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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93

顧淮景穿著一席黑衣, 頭髮束於身後, 手裡拿一把弓箭。

他剛剛還在軍營沙場中訓練士兵,卻看到了半空中的煙花, 那是遇到危險的時候, 才會放的。

而且煙花出現的位置, 正好位於楊府和顧國侯府之間經過的地方。今天趙安玥會去楊府看望姜佩綺。

那一刻, 顧淮景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立馬搶了一名士兵的弓箭,匆匆往這邊趕來!

所幸,在最後一刻,他趕到了。

顧淮景低頭看了一眼趙安玥,她頭髮盡亂, 右手上衣裳破碎, 能看到血跡,但其他地方還好。

他稍微放下心,看著還往這邊衝來的黑衣人,神情冰冷,唇抿成一條線,幽深的眼裡孕滿了憤怒之色。

他提起弓, 一箭一人,三名黑衣人胸口中箭, 倒下屋頂,砸壞了不少人家的東西。

剩下一名黑衣人,見此忙匆匆避開, 滾著身子摔下屋頂,竄進幽深的衚衕中,不見了蹤影。

顧淮景沒有去追,他收了弓箭,來到趙安玥面前。

趙安玥掙扎著從疊起的竹筐推裡走了出來,最後一步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就往地上栽去。

顧淮景連忙一把扶著她,語氣有些焦急和擔憂:“玥兒,沒事吧?”

趙安玥抓著他的衣襟,驚恐蒼白的小臉上佈滿了淚痕。

她的右手傷勢極為恐怖,擦在了地上,血肉模糊,剛剛倒在竹筐堆中,還扎進了不少竹刺。

可她卻察覺不到疼,她抬著頭,很著急道:“顧淮景,櫻魚和桃魚,她們還在那邊!她們還在那邊!”

就在這時,顧青他們也趕到了。

顧淮景看著懷裡血色盡失的趙安玥,抱緊了她,騰空而去,往那邊飛掠而去。

顧青一行人連忙跟上,留下一人攙扶起了受了重傷昏迷過去的馬伕。

趙安玥整個身子都還在顫抖著,她咬著唇,雙手無意識抓住顧淮景的衣襟,急切想要過去看看櫻魚和桃魚的狀況,又害怕真的看到。

如果她們兩個人都出事了,她怎麼辦啊?

趙安玥想都不敢想,身子抖動的更加劇烈。

她的丫鬟們都是從小陪著她長大的,已經不止是丫鬟了,她們對趙安玥而言,相當於親人。

來大祁之後,於嬤嬤已經離她而去,如果現在又失去兩個親人,她要怎麼辦?剛剛桃魚已經被箭射中了,櫻魚還被遺棄在那裡。

顧淮景緊緊抱著懷裡的人,輕聲安慰:“玥兒,沒事的,別害怕。”

趙安玥咬著唇,說不出話來,怕自己一張開嘴,就忍不住要哭。

離得越近,還能聽到點打鬥聲,趙安玥睜著眼睛,風再大,都不想閉上,竭力朝那邊看去。

一位壯漢拿著殺豬刀,身上都是血,但依舊無畏的朝圍著自己的黑衣人斬去。

他根本不避,也不管有多少劍落在自己身上,瞄準一人,死命砍去。

顧青等人見了,執起弓箭,便朝圍著那壯漢的黑衣人射去,並且加快了腳步,趕在顧淮景面前,把剩下的黑衣人全部都斬殺。

空曠的街道停著輛翻倒在地的馬車,溫順高大的馬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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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結實,但裡頭的瓜果點心掉落出來,落了一地。

