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靜靜變成人形, 修長的身形趴在床上,自覺未免不雅。
他冷淡的桃花眼往在案邊閉目休息的寧隋處一勾,確定寧隋沒動靜後,輕手輕腳地翻身, 變成正面仰躺在床上。
林星夜覺得嘴唇有些腫,伸手去摸自己的唇, 他眸子一暗,寧隋那個畜生!
還妄想和他睡在一起……
林星夜正思考該怎麼利用靜海海域的特性逃走, 寧隋那邊的氣息就傳來波動。
林星夜自傷於現在的處境, 他重活第二世,還是打不過寧隋,甚至被他囚,禁在自己的宮殿。
他閉上眼寧隋理自己的機會, 一動不動, 假裝無知無覺。
寧隋輕輕走過來,恢復了真容的臉配著侍衛的黑衣, 光看長相就知他本人光華內斂, 不是能輕易招惹之輩。
高大的身形被宮燈一照, 極容易予人壓迫感。
寧隋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打擾林星夜。
他往床上望去,無法抑制地想著,【師兄的嘴有些腫, 最愛整潔的白衣也皺了, 都是我強迫的師兄……】
他想, 【我真壞。】
林星夜本就委屈,心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壞,若你現在放了我,早日悔過,也還不算太晚。
寧隋終究斂眸,他懷中林星夜的鱗片貼在離自己心臟最近的位置,冰涼的龍鱗也已被體溫捂熱,他心生堅定,不帶一絲轉寰餘地,【哪怕是壞,我也不會放走師兄。】
林星夜未料事情這般發展,他剛升起的希望再度破碎,氣得睫毛顫動。他不想被寧隋發現還醒著,裝作難受的樣子把臉往裡側偏了偏。
寧隋眼神一閃,師兄這是沒睡?
他故意想道,【師兄在夢中都這般難受,是因為感受到了我的氣息,他就這般討厭我?既然師兄都這麼厭惡我,我更要將師兄抱在懷裡一起睡,增進感情,反正也不會再壞了。】
林星夜周身僵硬,幸好他能忍,假裝睡覺按兵不動。
寧隋真是不知道他師兄怎麼僵硬都僵硬得那麼可愛,深黑的眸子底沉溺著數不清的柔情,【可師兄現在睡著了,我怎麼也不能打擾他,等他醒來,若仍這般逃避我,我只能強制抱著他,一訴衷腸。畢竟,我不是九霄狐,沒被青眼,就只能自己主動。】
林星夜現在完全不想聽到九霄狐的名字。
之前柔順美麗的九霄狐,在他面前清楚地變成寧隋,給了他極大的心理陰影。
他對寧隋強硬的心聲感到又怕又氣,閉著眼也能瞧出他臉上的冷色,寧隋則從乾坤袋內拿出一些傷藥,放在一旁,準備等明日再半哄半強硬地讓林星夜上藥。
他現在離開,不打擾林星夜休息。
林星夜感受到寧隋的動作,心底冷笑,就那點小傷,不過一夜就好了,寧隋當他是什麼?
不過,寧隋這個舉動到底穩住了林星夜害怕而脆弱的內心。
雲間雪色龍今天慘遭被壓在牆上親,又遭遇寧隋“性情大變”一事,身心皆疲,聞著靜海海域的微鹹花香,漸漸沉入夢中。
等到清晨初至,海域的溫度也漸漸回暖,
因為靜海海域的地理原因,海水一半溫一半涼,林星夜頓覺不適,沒法兒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休息,心情不好地睜開眼。
寧隋端著洗漱用具過來,“師兄,昨夜睡得如何?”
林星夜一頓,聲音勝雪:“我有什麼好睡的。”
他稍微觀察下殿內,便在每個角落都發現一個陣盤,寧隋當真是下了血本,不過一個小小的宮殿,防護成這樣。
寧隋眸子一深:“師兄……”
林星夜握緊拳,唇色淺淡,神色高遠而脆弱,似是極平常的道:“一夜而已,無可安睡。”
寧隋聽這意思:“師兄,你是說你昨夜沒睡?”
