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於曦進來, 葉妙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看於曦,根本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事。
“你來幹什麼?”
葉妙身子微微往後一縮, 警惕地看著她。
於曦眼神一閃, 卻換上了一個勉強的笑臉。
“葉妙,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不能。”雖然不知道於曦為什麼會這時來找她, 又為什麼可以直接來到她的病房,但她也沒這麼聖母,可以原諒一個三番兩次想傷害自己的人。
於曦的眼神中帶上些真切的絕望, 這是她最後一個機會了。
她明知道葉妙不可能原諒她, 也還來自取其辱了。
她沒有其他辦法了, 羅雨詩已經徹底放棄了她。
於曦難以忘記,當她內心恐慌時,她以為葉妙和陸時嶼就是圈子裡最常見的那種金/主和情/人關係,但看見陸時嶼把葉妙從女更衣室抱出來的那一幕。
她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果然, 導演找上了她, 告訴她,她這個角色換人了。
無論她如何哀求,導演都絲毫不為所動。
之後經紀人又朝她大發雷霆, 問她怎麼會得罪陸總。
她惶惶不安, 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闖大禍了。
經紀人只扔下一句,懶得管你。
她只能去找羅雨詩,雨詩姐不是說了嗎?
讓她別怕, 她會幫她的。
她把這個承諾當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但好不容易聯絡上羅雨詩後,卻得到對方冷冷嘲笑:“現在我幫不了你。”
她威脅到:“我們通話我都有錄音的,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這錄音發給葉妙。”
羅雨詩輕笑出聲:“於曦,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呢,你和王總的影片還在我這,我聽說你家父母尚在,你說他們要是知道他們女兒在做這種事,會不會覺得丟臉?”
於曦的臉頓時變得煞白,自羅雨詩那句話說出口,她便知道,是她敗了。
羅雨詩是一個狠人,她對她無可奈何,但也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但是葉妙,你總該知道,真正想害你的人是誰。”
看著於曦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葉妙心裡這才放鬆些。
“是羅雨詩吧。”
於曦表情錯愕:“你怎麼知道?!”
“於曦,我沒那麼傻。”
她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現在,她還不能直接和羅雨詩對上。
於曦心中覺得很好笑,原來,這場戲中,最傻的人是她。
她的演藝生涯到這裡應該就結束了吧,也好,父母還在老家等她,他們希望她做一個安安穩穩的職業,平淡過一生。
於曦推門而出。
葉妙目光微凝,她從來沒忘記原身的願望。
她現在太弱小了,甚至連這個角色都是靠陸時嶼施捨得來的。
她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即使靠著別人的施捨,也要一步一步爬上去。
終有一天,她會把羅雨詩踩在腳下。
於曦剛走,門便被再次開啟。
葉妙隨著聲音望去,只看見陸時嶼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
他這樣一副精英模樣卻提著一個充滿世俗煙火氣息的保溫桶,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陸總……”原本看到於曦都不會有任何膽怯的人,卻在看到這個三番四次幫自己的陸時嶼時,說話有些緊張。
陸時嶼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把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然後開啟。
病房裡瀰漫著小米蔬菜粥的清香。
他沉默著,葉妙就覺得時間有些難熬。
不自覺地想說話,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剛才於曦離開,陸總你看見她了嗎?”
陸時嶼斜了她一眼,把盛著粥的碗遞到她面前。
葉妙默默接過:“謝謝陸總。”
他看起來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葉妙也就不再追問。
她不知道,陸時嶼是一直站在門外。
不然於曦怎麼可能走進葉妙的病房,他的人被欺負了,理應有一句道歉。
至於道歉之後的事,他就幫她解決。
葉妙說了幾次話後,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便也不再開口。
只是他今天好像也不打算去公司,坐在她病房中像昨天一樣拿出電腦開始辦公。
葉妙覺得不自在極了:“陸總,您公司應該很忙吧,您不用在醫院的,我已經沒事了。”
陸時嶼看都沒看她一眼,依然我行我素。
葉妙覺得這樣的時間簡直太難熬了。
雖然陸時嶼對她挺照顧的,但她總覺得她和陸時嶼現在的關係就是一匹狼撿回了一隻小兔子。
現在的精心飼養,是為了小兔子長肥之後一口把她吃掉。
她心中懸著一塊巨石,久久難安。
不過顯然這匹狼是一隻有耐心的狼,直到她出院之後,他都沒有對她做什麼。
只是特別尷尬的一點是,她每次要去上廁所,都是被陸時嶼給抱著去的。
她只是腳崴了,不是下半身癱瘓了啊!
