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月起身，走到顏夢嬌身旁，“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對你嗎？”
顏夢嬌縮在大夫人身後，眼神閃爍，很明顯，已經被嚇壞了。
“看來三姐不知道呢。”她笑，只是笑不及眼底，甚至笑中帶了些許殺氣，“那大夫人，你知道嗎？”
大夫人穩了心神，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片子而已，真以為隨便眯個眼就能殺人了。
“說起這件事情，是你該給本夫人一個交代吧？你姨娘不在了，夢嬌擔心你情緒不佳好心探望，也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帶著眾姐妹去給死者上香，你居然威脅她？今日，無緣無故綁了你三姐不說，還跑到我這個當家主母面前耀武揚威，顏初月，你的教養，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大夫人不愧是大夫人。”顏初月不怒反笑，“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也確實讓我歎為觀止。只……”顏初月話鋒一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你以為我今日過來，是來聽你說教或者是跟你理論的嗎？”
大夫人語噎，“……”
她居然有些不敢直視顏初月此刻這眼神。
“何必呢？”她笑，“這裡又沒什麼外人，你演戲給誰看？”
“本夫人聽不懂你再說什麼。”站著說話太累，大夫人找了個位置一甩袖就坐下了。
“裝傻沒關係，反正你做過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說話要講究證據，就算你姨娘沒教過你，這個道理，你也該懂。”
“我要教訓一個人，何須什麼證據？”顏初月步步緊逼，直接把大夫人禁錮在那狹小的椅子上。
方才還能給柳如煙底氣的凳子，這會兒倒成了枷鎖。
“你，你，顏初月，我是尚書府的大夫人，是你的母親，你此刻的行為，是以下犯上，本夫人就算直接把你趕出去，你父親也不會有半句話。”
“那要不然我們來試試好了，看看，是你先把我趕出去，還是我先把你弄死？”
這一刻，柳如煙才深刻的察覺到，顏初月這笑臉下藏著的是怎樣一顆狠毒的心。
她是真的想弄死她。
“這就被嚇到了？”顏初月退開身子，“我跟大夫人你開玩笑呢，我是遵紀守法的好臣民，才不會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兒呢。”
呵！
你剛才那樣，可不像開玩笑。
大夫人抿唇，有苦說不出。
“昨天的事情，我確實沒什麼證據，但是我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後搗鬼，所以今天，顏夢嬌的事兒，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並未真的傷及性命，不過，你們最好別覺得僥倖，因為從現在開始，我會時刻關注你們的一舉一動，若是讓我發現姨娘的死跟你們有關，顏夢嬌的命，我會真的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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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信口雌黃，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知曉顏初月不敢真的動手，大夫人重拾信心。
顏初月也不拆穿，只含笑看著她，紅唇輕啟，“別著急啊大夫人，你做過的事情，我會一件一件弄清楚，你放心，你該有的報應，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