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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日出日落, 又是一天。

虞惜晴閉著眼睛撐著頭坐在坤寧宮的主位上, 她在等內侍的訊息。

採荷跪坐在她的身前, 一雙柔荑輕輕地為她按摩著雙腿。

“娘娘!”采綠小跑著進來,“內侍那邊來人了,說是皇上翻了關雎宮的牌子。”

關雎宮是裴貴妃的住所。

虞惜晴睜開眼睛, 毫無意外, “派人去鍾粹宮通知一下,順便把前幾日內務府送過來的那瓶香膏給關雎宮送過去。”

采綠笑嘻嘻應下, 轉而又提起另一件事情:“方才奴婢回來的時候,看到容小儀在外面求見。”

虞惜晴眨了一下眼睛, 好半天總算是記起來這個容小儀便是升了一級的容貴人。

她記得,這個容貴人似乎是精通按摩之術來著。

“這個時候, 她來做什麼?”虞惜晴略有些詫異, “你去叫她進來。”

采綠一福身,開開心心地出去了。

“皇后娘娘。”一身青衣的容小儀被引了進來,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來不及收起的憂愁。

虞惜晴示意她起身,“容小儀, 你這個時候來找本宮, 是有什麼事情嗎?”

容小儀身體一顫, 捂臉泣聲:“嬪妾想回以前的住處。”

“緣何如此?”虞惜晴皺眉,此次大量新晉妃嬪入宮, 加之原先的老人都略微提了提,她們的住所也重新進行分配了。

“你與本宮訴說清楚,如果理由得當, 本宮準允許你。”

容小儀連忙用手帕擦拭臉上的淚水,“是趙嬪,她有鞭打人的喜好,嬪妾也沒惹著她,非說嬪妾和珍兒礙了她的眼,提著鞭子就打起人來。”

“可憐珍兒,為了替嬪妾擋這無妄之災,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她說著,又生怕虞惜晴不信,連忙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潔白的手臂來。

原本纖細白皙的手臂,此時橫著豎著多了幾條紅腫的傷痕。

“真是豈有此理。”虞惜晴看著那幾道極為刺眼的紅痕,忍不住就動了火氣,一拍桌子道:

“採荷,去帶幾個人把趙嬪傳過來。”

“娘娘,不要!”容小儀聞言,頓時驚恐地喊出聲。“她性子極為爆戾,嬪妾怕她知道了,還會對嬪妾動手。”

虞惜晴眼神冷冷:“本宮還在這兒呢,倒是要看看誰那麼不知死活。”

趙嬪很快被帶過來了,事實上她在知道是皇后傳召她的時候,人就慌了,在進入坤寧宮後,整個人已經抖如篩糠了。

待看到站在大廳之下的容小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嬪妾叩……叩見皇后娘娘。”趙嬪哆哆嗦嗦地下跪。

“你好大的膽子。”虞惜晴重重地放下茶杯,一向溫和的聲音也沉了下來。

“入宮不到兩天,就學會欺壓其他嬪妃了。”

趙嬪連忙叩頭:“皇后娘娘喜怒,容小儀出言冒犯嬪妾,嬪妾只是小小懲罰一下她而已。”

“小小懲罰?”虞惜晴冷笑一聲, “那你倒是說說,容小儀怎麼冒犯你了?”

“這…………這………”趙嬪急的滿頭大汗,虞惜晴見她半天答不上來,也沒有耐心和她耗下去了。

“無故鞭打其他嬪妃,此事極為惡劣,罰你回去閉門思過一個月,這期間,本宮會讓人撤了你的綠頭牌。”

趙嬪臉色一白,閉門思過一個月倒還算了,撤綠頭牌一個月,那她還能有出頭之日嗎!

本來都是一同入宮,她是這一批進宮的嬪妃中,位份較高的了,現下被撤去綠頭牌,一個月之內都不能侍寢,等到一個月以後,皇上還能記得有她這一號人嗎?

“容小儀,本宮記得淑妃宮裡的偏殿還空著,你就先搬到她那去吧。”虞惜晴緩了緩語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冷漠。

“淑妃性子向來極好的,在她那兒,你也不用擔驚受怕。”

容小儀低著頭嗯了一聲,哽咽著行禮道:“謝謝皇后娘娘的恩典。”

虞惜晴側頭:“採荷,你去太醫院走一趟,讓張太醫過來替容小儀看看傷口。”

“娘娘,嬪妾不礙事的,忍忍就沒事了。”

“不行,還是讓太醫看看。”虞惜晴語氣堅定,“有些地方都破皮了,不好好治療,留疤了可怎麼辦!”

容小儀沉默,像是在思索什麼東西一樣,不過半柱香時間,採荷便領著張太醫走了進來。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張太醫拱手作揖,“娘娘宣微臣覲見,是身體哪兒不舒服?”

