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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各位朋友好, 我繼續回來轉述日記內容了。

在上次轉述結束後, 我將後面的日記內容翻閱了一遍,多數是重複繁瑣的日常,比如說郵輪價格漲了超多, 迪士尼仍舊不對獸人開放, 銀監會對靜靜的賬戶調查又解放凍結之類的事, 大概你們也並不想看。所以就——

嗯?

……

真的都是些很繁瑣的事, 真的確定要看嗎?

會多花兩分錢的啊。

……

好吧。

那先來說說郵輪房間漲價這件事, 靜靜在日記中對這事吐槽了非常多遍。

在沒有穿越問題之前, 靜靜很喜歡坐遊輪出去玩, 每年一到兩趟,訂一張一萬左右的艙票, 船上除了wifi其他全包,行程不急也沒有很強制要求達成任務的目的地,她一直挺喜歡這種出遊方式。

直到要帶上項西斯先生。

以前她跑出去玩都是一個人, 赤條條來, 赤條條去,現在多了一個傢伙跟在身邊, 需要打理的事情瞬間就多了。

蟲哥需要分用她的化妝品, 潤溼劑身體乳什麼的, 尤其唇膏特別費,進入秋冬季他老是幹嘴巴,靜靜給他買了各種口味的唇膏,結果大概兩天就沒有了, 因為一旦抹上一層,這傢伙就會舔掉,然後偷偷再抹厚厚一層。

更過分的是他明知道唇膏不是用來吃的東西,但就是忍不住。

既然不是吃的東西,為什麼做得那麼香。項西斯先生每次都會以此反駁,抗議靜靜拍打他的腦袋。

即使先不說這些小事,靜靜還是有一些鬧心事,最讓靜靜生氣的就是郵輪公司。

在留學機制很成熟後的第九年,國家推出一項居留傾斜政策,香港的獸人留學生和移民者在那年暴漲,一些和人類通婚的成年獸人生了混血,在假期拖家帶口也坐遊輪出去玩,包括他媽的水蚺。

水蚺坐遊輪你敢信!

自己會游水不能帶著媳婦女兒去內陸湖遊遊就算了嗎?

順帶說一句,寫著這兩句話的筆記本紙被劃破得非常厲害。

因為大量獸人的出現,郵輪公司也推出了相應特殊服務通道,畢竟是市場經濟資本主義,有錢就上。然而也就是因為這樣,靜靜明明已經以平價帶蟲哥坐過一年郵輪了,第二年訂艙後郵輪公司卻忽然以“特殊身份”對蟲哥進行了漲價,艙價是靜靜的兩倍,而且要多加5%的服務費。

這個價格靜靜能付得起,再多二十倍她也能付得起,她甚至能買下這艘郵輪,但問題是這種勢利的市場行為讓靜靜非常生氣,她於是投訴了這個郵輪公司,在爭取了一週後,拿到了和原價一樣的倉位和全行程免費的wifi。

太好了,省下了塊,今晚去買海膽和雞爪。

現身價上億香港有樓的包租婆項靜靜抱著手機如是說。

和郵輪公司一樣,迪士尼也在經歷了最初的半開放和猛然漲價後,從第三年開始關閉,直到現在仍舊拒絕獸人入園。

童心是不分國度的,這沒有錯,但迪士尼的通告中拒絕獸人的原因很奇怪。

只要有獸人在園中,就會有家長投訴,理由大多是園區中的人偶扮相過於嚇人。小孩子很多分辨不出獸人是否是工作人員,而香港迪士尼的第一例被投訴人,就是我們光榮的項西斯先生。

真是簡歷上光輝燦爛的一筆啊。

具項西斯先生本人描述,當時他只是上了個廁所,從裡面出來後在洗手時提了提褲子,然後路過了旁邊一排等著上廁所的小帽子。

哦對,他被強制穿褲子了。

雖然項先生沒有可以拿出來亂擺的生/殖器,但靜靜還是按照後續追上的法條給他裁了褲子穿。

可即使穿了褲子,蟲哥的生活還是有一些麻煩存在。

其實不止蟲哥,包括很多其他獸人也總因為莫名奇妙的事情被投訴,被叫警察什麼的。因為長得太扎眼了,蟲哥在街上被叫住的次數就格外多,然而並沒有人或者獸能打得過或者攔住他,所有他被叫住後帶走的次數就更——他媽多了。

除了第一次順著拘留室的窗戶爬出去,往後每次他都乖乖給靜靜打電話,後來cyndi把他借走了一段時間,帶去充當護衛之類的,蟲哥也算是出了社會,在外面轉了一圈有名了以後,街頭的巡警終於不再看到他就給叫住了。

他最後一次被不認識的警察帶去警局拘留時,還給靜靜搞出過一個很頭疼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的記述較多,當時是這樣。

項西斯先生被帶到警局裡後,借用辦公座機給靜靜打了電話,然後被暫時性的關到拘留室裡。拘留室正面是玻璃的,蟲哥在進去之前就看到裡面還有個獸人坐著,但是進去後才看出來是個狼人。