林星夜見寧隋上鉤,也就繼續偽裝,極為冷淡失望地看了眼寧隋:“我身為劍修,卻淪為階下囚,怎能安睡?何況,我是不夜城少君,宮殿內卻有外人在……臥榻之側有他人安睡,我怎能睡著?”
他根本不擔憂昨夜他這個說法和他昨夜在寧隋面前裝睡的事相悖,寧隋要是存疑,他就直接說昨夜是裝睡好了。
林星夜費盡心機想讓寧隋放了他,見寧隋沒反應,萬分平靜道:“也不過是一夜不睡罷了,我技不如人,被折磨也是理所應當,照你所說,之後還有九日……我該習慣才是。”
他看向寧隋,神色高遠,暗含脆弱:“想必只是幾日不睡,我還死不了。”
寧隋聽了半天,才理清思路,他昨夜才是真的一夜沒睡,又氣師兄找九霄狐,又覺得自己過分,他後半夜也特意去看了師兄,師兄分明睡得萬分香甜。
那麼,師兄現在對他的行為是……撒嬌想讓他放了他?
寧隋心猿意馬,更不願放手,只想把林星夜嵌到自己懷裡。
他什麼都能答應,唯獨不能答應放開林星夜,“師兄沒睡好,現在還有一整日的時間,可供師兄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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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夜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冷臉:“你在我旁邊,我如何安睡?”
寧隋道:“師兄,之前你也曾在我懷中睡去,且不止一次。你認為我在場你沒法休息,所以你便去找九霄狐?”
林星夜見寧隋真的不順從,滿是期冀的龍心徹底涼了。
寧隋將旁邊的藥拿起來:“師兄,我為你上藥。”
林星夜不說話,他本想躺下去用背對著寧隋,又覺得這樣不止會顯得他無用到只能發脾氣,還會將他的弱點完全暴.露在寧隋面前。
寧隋不只是騙子,更是虛情假意。
嘴裡心裡都做出萬事順從的模樣,實際……見到他睡不著了,也不肯放過他。
林星夜瞬間冷淡下來,任何計策都不用了,無視寧隋的討好。
他說自己的小傷一夜就能好,實際根本沒好,不過是消了腫,現在唇色蒼白,細看就能看到唇上有一道極細微的小傷,是寧隋不慎咬出來的。
傷口顏色微深,在冰涼的唇瓣上徒添一抹驚心動魄的脆弱美感。
寧隋的手僵在空中。
他道:“師兄,我絕不可能放你走,除此之外,你想要怎樣我都滿足你。我們先上藥。”
林星夜無視寧隋,越過他的手拿東西去洗漱。
寧隋沉默地遞過乾淨衣服,林星夜也不理會。
寧隋道:“師兄,你日日不穿重複衣物,你此時再討厭我,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林星夜煩他擋了自己的道,因氣傷害寧隋:“你也知道我討厭你,那就換個人替我更衣。”
他說話不留情,寧隋握緊衣服:“師兄,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不怕我嗎?”
這個“怕”字更刺激到林星夜,他冷聲道:“你聽不懂嗎,不要你替我更衣……”
話音未落,他就被寧隋握緊腰攬進懷中。
寧隋什麼話都沒說,再度拿出藥膏,擦在嘴上,輕輕去吻林星夜。
只是唇瓣相貼,將藥膏悉數抹在林星夜的唇上。
林星夜大覺羞恥,拿手去抵也被控制了腰,還被一隻手挑開衣襟,在鎖骨上種下深吻。
林星夜身形修長瘦削,渾身細白無暇,若能發出雪光。同樣的,他的鎖骨精巧,像是一碰就會碎掉,要是沒了平時冷冽的氣質,完全不像是劍修。
寧隋親完,眸色暗沉,熟練地將腹下的衝動壓下去。
他稍微鬆開一點點手,好讓林星夜喘氣,“師兄,現在你不得不換衣服了。”
的確,林星夜知道自己現在一定萬分狼狽,身上肯定起了印子……他不再說換人更衣的話,奪過寧隋手中的衣服,很明顯是要自己換。
寧隋也退讓一步,起身離開林星夜。
他以幻術遮掩住自己的尷尬之態,重新去做其他事情。
寧隋說十天十夜,就一分一秒都不能少,否則,若再出現九霄狐的事情,他完全無法想象。
十天十夜他不可能真的完全將人逼迫太狠,也得有多的空閒時間,他為林星夜做陣盤,供他解悶。
林星夜則想出去,常常會走到門口。
寧隋直接阻止:“師兄,別靠近那裡。”
他語氣堅定,林星夜也不買賬:“我靠近了又怎麼樣?”