數十具屍體鋪滿了地面,有黑衣人,也有顧淮景派來暗中保護趙安玥,喬裝成攤販的人。

一共六名,其中四名已經沒有了呼吸,還有兩名深受重傷。

顧青讓人趕緊把兩人帶走醫治。然後他焦急的環顧四周,看到了躲在樹後,手裡緊緊拿著一支箭矢的櫻魚。

他松了口氣,連忙朝櫻魚跑去。

櫻魚眼中帶淚,很是狼狽,手裡握著的那支箭,被她死死捏著。

她一直在樹後躲著,眼睜睜看著兩方相殺,眼見著自己那邊的最後一人就快要倒了,已經做好死去的準備時,顧青帶著人出現了。

她松了一口氣,焦急的望著顧青來的地方,想看看趙安玥有沒有事。

被顧淮景護在懷中的趙安玥第一時間看向了樹後,對上了櫻魚的眼。

看著對方都活得好好的,兩人松了口氣,眼淚就掉了下來。

趙安玥用左手抹了一把眼淚,不太敢看的朝桃魚的方向望去。

桃魚胸口插著一箭,倒在地上,鮮血流出,一動不動。

有人走了過去,停在桃魚面前,蹲下了身子。

趙安玥鼻頭一酸,眼裡彷彿沾染上了血跡般的鮮花,她掙扎著從顧淮景懷裡出來。

顧淮景不太放心她,但到底還是鬆開了手。

趙安玥跌跌撞撞的跑到桃魚面前,一下子跪了下來,手足無措的看著桃魚,像是迷失了方向的蜜蜂,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她甚至都不敢去碰桃魚。

趙安玥看著那名手探在桃魚鼻前的人,手撐在地面,很小聲地問:“怎……怎麼樣了?”聲音沙啞,帶著惶恐。

櫻魚也跑了過來,眼淚流個不停,扶著趙安玥的手,用充滿希冀的眼光看著那人。

面對著數道目光,那人收回了手,眼中燃起星火,激動道:“這人還有鼻息!”

不知為何,很久沒有真正怕過什麼的顧淮景心裡微微松了口氣,他走了過來,停在趙安玥旁邊,沉聲道:“趕緊把人送回府中,讓劉大夫醫治!”

那人匆匆道了聲是,繞過桃魚的傷口,把人抱在肩頭,匆匆朝顧國侯府飛奔而去。

趙安玥跟著站了起來,看著桃魚離去的方向,抓住身旁顧淮景的手:“我也要回去,你帶我回去。”

顧淮景伸手擦了擦趙安玥臉上的眼淚,把人抱在了懷裡,離開的時候,看著一地屍體,眼中透出一片徹骨的冰冷。

衝著他來,他還可以再陪皇帝好好玩玩,讓皇帝多活點時日。

但居然衝著趙安玥來。

顧淮景低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殺意,帶著趙安玥回去了顧國侯府。

顧淮景離開後,遠處一棟高樓走出了一個男人。

他負手,居高臨下遠遠的看著這塊地方,半晌微微笑了,輕聲道:“聽聞顧淮景和大宴公主感情不睦,但看來並非如此啊。”

男人身後的下人恭敬問道:“大人,我們是否需要插手?”

“不。”趙峰搖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顧淮景向來警覺,我們切不可打草驚蛇。”

**

裡間,劉大夫和幾個藥童正圍著桃魚。

此箭兇險,差一點就刺中了心臟,雖然未傷到要害,但是依舊十分危險。

劉大夫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手抓上了箭矢。

外間,趙安玥站著,不停的走來走去,想進去看看,但又怕自己打擾到劉大夫。

可是不進去看,她實在是很擔心。

她右手的血跡都已經幹了,一塊塊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很疼。

可趙安玥卻說什麼都不讓大夫醫治。

顧淮景忍無可忍,一下子把人抓住,扣在懷裡,嚴肅道:“玥兒,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趙安玥拼命的搖頭,在顧淮景懷裡掙扎,叫嚷道:“我不要,我要等桃魚。”

“桃魚有劉大夫,不會有事。”顧淮景把人強行拖到了椅子旁。

趙安玥對他怒目而視:“我說了我要等桃魚,我不要你處理傷口,我要劉大夫治好桃魚後再給我處理傷口。”