但是她弱弱地反抗被陸時嶼扼殺於搖籃之中。
葉妙覺得,覺得……
這簡直太挫傷人的自尊了。
她出院之前,陸時嶼還不太同意她直接去拍戲。
最後她好言相勸又加撒嬌,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出院之後,她便很少看見陸時嶼了。
心中居然有些不捨,葉妙意識到這種奇怪的情感後,便有些無措。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顆正在跳動的心臟,彷彿因為她正在想著某個人而跳動得更加厲害。
這實在是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大概人在生病的時候都會比較脆弱。
她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當腳受傷住院時,韋風蘭遠在他城,來看她的人只有陸時嶼。
她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難免為其所動。
只是……
葉妙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麼陸時嶼不和她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呢。
可是,她又自嘲一笑。
要是他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她連遇見他的機會都不會有吧。
這樣的現實讓她有些失落,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青蔥歲月》拍完。
回到劇場之後,葉妙發現,導演和江辭對自己又好了許多。
簡直把她當玻璃人對待。
葉妙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偶爾聽導演和江辭說話的時候,不明不白說過兩句。
“陸總現在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之後他們看到她過來了,立即把嘴閉上。
後來,葉妙再沒聽過他們說陸總什麼的話題。
他們似乎是在故意避開她。
葉妙問他們也沒得出個答案,只能把心思放更多在拍戲上。
雖然導演和江辭對她很好,但依然沒有放鬆對她演技的訓練。
這期間,陸時嶼也再沒來看過她。
葉妙沉浸在拍戲中,倒也不覺得時間難過。
《青蔥歲月》拍完之後,葉妙都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幾歲。
明星的工作一點都不輕鬆,也可能是她太盡責了,在拍《青蔥歲月》過程中,一次都沒有用過替身。
每天是起得比雞早,睡得狗晚。
不過最後殺青宴時,導演和江辭對她讚不絕口。
葉妙有些羞澀,在拍戲過程中,導演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她還以為導演對她不是很滿意呢。
結果現在現在聽見了導演的讚揚,彷彿還是讀小學的年紀,得到了老師的一次表揚。
原來自己的努力老師都看在眼中。
江辭也說,和她一起拍戲很愉快,希望以後還有再次合作的機會。
葉妙臉紅的不像話,明知道自己這具是不能喝酒的,喝一點就容易醉。
但也止不住灌了好幾杯,她原來只把這次拍戲當成要實現原身願望的一個途徑,然後拍完之後,她發現受益匪淺的人是她自己。
這樣看來,幾次穿書也並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她得到了平常人沒有的東西,認識了在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認識的人。
嘗試了好多按照一般生活不可能做的事。
最後喝得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覺得眼前一片迷濛。
高興之餘,又有些不是滋味,今天陸時嶼也沒來啊。
