒幹什麼,偏偏痠軟到累癱。
他應該是累的那個,可每次偏又都容光煥發。
這合理嗎?!
喬亦溪翻了個身,說服自己,算了,念在明天要比賽,她不和他計較好了——
次日,pgi全球邀請賽第三人稱的第一場準時開始。
第三人稱的比賽為期兩天,一天四局,最後靠總積分定名次。
第三人稱之後是第一人稱的比賽,也是為期兩天,靠總積分定名次,兩個模式是分開的。
周明敘花了大價錢買了兩張票,給了喬亦溪和舒然。
場地是圓形的,外圈可以坐觀眾,內圈是比賽的選手。
喬亦溪跟著觀眾入場,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一百個選手,緊張得都要吐了,心也怦怦亂跳個不停,手心滲出汗來。
不過相比她的不冷靜,心態一貫很好的周明敘從容鎮定許多。
他找位置坐下之後,甚至還笑著看她,讓她放輕鬆。
一大段冗長的開場過後,比賽開始。
第一把大家都還在適應期,處於互相試探的保守打法,但周明敘仍是打得很兇,拿到全場第一個擊殺。
當然,四場下來,他也是擊殺王。
那天他們的成績不錯,四局裡面吃了兩把雞,一場第二,一場第四,總排名第一。
吃雞第一把特別驚險,只有周明敘和鄭語還活著,對面有一個滿邊隊,還有兩個獨狼。
他們沒有急著衝,在草叢裡憑藉地形位置讓那邊三隊先打,滿邊隊被打掉了一個,兩個獨狼也被剷除。
最後變成他們二人對決三人的局面,周明敘殺了倆,鄭語解決一個,吃雞了。
底下中國觀眾的歡呼都沸騰了,好多男生高舉著中國國旗,在那邊大喊:“第一把雞!!我們吃的!!!我們是首雞!!!!”
“中國隊牛逼!!!”
而滿座歡呼裡,無數攝像機聚攏的情形下,周明敘摘了耳機,第一個看的依然是喬亦溪。
喬亦溪在底下興奮地跟他揮手,露出一口小白牙,給他比了兩個大拇指。
少年垂眸笑。
喬亦溪本來覺得,第一天成績這麼好,第二天要是能維持就已經很不錯了。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的前三局,他們狀態比前一天更好,連吃兩把雞,第三把第六。
後面第二名的積分窮追不捨,第四局……是定勝負的一局了。
可惜的是第四局快結束時,整個隊伍只剩周明敘一個人了。
而他的對面,還有很多人。
要知道這都是國際上頂尖的戰隊,沒有那麼容易解決的。
他佔了個圈邊的高點,看到有兩個人丟了三個煙準備進圈,直接預判了對方的走位,在煙裡就把兩個人滅了。
喬亦溪旁邊的男生很是熱血澎湃:“我靠,混煙還打得這麼準!!不知道的還以為周明敘是掛吧!!!”
很快刷了圈,周明敘得往前走,但是前面也還有兩個人。
喬亦溪還來不及思索要怎麼打,就看到他快速地扔了兩個雷過去,一個被炸倒,她不過是眨個眼的功夫,他便光速換了槍,把另一個給打掉。
這兩個人又沒了。
短短一分鐘,他解決了四個。
“我日啊!!北美z神被我們中國z神秒殺,我好爽!!”
“我們這把搞不好也能吃雞。”
“這槍法太他媽精準了吧?!”
“雷也好準,周明敘牛逼!!”
這時候,周明敘旁邊還有一個戰隊剩下一個人,就趴在周明敘身後的草叢裡躲著。
“這很容易被偷啊,”舒然緊張地抓住衣襬,“萬一週明敘沒發現他,他又想不開要開槍,周明敘很可能就——”
話音沒落,舒然尖叫了:“死了!!周明敘發現他了!!!!”
就這樣,周明敘殺進了前三。
雷炸掉一個,正面突圍拼槍法打死一個,螢幕定格一下,然後閃出最關鍵的一句——
【winner winner chiken dinner】
大吉大利,晚上吃雞。
伴隨著勝利提示的,還有pl的戰隊圖示,浮現在百萬觀眾眼前。
贏了——
真的贏了。
中國隊奪冠了。
最不被看好的中國隊,接受過最多爭議的中國隊,被最多人嘲諷的pl,是當之無愧的世界冠軍,世界第一,此刻,再無人敢質疑。
旗幟被高舉過頭頂,喬亦溪啟了啟唇,以為自己會放聲尖叫,可她居然沒有。
來不及說出一個音節,她眼底驟然一熱,面前的場景開始模糊,手指微微顫抖。
她想到了很多很多。
想到他眼下淡青色的黑眼圈;想到他最艱難時刻熬過的、像是不會再亮起的夜;想到他蹙著眉把空酒瓶扔滿酒箱,每一聲撞瓶都像夢分崩離析;想到質疑聲中也從未想過後退的,驕傲的少年。
他們的選擇被否定過。
他們走的每一步都曾是沼澤之地。
他們的夢想被人不屑和嘲諷過。
就連他們的存在都被人冠以深深的質疑和蔑視。
但他們此刻站的頂點,只能被人仰望。
苦難的盡頭,是榮光。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眼眶跌墜,她好想大喊啊,告訴這個世界他真的做到了,僅僅是因為優秀,他背負著太多不該屬於自己的關注和壓力,承受不該擁有的苛刻和斥責——
可熱淚封喉的當下,她居然只想抱抱他。
所有人都只想做吹他飛更高的那陣風,可她只想做他可能會跌墜時,捧他免於摔碎的手。
她抹了一把臉,抬眼,看到四位少年已經站上了頒獎臺。
他們牽著紅色國旗,捧著沉甸甸的獎盃,所有的聚光燈和攝像機都對準他們,此刻他們是英雄。
鄭語是最先說話的。
“我們隊裡經常開玩笑,說如果能拿冠軍,拿著的國旗,肯定是用我們的血染紅的。”
“現在真的做到了,我覺得,流血也沒關係,誰讓它的顏色這麼漂亮。”
傅秋接過話筒:“很多人說我們不行,因為我們經驗這麼少,戰隊這麼新,主力隊員不久之前甚至還都在上學——”
“但我們做到了!”他紅著眼眶,自胸腔爆發出一聲,“我們沒有讓支援我們的人失望!”
