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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虛幻與真實(三)

就在花白禾對自己的性向認知產生懷疑的剎那, 她已經從自己的餐桌桌位上起來了, 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波叔似乎是對她曾經失憶的幾次經歷瞭解的不錯,並不很能確定以自家小姐的秉性來說,究竟有沒有可能在外面欺騙完了少男脆弱敏感又萌動的小心心, 隨即就將人拋到了腦後,直到——

人家找上門來。

當然, 這點花白禾自己也不是很能保證。

當她想要從腦海中找點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從中找到能印證自己性格的內容時……

她都失敗了。

許許多多的重要片段,之於她, 都彷彿隔了一層厚厚的冰面,而她趴在那結實的冰上, 連自己的影子都幾乎看不見,更無法透過那雪白的、霧茫的一切窺見自己從前的生活。

只在很偶爾的偶爾, 會有不知名的影子從底下一閃而過。

然而等她再去追蹤的時候, 那些泡沫般升起的痕跡又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懷揣著如此的忐忑——

她在走到門口的過程中,猜測了無數次出現之人的模樣,連自己和那陌生人的故事都開始揣測。

直到門口來客的模樣映入眼簾。

她怔了一下。

第一反應是:

這人是不是來訛她家錢的?

“我好像不喜歡這個型別吧……看著就很乖, 很好欺負的樣子。”她心底有個聲音猶豫著輕輕說道。

原因無他, 此刻門口正站著一個穿著墨藍色西裝的身影,墨藍色底、白色豎紋的西裝襯的他身形修長如竹,五官輪廓不論是單挑出來的眉眼口鼻,還是組合在一塊兒的總體感覺……

都是完美。

尤其是唇角掛著的那縷彬彬有禮的溫暖笑容,幾乎仍帶著方才在室外時染上的太陽溫度。

當看到他的那一刻,花白禾覺得整個室內都被來人映亮了。

就外形條件而言, 他實在是太好看了。

花白禾甚至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毛病。

然而……

儘管自己對這個人半點不來電,她卻發現自己對這人有種沒來由的親切感。

比起之前見到尹逍之後的感覺,有過之無不及。

或許是她愣神的功夫太久了,連準備聽從尹先生的指令,將來客“禮貌”地請回去的波叔也不敢再做決定,只在旁邊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家的小姐。

好像在思考,莫非尹小姐真的認識這人?

若是真的欠這小夥子一個人情,尹先生大概會有些頭痛吧。

管家楊波在心中將自己的打算過了一圈,面上卻不顯,直到花白禾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抱歉,我這段時間的記憶似乎又丟了一次……”

“請問,介意再告訴我一次你的姓名嗎?”

聽見她的問題,那個墨藍色西裝的青年微微一笑,出口的語調令人如沐春風:

“當然——”

他說:“再介紹多少次都可以,我叫做習桐,學習的習,梧桐的桐。”

說完這句之後,他的嘴唇動了動,又低聲補了一句:

“你的……習桐。”

恰好聽力不錯,而且還在旁邊裝木頭人的管家波叔:“……”

至於花白禾,則是歪了下腦袋,點了點頭的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出於禮貌同樣補了一句:

“我是花白禾。”

習桐笑了笑,在尹逍和薛繼鳴有志一同停下筷子,一齊朝這個方向凝視的當口,也半點不怵地坦然與花白禾握了手。

略有些溫熱的手掌觸上來,並未有多餘的動作,一握即分,從對方嘴角噙著的弧度半分未減的狀態能看出,他似乎並不介意與花白禾重新認識一次。

花白禾原本還有些緊繃,不知為何在察覺到他的狀態之後,反倒也跟著放鬆了稍許。

直覺在悄悄地驅使她的身體,好像在說……

他是可以相信的。

花白禾不由將他的名字在舌尖又繞了好多次。

習桐……習……桐……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伴隨著許多的奇奇怪怪的、五顏六色的圖片和字,其中一張上面寫著:

【我看你是癩-蛤-蟆日青蛙,長得醜還想玩的花.jpg】

花白禾:“???”

她萬臉懵逼,不知道自己和這人之間究竟是個什麼關係,才會得到這樣一張奇奇怪怪的表情包。

琢磨著“表情包”這個詞,花白禾的神情變得愈加困惑。

可是一旦她想追逐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圖片往下逡巡,那些畫面又紛紛如鏡面破碎了。

“互相交換了名姓,以後就是朋友了——不請我進屋喝一杯茶嗎?”

