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底有光，是希冀和期盼，席湛想肯定，話到嘴邊又收回，褚家難纏，他不想招惹。
搖頭，“抱歉，不會。”
魚歡的如意算盤落空，怎麼辦，該找個什麼藉口把褚西禮趕走呢？
她的失落褚西禮盡收眼底，眼底墨色越發濃郁，在他眼皮子底下眉目傳情？
“今晚元家閉戶送靈，醫生進不來。”席湛不是沒察覺褚西禮的慍怒，但臉色不變，井水不犯河水，犯不著害怕什麼。
至於褚西禮為什麼能進來完全是特權所在，誰讓老爺子疼愛褚西禮，褚西禮在元家是無形的少爺。
“不過，褚先生可以送元小姐去醫院看下腳傷。”
話一出口魚歡搶答，“我自己也可以去!”
“你敢？”褚西禮語氣上壓制。
“我就敢！”
魚歡性子軟不錯，但青春期的女孩子本來就叛逆，被否定的事情偏要做，立即撥打救護車。
褚西禮剋制住扛人進屋的衝動想法，掙扎是吧，他非要看她心甘情願走進去……
彎腰湊近，炙熱的呼吸冷不丁噴薄在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舅舅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魚歡猛地抬起頭，剛摁了號碼還沒有撥出去，“已經破產了？”
“不是。”
“那出什麼事情了？”
眼巴巴等褚西禮把後面的話說完，偏偏褚西禮不如她意，修長的手不滿不急捏她耳垂把玩。
“你先叫救護車，等你明天回來，我再告訴你。”
“現在告訴我好不看？”
“傷要緊。”
魚歡嗅到一絲絲威脅的氣息，摁鍵的手頓住，剛才的氣焰瞬間沒了，“那我不去醫院了，你現在會告訴我嗎？”
還算識相。
褚西禮只笑不語——預設了。
他威脅她不是一兩次了，魚歡心裡憋屈，偏偏每次都能被他拿捏到痛處，迫切想知道舅舅的情況，只能屈服。
鎖屏手機。
衝席湛擠出一抹自我安慰的微笑。
“席律師，謝謝你了，這麼晚，你早點回去休息。我不去醫院了，房間裡有藥，擦一點就好。”
說完也不看褚西禮，忍痛，以彆扭的姿勢一瘸一拐走進城堡，在玄關處換拖鞋。
即便沒有聽清楚二人竊竊私議的內容，看魚歡的反應也知道不是好事，席湛目睹大灰狼坑騙小白兔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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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瞬間他後悔剛才一個人扔下魚歡，威脅一個女孩子，怪不得魚歡會害怕褚西禮。
“褚先生還真卑鄙。”
夠直白。
褚西禮薄唇清嫌，滿不在意，“承蒙誇獎，無恥的一面，席先生沒機會看到了。”
席湛一聲不吭離開。
褚西禮進來關上門就遭受到魚歡追問，恩，隔他三米遠站著追問。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舅舅怎麼了？”
她的鞋在樓上衣櫃，鞋櫃裡只有幾雙女士拖鞋，不是白色就是粉色。
褚西禮無法下手。
他在看拖鞋，說話就坐，一會兒就走，要穿拖鞋做什麼？
難道他想來賴這裡不走？
不可以！
魚歡挪步一點點過去擋住鞋櫃不給他挑，“你快說舅舅到底怎麼了？”
“感冒。”褚西禮吐出兩個字。
“……感冒？”魚歡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這就是你說的出事內容？”
“最近禽流感爆發，感冒難道不算事？”
還挺有理。
最近網上一直在說禽流感爆發，有不好人被隔離，鬧得很嚴重。
魚歡想生氣也找不到生氣的點，轉身給魚舅打電話，看到現在是凌晨一點多，舅舅他們都睡了，作罷。
還是問褚西禮，“病得嚴重嗎？有沒有被隔離？”
再一看，褚西禮腳上已經換上一雙白色拖鞋，大腳穿在小鞋裡格格不入，不過配上他一身灰白色休閒衣很順眼。
“不嚴重，沒隔離。”
只不過是哄她進來的黃瓜，隨手一說而已，魚家安得很。
魚歡回頭看果然少了一雙鞋，奇怪，他什麼時候拿的，“你穿我鞋幹嗎？”
“沒赤腳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