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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

蕭雲涵今天特地挑了身白底金線的袍子穿,袖邊的金線被初升的太陽一照, 流金的光澤閃耀發光。

林星夜望向蕭雲涵, 總覺得他能使他心情平靜。

寧隋隨著林星夜的目光望去, 陡然發現蕭雲涵不只穿了金色的衣服,細看的話,他連頭髮長度、腰間長劍傾斜的角度都和師兄一模一樣。

他在迎合師兄的愛好。

寧隋心中極沉, 【師兄的長髮是天河瀑布,長劍是出水游龍。他是什麼?東施效顰,畫虎不成反類犬,以為能得到誰的注意?】

寧隋心底壓抑,雖然將蕭雲涵貶得一文不值,卻到底擔心喜歡金色的師兄會被吸引走, 誠實地上前,想擋住林星夜的視線。

寧隋一挨近林星夜,林星夜便更心煩。

他壓制不住心裡的火氣, 冷聲叱責:“讓開。”

師兄是為了看蕭雲涵, 然後叱責他?

寧隋心中狂念:【師兄、師兄、師兄】

他唯有這樣,才能壓制心底漸生的佔有慾。

“師兄, 我……”寧隋面色不變, 卻很快從猶豫到堅定,他直直地看著林星夜,堅持道:“我不想讓。”

林星夜被他直接的目光弄得衣服底下的肌膚更熱了幾分,他一向修的劍道,連帶著身上也偏向冰冷少溫。

林星夜不懂現在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現在分明沒有想殺寧隋,怎麼感覺像是對寧隋起了奇怪的殺意?

他還沒說話,寧隋又心裡忐忑,蕭雲涵現在有臉能欺騙師兄,他現在該做什麼來討師兄歡喜?

寧隋想了想,師兄喜歡被誇讚。

“師兄,你剛才的劍意真厲害,似龍擊長空、鋒芒畢露,歸元宗那麼多劍修,沒有誰的劍意比你更出眾……”

林星夜一聽寧隋的誇讚,心中的煩躁更甚,更想讓人摸龍角龍尾,他這下完全忍不住:“關你什麼事,讓開。”

寧隋頓住。

林星夜現在也沒心思和寧隋糾纏,寧隋不動,他便自己轉了腳步,明晃晃的無視寧隋。

寧隋實在忍不住,【我絕不可能讓師兄再和蕭雲涵接觸!】

他跟著林星夜的腳步,無論林星夜走哪兒,他都擋在前面,不讓他看蕭雲涵。

林星夜被這麼擋了幾次,更是有些暴躁。

他現在本就處於被寧隋惹起的發.情期前,還被蕭雲涵強行壓制了下去,情緒便更容易激動。

林星夜想,寧隋口口聲聲心心念念在心底亂誇他、肖想他,把他捧得上天去,實際還不是要和他作對,虛情假意、虛偽至極。

他以指抵開碧空劍鞘,抬步便走,準備寧隋再跟上來,他就和寧隋打一場。

【師兄要為了蕭雲涵和我兵戎相向?】寧隋心底一傷,看著林星夜換了個離蕭雲涵遠的方向,到底沒再跟上去惹怒他。

林星夜持劍走遠,雪色背影如夢似幻。

蕭雲涵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快意,寧隋能使那條龍發.情又怎麼了,二人還不是針鋒相對?雲間雪色龍這種生物,本來就只有他們龍族能捧。

蕭雲涵邁著優雅的步子過來,刺激寧隋:“寧道友,剛才真是精彩。”

寧隋目中暗色一點一滴累積,殺意不斷滋生。

蕭雲涵就是要他這樣,他無比厭惡寧隋,寧隋原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在那條沒眼光的破龍面前裝什麼忠犬?

他就是要讓這兩人徹底決裂,只要寧隋被妒忌吞噬,向那條實際膽子小還怕被害的龍展現出瘋狂的佔有慾,他們就絕對不會再在一起。

蕭雲涵繼續道:“寧道友,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星夜師兄主動看著我,可不是我要看著他。”

寧隋眸底如海面下翻騰的巨浪,他一字一頓道:“只要你死了,他就無人可看。”

蕭雲涵挑釁道:“你敢當著他的面殺我?並且……你處心積慮那麼久,別人根本不理會你,沒了我,他也會看其他人,絕對瞧不上……”

蕭雲涵沒說完的話憋在喉嚨裡,面前寧隋的目光一下子森寒如夜狼。

他腳下,一個暗黑的法陣差一步就綻開。

蕭雲涵在這樣的處境下,不免想到了自己的死。

他死過幾次,一次是被洶湧而上的龍群撕裂至死,渾身沒一塊好肉,痛入骨髓。但都比不上曾經寧隋殺他的那次,那個時代,還是龍族全盛的時代。

他的龍身生生被寧隋抽了筋,扒了皮,卻始終保持元神清醒。

蕭雲涵在那種極端的痛楚中,都想吃了躺在地上的林星夜。

……雲間雪色龍,活著他不能一親芳澤,死了他還不能把他的龍角一寸寸咬碎吃掉?鮮美的龍血全都喝乾?