“劉大夫治好了桃魚,必然心力交瘁。”顧淮景十分堅持,將人強硬地壓在椅子上,然後吩咐旁邊的青蘭和綠衣,將趙安玥壓住。

青蘭和綠衣一左一右,壓住了趙安玥,把她壓得不能動彈。

顧淮景受傷無數,早就久病成醫,對趙安玥這種小傷勢,處理起來自然也是遊刃有餘。

他用剪子剪開趙安玥右手的碎衣,衣服和傷口混在了一起,顏色被血跡染得暗紅。

顧淮景拿了鑷子,牢牢抓著趙安玥的右手,輕聲道:“有點疼,你忍一忍。”

趙安玥很怕疼,她本來想著能拖就拖,可是顧淮景態度強硬。她別開了視線不敢看,咬著自己的唇,想哭又要拼命忍住不哭。

桃魚肯定比她還疼呢。

顧淮景看了趙安玥一眼,抿著唇,用鑷子揪住衣服一角,快準狠地將和傷口黏連在一起的碎衣取出。

取出的時候,能感到趙安玥身子一顫,口中溢位痛呼。

除了衣服,傷口上還有竹刺,顧淮景一一剔去,然後清潔傷口,給傷口上藥,用白色布帶包紮上。

青蘭和綠衣鬆開了趙安玥,趙安玥看著自己的右手,裡面還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意。

她吸了吸鼻子,想伸手擦去自己的眼淚。

顧淮景快她一步,手撫上她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的淚水。

趙安玥仰著頭,看著顧淮景,淚水就控制不住的想從眼眶裡鑽出來,她啟唇,想起那晚談話,委屈道:“你說你會護著我的。”

顧淮景的手一頓,他單膝蹲於趙安玥面前,仰著頭,摸了摸她的頭:“抱歉,是我疏忽了。”

趙安玥垂下眼簾,看著顧淮景,實在沒有想通:“為什麼他們要抓我呢?”那些人不是要殺她的樣子,是要把她抓走。

顧淮景溫柔的朝她笑了笑:“他們想要用你威脅我,因為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趙安玥愣了一下,立馬搖頭道:“那我不要當你很重要的人了。”

顧淮景眉頭一揚,無奈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

黑衣人逃了一個出去,立馬把訊息帶給了皇帝。

皇帝大怒:“區區一個女子,你們都抓不到,你們還能幹什麼?”

黑衣人咬牙為自己辯解:“皇上,顧淮景派了六人暗中保護大宴公主,連馬伕也是武功高強之輩。”

皇帝胸口劇烈起伏著,一盞茶杯直直扔向黑衣人腦袋:“加上馬伕不過七人,而你們足足二十名,還佔了先機!此次失敗,顧淮景必然有所準備,朕問你,你們日後還有可能成功嗎?!”

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言。

就在這時,門外通報了一聲,說是齊皇貴妃來了。

皇帝連忙壓下怒意,瞪了黑衣人一眼:“還不快退下!”

黑衣人執了一禮,連忙站起,離開的時候和扶著肚子走進的齊皇貴妃迎面碰上。

齊皇貴妃看了黑衣人一眼,再看看倒於地上的茶盞,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她對皇帝行了一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帝匆匆下來,扶住了齊皇貴妃,視線看向她隆起的小腹:“愛妃無須多禮,你怎得來了?不是讓你在殿中好生休息嗎?”

齊皇貴妃笑道:“臣妾覺得有些悶,就出來走走。皇上這是怎麼了?怒氣衝衝的樣子,可是發生了什麼?”

皇帝掩飾般的笑了笑:“無事。”

齊皇貴妃嘆了口氣:“皇上,如果有事您不妨可對臣妾說說,免得您悶在心中。臣妾雖然不能給您主意,但也能寬慰皇上。還是說皇上不信臣妾?”