他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劇本也是他寫的。
照理說,他應該對這部電影很關心,但是連殺青宴這樣的重要場合都沒來參加。
她想,她可能是有些想他了。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想念著一個熟悉的人。
她醉得暈暈乎乎,包間門的門在這時被開啟,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
包間裡眾人面面相覷,最後導演站了起來:“陸總,您來到這可是蓬蓽生輝啊。”
陸時嶼揚了揚手,示意他閉嘴。
目光落在靠裡面,趴在桌上睡覺的女生身上,目光柔和了不少。
“葉妙喝醉了,我帶她回去。”
眾人哪敢阻攔,還直說葉妙好福氣。
陸時嶼把她抱在懷中,只覺得溫軟非常。
這麼久,他一直控制著自己,不要去見她。
他心中有一隻猛虎,在看到她的剎那,就快要出籠。
他不想嚇著她,不想讓她知道,他時時刻刻都想見到她。
那種喜愛已經在日積月累變成了一種獨佔欲,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她只屬於他。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這樣做了,她一定會不開心的。
他不想只圖一時歡愉,他想要的是一輩子。
但這世界上總有人無法預測到的事情,就比如,她曾兩次在他眼前離開。
陸時嶼的目光陰沉,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變緊了些。
懷中的女生不舒服地發出一聲嚶嚀,陸時嶼倏地反應過來。
低頭看她酡紅的臉,似乎因為他剛才的用力,眉頭不高興的皺起。
他最愛的人啊,現在在他懷中。
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吧,他現在的滿足勝過當初陸氏上市的心情。
陸時嶼把葉妙送到了自己在這座城市落腳的地方,他名下沒有幾套房子。
平時來外地出差也多是住的酒店,現在便是把葉妙送到了酒店長年為他預留的套房中。
說來也奇怪,平時冷冷清清的套房,因為多出一個人,便覺得溫暖不少。
葉妙在陸時嶼開啟房門時就已經醒了,只是腦袋還有些迷糊。
看著眼前重影的人,問道:“你怎麼在這?”
“知道我是誰?”
她十分不雅地翻了白眼:“陸時嶼你怎麼問這樣的蠢問題?”
陸時嶼輕笑出聲,心情愈加愉悅。
平時她都是疏離地喊著他陸總,每次一聽到這個稱呼,他就覺得煩,而此刻,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
帶上些女子的嬌軟語氣,她喝醉後看起來和平時不大一樣。
他開玩笑道:“你非要賴著我。”
“不可能!”她瞪大了眼睛。
陸時嶼眼睛危險的眯起:“怎麼不可能?”
雖然他是在逗她,但聽見她這麼肯定的否認,心裡仍然是不舒服。
葉妙一瑟縮,執拗地說道:“反正就是不可能。”
他逼近道:“你自己做的事還能有假?”
葉妙抬起頭看他,雖然眼神中有些懼意,但仍然說:“你在騙我。”
像個單純的小孩,固執地指責。
陸時嶼無奈地撫額,他和她計較什麼呢。
她喝醉了不都是這樣的嗎,像個小孩一樣。
但他還是更喜歡喝醉後的她,至少她不會疏離地叫他陸總。
“好,我在騙你。”他是在哄她,像哄小孩一般。
聽他這樣說,葉妙的目光頓時明亮了許多,哼哼了兩聲:“我就知道。”
“好了,要去洗澡嗎?”
“不去!”她抓緊自己的衣領,警惕地看著他,彷彿他是一個壞人。
不過也是,他現在心裡也沒安什麼好心。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你這樣有用?”
“哼,壞蛋!”
陸時嶼笑了聲:“去洗澡吧,我幫你放水。”
他覺得自己在逗一個單純的小孩,卻樂此不疲地做這一件事。
陸時嶼去浴室幫她放洗澡水,葉妙就坐在外面,看著天花板上。
上面畫著星星,真如夜空一般。
陸時嶼已經幫她放好了水:“去洗澡。”
她利索地爬起來,走進浴室後,又打開門探出個腦袋說道:“你不準偷看!”
他黑了臉,“你還洗不洗?”