虞惜晴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容小儀,“是容小儀受了傷,你給她看看手臂。”

張太醫將自己的藥箱放下,走到容小儀面前:“請小主伸出手,讓微臣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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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儀輕咬了一下唇,慢慢地將手放到身側的桌面上,另一只手緩緩拉起衣袖。

張太醫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臉色微松:“小主這傷雖然破皮了,但還不算嚴重,微臣這裡有一副藥膏,小主每日定時讓人塗上,能保證不會留疤。”

虞惜晴放下心來:“有勞張太醫了。”

張太醫連忙回禮,“那藥膏,微臣出來之時走得匆忙,沒有帶上,等會便讓人給容小主送過去。”

“採荷,送張太醫出去。”虞惜晴吩咐道,張太醫提起藥箱,又施了一禮,這才跟著採荷走了出去。

容小儀目送著太醫離開以後,這才對著虞惜晴福身一禮:“娘娘,那藥臣妾可以多取一點兒嗎?”

虞惜晴一愣,立馬猜到了她的原因,點頭:“當然可以。”

“多謝娘娘。”容小儀舒了一口氣,珍兒為了保護她,背上被那趙嬪打的全是密密麻麻地鞭痕,甚至臉上也被抽了幾條傷口。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有用的主子,若是珍兒再因為這個留下疤痕,她是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了。

採荷再一次回來,她的手裡還拿著個小盒子,“這便是容小主需要的藥膏了,奴婢送張太醫回去的時候,順便也取了回來。”

採荷將盒子放到容小儀手邊,從容道:“考慮到容小主的身邊的宮女因為護主,也受了傷,奴婢特意向太醫院多要了一份藥膏。”

“有勞採荷姑姑了。”容小儀感激似地看她一眼,採荷優雅一福身,而後退到虞惜晴的身後。

“你的住處,等一下本宮讓人去淑妃那說一句,你回去後,便可以搬過去了。”

“多謝娘娘。”容小儀福身,“天色不早,嬪妾這就回去,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虞惜晴應允,待她走後,這才問道:“關雎宮那邊準備好沒有?”

採荷垂下眼睛,臉上的笑容隱去:“采綠已經回來了,奴婢先前碰到了,她現在已經去御膳房準備主子的晚膳了。”

“那就準備用晚膳吧。”虞惜晴從座位上站起,微微嘆了一口氣。“本宮也早就餓了,都怪這趙家,送了個胸大無腦囂張跋扈的玩意進來。”

要說德妃是囂張跋扈,可人至少是有元和帝那個資本在身後撐著,這個趙嬪,就純屬於沒腦子了。

******

夜幕已下,關雎宮上上下下都緊張地不行,早就被通知元和帝今晚會來關雎宮,從而特地打扮過的裴貴妃正緊張地在寢宮內來回走動。

一個小內侍匆忙地跑了進來,裴蝶連忙上前:“怎麼,皇上來了嗎?”

小內侍喘了一口氣:“皇上已經過了玉和宮,正朝這邊過來呢!”

裴蝶頓時露出歡喜地神情,“那,那你可看見皇上的模樣了?”要是長的醜,她好有心理準備控制住自己別流露出奇怪的表情。

小內侍撓頭:“奴才哪敢直視皇上的龍顏呢。”

“那你們就從前沒見過皇上?”裴蝶失望地扔下帕子。

小內侍也很揪心,他哪裡有那個膽子,敢去偷窺皇上。

“奴才聽說,皇上生的俊美非常,龍章鳳姿,而且皇上從不輕易生怒,娘娘不用害怕的。”

裴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裡對元和帝的顏值期待又下降幾個百分比。

畢竟這年頭長的好看的,哪個不帶點小脾氣呢。

“皇上駕到!”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臣妾恭迎皇上。”裴蝶站起身,帶著一屋子的宮人跪下。

一雙龍靴走到她的面前,低沉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免禮,貴妃起來吧。”

“謝皇上。”裴蝶應下,隨即緩緩起身。

“貴妃怎地一直低著頭?”元和帝饒有興致地問道。“地上可有什麼東西,還是朕嚇到了貴妃?”

裴蝶深吸一口氣,然後抬起頭,這一看,眼神裡頓時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淡笑道:“臣妾只是一時被皇上的威勢震懾到了。”

元和帝眯起眼睛,他自然注意到裴蝶的眼神,看著對方隱含著驚詫的眼神,頓時有些飄飄然:“朕是不是很好看?”

裴蝶:“…………”沒人告訴她,皇上還會在洞房花燭夜問這種問題啊!

裴蝶心中那抹因為初見時驚豔,從而隱隱約約升起來的影子,頓時被這一句話弄的破碎了,她勉強笑笑:“皇上玉樹臨風,自然是好看的。”

“朕也覺得自己好看。”元和帝矜持地頷首,他目光一轉,落到擺放在一旁的棋盤:“貴妃還會下棋?”

裴蝶摸不著他這是哪一出,“臣妾略懂一點。”

元和帝望了望外面升起的月亮,忽然來了興致:“來,你陪朕下盤棋吧。”

一臉懵逼感受著事情發展脫離預想的裴蝶:“………臣妾遵命。”

完了,明天去給皇后請安,皇后要是問起來,她要怎麼說?

難道要說,她其實陪著皇上下了一晚上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