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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金主幹媽麼麼噠(三)

花白禾投放到晉江直播平臺上的影片在美妝圈內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尤其她在家閒著沒事做, 在第一天‘爆摔網紅粉底霜’的影片之後, 接下來的好幾天,她也準時準點地又投了幾個相關的短影片。

裡頭的內容一如既往的毒舌,尤其在時下短影片流行的年代, 有人將她冷嘲熱諷的模樣截下來,放到了nb名下的快jio平臺上——

這個平臺取名可謂是自信滿滿, 寓意在於,只要你開啟快jio拍攝短影片,哪怕你是用腳拍, 影片鏡頭自帶的美顏也能夠給你加工出神仙般的畫面場景。

有人就喜歡看這影片上各種妝容的惡搞,也有人就喜歡看那些所謂‘三分鐘教你十種眉毛畫法’之類的教學影片, 這個平臺滿足了大部分人打發時間的需求,裡面的影片涉及面包羅萬象, 應有盡有。

小紅就是個喜歡在上下班擠公交地鐵的時候刷快jio的人, 指尖在螢幕上上滑下走,轉眼間就過掉十多個毫無新意的影片。

裡頭不是有人在用自己家的貓狗賣萌,就是各種路人在惡搞的背景音樂下配出一些相應的舞蹈動作——

指頭滑動間, 她突然被一張臉吸引著停了動作。

影片的聲音順著畫面中那個女生倨傲的神色一併流出:

“醒醒?可貼三十分鍾以上的面膜?這是商家請哪個神仙打出來的廣告詞?一般人誰敢拿自己的臉當細菌培養皿?”

“還有那種傳說中五十塊一百張, 說是能美白、祛痘、祛斑、穩定皮膚狀態、補充膠原蛋白的面膜?求求你們理解一下代言人的辛苦好嗎?真以為人家拼死拼活年入幾個億就是為了拿自己的臉當省吃儉用的標杆,去評選年底感動市民的十大人物嗎?”

“醫美的功能要是這麼容易被你一張成本不足五毛的面膜取代,人家美容醫院靠收集西北風賺錢嗎?”

“現在,跟著我晃晃你的腦袋瓜,聽見裡頭的水聲了嗎?”

影片裡的女生只是三兩句話,配上她那不屑一顧的張狂美貌, 簡直猶如一炳利劍,插-入了許多試圖在便宜貨裡貨比三家,還妄圖用這一兩塊錢的東西達到人家貴婦護膚大幾萬效果的人心裡。

小紅一邊在心裡罵她瞎說什麼大實話,一邊點了贊之後,加入了狂刷‘666’的彈幕大軍裡。

彈幕裡還有許多人在求影片來源,也有的紛紛在感慨:

【請問這位小姐姐是哪裡來的眼鏡王蛇成的精?嘴太毒了叭23333】

【我不管,顏狗只想跪著看這影片,求求她也這樣罵我一句吧!】

【說出了我醫科生對面膜的心聲】

【太真實了】

小紅內心也是一片‘啊啊啊啊’,把這個長得又好看,嘴又毒的女生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心底那是五感交雜,又愛又恨——

最終小紅還是屈服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裡了。

她根據影片阿婆主的推薦,順路摸到了晉江直播的影片投放區。

緊接著,她發現美妝區裡頭,這個新興的美妝主播熱度赫然擠進了前列,與晉江老牌的人氣主播熱度相差無幾。

因為之前的短影片截圖是出自她的《聽說有人求我教你選面膜》,在那之前,她還有個《所謂的網紅粉底》以及《我發現有的人畫眼影是真的心裡沒數》,標題無一不猖狂。

小紅先把那篇講面膜的給看完,之後又根據時間線,一一點進了“網紅粉底”和“教你畫眼影”的影片裡。

讓她感到格外高興的是,這人除了損一些新手在化妝和護膚上的誤區之外,確實教授了她好幾個根據自己特色,量身定做護膚策略和化妝策略的小竅門。

雖說她一個上班黨並不需要什麼花枝招展的妝容讓別人側目,但在得體的基礎上能夠發揮自己的面貌中的長處,不僅有利於給別人留下更好的印象,哪怕自己對鏡自賞,也能留個好心情不是?

