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顏初月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已經被桌子上的幾個菜吸引過去，“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怎麼聞著味兒不太像？
若素抿唇一笑，“不全是。”
“嗯？”
顏初月就有點好奇了，寺院之中的人吃的全都是素食，這桌子上可有葷菜呢，排除掉看上去是若素做的之外，只餘下葷菜看著眼生，這東西，又斷不可能是寺院提供的。
“是將軍做的呢。”
顏初月驚訝，“你還會做菜。”
她都不會呢。
“會一點，不過不常做，技術不太穩定。”
“這還叫不穩定？”若素驚呼，“小姐您是不知道，將軍可厲害了，若不是知曉將軍身份，奴婢都要以為這是哪家酒樓走出來的大廚呢。”
“是麼？可是，這魚是哪兒來的？”黃色的小魚，顏初月記得靜安寺的荷塘中沒有這種魚，後山的湖泊裡也沒見過這種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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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抓寂清的時候，偶然在那溪水中發現的，曾經有幸吃過一次，這魚的味道十分鮮美，隨即又想起那天晚上，你吃魚比較多，就想弄給你嚐嚐。”
顏初月心中有一股暖流劃過，正一點一點的，從心口處蔓延開來。
君穆一門心思都在第一次為顏初月做飯的緊張中，自然也不曾發現顏初月眼中已經閃現出些許淚光。
“這個魚刺很少，我又用了特殊的方法製作，你吃吃看。”
看著君穆遞過來的筷子，顏初月輕輕一笑，夾起一塊魚塞入口中。
魚肉鮮香，十分肥美。
如君穆所說，一口下去，並未吃到一根魚刺，肉質也十分鮮嫩，嚼著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有些像荷花的香味，又有點似曾經吃過的傣家香草。
這是真正的唇齒留香，比之顏初月之前吃過的任何一種魚的味道都要好上許多。
“怎麼樣？”
顏初月接連吃了好幾口，完全沉浸在美食的誘惑中，直到君穆開口，她才反應過來他還等著她的點評，一時間又有些懊惱。
啊啊啊啊——
她似乎真的，真的變得不像曾經的自己了呢。
居然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要命！
眼珠子轉了轉，終於想到補救的辦法，“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魚。”
只一句簡單的話，君穆立即像個孩子一般眉開眼笑起來。
“真的嗎？那我以後經常給你做。”
顏初月剛要點頭，若素已經出言阻止，“可別。”
兩人同時轉頭，兩雙同樣漂亮的眼睛裡都帶著疑惑。
竟讓人覺得該死的般配。
若素咳嗽一聲，掩蓋住自己想要流鼻血的衝動，“小姐有多不知，奴婢可是全程目睹了將軍做這魚的全過程，既繁瑣又複雜，耗時又耗力，將軍平日這般忙，偶爾做一下就行，怎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再者，將軍身份如此高貴，總是進出廚房，也實在不便。”
君穆一聽是這個原因，當即不滿皺眉。
“只要阿九喜歡，我就願意做。”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本將軍若是連這點時間都調節不好，還當什麼大將軍，乾脆回家當個混吃等死的皇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