舒然吸了吸鼻子:“搞什麼啊,講這些讓我哭啊……”
以往話最多的馬期成,此刻紅著眼眶說不出話來,最後醞釀了許久,只有一句:
“大吉大利!敘神牛逼!”
最後,話筒給周明敘。
大家都以為他也會有一個官方發言,或者是情感陳述,可沒人想到他在這樣萬眾矚目的時刻,看的不是鏡頭也不是主持人,而是臺下的某處。
這個臺上獵豹般兇猛的擊殺王,此刻居然難得瀉出溫柔,溫和聲線迴盪在場地中央。
他說,“別哭了。”
喬亦溪捂住眼睛。
搞什麼啊,這種時候他跟她說什麼話啊……
“其實這段時間忙訓練,陪你的時間非常少,你從來不跟我發脾氣,不抱怨,總是做最支援我的那一個,儘管有時候你也不想一個人。”
“我經常在想,你為我付出這麼多,我要怎麼去彌補你比較好,但我後來又發現,原來真正的愛是不用去計較這些的。”
大家開始明白他在用這個最重要的時刻,和最重要的人表白。
於是攝像機轉向喬亦溪。
周明敘仍在不疾不徐,這是他一貫作風。
“鍵盤是你送我的,拿到之後我就沒換過了,很多人都說它除了好看一無是處,”少年低笑,“誰說的,它還有個優點,是你送我的。”
只這一個,抵過無數理由了。
這陣子太忙太忙,他有好多話沒有同她講,現在是個難得的機會。
“來比賽之前你問我:可愛的你、成熟的你、話多的你、聽話的你,我更喜歡哪一個?”
“當時沒回答,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選,但是現在我想到答案了。”
“答案是每一個——”
“我喜歡每個你,好的壞的,任性的桀驁的偶爾耍小脾氣的,每一個我都喜歡。”
“只要是你,我全部都喜歡。”
“好像還沒有說過,你也知道,我不習慣說這種話,但是……”
他看著她,輕聲道,“我愛你,喬喬。”
“在有限的時光裡,我會傾我所能地、無期限地愛你。”
“回去就結婚吧,地點你定,早或晚沒關係,新娘是你就行。”
喬亦溪抬頭看去,她的少年站在榮耀的殿堂,周遭形形色色那樣多東西值得他去關注,可他沒有。
他只看著她。
她擦掉眼角餘淚,終是笑開,漾出淺淺梨渦,點頭說好。
場上湧起歡呼,撰寫著傳奇誕生的篇章,也預示著某個舞臺的帷幕,已被完全拉開。
這不是最好的時代,也不是最壞的時代。
這是屬於他們的,全新的時代。
漫長而美好的未來,還有很多值得期待。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先告一段落啦,這篇文我做了很多新嘗試,對我而言是很特別的一本,感謝大家喜歡我們喬喬和敘神的每一秒。
這應該是我第一本從頭到尾都晚八點準時的書!我做到了!驕傲!(?)
後面還有三個副cp的番外
舒然x鄭語:雙向喜歡
向沐x舒蔚:調.教二世祖
馬期成x柒柒:一個因打賭和土味騷話引發的愛情戰爭(?)
接著有我們敘神和喬妹的婚後甜蜜番外~
這章發紅包,挑加精~
然後就是老話!下本寫《初吻日記》,我們紀寧和紀時衍的雙擊夫婦!喜歡的記得點個收藏呀,順便收藏一下我的作者專欄也闊以xd
不出意外的話,裴寒舟和林洛桑的《熱戀你》下下本開(希望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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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評的獎晚一點時候開,還有個兩週左右,想寫的抓緊時間啦!
明天開始先更舒然和鄭語的,明天見!
放一下初吻日記的文案:
小花旦紀寧參加了一檔戀愛真人秀。
開機時她才發現,她的“男友”居然是她喜歡了很久、零緋聞的紀時衍。
第一場吻戲是親嘴角,她沒有經驗,全程木訥地由紀時衍動作,拍完之後,經紀人說場景不夠甜。
她辯駁:我又不會,不甜肯定是紀時衍沒親好呀。
恰巧路過的紀時衍:……哦?
後來撕名牌,她被紀時衍堵在角落,垂頭求饒:“別撕我!”
“我不撕你,你把臉抬起來。”
她緊張又懵懂地抬起臉,對視三秒後……嘴唇被人含住了。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過之後,他低聲問她:
“這下親得夠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