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偏涼，魚歡有些冷，一手攬住另一只胳膊，知無不言。
“我房間停電了，出來給手機充電。第一次來元家，走著走著就迷路了，然後就遇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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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湛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你可以打電話給管家，一個人出來很危險。”
尤其是在元家。
“手機沒有訊號……”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魚歡開啟手機，睜大眼睛。
“怎麼會這樣……我在房間裡沒有訊號，出來後看了一路也沒有新號，怎麼現在突然就滿格訊號了？”
這麼邪門的麼！
連上網的瞬間微信蹦出兩條資訊，是褚西禮透過群聊發來的，問她人在哪裡，出了什麼事情。
“竟然是他……”第一個關心她的人竟然是她最討厭的人。
席湛不經意看了眼，沒看到內容，只知道給她發資訊的人叫做“清野闊”。
“我送你回去。”
魚歡正猶豫要不要給褚西禮回覆，聽到這話抬起頭，急著解釋：“席律師，你相信我，我沒騙你，房間裡真的沒訊號沒電。”
“我沒懷疑你。”
“……哦。”
席湛視線下移落到她腳踝上，長裙拖地，看不到傷情，“還能走？”
“應該可以。”
魚歡不是要強的人，但不喜歡和人接觸，導致她向來不喜歡麻煩人，笑嘻嘻走兩步試試，立即疼得齜牙咧嘴。
“嘶……”
兩隻腳都扭到。
好疼。
每走一步就感覺在踩鋼絲。
一般崴腳問題不大，如果是急性扭傷，得不到及時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得罪了。”
席湛單膝蹲下身，優雅的解開襯衫上的衣釦，捲起襯衫衣袖，一手掀起長裙裙襬。
“唔！”唔魚歡嚇一跳，“你幹什麼？”
“檢視傷口。”
哪怕席湛心思細膩，也及時做了解釋，但男人終究是男人，不知道十八歲小女生的羞恥心思，沒有注意到裙襬掀得有些……
高。
魚歡尷尬到小臉爆紅，膝蓋以下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夜晚光線暗，男人要靠很近才能看得清傷口。
他還是蹲在她面前，現在是低頭檢視傷口，如果待會他抬起頭和她說話，是不是會看到她那裡……
啊！
絕對不可以！
一道溫潤觸感落在腳踝上，陌生的觸感激起魚歡一身雞皮疙瘩，混社不自在的尷尬和驚慌打斷她剛才的思路。
席湛手捏一捏紅腫的地方。
“啊！”魚歡驚呼，“疼，你別碰我。”
“抱歉。”席湛換另一只腳，在相同的地方捏一下，“這裡疼嗎？”
他學過幾年醫，多少知道一些。
“也疼。”
“這裡？”
“嘶。”一陣陣的疼接踵而至，還都是人為，魚歡眼睛裡冒出一層水光，“你輕點啊，那裡更疼……”
席湛收手，“有些嚴重，可能是輕微骨裂。”
她剛才跑得太匆忙太快，跌倒後情況自然比較嚴重。
收手了，是要抬頭了嗎？
“我知道了，你快別弄了，趕緊出來。”魚歡慌忙搶過裙襬放下遮蓋住小腿。
沒想到席湛不知為何走神，晚了一步，寬鬆的裙襬直接蓋住他上半身。
視野被籠罩在一片淺綠色裡，皎潔月光落在裙襬上發出翠色薄光，翠色薄光落在纖細白皙的小腿上。
綠配白，清新淡雅，青澀清純，散漫濃郁的奶香味，魅惑渾身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