他深恨被迫一直待在殿內不得出去,抽出碧空劍,在碧空劍剛一觸到陣法那刻,一股強大的劍壓和靈壓同時襲來。
那股劍壓分別是林星夜自己的劍壓,和他不相伯仲,林星夜正要費力劈開它。
寧隋短暫地關了一瞬陣盤,劍壓立消。隨後,又再度開啟陣法。
他走過去看林星夜的手:“師兄,你可還好……”
林星夜瞬間明白,寧隋不讓他靠近那裡,根本不是怕他破陣,而是因為……
林星夜心中不甘,他從來都不比任何人差,只有寧隋,稀奇古怪的陣修,次次壓他一頭。
他不讓寧隋看自己的手,轉身回去。
寧隋哪怕到了這份上,也道:“師兄,我不會放你走。”
隨後,他立刻又低頭研究起陣盤,“師兄稍等,我再改進一些,師兄再過來就不會被劍壓所傷。”
林星夜本來面無表情,聽到這話心中忽然升起止不住的委屈。
寧隋要關他……卻又假惺惺怕他受傷,定是虛偽至極。
林星夜不說話,腳步微頓後再無動於衷地離開。
這幾日,其實過得還算風平浪靜,林星夜幾乎都要以為寧隋說的十天十夜就是要和他待十天十夜。
在第六天時,寧隋展露了他的野心。
他從未忘記師兄要找九霄狐的事情,並對此耿耿於懷,認為還是沒能徹底讓師兄認識到只有他才最能讓師兄愉快。
十天十夜,不過是氣話。
但既然三天三夜都不能阻止師兄找九霄狐,那就四天四夜,
寧隋算好時間,向林星夜攤牌。
林星夜震驚地望著他,這幾日他以為寧隋除了強硬點外,已經恢復正常了,沒想到還那麼出格。
他道:“我不想。”
“師兄說不想,背地裡卻會去找九霄狐。”寧隋眸色暗沉,將後退的林星夜攬腰抱起,抱著就去了床上。
林星夜從來沒被人這麼抱過,他小時候連他父君也頂多是讓他變成縮小的龍形,環在脖子上。
這種抱法令一直以邪道少主自居的林星夜萬分羞恥,他一掌打過去,被寧隋面無表情捉著手,親了一下。
“師兄。還有四天四夜,你少費些力氣。一切交給我,或者……”寧隋道,“或者師兄喜歡自己主動?”
他把林星夜輕輕放在床上,林星夜則被四天四夜震驚,“你瘋了?”
寧隋道:“師兄之前說要三天三夜,上一次,我自以為滿足了師兄。可師兄去找九霄狐,就說明三天三夜不夠……師兄還是不滿意我,師兄,我只想讓你滿意,若是只有我能真正讓你愉悅,你就不會再想去找別人。師兄,四天四夜夠嗎?”
林星夜上次暈倒的慘案還歷歷在目,他再也不誇大要三天三夜了,更不要說四天四夜。
可他該怎麼說?
他要是說了豈不是承認自己不行?
“你胡說什麼,放開我……”林星夜又被挾制了肩膀,眼睜睜看著寧隋的手碰上他的衣襟往下拉。
林星夜驚慌尤甚,之前寧隋不會脫他衣服的。
現在他怎麼敢?
寧隋為他解惑道:“上次我沒為師兄寬衣,師兄便要去尋九霄狐,看來師兄是不滿意我沒脫衣……”
林星夜三觀碎裂,只覺寧隋現在又心黑又變態還軸。
他羞怒得不知該怎麼辦,寧隋提醒了他:“師兄……你是喜歡現在這樣還是之前那樣?”