……

此時,nb公司的頂樓。

茶水間裡有兩個總裁的助理被輪換過去用餐,各自抱著自己餐盒,拿著手機在眉飛色舞地聊天。

對她們這些生活在一線城市商圈,未婚高薪的白領來說,平日裡拿了工資,一般家裡沒什麼經濟負擔的,錢基本都投資在自己身上了。

——平時上下班背的包,春夏秋冬不同款式的大牌正裝搭配,還得算好圍巾、絲巾和套裝多長時間不重樣,維持這表面的商務禮儀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故而除了公司八卦,市場訊息之外,她們茶餘飯後最喜歡聊的內容,就是哪家的大牌又出新品了,今年的時裝週流行元素是什麼,圍繞奢侈品展開的話題很能滿足她們對自己賺錢能力的虛榮心。

今天一塊兒吃晚餐的兩位,易皓和梁知都是溫從淑特助下面的助理,平日裡都負責收取底下各部門的資料彙報,根據輕重緩急標出不同檔案的重要性,最後提交給特助。

易皓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晉江直播平臺,對旁邊的小夥伴說道:

“哎,小梁,你知不知道最近晉江直播那邊一個叫‘妮爸爸’的主播?”

梁知愣了愣,將自己的手機頁面亮給對方看,上面定格的畫面赫然是花白禾那副囂張的模樣——

眼眸略微低斂,卻也沒擋住她眼中那略微冰涼的不屑。

此刻她正居高臨下地看著鏡頭的方向,卻只讓鏡頭收到了鼻尖的輪廓和部分鼻翼,完全避開了讓人直接看到鼻孔的尷尬,卻又半點不影響她的氣勢。

易皓和她對視一眼,雙方互相從對方眼中找到了那種,在nb公司裡偷偷看對手平臺公司影片的默契。

梁知看的正是那篇《我發現有的人畫眼影是真的心裡沒數》,她偷偷地將自己的椅子挪了挪,湊到了對方的身邊,低聲道:

“我跟你說,這人雖然講話難聽了點,但是她真的解答了我的好多疑惑——”

她說:“以前我都不想用雙眼皮貼,看的又都是那種有卡姿蘭大眼睛的雙眼皮主播,哇裡面每次的神仙眼影畫出來都讓我驚歎,結果我學了半天,根本沒有人家的效果。”

“原來雙眼皮有雙眼皮的效果,內雙有內雙的畫法,哎!學到了!”

她說著就按下了手頭的播放鍵,因為裡頭的‘妮爸爸’是標準的丹鳳眼,屬於單眼皮的行列,眼尾甚至微微上翹,被她用幾把眼影刷,就輕易畫出了氣勢十足的睥睨妝容,眼影裡還注意到了層次的變化,簡直能把任何顏色的眼影盤顏色發揮到極致。

易皓也點了點頭,贊同道:“是啊,不過我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的話讓梁知也跟著開動了腦筋,開始回憶自己在哪裡見過這人。

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內。

特助周小晨敲了敲門,提醒溫從淑該和合作的王總一同去用晚餐了,順便又提了一句:

“對了,溫總,最近中介那邊聯絡我,說有個房子地段合適,房屋裝修和傢俱都還不錯,就在旁邊的金枝花園,您什麼時候抽出時間來,可以過去看一看。”

因為溫從淑不喜歡在溫家大別墅的那個環境,現在周邊又沒有合適的房子方便她辦公,她現在只在nb附近的小區裡租了一個複式。

由於最近幾年公司的發展不錯,她也賺了不少錢,這才考慮在周邊順勢買套房子。

可惜a市的商圈地皮早被開發完畢,最近更是沒有新的住宅小區開盤,有些掛牌出售的小區要麼是十多年多的老區,裡頭物業懈怠、環境一年比一年差,要麼直接就是那些城中村。

這次身邊助理能跟她提一句,說明那套房子確實值得一看。

若不是她獨身一人,母親又死活要留在溫家和溫亭淵的其他妻妾較勁的打算,她其實可以買一棟靠近郊區的別墅。

那比市內黃金地段的房子要容易買的多——

想到這裡,溫從淑點了點頭,對助理說道:“行,你跟中介約個時間,我週六上午過去一趟。”

彼時她已經在處理手頭最後的事情,將檔案儲存下,按了關機,從位置上起身,旁邊的助理眼疾手快地取來了她的包,同時應道:“好的。”

想了想,周小晨又順嘴提了一句:“對了,市場部那邊最近想從晉江那邊挖個有潛力的主播……”

底下挖人這事溫從淑一般不過問,但如今見到自己的助理遲疑的表情,她開口問道:

“怎麼?”

