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無奈, “這也算罪嗎?”
“當然算罪了。”朝曦叉腰,“他一個攝政王, 長這麼好看,影響大臣辦事,手下分心, 勾的萬千女子動心,這不是罪嗎?”
沈斐臉上越發無奈,“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先查查他有沒有做壞事,如果有,我絕對不會憐香惜玉, 如果沒有……”
“沒有怎麼樣?”沈斐那雙眼流光溢彩。
“問問他願不願意跟師傅好,不願意的話就算了,這種事也不能勉強。”
“然後呢?”
“哪還有然後啊,沒有了。”不願意她還能勉強不成。
“萬一攝政王看中了你, 想跟你好呢?”沈斐表情微妙。
朝曦愣了一下,半響擺手,“怎麼可能。”
“萬一就是發生了呢?”沈斐很肯定, “你會不會像你父親似的,拋棄我,投入攝政王的懷抱?”
朝曦連忙搖頭, “不可能, 他肯定沒你長得好看。”
“那這麼說他如果長得比我好看,你就拋棄我,投入他的懷抱?”沈斐眯起眼。
這是一道送命題, 朝曦還沒有察覺,只本能道,“那我也可以作弊,說你長得最好看,反正在我心裡就是你最好看。”
沈斐滿意了,“外面酒席開始了,你忙了一天,早該餓了,去吃吧。”
朝曦搖頭,“吃飯不急,咱們先入洞房吧?大娘說成了親就可以入洞房了。”
沈斐失笑,“大白天就想著入洞房?怎麼也要等到晚上吧。”
朝曦有些懵懂,“一定要等到晚上嗎?”
“大白天所有人都在,你想讓全村的人都過來聽牆角?”沈斐挑眉。
朝曦有些蔫,“那晚上再洞房,現在親一下。”
這個要求小了許多,沈斐拒絕不了,嘆口氣接受,被朝曦親了又親。
朝曦說話不算話,說好親一下,親了好幾下,離開時沈斐嘴唇被她咬出牙印,用手擦了擦,還帶著點點血絲。
他埋怨的看了朝曦一眼,朝曦將他推倒,“你先睡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吃酒席的人都是村裡的,沈斐不怎麼認識,出去了尷尬,不如讓他留在屋裡,朝曦給他帶飯進來。
她沒走正門,跳窗出去的,怕別人擠進新房,打擾沈斐,男的倒也罷了,若是個女子,根本抵抗不了他的美色,朝曦算是不動如山,六根清淨的那種,也沒能經住,更何況別人。
她出去後很快回來,手裡拿了兩個碗,開啟窗戶翻進來,本想叫沈斐吃飯,轉頭發現沈斐縮排被子裡,睡的香甜。
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隱隱透著無力,虛弱似的,瞧著無端惹人心疼。
朝曦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走過去蹲在床邊,盯著瞧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她出去又回來才多大功夫?沈斐睡眠又不好,只要有人走近就醒,幾乎從無例外,要說昨晚一夜沒睡也不對,早上剛眯過兩個時辰,不該這麼困才是。
伸手一摸沈斐的額頭,壞事了,他發燒了。
朝曦早該想到,咳嗽本來就是風寒發熱的並行症,但沈斐是個不配合的病人,刻意掩飾,她以為不嚴重,還想著成了親後再給他熬藥,沒成想這麼急,洞房還沒入他就病倒了。
這個洞房入的是一波三折,每次都出事,就跟故意與她作對似的,始終不讓她如意。
朝曦沒法子,將爐子搬進屋,在房間裡熬藥,外頭都是人,吃著酒席,不好敗他們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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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熬好冷了一會兒,將昏睡中的沈斐弄起來,給他硬灌了下去,許是知道是她,這人全程沒睜眼,只配合的啟唇,將一碗滿滿的藥盡數喝完。
朝曦粗魯,這種灌藥方式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所以沈斐很放心。
朝曦難得體貼了一把,想著這人是她的夫君,不能委屈了他,藥喂完塞了倆蜜棗。
酒席只有一頓飯,最多兩個時辰,吃完大家該走的走完,只剩下幾個關係好的留下來陪她打掃院子。
桌椅,美酒,盤子全是酒樓的,被他們帶走後整個院子一空,只剩下丟在地上的殘羹剩飯。
朝曦盡數用油紙撿起來,喂村裡的野狗野貓,實在沒肉的,帶刺的掃出去,又潑了幾盆水刷了刷帶油的地,連同被小孩子推倒的籬笆扶好,才回去看沈斐。
沈斐還在睡,睡不醒似的,朝曦怕他餓著,又把他弄醒一次,喂了些清粥,瞧他還不想醒,乾脆放下讓他繼續睡。
睡太久了,中午一直睡到晚上,朝曦十分懷疑是不是故意的,怎麼這麼能睡?而且什麼時候睡不好,偏偏在大喜的日子裡睡成這樣,洞房也沒入成,好氣啊!
