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月仙人輕巧地說了一聲，“翻牆跳出去就能離開了。”
他伸手指向天宮外圍的白玉矮牆。
鹿小草默了默。
翻牆的確很容易，這裡又沒GREAT-FIRE.WALL，跨一下就能跳出去了。
可這裡是雲層之上，距離地面萬仞高。
要知道墜落可是加速運動，會持續受到失重感的刺激。若是普通築基修士，恐怕連御劍都無法完成，直接掉下去摔成肉泥了。鹿小草雖然有系統撐腰，自認心理素質過硬，但也不敢貿然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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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不小心失手，或者系統沒有理她自己作死，那可就是一個巨大的烏龍。
她決定現在就開始御劍，穩穩地御劍飛下去。她可是空靈根，這段距離還不至於耗盡她體內的靈氣。
她對貔貅少女招手：“你回系統空間。那位置讓給小黑。”
貔貅少女歪頭：“我回不去了。”
要知道青鸞地馭獸圈是套在腳上的，所以他的腳上會有一個馭獸圈，只不過他穿的衣袍寬大，所以能擋住。就算石獅精是貔貅，變成了人形，也應該在她原有的部位套上馭獸圈。
現在這個馭獸圈不翼而飛，顯然是兩人的契約關係已經解除。
“你要走可以，但你不可強求她同你離去。”月仙人上前一步，拉住貔貅少女的手，擋在她身前，看鹿小草的目光凌厲，宛如仇敵。
鹿小草皺眉，問：“是你將我和石獅精的契約解了？”
月仙人：“她不是石獅精。”
鹿小草從善如流地改口：“是你將我和貔貅的契約解了？”
月仙人並沒有推託，反而帶著淡淡的得意，點頭溫柔地看著貔貅少女：“確實如此。”
鹿小草對他伸出手，不客氣地說：“一個馭獸圈三百靈石，我還耗費了好多靈氣才跟石獅精簽下契約，你強迫我們解約，就按照市場勞動合同補一倍靈石吧。”
月仙人：“我沒有靈石。”
鹿小草點頭：“可以理解，看在你沒有靈石的份上，用法寶或者高階材料來跟我換。”
月仙人愣了愣，臉上微微帶有一些惱意：“貔貅是天地間孕育的天然靈獸，你不該在五靈山強迫任何天然靈獸成為你的靈寵，這份契約從一開始這就是錯誤的。”
“此言差矣。”鹿小草心裡覺得好笑，這個像憨憨一樣的大粽子竟然敢和她爭論石獅精的歸屬權？她比劃著手指，表情嚴肅，“第一，我抓捕它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貔貅，在所有人眼中，她都只是石獅精。第二，我和它並不是在五靈山結成靈寵契約的，我們是在亂石山，我們是在芙蕖派結成的契約。第三，她吃了我的烤兔子，只是本著契約精神願意成為我的靈寵，我沒有強迫她。”
“她說的是真的？”月仙人詫異，轉頭問貔貅少女。
貔貅少女點頭：“鹿小草做的烤兔子可好吃了。”
中黑鳥舉起翅膀：“本王子可以作證！”
月仙人似乎有些糾結，目光狐疑看向貔貅少女：“她說得可是真的？”
貔貅少女回憶了一下，點頭。
月仙人有些發愁：“你去亂石山做什麼？那裡靈氣多渾濁啊？”