周小晨在內心說道:沒怎麼,就是這個人曾經瘋狂追過您,老闆。

“是這樣的,溫總,您應該見過這人,市場部擔心把人挖過來了之後,按照這個主播的性格,有可能會給您帶來些小麻煩。”

溫從淑皺了皺眉頭,“誰?”

周小晨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快jio,從自己的收藏裡扒拉出來一個有幾百萬點贊的短影片,禮貌地遞給了溫從淑。

溫從淑見到那張臉,眉心驀地蹙起。

周小晨暗道一聲‘糟糕’,自己老闆果然不喜歡這人,果然還是別讓那邊把這‘瘟神’請來比較好,畢竟當初這人不是nb員工的時候,就敢混進這裡頭面試,還跑到老闆面前自薦枕蓆。

如今將她簽約到nb來,還不知道她要鬧什麼么蛾子——

畢竟一看影片風格,就知道這是個相當會搞事的碧池。

誰料到,周小晨在內心已經決定打消市場部的挖人念頭,卻聽到辦公桌後傳來一句:

“她現在籤的是晉江直播平臺?”

周小晨茫然地眨了眨眼:“啊。”

怎麼了嗎?

溫從淑面無表情地說道:“nb的美妝直播一直是弱項,但是美妝主播做得好,跟大牌之間的合作也是一筆大頭進項,光是廣告費就相當可觀——”

助理聞弦歌而知雅意,從溫總的話裡頓悟出四個字:賺錢要緊。

她立刻點了點頭,回道:“是我糊塗了,我這就去跟市場部的經理說一聲。”

自家總裁怎麼會是那種因為小事情就放棄公司利益的人呢,哎,都是她想太多了。

溫從淑剛走出辦公室,覺得有些口渴,乾脆朝茶水間那邊走,反正電梯就在那旁邊,她也懶得讓周小晨多跑一趟腿。

結果茶水間裡頭正傳出一道讓她耳熟的聲音。

溫從淑剛一走近,易皓和梁知立刻嚇得原地起立,喊了一聲:“溫總好。”

但手忙腳亂之下,手機裡的聲音還未停下——

“十多歲的年輕人,老老實實盯著補水保溼就不完事了嗎?自己本身皮薄肉嫩的,還用什麼抗衰老淡化皺紋,怎麼,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把資源留給有需要的人?”

茶水間的氣氛卻陷入了一片死寂。

完蛋了,在上班時間偷看影片,看的還是別的公司的,易皓覺得自己和小夥伴大約是涼了。

誰知,溫從淑只是順勢瞥了一眼那手機螢幕上說話的人,就面不改色地去給自己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溫水,幾口喝完之後將紙杯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而後轉身離開,像是根本沒發現過這一幕似的。

這讓她的兩位助理都松了一口氣。

……

花白禾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溫總的注意,她在家摔完那些沒用的化妝品之後,正在附近的一家俄式餐廳裡悠閒地品嚐著前菜。

因為最近小紅了一把,從網上提出來的打賞,再加上之前那些奢侈品打折特賣,林林總總湊下來,儘管房子還沒有著落,但花白禾已經再度有了揮霍的資格。

她坐在窗邊,明明是獨自用餐,卻沒留給人半點孤伶伶的感覺,反而像是大廳裡盛開的最烈的一朵紅蓮,不論誰進來都要先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因為這餐廳的裝修用的是透明玻璃,偶有窺見她容貌的人,都會鬼使神差地拐進來用餐,以至於該餐廳今日的客流量增加了不少。

尤其是喜歡來這種西餐廳的高逼格人士,在她用餐的途中,有人遙遙給她點了杯紅酒,也有人直接找侍應生把她的單給買了,就為了換她一個電話號碼。

花白禾統統不予理會。

她現在生活有了著落,正藉著現下這點放鬆的時間,思考自己要怎麼完成任務。

具體來說,搞不好還得從男主角身上入手。

但是問題來了——

“萬一我太美,讓那苗可期愛上了我,決定去偷溫從淑的黑卡來養我,我該怎麼辦?”