瞧見她臉上一副思索的樣子,面前的人微微笑著問了一句。

花白禾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

她反應過來,稍微往後面讓了讓,這便是請的意思,根本沒讓旁邊的波叔有任何傳達男主人們意見的機會。

屋內餐桌旁的尹逍、薛繼鳴:“……”

心裡有點急,也有點生氣。

還是薛繼鳴先按捺不住,起身朝客廳的方向而去,臉上也是與習桐如出一轍的笑容,因為皮囊同樣出色的緣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有兩隻雄孔雀爭相開屏。

“不給我介紹一下我的‘新姐夫’嗎,姐?”

是薛繼鳴先聲奪人地問了一句。

彼時花白禾正在讓波叔準備消食的普洱茶,一轉頭就見到薛繼鳴一副“極其護短”的樣子,對腦門上頂著男朋友門號的習桐發難。

花白禾有些奇異地看了一眼薛繼鳴。

而習桐只是十分淡然的坐在沙發上,只是微笑地同樣抬頭看向花白禾,彷彿沒聽出“新姐夫”這個詞裡該有的吃醋暗示,等著她的介紹。

薛繼鳴等他的回答等不到,又隱約收到了自己親姐姐的胳膊肘往外拐暗示,頓時感覺自己剩下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裡。

他暗暗把自己憋了個夠嗆,只藉著花白禾跟波叔交代完普洱種類的時刻,悶悶地問了句:

“姐……?”

花白禾無端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丁點的委屈,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用自己都想不到的內容回道:

“你以前好像不管我這個的。”

薛繼鳴:“……!”

他眼睛忽然發亮,一剎那將這個莫名冒出來的姐夫拋到了腦後,飛快地開口道:

“你想起來了嗎!”

“姐你是不是又想起來了!”

花白禾瞧見他眼中的期待和高興,對比薛繼鳴的高興,她自己的反應卻平淡了許多,安靜了一會兒才道:

“沒有。”

她說:“我只是突然這麼覺得。”

從薛繼鳴的角度中,她也看出了自己那神來一句似乎是說對了方向。

不記得為什麼了,她想,薛繼鳴是從來不管自己戀愛方面事情的。

不論是父親尹逍,還是弟弟薛繼鳴,她總覺得,這兩位親人都是只要她能過得好,就會連帶著對她的愛人也無比寬容的型別。

果不其然——

薛繼鳴雖然忿忿於這傢伙明目張膽上門擺身份這個事情,卻因為花白禾的態度,也只對習桐最開始冷淡,之後很快就在花白禾的態度影響下同樣轉變了自己的風向。

尹逍眼見著自己的小兒子即將因為親姐的態度而背叛“父子聯盟”,即刻從餐桌那邊踱了過來,慢吞吞地坐在了習桐的對面。

“小習是吧……?”

他拖長了語調,問了習桐一句。

那墨藍色西裝的青年聽見他的問題,半點被刁難的自覺都沒有,只笑眯眯地對尹逍點了點頭,喊了一聲:

“尹叔叔好,很抱歉因為擔心她的情況,貿然上門做客。”

尹逍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從旁邊順手拿起自己的報紙,裝模作樣地抖了抖,假裝自己十分忙碌的同時,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你們之前怎麼認識的?”

他說:“我女兒的情況你現在也看到了,因為之前事故的後遺症,現在偶爾會將之前的事情全部忘掉。”

說這話的時候,他將視線從報紙上挪開了稍許,目光中帶著幾分打量地看著他。

習桐面上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等到尹逍將話語說完,才不疾不徐地保持著自己的笑容,接了一句:

“我與小花是……在她狀態最差的那段時間認識的。”

也就是說,他連最糟糕的花白禾都見過了,健康著的、只是有小小後遺症,並且未來總有一天會全部想起來的她,他又有什麼理由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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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尹逍和薛繼鳴都無話可接。

在場的人幾乎都預設了,花白禾被誤診出癌症的時候,毫無疑問就是她整個人狀態最差的時候認識的。

就在這死一般的沉寂中——

只有花白禾一個人毫不在意地順勢問了一句:

“是嗎?”

習桐彷彿習慣了對人保持溫和有禮的樣子,衝她揚了揚唇角:“是。”

剛應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道:“對了,你上次說想吃中心城附近的一家茶餐廳,我來之前已經訂過了位置,晚上有時間嗎?”