林星夜想說都不喜歡。
寧隋的心聲卻想著,【師兄要是說都不喜歡,只能說明他不喜歡穿著衣服的,而他沒有受過寬衣之後,也就不知道感覺,我得和師兄試一試。】
……林星夜只得趕緊道:“我喜歡之前的,寧隋,你放手。”
寧隋雖有遺憾,還是將林星夜的衣服拉上去,他道:“師兄,你怎麼都好看。”
林星夜也覺得自己的人形好看,他從沒見過誰的人形有他一半好……但,現在是寧隋說這些話的時候嗎?
他一生氣,冰冷的眉眼流轉著生動的胭霞,寧隋順勢吻上去。
林星夜格外擔憂四天四夜,可惜寧隋這次就像發了瘋,做一個動作都要問他喜不喜歡,滿不滿意,生生將他弄得又氣又起了龍族的心思。
若僅僅是這,也就罷了。
林星夜恍惚間,又被寧隋握在手中。
寧隋不愧敢自誇瞭解林星夜的身體,每一下,都恰到好處地撩撥到位。
林星夜有些失神,寧隋在他耳邊道:“師兄,上次就是這樣的,我不敢重,你要加重些嗎?”
加重些,你以為這是修煉嗎……林星夜忍著不變龍,懶得搭理寧隋。
他自覺現在身為龍,也被討厭的寧隋勾起了興致,那麼……寧隋幫幫他也沒什麼。
反正不過是用手,反正也是寧隋強迫他的,他算不上丟臉。
林星夜忍著愉悅,他醜陋的龍身,絕對不能再顯露出來。
隨著時間流逝,林星夜漸漸到了頂峰,他抓緊寧隋的衣服,不能再受這種刺激,沒人比他更瞭解自己,他靠在寧隋身上,專心想快點結束。
沒成想,寧隋忽然以指抵住。
林星夜眼睛瞬間睜大:“寧……隋……”
寧隋抵住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能這樣!
林星夜沒料到寧隋這般壞,他預登頂峰而不得……汗水溼了衣襟。
寧隋道:“師兄,還有四天四夜,如果再像之前一樣不知節制,你又會暈過去……然後討厭我。”
林星夜現在正到要緊關頭,恨不能給作怪的寧隋一劍,“放開……”
寧隋無動於衷,林星夜全身都泛起粉紅色,實在沒了辦法,他快要變龍了,但是變龍……會被嘲笑。
林星夜走投無路,抓緊寧隋的手臂:“寧隋。”
寧隋只想讓師兄難以忘懷此次,再也不會找別人,“師兄,你喜歡現在這樣,還是之前那樣?”
他堵著林星夜,林星夜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因難受帶了淚水,但他還是不肯……
寧隋也真忍得住,一邊輕吻安撫他,一邊卻寸步不動。
林星夜沒了任何辦法,他的腿都快變成雪尾了,只能暫時放棄尊嚴,氣息不穩:“之前……”
寧隋這才放開,抱緊他,不讓他顫得太厲害。
林星夜則忍不住,不只如此,他委屈心傷,更覺得此番遭遇屈辱,尤其還覺得寧隋是個畜生,羞憤之下,眼淚已經快憋不住。
林星夜從未遭受過這等事情,他一個男人,卻……寧隋當真是混賬!他現在想給寧隋一劍,又因太難受而暫時做不出其他事。
寧隋稍稍等了他一會兒:“師兄,你要是難捱,可以變作龍形。龍形會好受些。”
【師兄應該很喜歡變成龍形,他睡覺都會幾種形態轉換。之前每次之後,也都會變成龍。】
沒人回答他,師兄怎麼也不變龍,還沒了動靜。
寧隋的胸膛,忽然沾染到溼潤的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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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我熬夜太多,心跳加速,頭痛想吐,感覺心悸……我明天更新,之後都在白天更新了,我才21,我,想活著。大家明天見。應該是明天下午。以後都白天更新了。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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