系統:“……【樓下誰來滋醒她?.jpg】【我尿黃我來.jpg】”

花白禾正吃著飯,被它的表情包糊的‘噫’了一聲。

恰在此時,她的餘光裡闖入一節格外好看的手腕,修長的手指如竹,端著紅酒杯的手十分好看。

她順勢一掀眼皮子,發現自己面前的侍應生換了一人,正是她在世界線畫面裡見過的那個苗可期。

花白禾見到是他的時候,心底愣了一下。

而苗可期則在心中微微一笑。

他正好在這家俄式餐廳裡做兼職,這家店又是尋常時候本市西餐廳裡逼格最高的,時常能見到那些有錢人家的富二代來聚餐,他長得又是侍應生當中拔尖的,自然常常能憑藉這份工作獲得額外的驚喜。

之前他就是靠這份兼職,交了一個家境不錯的女朋友,但是對方是個無比精明的人,玩是玩,絕不會與他考慮婚姻方面的事情——

果不其然。

他們交往不出三個月,他那個小女友就被家裡送到國外鍍金去了,臨分手時對方還拉著他打了一炮,相當不捨地咬著他的耳朵,跟他感嘆:

“哎呀,等我出了國,我上哪兒去找你這樣的小狼狗呀?”

他也相應地露出了個不捨的表情。

遺憾的是,兩人都相當清楚對方的德行,他知道這物件只會將自己擺在炮-友的位置上,本身也是個愛玩的,對方既然能找他,也能找其他男人,他自然不可能去挽留她。

於是兩人一拍兩散。

沒想到這才剛過了一段時間,他就在餐廳這裡見到獨身一人的寧婉婉。

這個女生他是聽過的——

a市商圈裡的富二代之一,行事作風高調的很,自戀張揚到所有人都知道,向來只看得上自己挑選的人,對於湊上門的一概不要。

重點是,她家裡只有她這麼一個孩子,父母又成天想著把她給嫁出去,因此鬧出的‘嫁女兒送公司’笑話基本上是a市圈子裡都知道的事情。

他有幸從前女友那邊聽過幾耳朵。

對他來說,應付這樣張揚跋扈的小女生,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他對自己好脾氣,以及哄物件的手段相當有自信。

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了計劃,面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對花白禾禮貌體貼地一笑,幫她將杯中的酒添滿,又透過剛才在旁邊的觀察,幫她將幾樣放的較遠的、她愛吃的東西調換到跟前,只留了一句:

“請慢用。”

聲調溫柔,笑容迷人,明明是一副恪守本分的樣子,偏偏這種無心的勾人最是引人注目。

花白禾唇角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

“系統,你的臉痛不痛?”

系統裝死,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花白禾正愁沒有辦法在溫思竹之前認識這苗可期,畢竟他和溫家老大的那紙合約可謂是從源頭上摧-毀與溫從淑感情危機的所在。

只要在那之前讓他先認識了溫從淑,一切才有發展的空間。

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花白禾對面前這人攤開了手掌,讓本打算布餐之後退下的男生愣了一下。

似乎沒明白衝自己伸來的手心是什麼意思。

花白禾挑了下眉頭,相當自然地指揮道:“手機,借用一下,嗯?”

苗可期心中隱約有了個猜測,他卻半點端倪都沒露,解了鎖遞過自己手機的同時,對她微微笑道,故作體貼:

“是出門太急,忘記帶了麼?”

彼時花白禾已經輸入完了自己的號碼,按下了撥打鍵,而後十分從容地將手機還給了面前的這人,眼睛裡像是藏了把鉤子,說話間總是不自覺地撩人:

“號碼收到,下次有機會一起出去吃個飯。”

說話間,她的包裡響起了手機鈴聲,花白禾十分淡定地拉開自己隨身的揹包,從裡頭摸出自己的手機,對苗可期晃了晃,燦然一笑。

苗可期臉上適當地浮現出丁點紅暈,從脖子一路爬上臉頰,半點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不是沒跟這些世家小姐們打過交道,但哪個也不像面前這個一樣——

狐狸成精,渾身騷氣。

明明沒有一個字是露骨的,話語裡的曖昧卻撲面而來。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這番互動,完全落入了餐廳另一人的眼中。

“溫總?”今晚約了溫從淑一塊兒談之後網劇方面投資合作的王總,疑惑地看著人從進了門之後,視線就往廳堂窗邊的位置看。

他順勢看了過去,男侍應生英俊,女客人嬌媚,倒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溫總這是遇上熟人了?”他適當地給溫從淑遞了個臺階,不至於讓她剛才的走神顯得太過失禮,同時道:“若是方便,可以請來一塊兒用餐。”