皇帝聽聞此言,心中暖了不少。

這些日子,他和齊皇貴妃感情比以往更是深厚,見此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把顧淮景的事情說了。

不過隱去了要殺顧淮景的原因,只說顧淮景近日來頻繁和朝中官員來往,在軍營中還立了不少威望,讓他心下擔憂。

顧淮景和朝中官員來往頻繁的事情,齊皇貴妃還真不知道。

她驚了一下:“真當如此?”

六皇子的事情,是她和顧淮景聯手的。而九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死,齊皇貴妃至今認為和顧淮景有關。

她本來就對顧淮景的意圖有些懷疑,現下聽聞皇帝所說之事,她突然間想起,她的皇兒,三皇子當初雖然是死在宗人府,死於六、七皇子之手,但之所以進宗人府,是因為和顧淮景右手受傷的事有關聯!

種種跡象連在一起,讓齊皇貴妃白了臉。

皇帝疑惑道:“愛妃,你這是怎麼了?”

齊皇貴妃搖了搖頭,笑容有些勉強:“沒什麼,我只是想起,當初皇兒之所以被關入宗人府,和這顧淮景有關。”

聞言,皇帝神色沉重了很多,眼中透著陰毒:“就是如此,朕才鐵了心要殺他!”

齊皇貴妃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知為何有些心寒。她本想繼續和顧淮景聯手,但她突然間就怕了。

她想了一下:“皇上,顧淮景果真派人暗中護著趙安玥?”

皇帝點頭。

齊皇貴妃有些猶疑道:“臣妾可是聽說這兩人素來感情不睦。”

“很有可能是裝的。”皇帝冷笑道,“否則你想想,顧淮景為何不納妾,府中只有那大宴公主一人?”

齊皇貴妃握手成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她垂下眼眸:“皇上,要抓那大宴公主這還不簡單?臣妾將那趙安玥召入宮中,讓趙安玥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就好了?”

**

數個時辰後,桃魚的傷口止住了血,劉大夫包紮妥當,退了出來。

趙安玥見此連忙迎了上去:“劉大夫,桃魚怎麼樣了?”

劉大夫額頭上還有汗滴,走路有些虛浮的樣子,聞言道:“夫人放心,桃魚姑娘已經無礙,只要好生養著,過些日子就能康復。”

趙安玥松了口氣,眼中含著熱淚,連忙提著裙子衝進了內室。

劉大夫朝身後的顧淮景行了一禮。

顧淮景微微頷首:“你回去休息罷。”

他朝內室看了一眼,放下了心,走出了房外,叫來了顧青。

櫻魚也受了點傷,顧青關心了許久,見顧淮景召喚,匆匆過來。

顧淮景站在院子裡,看著今日天空,緩緩道:“可以準備開始了。”

顧青神色一凜:“是!”

趙安玥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情,她衝進室內,坐在床邊,看著依舊昏迷的桃魚。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血腥味,桃魚臉色蒼白,嘴唇乾涸,看起來非常脆弱,但能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

桃魚還活著,而且劉大夫說沒事了。

趙安玥擦了一把眼淚,輕輕摸了摸桃魚的臉,自言自語道:“桃魚,你要給我快快好起來,我還等著你伺候我呢。”

桃魚沒有回答,依舊沉沉的睡著。

趙安玥不敢離開,就一直在房中守著桃魚,守著守著,趴在床邊睡著了。

顧淮景踏進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想必是右手還疼著,她不太敢動,就僵硬的放在一邊,然後頭躺在左手之上,以一種不太舒服的姿勢睡著。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哭了許久,想必是也累了。

顧淮景輕輕的走過去,彎下腰,繞過她的右手,將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抱回了臥房中。

趙安玥睡得很不安穩,在顧淮景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顧淮景拿著被子的動作頓了一下,溫聲道:“醒了?還要再睡會兒嗎?”

趙安玥搖頭,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看向顧淮景,問道:“馬伕他們還好嗎?”

