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月瞭然，“這件事情，你也無需跟我說謝謝。”
不必感謝，因為她做這件事情，跟柳如煙這個人沒有關係，跟顏昀沒有關係。
唯獨跟這件事情本身有關。
她只是看不得這樣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哪怕欺辱的那人是自己的仇人，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顏昀張了張嘴，“我知道你是個面冷心善的人，我娘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如今這樣的下場是她應得的。”他頓了頓，“所以顏初月，我這句感謝，你受得起。”
顏初月到底沒再反駁，眼眶微熱。
不得不說，這個顏昀，還是有幾分瞭解自己的。
她對著顏昀微微頷首，徑直出了尚書府大門。
沒有七姨娘和君穆的地方，終究還是冷寂。
她連在這裡住一晚的興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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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上京發生了幾件大事兒！
太子側妃冷香雲入住東宮，其父乃是一個剛剛從地方上提拔起來的五品官員，和上京城內所有勢力毫無瓜葛。
太子妃位置依舊懸空。
上京各方勢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小姐，大公子並未對大夫人的事情發表任何看法，只過幾日便讓人去看一眼，確保他還活著便不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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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士忠得知拿兩位小廝的事情之後，大怒，重打三十大板之後就發賣出去了，重新換了稍微有些拳腳功夫的婢女看守大夫人。”
“顏夢嬌那邊自身難保，得知大夫人的事情之後並未有任何舉動。”
“倒是顏佳蓉親自和顏士忠談了一次，可惜顏士忠最近受夠了唐金海的奚落，連帶著看顏佳蓉也不順眼起來，父女兩不歡而散。”
顏初月頷首，“顏佳蓉倒是比顏夢嬌聰明多了，還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知道又能怎樣？”若素反駁，“誰也救不了柳如煙！”
顏初月不可置否。
不止柳如煙，顏佳蓉，顏夢嬌，還有唐遲，他們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只是早一點的晚一點罷了。
見顏初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若素也立刻想到了眼下最要緊的事兒。
“兩日後就是十小姐和八姨娘正式抬嫡的日子，小姐可要前去？”
顏初月搖頭。“到時候你幫我把我準備好的禮物送過去就行，我就不去了。”
若素不解，自家小姐一向最看重十小姐，怎這般要緊的日子，她反倒不去了。
誠然，前段時間就看到顏初月在準備禮物，還以為這個問題根本不必問，誰知，竟還得到出乎意料的結果。
看出若素的疑惑，顏初月說，“這個時候還敢來尚書府的人，都是和顏士忠交好的人，芷溪以後少不了要和他們打交道，那是她自己的人生，得她自己去應付。”
“就算如此，抬嫡終究是十小姐這一輩子中最大的事情之一了，她一定很希望小姐您在身邊。”
顏初月點頭，“我知道她會有期待，但，這世間，不是所有的事情期待了就能有好的結果，她該學著一個人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