溫從淑回過神來,對王總露出個禮貌的笑容,儘管心神依然被那打情罵俏的畫面吸引住,還是對他略一點頭,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回合作物件身上:“看見個不太聽話的小朋友而已,沒什麼。”

王總則是笑著對她擺了擺手:“哎,既然遇上了,就過去打個招呼嘛,正好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他就相當識趣地先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侍應生已經給兩人安排好了包廂,溫從淑一會兒再過去也不至於找不到方向,她在原地停頓了幾秒鐘,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果斷邁步朝著窗邊的位置走去。

因為溫亭淵這老頭子嘴挑的緣故,溫家從正室到外房樣貌基因都是個頂個的出色,又因為前些年國內整容技術不太發達的緣故,這些個模樣好皆是純天然的。

這也就意味著,溫家這一堆親生的、私生的拉出去,都能單獨去支撐選秀比賽的臉面。

此刻的溫從淑一身的職業裝,踩著高跟鞋走出的氣勢,配上那張冷臉,殺傷力十足,讓許多用餐之餘匆忙瞥去的人都跟著一震。

順著她前進的方向,才看到她是朝著本餐廳的另一位顏值巔峰而去的——

一眾看官頓時興奮了。

怎麼個畫面?兩個美女因為一個侍應生大打出手?

有那不嫌事大的已經偷偷地拿出了手機準備拍攝。

苗可期察覺到自己身上那道如熾的目光,讓他有些茫然地往旁邊挪了挪,正想不著痕跡地往那邊看去,人就已經走到了跟前。

相應地,花白禾沒了那個高大的樁子擋著,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那灼灼目光。

她第一反應是將自己桌上的濃湯、檸檬水都挪到最角落去。

“系統,她、她不會因為我先勾搭了男主,二話不說上來就抄起我這牛排糊我臉上吧?”

花白禾在內心憂心忡忡。

其實她覺得只挪開飲料也很不安全,畢竟這是勾搭人家未來的老公,但局勢並不容她做出更多的動作。

她偷偷地摸過自己用來擋火焰牛排開盤那火花熱度的綢布,打算不管一會兒什麼朝自己的臉來,都在第一時間展開擋住。

溫從淑並不知道她內心的諸多動作,站定的時候,視線自然地在那侍應生身上刮過一圈。

她正想教訓一下這人怎麼什麼都不講究,路邊野草都下得了口,結果一看,發現那侍應生的模樣還真讓她沒話可說。

於是被堵了一下的氣,就更翻倍的湧了上來,她看向花白禾的方向,左手撐在她的桌上,露出了外套下那只七位數的腕錶。

就在花白禾以為她要施-暴的時候,她冷言冷語地問道:

“你把影片投到了晉江?”

花白禾:“……啊?”

實在不怪她接不上這戲,主要是溫總上來先聲奪人的角度太奇怪了。

她有點摸不透,又不想走以往那種一味對溫從淑痴漢的路線,猶豫半天只能乾巴巴地接了一句:“嗯。”

溫從淑果不其然皺起了眉頭,又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投nb?”

這話一出來。

花白禾終於懂了她這番來勢洶洶的質問,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在網上小紅了幾天的人,也能引來nb總裁的側目。

這年頭的商場競爭,都是這麼真情實感的嗎?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的男主,模糊道:“嗯……因為之前年少輕狂,留下了點黑歷史,所以不太方便籤nb。”

苗可期收到她的視線,遵從了自己的職業道德,十分有眼色地退到了角落。

花白禾想了想,又自認為很體貼地對溫從淑說道:

“況且,我這麼一個有前途的人,萬一火了,你們公司非要用霸-王條約籤我,我又沒法拒絕,豈不是很尷尬?”

當著人家老闆的面說人家公司的條約不合理,花白禾大概是有史以來的頭一個。

她已經做好了溫從淑覺得自己不識好歹,翻臉走人的準備了。

畢竟這囂張跋扈、自戀成狂的語氣,她自己聽了都想給自己潑洗腳水。

誰知道溫從淑不僅沒走,反而順勢說道:

“要是你來,合同內容會讓你滿意。”

花白禾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半晌後用視線上下打量過自己面前的冷美人,不敢相信剛才那句話是面前的人說出來的。

她抬手在耳朵邊比了個喇叭的手勢,臉上流露出驚訝來:

“我沒聽錯吧,這是nb的總裁親自來挖我?”