蕭雲涵的龍身,因為害死雲間雪色龍而眼中掉淚,被抽筋也甘願。可蕭雲涵的元神卻早已扭曲,只恨不能把林星夜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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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死林星夜,彼時的寧隋尚且能壓制整個龍族,何況一個他,最後自然死得悽慘。

蕭雲涵想著曾經死去的痛楚,到底沒再刺激寧隋,他要死也不是現在。

寧隋也不想現在被師兄發現自己黑暗的一面,他從小漂泊,能活到現在,並且一路都達到自己的目的,哪裡是什麼好人,哪裡……配得上光風霽月的師兄。

寧隋知道師兄性子有些嬌,不想他怕自己,便沒在此刻殺蕭雲涵,而是再抬步去找林星夜。

他給蕭雲涵下了一個束縛的陣法,去找不知走到了哪兒去的師兄。

寧隋往河邊走去。

林星夜果然在那兒,手持碧空劍,冷淡的桃花眼看著滔滔河水。

他口渴,嘴唇都有些乾涸,但這種野外的河水,即使他化龍也不會喝。

林星夜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按照他的年齡來說,最有可能發生的異常就是他現在在發.情。

但是龍族發.情,從傳承裡看,是看著什麼順眼的東西都想苟合。

林星夜卻是想被人摸龍角,他否定了自己是發.情。

“師兄。”寧隋的聲音從後傳來,林星夜並沒回頭。

寧隋走上前,手中拿著幾顆閃亮的靈石,他沒有寶石,這些靈石都是他自己灌注靈力,來讓他們變得更亮。

“師兄,我剛才不該攔你……”寧隋再次低頭,懷著一腔愛意,“我給你帶了賠罪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

林星夜不喜歡收別人的東西,想回頭讓寧隋離開,就見寧隋劍眉朗目,眸似無邊夜色。

他恢復了本來的面目,眼神像能把林星夜吸進去,手中靈石熠熠發光。

這都是林星夜喜歡的,但林星夜現在反而越看越不喜歡看。

寧隋的臉他看了就覺得想卷尾巴,寧隋拿著靈石的樣子更使得他心生惱意。

寧隋還不知道林星夜的情緒變化,沉聲道:“師兄,你喜歡什麼顏色的?之後我照著顏色去星海為你尋寶石,雖然寶石沒你好看,但也算能入眼。”

“都不喜歡,你別再說這種亂夸人的話。”林星夜有些遷怒寧隋,他發現寧隋一說奇奇怪怪的話,他就越和平時不一樣。

林星夜一秒都沒多看寧隋的臉,越過他朝後走去。

寧隋從沒想過,就連他的真臉都會被師兄無視,而且,就連誇讚師兄也討厭了……

【師兄不看我了……】這個猜測讓寧隋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惶恐,他想著蕭雲涵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金髮,心慌神亂:“師兄,你要過去找蕭雲涵?”

林星夜被提醒,才想到了還有蕭雲涵。

他煩寧隋叫住自己,冷冷道:“是。”

【師兄……師兄……師兄】寧隋被這話傷得五臟劇痛,他守了師兄多久?沒敢有一絲不敬,一點猖狂,可師兄給他的目光卻有限,現在更是想去看對他有威脅的蕭雲涵。

寧隋痛過,語氣便平息下來:“我陪師兄一起去。”

林星夜理都不理寧隋,徑直往前走,直到看到被寧隋的陣法困住的蕭雲涵。

林星夜頓住腳步,寧隋適時出聲:“他被我陣法困住,如果不是我自動撤陣,他要今夜才能出來。”

林星夜聽他語氣不對,“你困他做什麼?”

【師兄……他怎麼這樣,剛才不和我說話,現在為了蕭雲涵,才捨得多和我說一句?】

寧隋壓抑著心中的妒忌:“他做了不該做的事,當然要被困,師兄覺得呢?”

林星夜一聽寧隋的心聲,哪裡還有不懂的。

他氣得衣下肌膚更紅,也更沒力氣,寧隋是拿他當什麼玩物?

他林星夜,又不是寧隋的附屬物,他和誰說話,和誰不說話,寧隋憑什麼管?

林星夜語氣不好:“什麼不該做的事?”

寧隋聽師兄居然還反問自己,真是難受無比。【師兄單純,終究被人騙了……都怪蕭雲涵,奪走了師兄的目光。】

寧隋道:“他接近師兄。”

林星夜聲音極冷:“你沒接近我?”