雖然穿著西裝和襯衣,但明顯就是那種擬化不太好的狼人,銀灰色的毛滿身都是,狼頭絨絨尾巴,手上還留著爪和毛。因為他一個人佔了整個長條凳在睡覺,所以蟲哥很好脾氣的盤在了地上。

他進來把狼吵醒了,狼於是坐起來睜開眼,哥們第一眼見到蟲哥明顯被震撼了,但是當時沒說什麼,撐著膝蓋坐了一會就跟蟲哥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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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嗎。狼說。

沒有。蟲哥回答。

你是叢林種嗎。狼又說。

不是。蟲哥回答。

根據蟲哥的轉述,他說當時自己在空氣裡聞到了怒氣,但是他沒懂這個毛狼為啥生氣,反正在他回答完之後狼就又躺下了,再沒理他。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靜靜從外面趕到警察局來,因為項西斯先生被抓了很多次,所以打招呼簽字開門帶人走這套流程都很熟了,簽字以後她跟著民警到拘留室打開門,站在那等蟲哥出來帶走他。

因為人多聲音大,狼又醒了,他這回醒先看到的是靜靜,然後看到靜靜牽住蟲哥怪異的手,抱著他親了親頭。

事情就出現在這個時候。

狼人唰地跳起來拉住了靜靜的手,拉到了一邊。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蟲哥和民警都以為靜靜和他認識,就只站在那裡看,直到靜靜嚇得大叫著啪啪給了狼人倆耳光,還搗了他鼻頭一拳,狼人疼得使勁兒憋著嗚嗚叫也沒有鬆開她。

但因為靜靜的反應,蟲哥迅速伸出手,他先攬住靜靜,然後學她啪的拍了狼人的臉一下,哥們兒就被扇地倒在地下了,民警連忙阻止了他後續的動作。

那個時候距離靜靜的歷練巔峰期已經很久了,所以她稍微慌亂了一會,才跟民警解釋清楚自己不認識這個狼人。

然而從地上爬起來的狼人對於她的否認很生氣。

你躲著我沒有關係,但你為什麼另找了一隻蟲子,而不選擇把矛盾談開?捂著瞬間腫起來的臉,狼人對靜靜嚴肅地說。

我不是你找的那個人。靜靜說。

簡,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你不要做一些不明智的選擇。狼人說。

他在說的時候還想伸手拉靜靜,蟲哥立刻又伸手打他另一半臉,狼人一矮身躲了過去,可剛蹲下身,蟲哥手一轉,拎著他西裝的後脖領子就把他提了起來,掛在了天花板上壞掉的電風扇勾上。

雖然狼人看上去有兩米高,但並無卵用。

你不要摸她,她不高興,我也不高興。項西斯先生如是說。

不要破壞公家財產。目睹了全過程的旁邊民警也如是說。

即使被掛在電扇上,狼人還是保持了一種毫無必要的風度。他絲毫沒有理會上述兩人的話,全程看著靜靜。吊在衣服裡捂著半邊臉,狼人冷靜地勸誡靜靜要理智做人,誠實交友,即使蟲哥是個罕見的醜逼,她也不能騙取對方的愛情,只為了惹他生氣。

遇到問題就解決,請假跑來香港購物,不接我和媽的電話,還騙別人的感情,簡,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狼人說。你跟他道歉,然後快跟我回家。

大哥你真的認錯人了。靜靜說。

彷彿很受傷地沉吟了一陣,狼人使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語氣嚴肅地說,簡,你真的只因為我給你買了那種內衣,就決定分手,再也不給我撓肚皮梳毛了嗎。

靜靜很想幹他。

不過雖然發言有點可疑,而且看上去像是個二愣子,但鑑於對方的態度還算正派,靜靜於是掏出身份證讓他認清了自己的居留資訊,並再三重申自己的確不是對方口中的人,同時她遺憾的表示,大哥的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在被從風扇勾上拿下來後,狼人表示白捱打不算什麼,找不到媳婦才是大問題。

她從深圳跑來香港購物,而我在今天上街找她時將居留證忘在了酒店裡。狼人如是說。認錯人很抱歉,但你和她長的非常像。

靜靜當即意識到,如果不出意外,那個人也許是另一個宇宙中另一個名字的自己,但她並沒有將這段交集繼續下去的意思。

畢竟另一個自己聽上去有點小脾氣,而且她既然改姓了安,那也許背後還有些其他的故事,而靜靜無意去瞭解。

在事情說開後,靜靜順手幫狼人交了保釋金,算是賠償蟲哥把他揍了一頓,隨即離開了。

這件事並沒有後續,狼人因為沒有要她的電話,事後他們也在沒有碰見過。

世界上多數人都是這樣,是瑣碎的,偶然的,莫名奇妙的相遇,然後在短暫的碰撞後重新消失,回落人海。

那麼說到這裡,筆記就已經翻到頭,記錄也已經窮盡,我想靜靜大概也再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雖然筆記本的後面還剩了上百頁的空白,但這本筆記是“項靜靜”的筆記,而幸福的人並不需要項靜靜,幸福的生活也不給人以記錄的慾望,那上百頁的空白,大概也是波瀾不驚的空白。

那麼一切都到此為止吧,讓我們都回到自己的空白裡去。

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