溫從淑:“……”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花白禾,驀地俯身過去,本想貼近到她的耳朵位置對她說話,卻不妨這人反應並不慢,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彈開,只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眼尾的桃色映得她眸光無比瀲灩。

溫從淑倒也沒急著過去,就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眯了眯眼睛看著她:“上次不是還對我投懷送抱嗎?怎麼現在開始躲著我了?”

花白禾不甘示弱,“溫總上次不還讓警衛把我拖出去嗎,現在怎麼對我投懷送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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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做出一副思考的架勢,拍了拍手心:“莫非——”

“你們nb也要破產了?”

“惱羞成怒?因為我讓你在a市的圈子裡丟盡了臉面?”溫從淑揭了她的短。

果不其然,看上去已經從這份盲目追求裡清醒過來的女人霎時間露出一份跳腳的模樣來,恨不能找人借個透明膠上來貼她嘴的樣子。

花白禾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溫總,誰還沒個眼瞎的時候呢?你說是吧?”

溫從淑眼中的冷意漸漸凝固,當她成為這人口中那個年少眼瞎看上的人時,這體驗著實讓她不太愉悅。

她也沒繞彎子,直接道:“明天nb會有負責人聯絡你,你可以考慮一下合約。”

說罷她直起身打算離開,畢竟已經在這裡耽擱的太久。

花白禾多問了一句:“如果我不想跳槽呢?”

溫從淑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回頭看她,慢慢道:“那到時候,放在你跟前的,就是另一份合同了。”

花白禾:“……???”

她眼睜睜地目送對方遠去,然後真心實意地跟系統感慨:

“沒想到我那麼有當主播的潛力——”

她說:“你看,為了簽下我,堂堂nb總裁,居然不計前嫌,親自下場對我施展美人計,莫非我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系統:“……”

完了,它想,劇本又錯了。

它原本以為把花白禾設定成之前讓溫從淑倒進了胃口、不再有興趣的存在,這人就不會自打臉吃回頭草。

誰知道……

計劃好像趕不上變化。

這些世界的命運之子都是喝百合花露長大的仙女嗎?為什麼一個比一個彎的快?

……

花白禾莫名其妙地收到了溫從淑的邀請,她回到家思考了許久,雖然別人讓籤就籤顯得她很沒有面子,但是——

君不見,最引起總裁注意力的,往往是那些對他寧死不從的人。

所以她第二天,在收到nb那邊的人發來的郵件之後,花白禾還是選擇在金錢的勢力下低頭,畢竟誰也不嫌錢多燙手。

就在她跟對方定下籤合同的時間後,家裡又給她來了個電話。

“寧兄有何貴幹啊?看著我最近有紅的趨勢,來找我要簽名的嗎?”

寧溪:“……”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內心的喜悅不至於因為孩子這句話隨風飄走:“婉婉啊,在外面玩夠了,是不是該回家陪爸爸媽媽吃個飯呀?”

沒錢的時候是哥哥,要盡孝的時候就是爸爸了,花白禾在感慨男人的善變。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畢竟掛著人家孩子的身份,剛想應下,冷不防聽見那邊又冒出來一句:

“地點就定在路易酒店的十四樓丹楓白露廳,今晚六點,我和你媽媽等你哦。”

先不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帶那麼娘裡娘氣的尾音,深知他們嫁女執著的花白禾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不是回家吃飯嗎?訂酒店做什麼?”

“你媽媽最近惦記那家酒店的鵝肝,想去嚐嚐,正好家裡的廚子手藝吃膩了。”寧溪很坦然地答道。

花白禾還想說什麼不對,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想了半天,最後也找不出什麼不妥,正好想不到晚餐吃什麼,她懷揣著又省了一頓飯的心思,下午在家裡無聊的看了會兒小說,就開始收拾自己,準備去約定的地點。

……

下午六點。

花白禾踩著點被侍應生引進了指定包間的房門,帶著微笑剛看到桌後首位坐著的人之後,她臉上的表情靜止了。

原地默哀了三秒,她略一低頭,“打擾了。”

說著她就打算出門。

轉身的同時花白禾想到:

難怪覺得哪裡不對!

這種時間地點的通知形式,不正是記憶中寧氏夫婦慣常給她安排相親的節奏嗎!

