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槿煙已經知道錯了，您能不能……”說到一半，許是也反應過來求饒沒用，若素也改了口，“小姐，這件事情，奴婢也有責任，身為您的貼身婢女，凌煙閣的長老之一，奴婢也有監督同伴的責任，是奴婢防範心太弱，才導致槿煙做錯了事兒，奴婢，也該受到處罰。”
顏初月神色未變，“所以，你也要和槿煙一起，離開我？”
“小姐！”
“小姐！”
兩人驚呼出聲。
片刻後，槿煙忍住悲痛，已經做了決定，“若素心思單純，若奴婢有心隱瞞，她沒辦法發現，小姐當初，不也最喜歡若素的這份單純？且，若素性格純真，有她陪在小姐身邊，小姐也能開心一些。”
槿煙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做了，小姐恢復記憶之後一定會處罰她。
本想著，小姐會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留下她，不曾想到，小姐依舊如此決絕。
她不怪小姐的絕情。
她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
而她自己，在明知道這麼做了之後小姐會生氣依舊這麼做了，本就是她的錯。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小姐不要因此生了若素的氣。
小姐……
她那麼好，卻那麼孤獨……
若她們都不在身邊，餘生，又該如何度過？
她，不敢想象。
“總之，這件事情全都是奴婢一人的錯，還請小姐饒了若素。”
“小姐……”
若素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跪在那裡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你們起來吧。”顏初月終於開口，“槿煙助我恢復記憶，此番行為也確實是為了我好，功過相抵，可以不離開。”
大起大落，讓兩個丫頭表情失控。
“我可以留下你們，但是槿煙，為了處罰你此次的錯誤，接下來一個月之內，我不想看到你。”
“小，小姐……”
“這段時間，不管白天黑夜，你都老實待在神醫那邊吧。若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不必我說，自己收拾行李離開。”
“可是小姐，奴婢要保護您……”
“有君穆的人在，我不會有什麼危險。”說到這兒，顏初月面色微寒，“槿煙，這是處罰，你沒資格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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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煙垂頭，踟躕半晌，“奴婢明白了。”
“收拾收拾，現在就離開吧。”
“是。”槿煙對著顏初月重重磕了一個頭，“奴婢不在的這段時間，還請小姐千萬保護好自己。”
顏初月淡淡頷首，沒說話。
槿煙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很快就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顏初月，唇瓣緊抿，終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直到她的腳步聲徹底離去，顏初月才轉身，望著空蕩蕩的院門出神。
“小姐，您這又是何苦。”
顏初月轉頭，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若素。
若素已經冷靜下來，面上恢復了之前的嬌俏。
“小姐其實並未真的生氣對不對？”
“何以見得？”
“小姐若是真的生氣，就不會還給我們辯駁的機會，您剛剛故意板著臉，其實就是為了嚇唬一下我們，也順便試試，我和槿煙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