朝曦脫了新娘裝,下地摘菜,準備做晚飯,一邊摘,一邊抱怨。
沈斐肯定是故意的,他還是接受不了。
說起來奇怪,都說男人才是最容易衝動的,朝曦也覺得是,她可見過不少聽說自己得了急症,罵她庸醫的人,急得狠了還想動手打人,通常都是女子在後面拉著。
她耳朵靈,有時候半夜出門能聽到不少有趣的聲音,基本都是男的急得跟色狼一樣,女子矜持,怎麼到她這裡完全相反,沈斐一點不著急不說,還有意無意故意拖著,就是不肯入洞房。
生病是一回事,故意拖著肯定也是一回事。
朝曦很無奈,這種事又不能操之過急,只能徐徐圖之慢慢來。
慢慢來慢慢來,慢慢來個鳥了,現在就去把沈斐給辦了。
朝曦菜一丟,擼起袖子進屋,準備對沈斐來粗的。
總覺得不早點生米煮成熟飯,沈斐還是會跑!
不能讓他跑,早點攥在手裡踏實。
朝曦噔噔噔幾步進屋,手撐在沈斐腦袋兩邊,將枕頭摁的陷進去,沈斐的腦袋稍稍偏了些,脖子扭著。
這個姿勢似乎不舒服,他微微蹙眉,朝曦松了手,那枕頭重回原樣。
沈斐舒服了,緊蹙的眉頭展開。
他燒的有點重,臉上發白,脖子上又有微微的紅,朝曦摸了摸他的耳朵,有些燙,如果真的風雨之歡,體溫上升,這人搞不好燒的更嚴重,算了算了,不折騰他了,讓他好好睡吧。
朝曦給他換了床薄被,頭上蓋了塊涼方巾去溫,自己蹲在門口繼續擇菜,簡單做了點飯自己吃,熬了一鍋稀飯,煎了份藥,先喂了沈斐稀飯再喂藥,完了手伸進他後背處,發現出了許多虛汗。
本想簡單擦了擦,怕發燒沒好又凍著,燒了些熱水倒在剛買的浴桶裡,扒光了趕忙放進去,沈斐睡著,身子軟軟的往裡頭沉,朝曦想了想,不要臉的將自己也脫了,進去跟他一起洗。
還有些小羞澀,左右沈斐沒醒,那一點小羞澀也消失不見,大膽的摟住沈斐,先給他擦,再給自己擦。
著實在裡面泡了一會兒,玩了一會兒的水,沾了沈斐的光,在水里加了一些草藥,平時她是捨不得的,但是給沈斐捨得,藥材用的恰當好處,才待了一柱香時間便覺得皮膚滑滑的,沈斐更滑。
瞧了一眼沈斐,還睡著,這樣折騰都不醒,明顯有貓膩。
朝曦壞心眼的將手伸進他身下,摸了摸他平時不讓碰的部位,這人還沒醒。
不可能。
換了個地方繼續洗了幾把,這人還是沒醒。
真的困成這樣?
這是幾年沒睡了?
朝曦無奈將人抱出來,擦了擦擱上床,沒給他穿衣裳,他出虛汗厲害,左右床單今天要換,不如物盡其用。
浴桶裡的水倒進去容易,弄出來麻煩,朝曦自己簡單套了件外衣,將水一桶一桶提出去,浴桶推出來洗了兩邊又推回去。
抽空看了一眼沈斐,還是老樣子,沒醒,他不醒,朝曦一個人好無聊啊。
把倆人的喜服擱在一起洗了洗,掛起來,再回去看一眼沈斐,嗯,依舊沒醒。
朝曦又去將屋子打掃了一下,學沈斐看書,看不了多久擱下,趁著守沈斐的功夫去廚房剁了肉餡,準備包餃子。
這個天餃子不會壞,可以多包一些,朝曦包了兩個案板,沈斐還沒醒。
好無聊啊!
一直等著奇蹟發生,沈斐燒退了,倆人入洞房的朝曦在打蚊子,雖然已經是冬天,不過偶爾還是有生命力那麼頑強的蚊子沒有死。
朝曦門一關,爬上爬下四處逮,逮了前半夜,後半夜有些困,給沈斐擦了擦身子,床單被單換掉,自己也上了床,摟著沈斐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摸了摸沈斐的額頭,已經退燒,離醒來不遠,知道他要醒,朝曦已經給他擦完臉和手,飯菜做好,熬煎好,剛一進屋,發現這人躺在床上,一雙點漆似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朝曦……”
“哇!”朝曦有些激動,“你終於醒了!”
她丟下藥碗過去抱沈斐,“你睡了一天一夜。”
沈斐輕輕‘嗯’了一聲。
“錯過了入洞房。”
這個才是重點,朝曦期待了很久,本來以為上回可以,結果出了事故,這回又出。
她都洗好了澡,做好了完全準備,只差東風,東風一直不來。
“什麼時候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