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芙蕖派能有一個強大的弟子將整個芙蕖派的門面撐起來，說不定等情況好轉了，他就能藉著芙蕖派的門號去外面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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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得多了，總會遇到更多的純陰之體吧。
其實讓鹿小草這個爐鼎來給他一個單純土屬性靈根的人來雙修，也的確挺浪費的。
唉，說好不想鹿小草的，怎麼又想她了。
馬嶽蓬問：“你有辦法把清雲治好？”
“沒有。”婼雪幽繼續處理臺面上的煉獄蛇，將抬手用火靈氣將它剁成好幾段，扔進給清雲熬煮的鍋子裡。
馬嶽蓬看向那鍋味道不怎麼好聞的湯藥：“這是什麼？”
修士煉成的丹只是一團聚合在一起的靈氣，只有凡人才會需要喝湯藥。
這湯藥顯然是給清雲的。
“他筋脈破損，靈根爆裂，丹田裡一絲靈氣都留不住。治是治不好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治好他。但是想讓他在接下來的武鬥裡像往常一樣使用仙術，那也不是沒有辦法。”婼雪幽拿起湯勺，在藥鍋裡攪拌一下，加大了下方火靈氣，冷下來的湯藥逐漸升溫，很快升起一片熱氣，“哪怕沒有進入煉氣的芙蕖派弟子只要修行數日，就能用靈石來驅動仙符，那是因為他們的體內有足夠多的靈餌來控制仙符。只是因為他們身體內的靈氣不足，所以才無法調動。這就是煉氣的意義。”
馬嶽蓬兩眼發光：“不愧是學霸！”
這些理論他都忘了幾百年了，這會兒被婼雪幽說出來，非常有懷舊的感覺。
婼雪幽繼續解釋：“這湯能在短時間內激發筋脈殘餘的靈餌，並灌入充足的火靈氣。從現在開始每天喝一碗，到比賽那天每天和三碗，這樣就能有源源不斷的靈氣。”
“可……”
激發筋脈殘餘的靈餌？
以前的清雲如果是黃瓜，他現在就是被榨汁後殘留的黃瓜殘渣。這藥喝下去，能一時激發出他的能量，讓他恢復使用仙術，可他的身體會越來越弱，元神的力量會被瓦解消散。
十幾場比賽下來，他豈不是就會……
馬嶽蓬皺眉看著婼雪幽，目光裡充滿懷疑。
想當年她是多麼美好善良啊，怎麼現在變得越來越狠毒了呢……她這樣豈不是會逼死清雲？
他以為自己的妻子不會做這種事。
婼雪幽一看自己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哼一聲：“我會將這藥的副作用告訴清雲，讓他自己來選擇。如果他想保命，完全可以不喝。”
馬嶽蓬十分瞭解自己的徒兒，嘆了口氣，說：“我知道清雲的性子，他一定會喝……”
讓清雲自生自滅是一回事，眼睜睜看著他為芙蕖派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婼雪幽用薄涼的口吻，勸著馬嶽蓬：“既然是他自願的，就由著他去吧。你給了他這麼多資源，他還搶了你的爐鼎，說到底，他靈根炸了是因為他自己的心魔。把事情弄成這幅模樣，無論他為芙蕖派做什麼犧牲，都是應該的。”
也不愧是和馬嶽蓬朝夕相處的人，掌門幾乎立刻就被她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