顧淮景坐在床邊,道:“馬伕無礙,其他兩人也保住了性命,只是剩下的四人……”

他雖沒有說出口,趙安玥也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趙安玥抿著唇:“那些人是你派來保護我的嗎?”

顧淮景點了點頭。

趙安玥吐出一口氣。難怪之前她見過齊皇貴妃的事情,顧淮景沒問就知道了。

原來是因為暗中有人一面保護她,一面監視她呢。

可惜這些人因為保護她,離開了。趙安玥心裡有些難過,但相信顧淮景會照顧好這些人的家裡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能嘟著個嘴,咬著牙,有些憤懣道:“那些黑衣人是不是皇帝的人?”

顧淮景伸手想戳一戳她因為嘟嘴鼓起的腮幫子:“是,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

趙安玥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用很不信任的眼光看著他:“真的?你上回也和我說沒事,你會護著我。可是這次差點就出事了。”

被質疑了能力,顧淮景的臉色變了一下,道:“沒有下次了。”

趙安玥覷了他一眼,哼了哼:“那如果還有下次怎麼辦?”

顧淮景沉默了一下,瞅了她一眼,板著臉重複了一遍:“沒有下次了。”

趙安玥咕噥了一下,道:“如果還有下次,我就不和你好了。”

顧淮景覺得自己不能和趙安玥多待,這種本應該溫馨相處的時刻,卻被她破壞了個乾乾淨淨,他岔開了話:“晚膳已經備好,你要去吃嗎?”

趙安玥立馬點頭:“要。”

顧淮景站了起來:“那便走罷。”

趙安玥挪著身子,坐在床邊,本想自己穿鞋,但她看了看床邊站著的顧淮景,又看了看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右手,把腳一晃,偏著頭道:“我手疼,不會穿鞋。”

趙安玥穿鞋從來不用手,都是腳往裡一探就好,速度很快。

顧淮景低頭看了她一眼。

趙安玥迎著他的視線,因為自己是傷患,所以十分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心虛。

顧淮景敗下陣來,蹲了下來,一手拿著她的鞋,給她穿上。

穿好一隻,穿另外一隻的時候,趙安玥眨了眨眼睛,用力踢了一下腳,穿好的那只鞋子被踢飛了出去。

顧淮景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她,眼神嚴厲。

趙安玥眼神閃了一下,咬著唇道:“我只是……試一下鞋子有沒有穿牢。”

她看了看踢得老遠的鞋子,有些心虛的加上一句:“看來你穿得不是很牢呢,我還是自己穿罷,不過你先把鞋子撿回來……”

啪的一聲,腳心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

趙安玥頓了一下,眼眶立馬就紅了:“你居然打我!”

顧淮景慢悠悠的把鞋給趙安玥穿上,然後起身撿過那只飛遠的鞋,一邊給她穿上,一邊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溫聲道:“不要耍小性子,吃飯去罷。”

因這一句,還有那一巴掌,趙安玥用膳的時候再沒理過他。

但在睡前,實在氣不過,竄到顧淮景懷裡,惡狠狠咬了他一口。

顧淮景任由她咬著,說話的時候有幾分喑啞:“玥兒,你這樣會讓我想……再打你。”

聽到這句話,趙安玥鬆開了牙,立馬就跑遠了,跑得過程中碰到了傷口,疼的直抽氣,想來想去,委屈的哭了。

顧淮景自食其果,抱著趙安玥哄了很久,說了不知多少好話,才把人哄睡著。

第二天一早,顧淮景去了軍營,離開之前特意叮囑了趙安玥,這幾天無論如何都不要出府,在府裡好好待著養傷。

趙安玥哼了幾聲,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只是午後,幾位太監嬤嬤從宮裡出來,徑直到了顧國侯府門外,說是奉齊皇貴妃的命令,召趙安玥進宮一敘。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可以看標題,如果我寫了(一更)就代表還有一章,沒寫就是沒有了

比如今天,只有一章(但很肥呀,有6000字,和兩章字數其實是一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