他身體出現這些反常,都是從寧隋進了他房間之後。

寧隋的心完全沉下去,【師兄將我和蕭雲涵比……蕭雲涵接近他是不懷好意,我哪裡害過一次師兄……師兄,你看了蕭雲涵一次,難道就滿眼都是他?我們在照心壁內的種種,你都忘了嗎?】

林星夜聽到照心壁,完全是又羞又氣,他不知道身上怎麼這麼熱,全怪在寧隋身上:“回答不出話,就放開他。”

“不放。”寧隋斬釘截鐵道,“我之後會將蕭雲涵傳送迴歸元宗,師兄請放心。”

【什麼傳送,蕭雲涵再活一日,便算我寧隋今世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師兄都能拱手讓人。】

林星夜聽他陽奉陰違,並且胡亂汙衊他,更是氣得難受。

他抽出碧空劍,因為現在討厭寧隋,就要一劍破開寧隋的陣法。

寧隋要想攔住他,就得同他兵戎相見。

若不攔,則蕭雲涵會大覺快意,將寧隋的尊嚴踩在腳底。

林星夜以為寧隋必定會阻止他,還做好了和寧隋戰鬥的準備,寧隋的腳卻像生了根,眼睜睜看著束縛蕭雲涵的陣法被破。

金燦燦的蕭雲涵出現在二人面前。

蕭雲涵並不意外,現在那條龍生理特殊,最討厭的就是寧隋,肯定會幫他。

而寧隋不知道那條龍實際是因為發.情了才這樣,二人的嫌隙就會越生越大。

蕭雲涵微笑:“謝林道友施出援手。”

林星夜置若罔聞,寧隋也一句話沒說,將身上的陣盤放在林星夜面前,轉身便走。

他現在不想再和師兄爭執,也為了讓蕭雲涵露出馬腳,便裝出無盡落寞的樣子道:“師兄,你現在煩我,我先暫時離開。我就在不遠處,你若有事便叫我。我定會在一個時辰內趕過來。”

林星夜同寧隋間,之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

要是平時,林星夜會冷硬著心腸,覺得寧隋走便走了。現在高傲而脆弱的雲間雪色龍卻有些難受,覺得自己無用又討厭。

寧隋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吹他的人都能失望而走,可見他做龍有多麼失敗。

林星夜冷著臉,像什麼事都沒入他心裡,更沒出聲攔寧隋。

蕭雲涵自以為奸計得逞,再次挑撥道:“林道友,這位寧道友脾氣倒大。要論誰先離開這種事,怎麼想也該道友先離。”

林星夜沒理蕭雲涵,蕭雲涵的古怪他哪裡不知道?

如果說他見了寧隋就心煩討厭的事情奇怪,見了蕭雲涵身心放鬆的事情就更奇怪了,林星夜不是見著金髮就沒了理智,何況,蕭雲涵能花一天時間便找到他,本就疑點重重。

但是,蕭雲涵再古怪,林星夜自己也能處理,而不是要靠寧隋幫他。

林星夜進了自己的畫舫。

蕭雲涵以為時機成熟,他知道寧隋有多愛重這條龍,那麼這等愛重一旦被踐踏,不反噬就好了,現在寧隋定然已經走遠。

即使寧隋還牽掛林星夜,但他藝高人膽大,自以為只要林星夜有事叫他他就能趕過來,可惜,寧隋想不到,今夜的林星夜,那條美麗的雲間雪色龍,會被自己佔有、獨享。

他嘴裡只會叫自己哥哥,而不會求救。

蕭雲涵坐於自己的營帳,屏息打坐,再度執行龍族功法。

他沒看到,營帳間的花紋上忽然多了絲微弱的靈力,花紋形狀多樣,自成詭異的陣法,形成水光鏡,忠實地記錄發生的一切。

林星夜仍在畫舫中。

他現在難受得想被摸龍角,只是不屈服,身上的白衣在床榻間弄得有些皺。

雪色白衣鋪在床榻上,混合著雲緞般的烏髮,美人清冷,長劍勝霜。

林星夜想到今日因為一時之氣,同寧隋發了那麼大的無緣無故的火……他明明算是如了之前的願將人逼走,現在卻無法高興。

他是一條暴躁的、人人厭惡的龍。

林星夜努力不讓喉嚨中逸出聲音,就讓寧隋一直厭惡他,最好再也不要亂誇他了,一切迴歸正途才是最好的結局。

“師兄。”寧隋低沉的聲音在畫舫中響起。

寧隋深夜潛進林星夜的畫舫,看都不敢看他,在屏風後面背對著他,也就沒發現林星夜的情態。

他語氣裡都是關心,一如既往。

林星夜桃花眼微微睜大,死死捏住劍柄,忍著難受,壓低聲音:“你不是走了,回來做什麼?”

寧隋道:“我擔憂蕭雲涵對師兄不利。”

林星夜現在想起身,寧隋在他房內,他不可能再衣冠不整。

他掙扎著起來系衣帶:“我助蕭雲涵脫困,你倒回來幫我?寧師弟,你就這般好心,不覺得我昏庸?”

“並未。”寧隋心情緊張,他好像聞到師兄的香味了,“師兄劍術卓絕,所以並不害怕蕭雲涵的魍魎手段。只是我……太小心,才擔憂師兄。”

怎麼又扯到劍術卓絕上去誇耀去了?

林星夜好不容易繫好的衣帶一鬆,他冷著臉垂眸,想繼續繫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丟稿了,好恨,寫的2000最後只剩下900,我又重新寫了回來!!筆芯哦大家,不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