他沒那麼下作,不會做這樣的事。
葉妙也覺得自己可以對陸時嶼放心,只是他現在和以前太不一樣了,她難免有此疑慮。
葉妙放心地泡著澡,浴缸帶按摩功能,水也保持著一個剛剛好的溫度。
這樣糜爛的生活啊,真是容易讓人上癮。
不過,等一年後,她就會回到現實世界了。
那時,應該再也不會到這個世界來了,要和這些生活告別,要和陸時嶼告別。
所以,她怎麼可能賴著陸時嶼呢。
她躲開還來不及。雖然,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已經知道有些事不受自己控制了,但是這些情感不足以讓她選擇留在這個世界。
愛情這樣的東西,最虛無縹緲,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
更何況,她睫毛低垂,有些傷感的模樣。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陸時嶼喜歡的,高中時他的告白,她依然清晰記得。
只是那時他自己都沒成年,年少時的感情來得熱烈又短暫,她不敢用自己餘生去賭。
陸時嶼小時候沒經歷過什麼親情,那時作為姐姐的她對他的關心應該是最難得了,後來高中,雖然她不再是作為他姐姐的葉妙。
但畢竟她們骨子裡的人是一個人,或許他只是誤把這樣的感情當成了喜歡。
其實,想到這一點時,她也是有些難過的。
“葉妙?”
外面熟悉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葉妙慌慌張張從浴缸中爬起,想到自己看過的劇情,生怕自己晚半點出去,陸時嶼就要闖進來了。
但一邊慌張著,一邊又不敢走太快,擔心自己會摔倒,聽見聲音陸時嶼肯定會進來,那時候多尷尬啊。
萬幸,從她慌張從浴缸中爬起來,到擦乾身子都沒有摔倒。
但是,她沒有帶要換的衣服。
她拿過自己換下的衣服放在鼻間聞了聞,一股酒味。
她皺著張臉,難道要這樣穿出去嗎?
正猶豫著,浴室門被敲響,陸時嶼的聲音傳來:“開門,你的衣服。”
葉妙猶豫著把門開啟,伸出一截潔白的藕臂。
陸時嶼目光一頓,她肌膚上還殘留著幾滴水,手指修長乾淨,他曾經握過她的手,柔軟而溫暖。
只是不知道現在觸感會如何。
久久不見他的動作,她手往後縮了一點。
雖然沒看見她的臉,但陸時嶼已經能想象出她現在的表情。
應該是像只小刺蝟,猶豫著伸出頭又立馬縮回去的樣子。
他把衣服放在她手上,她一接觸到冰冷的衣服,立即握住往回縮。
浴室門發出小小的聲響,剛才伸出來的手臂已經縮了回去。
陸時嶼竟然覺得有些失落,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原來從沒感覺到有什麼身體慾望,而現在,每次看見她,他覺得自己怕是中毒了,而那毒的名字叫春/藥。
陸時嶼給她準備的是冬天的睡衣,葉妙換上之後覺得特別合適,就好像是按照她的身材專門來買的。
葉妙穿著睡衣走出浴室,便看見陸時嶼坐在沙發上看書。
她心裡有些不舒服,趁著酒意,就這樣直白地問出來了:“你家裡怎麼會有女士睡衣?”
他側過頭來看她,眼中星光璀璨,她看見他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回答:“上一個女人留下來的。”
葉妙腦袋嘣的一聲就炸了。
上個女人???
女人!
他還帶了別的女人回來,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心中湧起不知名的怒火,由於太過憤怒,讓她一時沒了動作,只能這樣死死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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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嶼嘴角微彎:“騙你的,剛給你買回來的。”
於是那些不知名的怒火便像被劈頭蓋臉地澆了一大盆冰水,凍得人瑟瑟發抖。
葉妙不敢直視他了,她剛才的憤怒和不對勁,她清楚地知道。
“我去睡覺了。”她逃也似的胡亂闖進了另一個房間,這是一件套房,和平時住的家沒兩樣。
葉妙飛快地爬上了床,把頭捂在枕頭裡,心臟仍是砰砰直跳。
不應該這麼憤怒的,可當時心裡不僅是憤怒,還有些酸澀。
這一切都亂套了。
葉妙心中有些恐慌,牙齒都在瑟瑟發抖,應該離他遠點的,不然,她真的擔心自己會做錯事。
就比如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自己去開一間房,但剛才太慌亂了,腦袋一片空白,於是慌不擇路。
現在,她忍不住想,陸時嶼在外面會做什麼?