然而她猜中了開頭……

卻沒猜中結尾。

花白禾來的路上就在想真要去見什麼本市富豪,自己該怎麼樣不著痕跡地跟人應付完這一頓飯,可是沒想到——

來的人是溫從淑!

她不是寧死不彎的嗎???

溫從淑在她身後輕慢地開口道:“跑什麼?”

花白禾想想也對,自己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沒必要這麼心虛,她硬著頭皮在桌邊坐下,同時摸出自己的手機瘋狂給寧父發消息:

“??????”

“爸?說好的家庭內部聚餐呢?”

寧父頂著個彌勒佛頭像,給她發了個系統自帶的微笑,問道: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歡?”

“爸爸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女兒加油哦!拿下溫從淑,從此你就是nb直播的老闆娘了!”

花白禾:“……”

她再一次對嫁女心切的父母絕望了。

鑑於和泥石流父母溝通無望,她只能問溫從淑:“是不是我爸媽請你來的?”

“雖然這樣說很假,但是——”她說,“我現在確實已經打消了要追求你的念頭,溫總,不如這頓飯之後,你就當我們之間無事發生過?”

溫從淑很淡定地給她倒茶,將選單她的跟前,坦然說道:

“是我想請你吃飯,所以才透過叔叔阿姨那邊,想給你個驚喜。”

“現在看來,好像是個驚嚇?”

她舉手投足間十分淡定,讓花白禾根本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這人明明之前一副對自己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為什麼突然又是要籤她,又是要請她吃飯的?

溫從淑見到她臉上的疑惑,唇邊自然地流露出幾分笑意來:

“怎麼?好不容易引起了我的注意,現在想逃了?”

花白禾:“……”

姐妹,這都是誤會。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開口狡辯:“是這樣的,之前我發現家裡即將破產,擔心自己的快樂時光一去不復返,所以才飢不擇食……慌不擇路……一失足成千古恨……”

花白禾眼見著溫總在這幾個成語的加成下臉色越來越黑,急忙改口:“總之就是想岔了,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的生活也不會因為這個受到多大的影響,所以之前對您的打擾,我真的感到有些抱歉。”

“哦?”

溫從淑聽她扯著瞎話,視線凝聚在她的身上——

半晌後指出了另一個問題:“可你的父親,寧叔叔,好像十分希望你能夠嫁給一個有能力幫你將寧家的公司振興起來的人。”

花白禾順勢道:“對啊,這也是我不想結婚的原因之一。”

說著她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唉,要是我不努力當主播,就得回去繼承家業了。”

溫從淑:“……”

她想到自己今天剛讓下頭人去籤的合約,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是不是不簽下那個合同,甚至給她使點絆子,等到對方真的沒有錢用了,才是自己最適合出場的時候?

想到這裡,溫從淑眼眸裡的顏色沉了沉——

她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世界,怎麼能坐看人在自己的跟前跑掉?

不急,她們之間的時間有的是。

念頭定下,溫從淑摩挲著微溫的瓷杯,對花白禾微微一笑:

“那麼,就當我想多了,今天這頓飯,算是我慶祝你簽約nb公司的賀喜了。”

花白禾松了一口氣,察覺到兩人間的誤會解除,頓時舉起茶杯跟對方碰了一下,兩人有商有量地討論起了一會兒的晚餐選單。

系統憋了一會兒,沒憋住,問道:

“你這次怎麼沒順勢覬-覦對方了?”

花白禾:“事出反常,我懷疑她有別的目的,沒道理有人出爾反爾這麼快,你說對吧?”

系統:“說實話。”

花白禾嘆了一口氣:“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一個億和物件我都想要。”

系統將信將疑:“所以你從此都不會再對命運之子感興趣了?”

花白禾沉默了幾秒鐘。

系統:“你又騙我——!”

花白禾只能說實話:“你看她一副都市精英的架子,在床上肯定很放不開,我可不是那種大魚大肉吃膩了,就懷念山裡野菜的人。”

系統:“……”

騷的這麼明目張膽,是它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

溫從淑扯了扯面前這人脖子上的項圈,“叫兩聲聽聽。”

花白禾紅著眼睛,異常屈辱地發出一聲:“喵……”

最近日萬壓力好大,可能更得晚一點,大家諒解麼麼噠。

以及,溫總換了芯子,看出來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