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張門都能聽到裡面的打鬥聲音,司慕言貼在門板上面偷聽。
“好激烈啊,打架前還特地把門從裡面鎖上,不給我們倆勸架的機會,這是要不是你死就死我活啊,不會鬧出人命吧?”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起起伏伏太快,傅丞都快神經衰弱了。
雙手抄在口袋裡靠在牆壁上。
“我負責的告訴你,真的有可能。想當初小歡歡和老西還沒有交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酒店裡。南庫爾用刀割斷了魚歡的頭髮,結果被老西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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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辭弄得魚歡快要喪病,在老西的底線上瘋狂挑戰,這一次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我們倆就在這幹看著?”
“不然呢?”
司慕言眨眼眼睛,“我覺得我們可以——”
傅丞秒懂,“走,進去幫老西。”
這時傅丞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哪位?”
【沐棲。】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著一口外國Y國語言,因為黎弄恩在Y國上學,傅丞聽得懂幾個Y國詞彙。
第一時間聯想到沐辭。
同性沐。
“你和沐辭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三哥,我十分鐘後到莊園,勞煩安排一下。】
說完就掛了。
傅丞收起手機,“是沐辭的哥哥打來的電話,說要來莊園找沐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一家人都囂張沒禮貌。”
非在這個節骨眼過來找人,司慕言頭大,“魚歡在搶救,裡面兩個在打架,他還過來湊熱鬧,不給,直接不給他降落!”
莊園裡面只有一個降落直升飛機的地方,沐棲趕過來時上面正停有一家直升飛機。
他的飛機沒有地方停。
急著見沐辭,冒險將飛機停在莊園的草坪上,帶著一批人衝進莊園。
客廳裡。
兄弟倆兵分兩路,傅丞在臥室外面等候魚歡的情況。
司慕言坐在沙發上嚴陣以待,優雅地喝一口茶,“沐先生不請自來,還帶大批人馬擅闖名宅,在Z國是要坐牢的。”
“司先生的待客之道我算是見識到了。”沐棲擺擺手讓人包圍整個莊園,“交出我妹妹,我立即走。”
“我之前給過你們沐家訊息,沐辭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現在正在接受懲罰。”
“她要是少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們。”
“那遭了,別說毫毛了,顧及連皮都被沒了。”
“你!”
沐棲直接衝上樓。
司慕言下意識起身看向暗處的保鏢,只要他揮一揮手,遞一個眼神過去,他們就會衝上去攔住沐棲,只是……
他並不打算攔住人。
要是沐棲不衝進去客房攔住人,老西和沐辭會兩敗俱傷。
司慕言跟上去帶路。
二樓。
客房門被沐棲一腳踢開,房門開啟的瞬間,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司慕言心裡咯噔下沉。
房間裡一片狼藉,沐辭頭髮凌亂,像個破玩具娃娃一樣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大口喘氣,臉上和身上全是血。
在她身邊躺著一個同樣狼狽的高大男人,挫敗又無力地走在地上發呆。
“阿辭!”沐棲衝過去。
褚西禮機警地抓住沐棲胳膊,自己妹妹被欺負成這樣,沐辭當即要和褚西禮打起來。
“老西——”
傅丞哈哈大笑著衝進來。
“小歡歡醒了!”
“真的?”褚西禮混亂的眼睛裡再次迸發出亮光,鬆開沐棲,跌跌撞撞站起身跑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兄妹倆。
沐棲蹲下來,脫下外套裹住沐棲抱緊,“阿辭?阿辭?你還好嗎?”
沐辭視若無睹。
在臥室門口被傅丞攔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確定要以這個形象去見魚歡?”
褚西禮恨不得立馬看見魚歡,眼巴巴看著臥室門,剛才那一架耗費了太多體力,根本推搡不開傅丞。
“讓我進去,我想她,快想瘋了,她也想醒來後看見的第一個人是我,她不會介意的。”
“她是不會介意,會直接嚇昏過去。你看看你這一身,她就算不嚇暈過去,也會心疼死。”
褚西禮低頭一看是很難堪。
傅丞操碎了心,“封墨說病情已經控制住,人已經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不過意識還沒有全然回覆,屬於迷迷糊糊那種,等你洗完澡應該就回覆得差不多了。”
眼前人立即跑去洗澡。
十分鐘後。
褚西禮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靜靜坐在床邊,他的傷主要傷在身上,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
封墨最後檢查一遍各項資料,都顯示正常,才放心地帶著一批人離開臥室,給這對差點陰陽兩隔得情侶騰出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空氣中瀰漫淡淡消毒水味。
褚西禮來之前為了遮掩身上殘餘的血腥味,特地噴了薄荷味的香水。
熟悉的清新氣息化作一陣微風,輕輕吹開魚歡閉上多天的眼睛。
此刻陽光正好,陌生的房間和陌生的環境,卻沒有讓人感到一絲不適應。
入目的是一張熟悉之際的面容。
“褚……”魚歡沒說完一個字就有氣無力地眨一下眼睛,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褚西禮抓住柔若無骨的消瘦捧在掌心,用面頰貪戀地蹭一蹭掌心的柔軟,微笑著柔聲道:“醒了,能看得到我嗎?”
魚歡嗓音綿軟,“看得到。”
精神倒是不錯,神智也清醒,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復焦距。
平躺在病床上,指腹撫摸褚西禮眉頭,“你瘦了好多啊,褚家不給你吃肉嗎?”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感覺,“不是不給吃,是我把肉都留下來給你吃。”
魚歡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盛滿星光的眼睛裡只剩下褚西禮一個人,“你真好,我要抱抱你。”
褚西禮慢慢扶起魚歡,在她身後加上幾個枕頭,讓她舒舒服服躺好。
有力地雙臂圈住小小的人捨不得鬆開,埋首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一口氣,撫慰多天的焦慮和不安。
“寶貝,我對你好,你要如何報答我?”
魚歡怕癢,炙熱的氣息噴吐在脖子上,弄得她咯咯笑出聲要推開人。
“你怎麼又要報答啊?贈人玫瑰,收留餘香,做好事應該不求回報,你好功利哦。”
恢復得不錯。
看來真是解藥,沒一會兒就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