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雲睜開眼睛，用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鹿師妹，我是不是……成了廢人……”
“……師兄，你這句臺詞就像電視劇裡被閹了之後說的。”
清雲：“…………”
鹿小草見他不說話，拉過他的手摸了摸：“放心，還在。”
清雲差點又吐血：“……”
他看起來的確廢了，但找對方法後還能治好。
不過，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清雲呢？如果告訴清雲，他是不是又會為了芙蕖派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使勁走火入魔？
鹿小草正猶豫著，房門被推開，清婉咋咋呼呼地捧著一碗丹藥走了進來。
她一進屋就看見清雲握著鹿小草的手，嫉妒心溢於言表：“你們在做什麼？私相授受嗎？”
鹿小草想鬆手，但清雲執意那個問題的答案，想刨根究底，就拉著她不肯鬆開。
顯然不能將這問題的回答當著清婉的面說出口。
鹿小草隨便他拉著，對清婉說：“你瞧見了？我們在握手。”
清雲：“……”
清婉：“為何不將大師兄送回他的房間？他房間離我的近，我也方便照顧他！”
“掌門命令所有弟子去練功，你也去練功吧，大師兄就由我來照顧。”鹿小草看著清婉，一時之間沒有明白她的心思。
所有門派都知道她和清雲之間發生的事，兩人幾乎和官宣沒什麼差別了，清婉這小丫頭還來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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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就這麼不介意當小三？
清婉咬牙，瞪著她，面露憤恨：“你不也是芙蕖派弟子嗎？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你不去練功？”
“我不是芙蕖派弟子吧。”鹿小草好整以暇地託腮，笑道，“我只是你父親收留的小雜役。”
清婉無可辯駁：“……”
這話還是婼雪幽剛才在堂上親口說的，一下子就將鹿小草開除學籍，給安排成雜役了。
雖然婼雪幽的說法有些不近人情，可那是為了保護整個芙蕖派啊。
清婉不想這麼快就認輸，強硬道：“你走開，去做別的事，你仙術低微，大師兄就讓我來照顧！”
床上的清雲已經閉上了眼，皺著眉頭，像是不喜歡清婉這樣咋咋呼呼地打擾他的清淨。
他傷成這樣，剛剛才從急症中恢復，需要臥床靜養。
鹿小草見他眉頭蹙著，開始嚇唬清婉，試圖驅趕她：“你不是說我是魔族人嗎？你不怕我？”
風四起，吹得清圓屋子裡的門窗砰砰直響。
鹿小草低頭，壓低聲音，露出厲鬼般的笑容：“你看見了，我並沒有用法術卻能御風，你真的不怕我？”
“鹿師妹……”清雲無奈睜開眼睛，“別惡作劇了。清婉師妹，你走吧，我現在想靜養。”
“可……可是……”清婉嘟嘴。
“走吧……我已經成了廢人，就別花時間在我身上了。”清雲鬆開鹿小草的手，翻身背對著清婉，長長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哀怨。
清婉放下婼雪幽煉好的丹藥，嘟著嘴，垂頭喪氣地離開房間。
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