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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我心口痛

他運氣不好, 應該說百寒子故意在堵他,剛從府上拿到東西, 還沒捂熱,便被一把劍橫掃而來,筆直筆直穿過馬車, 打碎他的玉冠,砍斷他一頭秀髮。

原來黑髮及腰,被百寒子這麼一弄,勉強及肩,長短還不一樣, 沈斐出宮時束了冠,只削去了小半,大半還是長的。

“他下手可真狠。”朝曦走過去,摸著沈斐散下來的頭髮, 除了心疼,還是惋惜。

為那一頭秀髮惋惜。

沈斐的頭髮真的很好,烏黑發亮, 順滑好摸,是那種只要抽掉發帶,就會整個散下來, 服服帖帖趴在身後的那種。

不知道用了多少藥材保養, 花了朝曦多少心思,全被百寒子一劍毀了。

“他怎麼下得去手?”朝曦手從頭髮上挪去臉上。

沈斐眉尾處有一道細小的劍痕,還在流血, 周圍沒有擦過的痕跡,顯然沈斐還沒發現。

這麼好看的臉蛋,居然真的有人能動手,要是朝曦,即便知道是仇人,也下不去手,畢竟世間罕有,就像一塊美玉,保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辣手摧花。

果然只有男人對男人最狠心。

袖子都給他削掉了,手臂上也有一道血痕,還有肩上,朝曦一邊給他檢查傷口,一邊叫人拿處理的工具,比如說水,紗巾,還有金瘡藥。

大概是第一次見皇叔這樣,小皇帝嚇到了,呆愣愣坐在一邊,“是母后做的嗎?”

“跟她沒關係。”沈斐身上的傷口包紮好,開始換乾淨的衣裳。

他時常住在皇宮,皇宮偏殿裡準備了他的衣裳,因為人多,特意躲在披風後換,瞧不見人,只屏風上倒影出修長消瘦的身影。

小皇帝抿嘴,“皇叔不用騙我了,我知道,除了母後,沒有人能傷你。”

“是百寒子。”沈斐從屏風後走出來。

穿戴是整齊了,可頭髮還是散的,大概是短了一截之後束不起來。

“百寒子不就是母后的人嗎?”小皇帝苦笑,“皇叔,我知道,我並不是聾子瞎子,我有人的,父皇給我留了一支暗衛。”

這支暗衛沒別的本領,只會打聽訊息,當他的耳目。

“他是鬼谷的人,你母后控制不了他。”沈斐手裡拿了一根發帶,路過朝曦時將髮帶交給她,“是百寒子自己過來找我,要跟我比武。”

他真的很奇怪,居然會幫太后說話,這可是誣陷太后的好機會,讓小皇帝跟太后誤會加深,但是他沒有,可以說得上十分正人君子了。

朝曦其實不太明白,太后說他有好些次可以殺了她,將她逼入絕境,但是他沒有,每次都是點到為止,放她一條生路,還說她有她的作用,作用沒發揮前,不會讓她死。

朝曦很好奇,她的作用是什麼?

沈斐為什麼要留著她?

難道是為了提醒自己栽在女人手裡?

還是說他對太后有情?

怎麼看怎麼不太可能,沈斐不是處處留情的人,一個已經夠他煩了,再來一個他受得了嗎?

朝曦拉了拉他的頭髮,“找個地方坐下。”

沈斐沒有拒絕,他頭髮現在這麼短,自己束不了冠,只能朝曦來。

太高朝曦夠不著,坐在凳子上剛好,朝曦抓起他的頭髮,也是一陣無能為力,長短不一,有些能扎住,有些扎不住,大把大把的散下來,看來沈斐一時半會是別想束冠了,只能這麼散著。

朝曦忍痛拿來剪刀,給他一刀切,剪一樣長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除非家裡出大事,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剪髮,但是沈斐這個情況,不剪也不行了。

剪完他心疼,朝曦也心疼,多好的頭髮啊,可惜了。

小皇帝不知道在想什麼,出神了很久,朝曦剛擺弄完沈斐的頭髮,沈斐便小聲告訴她,“東西在屏風後。”

???

什麼東西?

朝曦走到屏風後看了看,是個包裹,方才背在沈斐背後,朝曦急著給他處理傷口,忘記問是什麼?一翻才發現裡面是換洗的衣裳和月事帶。

這廝還真的乖乖給她拿來了?

朝曦回頭瞧了瞧沈斐,沈斐臉上有些不自然,扭過身子,耳朵尖卻悄悄紅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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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還會害羞?

真是奇蹟。

天晚了,沈斐‘想’回去,小皇帝留下他,不讓他走,說是養傷,正和沈斐的意,沈斐也不想走,一來宮裡有她,二來有太后,怕她倆對上朝曦吃虧,第三,外面有人找麻煩。

能一起留在皇宮再好不過,他有這個想法,不會主動說,拐著彎以退為進。

這大概是計謀,勉強算主動出擊。

朝曦突然想到他平時,其實這廝不是沒有主動過,只不過他的主動藏的很深,在被動裡面,也是一個以退為進的計謀,或是美人計。

比如明明知道她藥蠱成年,時常會發作,還老是當著她的面換衣裳洗澡,勾引她一樣。

還有前幾天,‘不小心’用膝蓋碰了她一下,換得她的主動關心加暖腿。

細數這種事可不少,只是沒統一算過,加上朝曦比較遲鈍,沒看出來罷了,其實沈斐幾乎每天都在主動。

他太瞭解朝曦,略施小計朝曦就中招了。

原來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肯定不會再上當,但是沈斐這廝精明,晚上朝曦鋪床的時候聽到好幾聲壓抑的咳嗽聲,這王八蛋也時不時‘不著痕跡’的摸一摸胸口。

朝曦雖然在鋪床,不過他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張張嘴,剛要問胸口怎麼了?

半響突然想起‘計謀’這倆字,便乾脆忍了下來。

憋死你個王八蛋。

她繼續淡定的鋪床,鋪完床洗澡,洗完澡擦頭髮,擦完頭髮換衣裳,自個兒忙的不亦樂乎。

沈斐似乎坐不住了,放下書,捂著胸口說,“朝曦,我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