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席湛畫風又是一變,“元先生付給我的酬勞足夠安度下半生,稿酬越豐厚,責任越大。”
魚歡啞口無言。
又是這套!
說出來的話總是透著一股官方的味道,先是否定,然後再迂迴來一個肯定。
職業病?
“我會在元家待三個月,如果你允許。”
“允許。”魚歡小雞啄米般點頭,“我肯定允許,我巴不得呢!”
一個女孩子如此殷勤,對他的多留表現出不加掩飾的狂熱……
不正常。
席湛審視的目光落在人臉上,“這麼激動做什麼?”
這是什麼問題。
“我……沒激動啊。”魚歡臉紅憋出一個藉口,“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一個人無聊,又遇上暑假,無聊,有你在,可以說說話。”
這是實話。
有一個有能力的律師在,還是爺爺點名的律師,總歸好一些。
“嗯。”席湛信。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很長時間,靠得比較近,魚歡此刻又是面紅耳赤。
周圍的千金小姐不免多想。
交頭接耳。
“你們看她,知道自己和褚少有婚約,還在自己爺爺的喪禮上當眾撩男人,不要臉。”
“一開始,我看她長得乖乖巧巧的,還想是個領家妹妹,沒想到是披著清純外表的豔豔賤貨。”
“怪不得褚少今天沒來。”
“以她的條件,褚少根本看不上她,解約是遲早的是。”
“姐妹們,我們有機會了,公平競爭哦。”
“誰怕誰。”
這不是背地裡議論人,是當面議論,音量還不小,儼然就是想要魚歡聽見。
魚歡感覺自己很無辜,她怕哪裡撩席湛了?他們明明是在友好的交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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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思想能不能純潔一些?
“她看過來了。”
“正面看好醜,土裡土氣的,成年了嗎?”
“成沒成年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沒有發育好哈哈哈。”
“那太好了,褚少喜歡性感豐滿的女人,就算有婚約做捆綁,她也沒戲了。”
一句句打在魚歡臉上,脾氣再好也聽不下去了,氣呼呼衝過去,“你們嘴巴放乾淨——”
被席湛拉住。
一記冷眼扔過去,長年累月和人打官司,凌厲的眼神早練出來,氣勢逼人。
雖然不知道他的出生如何,但絕對是厲害人物,幾位多嘴的千金心頭一顫紛紛散開。
魚歡暗暗生悶氣。
好氣。
人與人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在她眼裡,一件需要衝過去吵架還不太可能解決的問題,席湛一個眼神就解決了……
事情本可以就此翻過。
不想席湛回頭認真地問了一句:“你喜歡我?”
“噗——”
席湛眼疾手快避開,魚歡噴出來的香檳還是沾到了他的衣袖上。
“怎麼可能?你在胡說什麼?你不喜歡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眼前蹦出一雙眉眼。
接著是一張臉。
褚西禮?
魚歡搖搖頭,“不是不對,不是我有喜歡的人,應該說我喜歡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是我喜歡上了一雙眼睛……”
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重要資訊席湛提取出來了,手一頓,她不喜歡他。
“好,我知道了。”
.
喪禮按照元家老家的地方風俗走流程,就在作為孫女的魚歡跪在元老爺身邊,元自校作為一家之主要宣佈封棺時——
一波黑衣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