可是不能想了,不然今晚得失眠了。
比一晚上失眠更可怕的是,以後都可能會失眠,她不想這樣,她寧願自己回到自己現實世界時 ,仍然是那個可以獨自生活的葉妙。
她強迫逼自己睡著,一晚上卻都處於夢魘之中。
她聽見陸時嶼說,是她賴著他的。
不是這樣的!
“我不會賴著你,我要離你遠點,再遠一點。”
陸時嶼坐在沙發上良久,腦海中的畫面全部是剛才她憤怒的臉。
心情愉悅得不像話,其實事情也沒這麼糟,她看起來對他也並非毫無感覺。
她去睡覺了,他卻毫無睡意,只想多看她幾眼。
思索一番後,才站了起來。
她房間門都沒鎖,真是沒有戒心。
房間裡一片漆黑,聽見她清淺的呼吸聲,像是冬天夜裡雪落在地上的聲音。
陸時嶼走進她的床邊,借由著客廳的光,看著她睡著的模樣。
她似乎在說著什麼夢話,陸時嶼覺得現在的她看上去特別可愛,於是低下頭想知道她做著什麼夢。
“離他遠點,離陸時嶼遠點。”
一盆冷水便這樣劈頭蓋臉地澆下,讓他猝不及防。
他咬著牙,狠狠地瞪著眼前睡意深沉的女生。
“葉妙,你說什麼?!離誰遠點?”
在夢中她也能聽到他的問話,迷迷糊糊地回答:“離陸時嶼遠點。”
陸時嶼心中一陣難言的苦澀侵襲而來:“為什麼要離他遠點。”
她不說話了,只是眉頭皺得死緊,在夢中也在被這個問題困擾。
陸時嶼坐在她床邊,看了她良久。
最後沉默離開。
葉妙,你想離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
第二天葉妙醒來之後,完全忘了自己昨晚做的什麼夢。
出門一看,卻發現陸時嶼不在房間。
套房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她覺得有些奇怪。
但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她走錯房間也是這樣,第二天醒來一看,陸時嶼也離開了。
葉妙打了電話給韋風蘭,告訴她自己即將回去的訊息。
韋風蘭說她會來接機,讓她不要擔心,結束通話電話之前,韋風蘭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等她回去再說。
葉妙以為是發生什麼大事了,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去了。
離開的時候,卻又有點戀戀不捨。
下了飛機後,果然看到了韋風蘭在出口處等她。
葉妙打扮得很低調,也沒什麼人認出她。
韋風蘭把她接上車之後,一邊開車一邊給她說最近在公司發生的事。
“你說羅雨詩想見我?”葉妙奇怪地問。
韋風蘭點了點頭:“我已經幫你拒絕了。”
“那就好,我不想見她。”
她只想等自己地位足夠高之後,見到羅雨詩再狠狠替原身報仇。
“這次你回來,得去一趟公司了。”
“好。”其實葉妙對這個公司沒有什麼好感,當初老闆做出決定要將她雪藏時,哪有考慮她。
如果不是陸時嶼的幫助,她現在指不定在哪。
陸時嶼,怎麼又想起陸時嶼了。
她在外地拍戲,他這麼巧也在外地出差。
韋風蘭再次給葉妙介紹公司老闆的性格,最後下了定義:“章總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只要你一直能為公司賺錢,他就會捧你。”
“那羅雨詩呢?”不是說羅雨詩是章總新寵。
“葉妙,在這個圈子裡,女人沒有錢重要。”韋風蘭說道,“同樣,作為女人,你也得有自己的事業,不能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
“只是你現在和公司的合約還有兩年,不能得罪章總。”
葉妙點了點頭。
韋風蘭把她直接帶去的公司,還對她有些不太放心。
葉妙無奈地笑,一個勁地應好。
章總的辦公室是在十二層,葉妙剛下了電梯,迎面便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笑容完美得無懈可擊。
“葉妙,好久不見啊。”
作者有話要說: 《虐文男主重生後》的預收到六百加更好像很難,這樣叭,五百加更,六百再寫其他福利( ̄▽ ̄)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