花白禾看了看尹逍和薛繼鳴,應道:“好——”

“但是十二點以前得送我回家。”

習桐:“那當然。”

於是,原本還有意見,認為她現在記憶再次丟失、不適合出門的尹家父子倆,就再也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了。

……

下午六點三十分。

中心城,港華餐廳。

花白禾穿了一套春季新款時裝,背了一個黑色的斜挎包,頭戴紅色的貝雷帽,雙手插著外衣衣兜,一邊耳朵裡塞著白色的耳機,提前在約定的地點站著發呆。

記憶丟失的人總歸都有些共同點——

容易對陌生的環境感覺到焦躁,身上會出現一些緩解緊張的小動作,也容易對著一個地方長時間的走神。

起碼在花白禾意識到要等的人來到自己的跟前時,她已經又腦袋空空地發了十五分鍾的呆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

墨藍色西裝的青年對她露出了個歉意的笑容。

花白禾搖了搖頭,想說“沒事,是我來早了”,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臨時變了念頭。

好像從見到習桐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有很大一部分的時間在微笑。

她暗暗思考,這樣笑下去臉不會僵嗎?

這人……

怎麼像是下載了所有模板的微笑圖片,然後對著鏡子一個個練習成現在這樣的感覺?

“小心,上扶梯了。”

見到她又在走神的樣子,習桐抬手隔著衣服扶了扶她的手肘,託的她站穩之後,就立刻往外挪開了稍許的距離,只虛虛做出擔心她往後跌倒的迴護姿勢。

這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紳士,不知道是因為對愛人有意思而尊重她的選擇,還是出於簡單的紳士風度。

花白禾的餘光注意到他的動作,目光裡又透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不久後,兩人在預定好的大堂卡座中落了座。

習桐把選單往她的面前輕輕一放:“看看想吃點什麼。”

花白禾一手按在選單上,卻沒有急著翻開,反而是目光炯炯地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直看得習桐禁不住笑出來,問她: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不是我男朋友吧。”

花白禾直言道。

習桐直到這時候,臉上才頭一回露出了驚訝:

“何以見得?”

他問。

這時,服務員已經輕手輕腳地替她們倆倒好了茶,花白禾抬手摩挲著杯壁,一點兒都不嫌熱茶燙手的樣子,若即若離地碰著杯口溫熱的地方,好像在自己的記憶裡搜尋了很久,才回答他:

“不知道。”

花白禾繼續說道:“其實你長的特別好看,而且就相處的這段時間也知道,你應該是那種脾氣溫和又好欺負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會聽老婆話的人吧。”

“其他女生要是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應該會高興地像是中了彩票一樣,畢竟你很有錢,也有顏,甚至還有百依百順的好脾氣。”

說到這裡,她又開玩笑地補了一句:

“當然,也可能我說的全錯,也許你內心與比表面上這樣完全相反,是個看似有耐心有禮貌的,其實相當暴躁的人也說不定。”

對面的習桐:“……”

全中。

他眼眸略略低著,好似看著自己面前桌面上的花紋出了神,想到了對面那人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天天把自己逼的跳腳,甚至一度想違反規定想不管不顧罵髒話,最終卻只能藉由表情包發洩的時候。

她明明是曾讓他恨不能這輩子倒回去不要相見的人……

“但是,我發現我喜歡的好像不是你這個型別……對吧?”

花白禾說完了最後一句。

唯有對面那人笑了笑,這次的笑意盡染眼眸,抬頭看著她:“你後面應該還有話吧?”

花白禾:“?”

緊接著,習桐就將她內心一句小聲嘀咕的、不敢冒出來的話完美複述了出來:

“除了不喜歡我這個型別,應該還有一個原因吧。”

“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男生。”

在他穩穩的將這話投擲出來之後,花白禾有些奇怪地發現……

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松了一口氣。

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好像一剎那找到了自己的靈魂。

花白禾想,原來我真的不喜歡男生嗎?

心中如此想著,冒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你居然連我的喜好都這麼清楚,看來我們以前的關係應該很不錯。”

習桐聽見她的話,卻並沒有作聲。

他只是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心道——

如果日常互懟也能算關係不錯的話,那他和花白禾可真是如膠似漆呢。

“不知道為什麼,在你來找我之前,我總覺得自己失去了記憶,在這個世界裡飄飄乎乎,哪裡都不真實的樣子。”

她說:“可你來了之後,我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如果不是我對自己的性向很肯定,我真的差點就懷疑自己因為你的臉,拋卻了下限和禁忌,飢不擇食了。”

花白禾的話帶了幾分玩笑的意味。

可是聽了她話的人,臉色卻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習桐聽見她的“忽然安定了下來”,眼眸深處情緒不斷地翻滾,捏著杯子的指節都有些用力。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到來,究竟對這人而言,起的是正面作用更多,還是負面的影響更大。

直到——

“唔,可是你今天為什麼要說你是我的男朋友?”

這時,花白禾又對他丟擲了最尖銳的一個問題。

習桐端著茶的動作頓了很久,然而這次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並未再說話了。

花白禾卻不甘心自己做冷場大王,還想催促他一句,忽然發現習桐主動搶過了話頭,驀地問了自己一句:

“你不喜歡我這個型別,那你知道你自己喜歡的是什麼型別嗎?”

花白禾面上露出幾分無語。

她想說我當然知道,可話語臨到嘴邊,又怎麼都冒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候——

她腦海中不期然隨之浮出一個模糊的人物形象。

優秀的,冷淡的,傲然的,專一的,只對自己一個人例外,肯將那些不宣於眾的小愛好對自己展露的……

與她的靈魂無比契合的人。

見到她被噎到的模樣,習桐意味深長地示意她回頭看看。

花白禾:“??”

她腦門上冒出幾個巨大的問號,只順著他的視線回頭去看——

就在兩人所坐的卡座後一個區域,面對他們倆這桌方向的那兩個女人當中,有一個正是她今天大白天在馬路上迷路時,幫她報警的那個小姐姐。

也正是她拜託自己的父親尹逍想約一頓飯還人情的小姐姐。

洛笙。

花白禾還記得這個名字。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正在用餐的那個女生不期然地抬起頭來,目光恰好與花白禾透過那半透明裝飾屏風看過去的視線撞上。

幾乎是在與她對視的一瞬間,花白禾很確定她認出來了自己。

洛笙顯然對她出現在這邊感到有些意外,下意識地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只是任誰都能看出她是倉促間擠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那個笑容時,花白禾的心中好像被一根細細的針扎了一下。

很輕微的疼痛一閃而過,快的彷彿一場幻覺。

這突然冒出的感覺讓花白禾有些微妙,又有些新奇。

就在習桐以為她在看了許久,要主動上去搭訕的時候,她卻忽然扭回了脖子。

花白禾抬頭捏了捏自己的後脖頸,歪了歪腦袋對他道:

“轉久了,很酸——”

“哎,你桌上的杯子怎麼不見了?”

她揉完脖子想喝水,拎起茶壺給自己加完水、正想替對方服務時,卻眼尖地發現了習桐桌上那杯水的消失。

剛將杯壁捏出裂紋,正在桌子底下悄悄修復的習桐:“……”

果然。

他想,花白禾不論變成了什麼樣,都註定是自己的剋星。

青年面上淡定的很,手掌心卻出現了浮空的藍色資料小方塊,飛快地將手心附近的空氣轉換成程式碼,同時將程式碼合成為玻璃的主要成分,只掌心往那杯壁上一抹——

杯子立刻恢復如初。

他很淡定地將桌下的杯子拿了起來,對花白禾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杯子:

“這裡。”

好在花白禾並未注意到什麼,只就洛笙的問題偷偷問習桐:

“我以前見過那個小姐姐嗎?”

“我只記得今天早上是她幫我報警送的警局,但是我老覺得,我好像應該跟她很熟的樣子。”

習桐順嘴問了一句:“有多熟?”

問話的同時,以他的視角,很容易看到對面卡座的洛笙跟朋友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起身走了出來,即將與他們的位置擦身而過。

可是花白禾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只是十分專注地、兀自伸出手對習桐猶豫著比出了二……三……四根手指。

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小指頭偷偷收了回去,然後為難地又曲了回去、再伸出來……如此反覆了幾個來回,十分糾結的樣子。

習桐沒想太多,順嘴幫她概括道:

“三四成熟?”

他覺得並沒差太多,不明白就那麼一點細微的差別,到底有什麼好糾結猶豫的。

花白禾對他認真而嚴肅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她知我深淺,我知她長短。”

習桐:“……”

路過的洛笙:“……”

作者有話要說:  花白禾:怎麼能說沒區別呢!那是多根手指和少根手指的區別呀!(年輕人不要問

說好的萬……眼看著日不動……但是沒關係!!

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我一定要還上哼!

(叉腰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